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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其他 > 不辞春 > 不辞春 第94节
  周以词吻她的颈,与她十指紧扣,骨感的手背青筋凸起,冒着细薄的汗。
  喘息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腥涩的味道。
  他仰头摸施渺的脖颈,“宝宝,看我。”
  蓦地,周以词嘶了一声,喉结无意识滚了两下,垂眸,盯着她。
  施渺轻吻他的文身,她感觉到了,是一块凹凸不平的疤痕。
  她问他怎么弄的。
  周以词浅笑,说救了只小猫。
  -
  翌日,施渺醒来时,只觉手特别酸。
  她暗暗心想,下次不这么帮他了,受苦的还是自己。
  “宝宝,醒了?”
  身后一只手环住她的腰,周以词靠近,闭着眼,埋进她颈窝,不断亲她的锁骨和脖子。
  “你好像狗。”施渺扯扯他的头发,一脸严肃地说。
  “嗯。”
  周以词毫不介意,甚至点头承认,“我是你的狗。”
  “......”
  施渺无言,遂阖上眼,今天请了假,可以继续睡。
  这一睡,便到了中午。
  周以词掀了她的被子,轻拍她的屁股,“小懒猪,起床了,一会儿要出门。”
  施渺声音闷闷的:“去哪里?”
  “画室。”
  “嗯?”
  “不想看你妈妈的画吗?”
  “啊!”
  施渺登时坐起来,张张唇,“真的吗?”
  周以词揉捏她的脸,嘴角一勾,牵了抹笑,“难不成有假?”
  ...
  准确说,是周钰的画室。他将梁玉所作的画放入了专属画室,平常人看不到。
  施渺兴奋得中午饭都没吃多少,拽着周以词出了门。
  周钰把钥匙给他们,正色道:“不许弄坏。”
  短短一小时,施渺看完了所有的画,感觉对母亲了解更深了一点。
  梁玉大多画素描,她的色彩感偏弱。
  而周钰刚好相反。
  周以词上次受伤住院,就听周钰讲了一些他们的事,周钰说:“许多事,由不得自己控制,你和施渺,确实不太合适。”
  “合不合适,不需你操心了。”
  周以词淡声道:“我只相信自己。”
  “我呢,跟你不一样。”
  那时周钰笑了下,笑容略显苦涩,“也许吧。”
  周以词侧脸,看看施渺,不是也许,是肯定。
  施渺注意到一副人物素描,是周钰的笔触,画中的人显然是她妈妈。
  她回头,没看见周以词,感到奇怪,叫他的名字,也无人应。
  于是她往前跨了几步,四处搜寻。
  忽然,一只手拍了下她的肩。
  施渺瞬地回头,望进一双含笑的黑眸。
  “你刚在哪里?”
  “拿了个东西。”
  周以词摊手,给她看,“小叔让我务必交到你手上。”
  是一个笔记本。
  “是什么呀?”
  “打开看看。”
  施渺接过,翻了一页,扉页上用黑笔写了个名字。
  字迹娟秀,笔锋漂亮。
  ——梁玉。
  她继续翻下去,几乎全是梁玉的灵感笔记,包括路上的所见所闻,被她用画笔一帧帧记了下来。
  施渺挨着看完,惊讶道:“你小叔为什么把它送我啊。”
  由于保存完美,看出是他很珍重的东西。
  周以词半垂着眼皮,想了想,“或许,是他释怀了吧。”
  “交给真正所需之人。”
  施渺十分喜欢,她笑着说:“那我要好好珍藏。”
  如若不是他,自己看不到这些东西。
  “谢谢你小叔。”
  “也谢谢你。”
  施渺扬起笑,踮脚吻他的唇。
  两人站在长长的画廊中拥吻,从窗缝挤入的微风吹着画纸,响起清脆的翻页声。
  -
  施渺查完房,路过护士站时,瞥见两个实习生围在一起唏嘘交谈。
  “看什么呢?”
  “小施医生。”其中一个实习生笑着跟她打招呼,“看今天的新闻,可刺激了。”
  “热度飙升榜一。”
  施渺旋即颔首,又问:“护士长不在吗?”
  “似乎请假了,今天没见着她。”
  “行,你们继续。”她招招手,走了。
  临近下班,她看见周以词发来的消息,抿唇轻笑。
  宝宝:【(图片)】
  宝宝:【接宝宝下班。】
  mm:【等你。】
  等待的过程中,她想起实习生的话,于是点进微博。
  猝然,一片阴影投下。
  周以词不知什么时候到的,他牵她的手,“回家了。”
  这时,有人喊了声施渺,嗓音带着细微的不确定。
  “渺渺?”
  第66章
  “渺渺?”
  口吻中轻微的不确定在看到施渺时变为了激动, “真的是你!”
  一张化着精致妆容的脸印入眼帘,眉眼依旧漾着当年那般纯澈的神采,熟悉到仿佛早已刻入脑海深处。
  施渺怔怔的,却是毫不犹疑地叫出了她的名字。
  “…叶凌。”
  “是我是我!!”
  叶凌眼眶微微泛红, “我还以为你不记得我了呢!”
  “怎么会。”施渺看着她, 仍感觉像在做梦一样, 她碰了碰唇:“你怎么会在这里?”
  “哦哦,我是——”叶凌想起什么, 话说了一半便被一道清冽的男声打断,“找个地方聊。”
  医院人来人往, 讲话不太方便。
  直至此时, 叶凌才注意到施渺身旁的人, 两人牵着手,姿态亲密, 关系很明显不一般。
  是渺渺的男朋友吧。
  她偏脸看了眼, 视线落在男人的侧脸上。
  眉骨优越,线条流畅。
  叶凌骤然瞪大眼,差点骂了句脏话。眼前的人,光凭那副惊艳的皮囊,就不至于让人忘的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