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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都市 > 木槿烟云 | 年上ABO > 骨肉同罪
  简谨仪刚替母亲送完花回来,看见了站在店门口的徐谨礼,男人看上去有些许憔悴,对她笑了笑:“有没有时间,聊聊?”
  “我待会儿还要替母亲去送花……”简谨仪眼神躲闪,莫名向后退了一步。
  自从那天谈话之后,她有意和徐谨礼拉开了一些距离,克制自己不去想他,少接电话少见面,他应该是察觉出了什么,这才找过来。
  简淑文从店里跑出来,什么都不知道,大咧咧地说:“姐,我写完作业了,我给你去送!你们聊啊!”
  说完就将那辆装好花的车骑走,不顾简谨仪在背后追喊,还笑嘻嘻地摆手,以为自己立了大功。
  “我可以肯定我们之间有问题需要解决,但我不知道是哪里出现了问题,所以想来问问你。”徐谨礼说话的态度相当宽和,用着商量的语气向她走近。
  简谨仪向后退了两步,有些慌乱地别过头:“你不要离我这么近,太近了……”
  徐谨礼停在原地,没有上前:“好,要不进去说?”
  这个时间点,简若英马上就要忙好手里的活,来打理鲜花。简谨仪不想让母亲知道来过这件事,怕母亲多心:“明天见面可以吗?就在我们之前去过的那家酒店。”
  在回台湾之后没多久,简谨仪曾和徐谨礼在外面睡过一夜,在她生日那天。本来徐谨礼是要将她送回家的,简谨仪也不知道自己的脑子里装了什么,一冲动拉着徐谨礼去了酒店。
  徐谨礼看上去似乎并不认同这个地点,然而简谨仪一直在回避,最近能见她一面都不容易,他便也不做别的提议,答应下来。
  第二天,徐谨礼如约而至,来得比她要早一些,去套房里等着。
  简谨仪在电梯上的时候,心里想着待会儿要如何和他解释分手的事,这件事在外面说,要是徐谨礼接受不了,情绪激动了些,就会被有心人那些捕风捉影,还是在私密一点的环境里谈比较好。
  走到门前,她犹豫了半天,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因为再相见意味着要分手。她不想,但是不得不做。
  正当简谨仪踌躇踱步之时,门开了,徐谨礼看见她一脸愕然,垂首拉着女孩的手腕,将人拉近了门里。
  门锁刚嵌合上,他就抱着简谨仪吻了上去,女孩在他的怀里挣扎扭动,被他抱得更紧,直到两个人都因为这个吻而快要窒息,徐谨礼才松开她的唇。
  男人埋在她颈间,低沉的嗓音夹杂着丝丝轻喘:“……今天的所有事都推了,你要和我说什么?”
  简谨仪离他这么近,根本狠不下心说分手的事:“你先放开我,不要这样……”
  她的语气有点凶,徐谨礼难得听她这么说话,略带迟疑地松开她,向后退了两步,皱眉看着她:“谨仪,你到底是……算了,坐下说吧。”
  简谨仪用大拇指的指甲掐进食指的指腹中,坐在沙发上,提醒自己待会儿要装得像一些。
  胸腔中有一股被气充紧发胀的酸涩感,她的喉咙发堵,低着头缓慢地调整了好几次呼吸:“我回去之后仔细想了想,徐先生你和我的家世差别还是太大了,这样大的差距摆在面前,以后很难不产生矛盾。我和徐先生的生活习惯也不同,也适应不了你的生活方式,所以我们之间……”
  “我不同意,”徐谨礼说得斩钉截铁,“这点完全不是问题。我可以肯定你有别的理由,但是我不清楚到底是什么。谨仪,诚实一点好吗,如果真的要拒绝我,至少得给我一个能够说服我的理由。”
  简谨仪本就难以找出什么理由和他分手,更别说现在在他面前,各种情绪堆迭到一起,口不择言:“我出轨了。”
  徐谨礼看着她窘迫的表情,荒唐地笑了:“简谨仪,撒谎之前先想想自己适不适合撒谎,知道吗?”
