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和第一次见面一样，和那时候答应的一样——拯救她们。”
“嗯……”
虽然说我有一些理解……不，我不理解，单凭那些还不足以理解。
“你拯救不了所有人的。”
我一开口就是朝徐宇因泼去了冷水。
泼冷水这种事情应该是安小曼传染给我的吧？
我的基础原则就是不泼冷水。
当然，原则什么的，我已经打破了不少了。
“我知道……我非常清楚。就连在我面前的也没有拯救下来。”
这冷水是不是太冰了？
可是要我对徐宇因说一些好话也着实困难。
正当我想办法改变氛围的时候，徐宇因接着说。
“可是，有些事情，即使困难，即使难以成功，不也是要去做的吗？”
我果然一点不了解这个人。
但这个人一定很了解自己。
这是一个孤独的人——我和徐宇因之间相隔的不仅仅是一张桌子，还有无法填满的鸿沟。
“说的也是。”
我说到。
但徐宇因说的究竟是什么事情呢？
因为我曾经是没有未来的人，所以不是很清楚那些所谓失败也要去做的事情。
说起来，我现在是没有过去的人，还说什么曾经。
曾经就此封印好了。
“这个事件里，有太多的人，太多的利益参与其中，还有各种利益之外的情绪搅合在里面。”
“具体有些什么？”
看样子徐宇因知道的信息非常多，多到超过了我的预期。
说不定这些信息里面有对我帮助非常大的存在，甚至可以帮助我脱离这个深陷泥潭的状态。
也说不定可以帮助那些被禁锢在泥潭底部的人。
“现在不能明说，因为我一开始获得情报已经用的差不多了，只能勉强保持获知变化的情报。”
“想要得到新的情报已经非常困难了。”
虽然不知道徐宇因是从什么地方获得的情报，但她的意思就要保密了。
那我要从什么地方知道想要的情报呢？
就算用身上的几万块钱，也很难迅速的打开门路。
更不用说在目前这种几乎是无知，而且被围在视现场的情况下了。
嗯……要不要试试从徐宇因这里直接打开门路呢？
听她的意思似乎是现在非常缺钱，并且非常需要金钱。
那我这些钱能不能交易来一些情报呢？
当然，最好的是可以直接接触情报来源。
“不过……”
徐宇因犹豫了一下，然后喝了一口咖啡。
“也不是不可以告诉你一些，比如章天强……但你现在是什么情况我还不了解啊。”
章天强？
说的也是，要是徐宇因就这样是直接告诉我的话，虽然是会高兴。
但我估计会立刻放弃徐宇因。
那样太傻了。
“我在和他们合作。”
“他们？”
“对，就是他们，一开始的他们。”
我平静的说完之后，徐宇因的脸色一下子就僵住了。
尽管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但看上去似乎结冰了。
lv5可是很厉害的啊，而且徐宇因还是体术lv4。
对了，她还有一把漆黑的剑。
虽然现在看上去没有带在身边的样子，但她可是空间移动能力者啊。
我直接交代是不是太草率了？
不过考虑到她背后的情报源，我隐瞒其实也没有多大用处。
“你为什么和他们合作？”
徐宇因说的时候还拿起了咖啡杯，我还以为她是要直接朝我泼过来。
又热又苦的黑咖啡要是倒在我脸的话可是一种折磨啊。
我情愿被手枪再打一枪。
“就算你问为什么……”
还不是你那个时候直接把我丢下了。
不就是在心里稍微发表了一些直观的，并且实际的意见而已。
既然都把一号和二号带走了，顺手带走我不也是挺好的么。
虽然不一定可以脱离沼泽，但至少不用在中心被那些升上来的手给抓住。
诶……
她那时候是说没办法带走我？
好像是什么身体……
不过至少把那些追上来的人给移动到千里之外，然后找地点汇合不挺好的么。
徐宇因可是lv5啊！
当时因为很多事情不了解，自己也处于挣扎的蒙蔽状态，所以才没有发觉。
“你不是非常的强么？”
“强？我？”
是在说我的欺诈能力强么？
不不不！
只是经验稍微多一点点而已。
“我的空间能力对你完全不起作用，不论是移动还是……”
就像是看着敌人一样的警惕，徐宇因似乎已经对我没有了任何的认同感了。
“只有非常强大的人才可以一定程度的豁免我的能力，而你居然可以全部无视。”
我这是在被高估了？
或者说我正在被定位成强大之人。
这可不好。
不论什么时候，我都不想成为别人眼中的强大之人。
更何况，这里可不只是我和徐宇因两个人。
“你说的那个啊……”
“之前你也是这么说的，所以才没有把我和一号二号一起带走。要不然我也不至于现在这样。”
