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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医院,程逸修送江夏先回了餐厅,自己则去了公安局。吴帆是杨月的男朋友,通过他肯定能知道杨月的下落。
江夏到餐厅后才发现,程逸修早上来第一件事,就是将原先的领班提升为前堂经理了。所以她现在又回复到无所事事的状态,只能待在办公室打消消乐。
下午四点多,程逸修回到餐厅。江夏问他事情怎么样了。
程逸修喝了口水,“警方已经抓到杨月了,你知道在哪抓的吗?”
江夏摇头,“在哪?”
“在吴帆的病房。”
“啊,那她不是自投罗网吗?”
程逸修点头,“据说她知道吴帆受伤了,很担心,所以才去看他的。”
江夏真是有些不能理解,吴帆那样的人,有什么值得杨月喜欢的。除了一张脸,真是一无是处,还品行不良。
“你知道杨月为什么卷钱吗?”程逸修没等她回答,继续道:“也是因为吴帆。据说吴帆在外面赌博,欠了一大笔高利贷。他问杨月要钱,说如果不给他就去找别的女人。所以杨月才铤而走险。”
“什么?!她傻吗,那样的男人让他去死好了!”江夏愤愤不平,气得脸都红了。
程逸修好笑地揉了揉她的头发,“你这么气做什么?”
江夏知道这不关她什么事,可就是生气。那个吴帆之前和贺琴私奔,这回又让她撞见跟一个妇人在一起,可见他这种行径不是第一次了,而杨月竟然能够忍受。换做她的话,早就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了。
想到这些,她就有种悲哀。爱情这么圣洁的字眼,为什么总有人要给它抹黑。既然爱了,为什么不能好好爱。
她看向程逸修,“你以后会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我先跟你说啊,要是真有那天,你就告诉我。我不会死缠着你,也不会跟你闹得脸红脖子粗。但是你千万不要骗我,否则后果很严重!”
程逸修无奈地把人搂进怀里,“说什么傻话,你都不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天天想着你盼着你,好不容易把人盼到了,我能放手?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我听了难受,知道吗?”
江夏埋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的心跳。其实刚才那些话也只是话赶话就说出来了,说完了就有些后悔。感情这种东西,最是摸不着看不透,也没个规则范本。没有人能说出爱情该是什么样不该是什么样的。每个人都有自己对爱情的看法,杨月有自己的爱情方式,她一个局外人不该去评判什么。
而程逸修和她,江夏觉得至少现在这一刻,他们是相互爱着的。既然如此,那就好好爱着,不必去胡乱猜测以后的事。所以她很乖巧地道了歉,“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提了。”
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所以趁现在,好好爱,好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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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下班,江夏又提起凤爪来。她是真的很喜欢那种味道,央求他一定要教她做。程逸修被缠得没办法,只能又去超市买了一大袋鸡爪回来。
回到家,江夏主动积极地给程逸修打下手,清洗了鸡爪。然后看着他熟练地将鸡爪切成两断,因为这样可以快点入味。
趁鸡爪晾凉的时间,他准备了凉白开,在里面放上各种调料。江夏眼都看花了,除了盐和醋,她一样也认不出。“怎么还要放这么多种调料啊。”
程逸修笑道,“这些都是植物香料,比你买的那种添加香精的,要健康一百倍。所以以后不许再在外面乱买零食,知道了吗?”
江夏哦了一声,“知道啦,不过……这个我好像学不会哎。”
程逸修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没关系,有我在。以后你想吃,求我就行了。”
“什么?”江夏佯装发怒,“竟然还要我求你,哼!不吃了,回家!”说着转身就要走的样子。
程逸修忙洗了手,将她拽住。“想回去!哼,都落到狼窝里来了,哪还有让你跑掉的道理。”
说着,手上一使力,将她抱了起来往肩上一扛。轻松地就扛进了卧室,将人放在床上。然后迅速脱掉了自己的t恤,露出健壮的胸膛。
房间的灯光较昏暗,江夏也不知怎么了,看着他均匀的腹肌,突然就吞了口口水。
咕嘟一声,在安静的环境里显得特别响亮。程逸修眼尾微扬,“怎么,等不急了吗?”说着抬腿上床,一点一点向她靠近。
江夏被他眼里的笑意刺激到,他以为她怕他?切!
