如此大動靜,尹立與呂忘也紛紛趕來,尤絳抱著花栗鼠籠跟在後面,見艾路跟化肖在院子裡對峙,呂忘二話不說直接打結印召喚妖獸,既然開打就要贏,尹立見狀也提氣,啪啪啪一掌就朝艾路拍去,千錯萬錯化肖一定不會有錯,說什麼也要義氣相挺。
化肖還是有點擔心小滿的狀況「尤絳,去顧小滿。」交代完便對尹立與呂忘點頭,他們也點頭回應,凡事只要化肖點頭,就表示此妖必除。
尤絳抱籠子,進了轟出半個洞的小樓,小滿在棉被裡捲著身子不停發抖,哼哼哈哈喘氣,看到她這副狼狽模樣,他嚇一大跳,趕緊靠到床側,籠子放到一旁,手足無措「師妹......」
「嗚嗯......好熱......」她一頭亂髮,側臉紅撲撲。
尤絳趕緊幫她掀開被子,一掀他傻住了,衣襟已經幾乎退到胸前,露出美美嫩嫩的小白兔,裙襬已被她雙腳踢掀,捲至腰上,臀部至白玉小腳的曲線微勾,交錯開來的兩腿之間一片晶瑩,淫液不斷接二連三湧出,像潺潺小溪流繞被榻溝壑,濕了床與裙裾。
甜香濃郁,像是打翻蜜罐子。
「這裡怎麼流出那麼多......」尤絳覺得不好意思,但是又很焦急。
「想幫她嗎?」不知何時床側多了一個女人,一身紅裙及地黑髮彷如鬼魅,但那臉龐卻如天上謫仙不食人間煙火,靈氣逼人,這人比他看過的任何一個姑娘還要漂亮。
花栗鼠籠啪咚一聲倒在尤絳腳邊,裡頭花栗鼠發神經的又跳又叫,不時攀著籠子上的竹藤拼命咬,尤絳要扶起籠子,女子上前彎腰伸手,溫婉的握住他拾籠子的手,尤絳趕緊抽回。
她抿唇一笑,拾高籠子,盯著裡頭的花栗鼠,花栗鼠手攀在竹籐上凝望她「小兄弟,如果你把花栗鼠讓給我,我就告訴你幫這位姑娘的方法。」
當初帶著花栗鼠就是為了師妹與二師父,如今兩人平安歸來,若能再用此幫師妹一把,倒也值「好。」他手輕放在竹籠上頭,念了呂忘特製的咒,法術解了只不過是普通的竹籠罷了。
「謝了,小兄弟,至於那個辦法......」女子點點他的鼻尖,笑彎眼角生百媚,附在他耳邊「是秘密。」一眨眼她已經提著籠子站在洞外「我很中意你,殿試別讓我失望,下次見囉。」再眨眼已經消失,留下被騙的笨蛋尤絳。
此時艾路的黑傘已經被啪啪啪弄凹了半邊,妖獸咬著他的袍擺,化肖舉起手,狂風捲落葉像捲棉花糖一樣,漸漸聚成長戟,就在朝艾路快狠準射過去之時,一束黑髮像藤蔓一般從樹上垂掛下來,像根毒針扎他後頸,艾路變回章魚原形,隨即被黑髮捲上枝頭,長戟空打在艾路身後一睹牆,頓時落葉紛飛。
呂忘、化肖、尹立三人抬頭一看,紅衣長髮女子站在樹梢,她把章魚塞進花栗鼠籠裡「我說你們幾個除妖師,參加選婿就算了,還敢在妖的地盤上撒野,為何三番兩次針對我夫婿。」
瓏陽跟艾路是她夫婿,那她八成就是柔雪公主,軍師化肖殺氣一歛,彬彬有禮「我們無意冒犯,先是瓏陽拐我徒兒,後又有艾路傷她,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拐你徒兒?十年前,是誰先拐我夫婿?」柔雪抬高籠子,笑裡藏刀的看著花栗鼠「打傷他後居然養著他,不讓他回來,要不是我弄個落石鳥屎坑洞,我夫婿還會回來嗎?」
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花栗鼠晴天霹靂,原來兇手是柔雪公主,他真的誤會尹立了,他愧疚含淚抓著竹籠子看著尹立,她所幸把籠子拿起來搖一搖,花栗鼠直接暈昏在章魚身上「先是你們除妖師誘我瓏陽在先,後有你徒兒勾我艾路在後,今日她受罪,也是應得。」
似乎柔雪沒有要救小滿的意思,化肖周圍又開始陰風陣陣。
「選婿至此,你們居然還能活到殿試,我很意外,其實我是喜歡你們的,若是納除妖師為夫婿,我想對妖界來說會成為千古佳話。」女子不懷好意的上揚嘴角,讓除妖師伺奉妖物,想起來就很爽「三天後,我在殿試等你們,撐過比賽,成為夫婿,到時自然讓姑娘好端端地回去。」
「還望公主說話算話。」化肖話中帶刺。
「阿,別這麼生氣嘛,我這就告訴你,這幾日讓姑娘好過一點的方法。」她興味盎然的看向呂忘「反正妖嘛,哪個除妖師不知道怎麼降妖慾呢。」
化肖握緊拳頭。
尹立也聽出話中有話,他突然想起那幾晚跟小滿一起的時候,舔她時總覺得沁香甘甜,他本來沒做多想,現在搭上女子這番話,小滿是妖錯不了。
連不用大腦的尹立都聽出話中玄機,更不用說呂忘,呂忘低頭動也不動沒有做聲,看不清他的表情。
「哎呀,看來有人不知道這件事,不虧是習慣互相欺騙的可悲人類呢。」她輕輕一躍,黑髮紅衣在藍天白雲下飄盪「不但爭做妖的夫婿,還讓妖來當除妖師,第一次看過這麼有趣的除妖師,殿試別逃跑喔,我親愛的除妖師們。」消失後只留下一抹燦爛笑容,如一朵盛開的玫瑰,鮮豔卻螫手。
冗長的沉默彷彿一世紀這麼久,尹立終於忍不住看一眼呂忘,又看化肖「化肖,小滿......」
「我會救她。」化肖直接打斷尹立,他沒有理會呂忘直接朝小樓被打穿的洞走去。
「化肖,等等,呃......」尹立遲疑的看向呂忘,卻發現呂忘頭也不回,直接朝化肖反方向離開小樓「等等,呂忘,呂忘,你要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