  “这两个星期,你身边沾点关系的人我都了解过了,你和谁出轨?想清楚再说话。”
  他的语气有点严厉,小时候被他训话的感觉又回来了,简谨仪不由地漫上些许委屈。
  徐谨礼看见她抬手抹泪,心软下来,哄着她说:“怎么哭了?”
  简谨仪不让他抱,反复伸手去推开他,眼泪吧嗒吧嗒地掉:“反正就是不要和你在一起,别问了,你好烦……”
  她越说越委屈,越说越像撒娇,徐谨礼本来有点生气,这下也没什么脾气了,好声好气地说:“哪里惹你不高兴,不能告诉我吗……有问题解决问题,为什么非要分手?”
  简谨仪终究是推不过他,被徐谨礼牢牢抱进怀里,轻抚后背:“谨仪,是我家人和你说过什么吗?”
  简谨仪赶忙摇头:“不是,是我自己的原因。”
  徐谨礼无奈地把头埋在她肩上:“我到底是哪里做错了,宝贝……一点改正的机会都不给吗……”
  没有见徐谨礼这样沮丧过,看他难过反而让她自己心痛,简谨仪抬手抚摸他颈上的短发:“……即使分手了,我们也可以做朋友,又不是说以后再也……”
  徐谨礼还未待她说完就吻住她的唇,吻得汹涌,碾着她的唇瓣,含吮吞吃。
  简谨仪招架不住,缓慢地向后倒,被他压在沙发上亲到身下粘腻湿润。
  徐谨礼垂眸看着身下的女人,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我们做不了朋友,简谨仪……我不会和朋友接吻上床,知道吗?”
  “要是真的分手,我们不会再见面,不会再说一句话,连擦肩而过的机会都不会有,断了就是断了。”
  真是绝情的做法,像是他的行事风格,不给她留下任何念想。
  简谨仪想到这样的可能,心就像被谁攥紧了,喘不上气。
  徐谨礼轻吻她的脸颊:“既然舍不得,就再想想好不好?我不知道是什么事让你做出这样的决定,不管什么事,总会有过去的一天,我们相处的时间是不够长,再给彼此一点机会好吗?”
  她终究还是没能狠下心,甚至不知道怎么和徐谨礼脱了衣服,从沙发那做到了床上。
  简谨仪是来和他告别的,却被他射满了精液。
  被他送回去时连路都走不好,腿酸麻得不像话,简谨仪在车上就被徐谨礼一直揉着腿和腰,下了车故作镇定直起腰却还是有些勉强。
  气得她在分别时咬了他一口,让徐谨礼的手上多了一个清晰的牙印。
  徐谨礼回去的时候心情终于好了点,当天去老爷子那吃饭,终于没有那么阴郁,被老人家轻易看出来:“你和她的事,怎么样了?”
  徐谨礼没有隐瞒:“之前有点小问题,暂时没事了。”
  老爷子听他这口气不像是分手:“怎么解决的?”
  “说清楚就行了,顺利解决,”徐谨礼难得见老爷子追问这些事,“怎么了?您老人家今天怎么突然对这些起劲了?”
