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PO文学 > 都市 > 欲铭(姐弟恋) > 第四章暧昧
  他们现在的关系,更像是恋爱之中的伴侣,却不是久别重逢的情人。虽然他们尽释前嫌的重归于好,然而生活的轨迹毕竟不能一摸一样。唐淮律所里有忙不完的案子,常烨因为是公司新人,也有许多事物安排,仅仅是上班途中十几分钟的独处,也成了他们二人之间唯数不多的见面。其实相对于常烨,唐淮的时间更加灵活一些,毕竟她不用担心整个企业的工作,而他们之间的微信聊天也是屈指可数,偶尔的闲聊内容也不过是“中午一起吃饭吗?”和“没时间”等等,唐淮偶尔会发一些暧昧的话语给他,却会在发送成功的不久马上撤回,导致常烨所看到的只有“对方撤回一条信息”的字样。
  像被人抚摸的含羞草,羞涩又大胆。
  “虽然我同意你了。”唐淮给他发信,“但是我们现在的关系还不能算是情侣。”
  “怎么不算?”常烨问她。
  “因为我还是生你气。”
  “那对不起。”常烨果断道歉。
  “不能光嘴上说说,要用行动证明!”
  “那……麻烦姐姐教我,怎么证明?再追你一次?”
  “我怎么知道?”唐淮生气了,“你自己想去!”
  这种日子在持续了一周多后终于迎来了结束。不是他们有时间了,而是因为唐淮有一个外地的案子需要出差,大概要一周左右的时间才能回来。
  饭桌对面,唐淮一脸的萎靡不振,和常烨抱怨着她的不满。
  常烨静静地听着,顺便从火锅里捞出熟了的丸子放进她盘子里。
  她出差的地方不远,飞机半个小时就到,计划决定明天上午十点半的飞机。常烨想了想说:
  “我没有时间去送你了,你要自己去机场。”他眼神中带着歉意。
  “嗯。”唐淮看着他的面容,心里有一丝焦躁,她不知道这情绪的来源,却显得更加难以捉摸。
  回去的路照样是常烨在送她,因为明天早上可能就见不到她——上午出差,她可能就不去律所了。所以二人都有些珍惜现在的时间,甚至常烨没有直接把车开进小区,而是停在了小区外的马路边,藏在了路灯之间的阴暗里。
  黑暗的雾弥漫到了车内的每一个角落,像是要上演坏事的前奏曲,让人悸动又期待。
  唐淮早在车子停下来时就已经反应过来,但是她没有任何反应,仍旧呆呆的坐在位子上。
  常烨偏头,借着最微弱的光影抬手,像那天一样,轻轻的覆盖在她凝脂白玉的脸庞。
  她只感觉到了那触感。可他的力道真的轻的不像话,好像自己是一块浮冰,他稍一用力就会把自己融化。
  她又哪里知道,常烨心里的火,真的会融化掉她。
  她眸子里看清了常烨渐渐靠过来的动作,心里预感到即将发生的事情。自那晚以后,这一周以来他们都没再有过身体接触。她脑子里野火燎原一般的空白,呼吸也渐渐急促。
  常烨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他俯身过去低头吻上了她的唇,柔软与柔软的接触麻痹了他。唐淮还没有反应过来,那湿润已经闯入自己口中。急躁而又耐心,莽撞而又谨慎。一点一点的,把的舌尖压在自己的舌面上,轻轻舔舐。
  这急不可耐又色情无爱的亲吻耗尽了唐淮肺腑中的所有空气,她感受脑海里失帧般的快感电流一样的闪过,她几乎瘫软在座位上。等到常烨终于肯将二人的唇分开时,她已经浑身无力,急促的呼吸着,替换肺叶里所剩无几的氧。耳边却徘徊着常烨特有的低音腔,还带着笑意:
  “原来……你也这么想亲我。”
  “够了……你闭嘴!”她心里气愤,还好光线够暗,他看不清楚自己脸色的潮红。
  耳畔都是他性感的低喘声,她曾经就发现自己对常烨的声音毫无抵抗力,以前做爱时常烨压在自己身上时发出的若有若无的喘息总会令她欲罢不能,直到现在她仍是这样觉得。
  况且她不愿意承认,仅仅是刚才的吻,就已经勾起了她的情欲。
  若有若无,但难以忽视。
  “常烨……”她唤他。
  “怎么了?”又是这种低音,简直要人命。
  “你还在追我呢。”她声音很轻,听不出情绪,“我没同意你怎么敢亲我?”
  闻言常烨轻笑一声,昏暗光线下唐淮看不清他的表情,却发现他又一次靠了过来。
  “这不是……姐姐太好看了吗?”常烨带着有些得逞的坏笑,盯着她水光朦胧的眸子看。
  没等唐淮有所反应,常烨再次挽上她的后颈展开进攻,含住她红润的唇瓣后舌头紧跟着撬开她的牙关,在她口中翻江倒海。
  “唔……”她应接不暇,难以招架,唇瓣被他的牙齿轻轻的噬咬,零碎的口水被他们从嘴角溢出,像极了气氛浓郁到极致所分泌的爱液。
  “啊……哈”好不容易结束了要命的窒息感,可接吻带来的快感却分毫未减。她短促的呼吸,使自己尽可能抽离快感过后带来的空虚。
  她颤颤巍巍的缩回椅子里,缓了好一会,眼眶里有生理性分泌的泪水。
  常烨在一旁,目光柔情似水,缓缓抚摸着她的发梢。
  稍作休息,她恢复了一些清醒。
  “阿烨,送我回去吧。”
  常烨看着她眼角的水光,楚楚动人。
  “嗯。”
  车子停在楼下,到了分别的时刻。
  “阿烨,晚安。”她伸手捏了捏他的指尖。
  “早些休息吧,养足精神,唐淮。”他最后喊她,“记得勤发消息,我都会看。”
  “好。”她勾唇,指腹轻轻擦过他的下颚线,像是挑逗,又像是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