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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干涸全被填满
  关上窗户,秦河忍不住抬手摸了摸秦素素的头,语气温和:“素素,不用这样,你已经成年了,爸爸妈妈本该送你去上大学,让你去了解更广阔的世界,享受更好的人生,如今这样……”
  谁也没想到,一夜之间,世界都变了。
  秦素素垂在身侧的手微微用力握紧,像是鼓足了勇气一样,猛然抬起用力抱住了秦河的腰。
  男人脸上立刻露出惊讶表情,接着他很快释然笑了起来,语气轻快:“现在谁也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所以我们就好好珍惜眼下的生活,你说,对吗?”
  秦素素把脸抵在秦河胸前,半晌,她小声说了一句。
  秦河微微歪头问:“嗯?”
  “我很想你。”
  秦河的心一下软得一塌糊涂,像是久旱逢甘霖的土地,干涸全被填满,又像是掉进蜜罐子的小熊,乐不思蜀。
  他伸手拍了拍她纤细后背:“都怪爸爸……那天我不该和你说那些,就算素素你不是爸爸亲生的,谁也改变不了你是我女儿这个事实,爸爸会永远爱你的。”
  不知怎么,原本秦素素很想要听这些话,因为妈妈没说过就抛弃了她,如今爸爸再说,她却搞不懂了,为何自己胸口好像堵着一块大石头,让她呼吸变得有些困难。
  “妈妈……她会怎么样,外面真的已经到了末日吗?”秦素素问。
  秦河抱着她坐在床边,眸光有些游离:“她怎么样,已经不是我该操心的事了,从现在起,我只需要照顾好你就行,你说对吗,如果外面真的是末日了,爸爸一定会尽量保护你,就算是我死,我也会护着你的。”
  “死”这个字对秦素素来说太遥远了,她原本的生活很平凡。
  从高中毕业,成绩不怎么优秀,还在考虑是去上大专还是回来给爸爸帮忙。
  一夜之间,前途未来这些烦恼都没有,他们只有一个难题,那就是如何活下去。
  像她这样平凡的人,丢在外面病毒肆虐环境中,恐怕都坚持不了一天。
  秦河还拉着她的手,感觉她体温变得很冷,便关切问:“怎么了,身体为什么这么凉?”
  秦素素很害怕,凌晨是看到的那些画面,还有顾威的话,都让她觉得自己距离“死亡”很近。
  她明明才刚成年,没有去过大城市旅行,也没有吃过高级的餐厅,更别说和异性恋爱体会人生了,这一切都还没开始,就是被迫结束了。
  光是这么想想,令人沮丧的寒意便蔓延开全身。
  秦素素的声音又哽咽了起来:“爸……”
  秦河伸手抱住她肩膀,将小小身体揽在怀里安慰:“别哭,也许过几天一切就恢复正常了呢,这几年你在学校上学,不是老说想家吗,现在开始你得天天和爸爸在一起了,电视没有网络也没有,我还怕你烦我呢。”
  秦河故作轻松说着,手心却不受控制泛起了一层湿儒汗水。
  秦素素忽然紧紧贴在他身上,撒娇般道:“我不烦你,那你抱我,爸爸。”
  秦河手里里热汗越来越多。
  对于孩子的撒娇,无论什么时候他都无法拒绝。
  秦素素枕在他臂弯里,两人顺势倒在床上。
  秦河便笑着道:“你都这么大人了,还和爸爸挤在一起,不害羞吗?”
  秦素素还穿着那条短裤,白皙滑腻的大腿抬起压在秦河身上,她伸手揽住对方腰身蹭弄脑袋:“我不害羞,我和你一起就很幸福,爸爸,如果明天我们就要死了,我希望能这样和你在一起。”
  小姑娘也许说得无心,秦河却听着被触动了心灵。
  如果明天就要死了,他自己又想要什么呢。
  多年经营的婚姻最终破裂,没体会什么天长地久,也没经历什么大风大浪,平平淡淡到最后,身边只剩下一个孩子。
  两颗孤单的心,在这一刻紧紧贴在一起。
  秦河抱紧她窄小肩膀,手心用有些感触惆怅说:“别说得这么悲观……如果明天就恢复正常,你又想做什么呢?”
  秦素素手指摩挲在男人腰身上,那里的肌肤光滑,肌肉充满弹性,手感很好。
  她闭上眼睛,纤长睫毛微微颤抖,口中轻声道:“本来我想和你商量,出去打工的。”
  秦河一下睁大了眼睛,语气带着两分惊讶:“打工?你想去哪?”
  秦素素继续不紧不慢说:“我想去奶茶店打工,学习一下制作奶茶,然后回来在爸爸的超市旁边开一家奶茶店,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工作了。”
  秦河有种老泪纵横的感觉,原来女儿从未想过远行,她是计划要回到自己身边的。
  男人侧身,忍不住用力抱紧她,感慨:“素素,你真的是个很好的孩子,学习也许不是你的强项,可你善良,顾家,孝顺,你真是爸爸的骄傲。”
  心底忍不住想,若是你以后嫁人了,爸爸一定会非常伤心,像你这么好的女孩子,要怎么样的男人才能配得上你呢。
  秦素素心情非常好,好过她三年高中之间的任何一天,她没想到,原来末日降临也是有好处的,至少,秦河不再推开她,会像现在这样紧紧拥她入怀。
  此时内心的悸动,像是四月疯狂盛开的樱绯,密密麻麻盈满空气,齁得她嗓子眼都是甜腻的。
  秦河放开了秦素素,起身道:“好了,爸爸给你做饭,准备下来吃吧。”
  刚刚的浓情蜜意一下消散,秦素素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久久愣神。
  她恍然意识到了,自己这些悸动的感觉,似乎有点过了。
  她重新躺回床上,整个身体大大咧咧分开摆成一个大字,女孩黑漆漆的眼珠盯着苍白天花板,口中忍不住自语起来。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都末日了,还要在乎什么,这里只有我们了,只有我们了……”
  封锁在家几日,父女二人光是透过小小窗户,就受到了很大震惊,同时也真正意识到了,他们的确迎来了末日十分。
  被感染的人会变成丧尸,他们惧怕阳光,白天会找地方躲起来,到了晚上则会追击声音,发动攻击,而白天侥幸存活下来的民众,则变得暴躁疯狂异常。
  求珠 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