  料想那小姑娘还是没和徐谨礼分手,老爷子面露难色:“谨礼,你当年失忆后,考虑到你那时候身体不好,不能再刺激你,爷爷对你有所隐瞒。”
  徐谨礼蹙着眉,有预感他下面要说的话不会是他想听到的事。
  “你也知道南戴芳意图谋杀你们父子,她还有个女儿叫水苓,当年也差点把你害死。那女孩还曾过继到我们家来改了名,改成了徐谨仪。”
  老人家看孩子表情僵硬,叹了一口气:“爷爷很少反对你做什么事,但你和她要结婚,我是肯定不会同意的。她那时能害你第一次,就还会有第二次,你这条命能捡回来也不容易,你要想清楚……”
  徐谨礼在住院期间看过一些新闻,没有看到南戴芳女儿的照片,更不知道那个和继母联合陷害他的女孩还活着,一向精明的大脑在此刻混乱得难以运转,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老爷子,皱着眉:“她……”
  老爷子别有深意地说道:“她和你不一样……她都记得,甚至还用了我们家给她取的名字来接近你。爷爷要不是担心你再着了道,原本打算把这件事瞒一辈子。”
  徐谨礼难以相信自己眼中的女孩会是这样的姑娘:“……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老爷子想起过去抿了抿嘴,愤恨地说:“她和她的母亲南戴芳一模一样,表面温婉体贴,善解人意,实则居心叵测,难以捉摸。在目的没有达成之前,她们什么事都能忍下,一旦发现自己得不到想要的,蛇蝎心肠和狠辣手段皆是你我无法想象的。你想想你当年被她们害成什么样子,你爸直接把命都搭了进去,此女绝非善类啊……”
  徐谨礼自己游走于政坛,不会是什么单纯的人,他已经将简谨仪查得清清楚楚。她的人际关系,她的秉性,她的为人,和她相处的点点滴滴,他难以相信这一切都是精致的伪装。
  “我知道你不相信,当年的证据我都留下来了,锁在一起,吃完饭你去慢慢看吧。”
  徐谨礼哪还吃得下饭,他起身按了按发疼的额头:“东西您锁哪了?我去看看。”
  老爷子也没拦他:“东西在二楼的保险柜里,钥匙就在书房抽屉第叁层,你去看吧。”
  徐谨礼在打开保险柜的时候,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徐谨礼在翻看那些被留下的证词,报道,勒索信件和纸条,眼睛扫过上面的每一个字,所有证据,仍旧存有期待,想着过了这么多年,人也是会变的,说不定她曾经即使做错了,现在也已经改了。
  怎么可能装得天衣无缝,一点细节都看不出来?
  可她还用着谨仪这个名字,这是事实。
  她知道他曾经是她哥哥,也是事实。
  更清楚他已经忘记了这一切,女孩依然用这个名字来接近身为兄长的他,也是不争的事实。
  她想要什么?她想要得到什么?
  地位?家产?还是说像南戴芳一样,想要在结婚后谋杀亲夫,和她的弟弟手里掌握着徐家财产。
  徐谨礼不想去设想这些可能,可偏偏脑子里越想越多,想得头痛欲裂。
  他看不下去,最终把东西留在保险柜里,匆匆起身去吐了一番。
  才漱完口,眼前就一片天旋地转,徐谨礼撑着回到自己的房间去,在沙发上意识昏沉地阖上眼。
  老爷子看他久久不下来有些担心,让佣人扶他上楼去看看。
  徐谨礼昏睡在老宅中自己的卧室里,吓得老爷子即刻催人去叫家庭医生,让人过来给徐谨礼看看有没有大碍。
  一夜过去,徐谨礼睁开眼时的神情和昨晚来吃饭时完全不同,有着异样的冷漠。
  他想起来了一部分,朦朦胧胧,却足以让他看到过去。
  水苓跟着南戴芳进门,女孩藏着心思叫他哥哥,绞尽脑汁地装可怜想要亲近他,在家中监视他。
  她们一开始就是一伙的,那些指向南戴芳的证据,母亲的罪里,同样有女儿的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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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PS:让我们来扯扯逻辑。
  首先,亲爷爷是不会骗他的,他相信老爷子是肯定的。但他爷爷的信息源也有误差,是错误再次制造了新的错误,导致错上加错。
  其次,妹的表现确实有疑点,记得一切还和他发展成即将结婚的关系,这就很不对劲。
  然后,他想起的那一小部分记忆,刚好都没好事,甚至那部分记忆当中,苓宝还是他的亲生妹妹。
  综合以上,徐谨礼天已经塌了一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