她猛地坐了起来,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将人拉倒在床上。然后自己翻身,坐在他腰间,正压着他要命的地方。
“说,以后还敢不敢让我求你了?!”
☆、第57章 哥哥妹妹
一夜荒唐,江夏发誓以后再也不主动撩他了。他本来就是只狼,她再一撩,简直就成了一头发狂的狼,怎么求饶都不管用。拖着酸痛的身体起床后,她故意忽视讨好她的程逸修。
哼!现在讨好有什么用,昨晚那么求他也没见他少做一次。
程逸修知道她生气,也不说话就是跟着她。她去刷牙,他就把牙膏挤好。她吃早餐,他替她把稀饭搅凉。她回楼上换衣服不让他进门,他就乖乖地守在门外。直到江夏收拾好准备去餐厅上班,他依旧亦步亦趋地跟着。
然后江夏一回头,就看见他一副小媳妇样,揪着t恤的下摆,耷拉着眉毛瘪着嘴,可怜兮兮的。
她噗的一声笑出来,“你够了啊,装什么可怜。”
程逸修高兴地快走两步赶上她,“夏夏你不生气了?”
江夏不理他,继续往前走,到了车边站着不动,等他开门。程逸修忙打开车门,一手遮着她头顶,很夸张地表达他的紧张。“哎,慢点慢点,别碰着头。”等她坐稳,又探身替她系上安全带。“安全带一定要系啊,安全第一!”
江夏再也绷不住,虽然咬着嘴唇装做面无表情,但是眼里的笑意出卖了她。
程逸修系好安全带,保持探着身子的姿势,双手把在座位的两边,将江夏虚拢在怀里。江夏被迫与他对视,看见了他眼里满满的宠溺。
“夏夏,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说。”
江夏见他恢复正经,以为他真的要说什么重要的事。轻咳一声,道:“什么事?”
他向她靠近几分,盯着她的眼睛,很认真地道:“我好喜欢你昨晚的表现,今晚再来好不好?”
江夏迟钝了三秒后反应了过来,脸上充血似地爆红。“程逸修!”
程逸修哈哈大笑,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逃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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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逸修比预定的归期早回来两天,所以今天他还有一天空闲。把江夏送到餐厅后就赶去了医院,处理刘刚的事情。
因为昨夜的荒唐,江夏今天起的晚,到餐厅时已经是午餐上客的时间。新上任的前堂经理叫于小慧,刚毕业不久的学生。因为学的是酒店管理,之前又有做领班的经验,所以做起事来还是有板有眼的。只是她的性子很欢脱,见到江夏到现在才来,她一脸了然地笑着迎向江夏。“江经理,今天怎么现在才来啊,不会是昨晚和老板……嘿嘿嘿嘿。”
江夏刚才下车时还被程逸修抓在怀里狠狠亲了一番,这会嘴唇还红肿着。自觉会被人看出异样,所以一直抿着唇。又被于小慧一语道破尴尬事,只能板着脸训斥她:“工作时间,干活去!”
于小慧哦了一声,走了两步又回头,狡黠地指着江夏的嘴唇,“江经理,口红花了噢!”