“不过我并没有你说的那么强，现在都还是一个瘸子，压根没有恢复的迹象。”
我刻意将恢复两个字咬字清楚。
尽管不能算是有多大作用，姑且就当作是迷雾阵的一环好了。
指了指放字一边的手杖之后，接着说道。
“你说的不能起作用可能是因为——是克隆人吧。”
可一号和二号也是克隆人啊——估计她想这么反驳我把。
“而且我又是特殊的，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特殊啦。但就像是超能力一样的体质也说不定，就算我是克隆人，也能分到那么一点点免疫空间能力的几率吧？”
既然徐宇因是lv5，站在顶峰的人更应该知道有多少的人在下面。
会发现自己就是特殊，是奇迹般的存在。
这种情绪只要是个人就多多少少会有一点的。
不过这种没有任何实际证据的，只是虚假的数字几率还不够。
于是我接着说道。
“我现在能力是lv4的身体强化，明明身体上的检查还是勉强健康，走路还要靠手杖。”
差不多了，已经把徐宇因的定论变成了迷雾，接下来就该改变话题了。
继续在这个上面纠缠可对我不利。
“况且。”
我吃了几口布丁之后喝了一小口混合咖啡。
“我是自愿和他们谈合作的。”
谎言，明显的谎言。
那种情况下怎么可能会是自愿的。
和那些家伙合作可是无异于刀尖上玩劈叉——就想开开眼。
“为什么？是因为——”
“是因为钱。”
当我说完的时候，就看见徐宇因极其流畅的，将自己面前的咖啡连同杯子一块丢了过来。
我看的非常清楚，而且有把握可以躲开。
但我没有任何的动作。
咖啡杯和里面的黑咖啡在即将接触到我的时候就瞬间消失了。
咖啡杯再一次被徐宇因稳稳的拿在了手里，只有里面的咖啡液体不停的晃动以表明之前的事情并不是什么意外。
“就因为钱？”
“没错，只要给我钱，什么事情我都干。”
“你！——还真的是”
很好，就是这种眼神。
尽管徐宇因脸似乎是天生的僵尸脸，但紧皱的眉头和眼中厌恶感可不是虚假的。
不知道看着和自己一样的脸，一样基因的克隆人，对其厌恶和发怒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的呢？
身为lv5，应该很难在平时的时候体会到这些感觉吧？
毕竟都是高高在上的。
这下，徐宇因应该认清楚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吧。
虽然现在很想听一下她的评价，但现在估计会是每一句里都带着刺吧。
我可不想被刺伤啊。
“那如果我给你钱呢？”
“嗯？”
有人要主动给我钱？
这种好事情让我不由得愣了一下。
“只要给你钱你就不和那些人合作，也会去陪那两个人？”
那两个人？
嗯……
说的是一号和二号吧。
不说我都差点忘记了，自己当时还救下了那两个人。
“嗯……嘛，只要给的钱足够。”
正好我也想要去见一下自己冒着危险救下的人。
欠条该怎么拟定会比较好呢？
格式是怎么样来着？
等会赶紧查一下好了。
“你要多少钱？”
莫非徐宇因你是一个大富婆？
就算是lv5也不代表是有钱啊。虽然这个级别赚钱的方式非常多，而且非常舒服。
我一边快速消灭桌子上的点心，一边想着要多少钱会比较合适。
合适的拿最多的金钱。
等我把所有的食物都消灭了之后，想着差不多了。
高峰期要到了，而且也吃的舒服了。
“我现在倒不是特别缺钱。”
笑话！
钱这种东西是∞才好。
只是我现在没办法放下太多的钱，而且……
还有他们在呢。
尽管不能第一时间拿到钱有些心痛，但就当是烟雾弹好了。
说着，我起身拿上手杖边走边说。
“还是先去见一下一号和二号吧，不知道怎么样了。”
走到门口，等着徐宇因结账然后带我去一号和二号那里。
……对了！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点。
让徐宇因给我办张手机卡多好，就当是先收取的定金好了。
“那个……”
徐宇因走到我身边，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要说什么。
“嗯？”
难道是有什么事情？
只听见徐宇因如此说到——
“能不能结一下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