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国际机场。
楚旭与简攸宁并排走出飞机通道。
楚旭牵着简攸宁的手,趁机在简攸宁额头留下一吻,“我还有公务要处理,就不陪你了。等我都处理好了,就陪你在香港玩几天。”
他的眼里满是不舍与眷恋。
简攸宁倒是习惯了他的温言软语,“平时也不见你那么忙。”
楚旭笑道,“忙里偷闲陪老婆的时间还是有的。”
二人边说边走,很快就到了地下停车场,因为方便出行,所以楚旭早就安排好了车子。
“路上小心点,到了给我打电话。要是简从佑又起什么幺蛾子,看我怎么收拾她。”
楚旭站在车门外,最后又叮嘱了一句,“快走吧。”
简攸宁微微一笑,“那我走了。”
旋即她发动车子离开。
站在原地的楚旭笑容逐渐收敛,瞧着车子变成小黑点逐渐消失在眼底,脸上划过一抹悲戚之色。
他拿起手机给自己的心腹打电话。
接通后,楚旭面无表情吩咐,“简攸宁还有半个小时就到粉岭公路了,到时候看着点。”
心腹迟疑,“楚哥,那是嫂子啊。”
别人不知道,可是他知道。起初楚哥是因为简攸宁身上有穆老想要的佛舍利才故意接近她,想知道佛舍利的下落,替穆老避开天谴。
但找了那么多年,也杳无音讯。
而楚哥却着了魔似的,以为了更方便找佛舍利的借口,竟然和简攸宁结成了夫妻。
平时恩恩爱爱的羡煞旁人。
连他这个外人都感觉得到,楚哥对嫂子可是动了真感情的。
楚旭手颤了颤。
他也不想这么做。
他和攸宁都已经老大不小了,他们已经计划着要一个宝宝,到时候一家三口不知道多圆满。
这是他幻想了一辈子的幸福生活。
可穆老快不行了。
断基阵的开启彻底断了他的生气,受到天谴的他必须用佛舍利来挽救性命。
但穆老却怀疑他因为儿女情长而故意隐瞒佛舍利的存在。
要求他不必继续完成任务,杀了简攸宁。
因此证明自身的清白。
“简攸宁不死,死的就是我了。”
穆老的手段他知道,即便已经风烛残年,杀死他依旧轻而易举。
说到底,他爱简攸宁,更爱自己罢了。
“去办吧。”
等穆老死了,他会接管对方所有的势力,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而功亏一篑。
这么想着,楚旭心里好受了些。
反正他也不打算再找下一任妻子了。
他会替简攸宁守着。
听到这么冷漠的吩咐,心腹觉得心有些发凉,连忙应了一声,而后挂断电话。
楚旭又在停车场内呆了许久,才驾驶另一辆车子离开。
等他慢慢悠悠开到粉岭公路,就听见警笛尖啸,警察把现场围得严严实实。
夜晚再也不平静。
途经事故点时,他刻意降低了车速,只听到警察道,“死者简攸宁,35岁,持港澳通行证,非原居住民。据现场情况分析,小轿车车主为完全过失方,大货车司机不用承担任何法律责任。”
很快瓢泼大雨,楚旭关上了窗,车子缓缓驶离。
一旁的手机铃声陡然响起,他瞧了一眼来电显示,是穆老,楚旭连忙接听并汇报,“穆老,你安排我做的事已经做好了。佛舍利真的不在她身上。”
穆老咳嗽几声,“很好,你做的非常好。我已经交代下去——”
话说到一半,突然就没了气息。
楚旭愣了愣,显然意识到了什么,他挂断电话。
把车缓缓停靠在一旁,楚旭伸手捂住头,心里复杂难堪,好半天才缓缓启动。
“放心吧,黄雅和简从佑,我不会放过的,谁叫他们也想害你呢?”
楚旭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一切都结束了。
*
夜晚。
黄雅在医院内坐立不安,她时不时地抬腕看了一眼时间,就在此时,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她连忙接听,迫不及待地问道,“大师,她死了吗?”
简攸宁是简从佑的女儿,在法律上有继承遗产的资格,凭什么他们夫妻俩拼下来的偌大家业,要分给一个不相干的外人。
只有简攸宁死了,才能够彻底清净。
她已经忍了这么多年,再也不用忍了。
施法的大师正是楚旭的手下,先把消息汇报给上头后,他又把消息通知给了黄雅。
“如你所愿。”
黄雅顿时松了一口气,她感激道,“大师,我会亲自上门感谢的。”
就在接电话时,病床上插着氧气面罩的简从佑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瞳孔骤缩,呜呜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只目不转睛地看向黄雅。
黄雅嗤笑一声,“你想的一点儿也没错,简攸宁死了,不过很快你也可以下去陪她了。这个家,只是简唯的,别人谁都别想染指。”
简从佑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拼命在床上挣扎着,但最终无果,最后仪器发出滴的一声,变成一条直线。
黄雅先是有些无措,而后反应过来。
简从佑终于也死了。
想到对方手中握着的公司股份与家产,她又笑出了声。
这么多年了,哪还有什么感情,都是利益驱使。
但就因为这么一耽搁的功夫,她没听见电话里大师阴沉沉的笑声。
“不用感谢了,很快就轮到你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