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驻拎着一个袋子进了单元楼。
他还被门卫拦了一下,让他出示证件。他出示了证件,登记了才进来的。
他到了江南小区的二号单元楼,到了五层,开始敲门。
按了半天门铃,没有人开门。
对门有人出来了。
是一个满头银发的大妈。
大妈看他在按铃,道:“别按了,这家基本上没有人住的。“
“没有人住吗?“
赵驻觉得疑惑。
那为什么,在雷通的日记本上有这么一个地址。
“是空房吗?这个小区挺好的吧,为什么有空房呢?”
“小伙子,你是找人的?这家一直都没有人住,哎,不对……”大妈想了想:“去年的时候,好像来过人。一男一女,好像是一对小夫妻来着。我出门的时候看到了,但是没有打招呼,他们进了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
“夫妻啊……“
赵驻掏出了金秀梅的照片:“是这个女的吗?”
“不是。”大妈看一眼否认了:“比这个瘦,就是看不清楚脸。”
“不是这个女人啊……”
“那是这个男人吗?”赵驻掏出了雷通的照片。
“不是。”赵驻又得到了否认的回答:“那男的比这个看起来要瘦,要高。”
“那是谁?”赵驻疑惑了。
他跟门卫要了登记册子。这个登记册子,去年的又厚又长,他看了半天,眼花缭乱的,最后在登记册子上找到了一个熟悉的登记姓名和号码,居然是金秀梅的。
金秀梅来过这里?
他再一次疑惑了。
去年的监控记录已经不在了,调不出来。
赵驻有点失望,他接着去房产局调查了一下这个房子是归于谁的名下的,居然这房子是属于金秀梅的?
摸不着头脑。
他想联系金秀梅,但是怎么都联系不到,只得找人开锁,进了房间。
房间里空空荡荡的,除了一些基本家具,什么都没有。
房间里也很干净。
抱着一丝希望,赵驻盯上了床单,细心的找上面有没有毛发。
三天之后,金秀梅的电话终于打通了。
对方沉默了片刻,道:“我不知道,别问我!”
“房子在你的名下,你怎么会不知道的 ?“
“房子是在我的名下,但是我从来都没有去过,这房子我一无所知。”
“那你在去年8月22日去过吗?”
“我没有去过那里,根本就没有,一次都没有。”
啪,电话挂了。
赵驻揉着眉心,这女人,脾气真差。
虽然,他说不和叶心处对象。
但是晚上,又和叶心约饭了。
“我觉得,我现在处于瓶颈期了。”赵驻喝了口矿泉水。
“怎么讲?”
“雷通的笔记本上,记录着一些奇怪的东西,什么地址,数字,官职……我今天去了江南小区,这是他记录的地址,但是我什么都没有查到……”
“什么都没有吗?“
“那房子是金秀梅的,可她说不知道。”
“也真是奇怪。”叶心说:“这有什么不能承认的,难道还能在那里分过尸吗?”
“看样子不像是。”
在单元楼厘米分尸,不会堵塞下水道吗?
回去他就要去问问法医。
叶心没多说,她吃了一口鱼肉丸子,淡淡的说:“那天宴会回去我想了想,金秀梅的孩子,我似乎是在哪里见过。现在想了想,总算想起来了。”
“你在哪里见过吗?”
“你不觉得,他长得很像,你那个副局长吗?“
“郝兵?”赵驻一愣:“这怎么能乱说。”
“雷通是性无能,这个你都调查出来了,但是以前呢,金秀梅不过是在洗浴中心干技师的,虽然在酒楼端过盘子,当过主管,但是她的父母都是农村人,她哪里来的钱,干酒楼。”
“贷款啊。”
“还贷款买了房子,是吗?”
赵驻一愣。
雷通和金秀梅的家里,的确看起来不像缺钱的……
“那说不定就是做酒楼赚钱呢?”赵驻道。
“严禁公款吃喝好几年了,我做过数据调查,可以说本市百分之八十的酒楼都在赔钱。”
“所以她才把酒楼给关了啊。”赵驻继续说。
叶心摇摇头,道:“那还不如直接把那个鬼叫出来,反正,她知道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