江夏:……
还老板娘呢,真是一点威严都没有。
怕被更多人看出异样,江夏直接往办公室去。到拐角处时习惯性地往角落的那个位置看了一眼。前几次看见夏白雪,她都是坐在那个位置,可今天那位置却是空着。她也没太在意,或许是吃腻了,去别的餐厅换口味了吧。
拐角过去是卫生间,江夏本来是要往办公室去的,想到于小慧说她口红花了,于是转了个弯,往卫生间去打算补个妆。
卫生间是男女分开,但洗手池是在门外共用的。江夏就着镜子,抽了纸巾将晕出唇线外的口红擦了,正准备从包里掏出口红再补一下,就听到女士洗手间里传来很熟悉的声音。
“一定要原证件吗?就说丢失了不可以?……那么麻烦,那算了,我再想想办法。”
轻轻柔柔的嗓音,只是没有往日那般甜腻。虽然没见着人,江夏也知道里面的人就是夏白雪。
她无意与夏白雪见面,于是收了口红准备离开。却又听到里面传来说话声。
“你放心,这次我准备很久了,我们一定能顺利出国。我知道那女人手里有一大笔现金,你再等我几天,等弄到那笔钱我们立刻就走。……嗯,好,那我就不等你了,晚上我去你家。”
江夏一时好奇,脚下步子顿了几秒。然而就是那几秒的时间,里面的夏白雪已经挂了电话,走了出来。
无处可躲,江夏只能装做什么都没听见,重新拿出口红对着镜子补妆。然而夏白雪准备洗手时,看见镜子里的江夏,脸色瞬间就变了。
“你怎么在这里?”她语气不善地问道。
江夏涂好口红,从镜子里朝她微微一笑,“好久不见了夏总监,我在这家餐厅工作。”
夏白雪微眯了眯眼,“你在这里工作?”这么说,这些天她和杨树在这里见面,她全知道?
江夏无意与她多说,收拾好东西,对她道:“是啊,没想到夏总监会光临,一会我跟收银说一声,给你打个折。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她说完就准备离开,可刚转身就被夏白雪拉住。
夏白雪一向给人清纯可爱的印象,这会眼睛里却像是埋了毒一样,死死地盯着江夏,“你刚才都听见了?”
江夏装愣,抽出被她拽着的手,“我应该听见什么吗?不好意思,我真的还有事要忙,就不陪你了。”
夏白雪一直看着江夏走远,这里地方不大,也很安静。刚才打电话时她以为没人,所以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她不信江夏会没听见!
江夏回到办公室后,给许蕾打了个电话。因为她忽然想起来,现在这个时间应该是夏白雪的上班时间,她怎么能接连几天都出现在餐厅?
通过电话后才知道,原来夏白雪请了一个月的病假,已经有十来天没上班了。可她刚才那样子,哪有一点像是生病了。虽然不知道她口中的那个女人是指谁,但也能猜出来,夏白雪正在打什么坏算盘。到底不关自己的事,所以江夏也没想太多,忙起来就把这事忘到脑后了。
晚上程逸修来接江夏,路上江夏问他:“刘刚的事怎么样了?还有杨月,那些钱还能追得回来吗?”
程逸修摇头,“那些钱她拿到手后就给吴帆还债了,一分没剩。不过刘刚的事倒是转机,那个吴帆,被追债的人堵在病房了。为了钱,他现在转而向刘刚索要经济赔偿。所以刘刚暂时没什么麻烦了,不过,你那个老同学,就是姓顾的那个,今天代表吴帆正式起诉,什么医药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七七八八算出十来万,要求刘刚赔偿。”
“那么多?这人还要不要脸啊。那刘刚就一定得赔?”
程逸修轻笑,“我今天帮他也请了个律师,照着吴帆的要求,算了份二十来万的费用出来,要求吴帆赔偿。反正他们俩都受了伤,就让律师们去撕吧。”
江夏:“这也行?怎么跟小孩子过家家酒似的。”
趁着红灯,程逸修抓着她的手亲了亲,换了话题。“今晚想吃什么?”
江夏今天还真不饿,看到路边有小贩装着一卡车的西瓜在卖。对他道:“不如买个西瓜吧。”
程逸修自然遵命,将车停在路边后去挑了个西瓜。回到小区后,程逸修一手拎着西瓜,一手牵着江夏往回走。到楼下时,江夏却看见一辆有些眼熟的车子。
这是柳时芬的车?!她惊讶地抬头看向程逸修,他显然也发现了,两人对视一眼后,飞快地上了楼。到了五楼,并没看见柳时芬,却听到楼上有敲门声。
程逸修让江夏进屋等着,自己一个人去了六楼。六零一门口站着的,果然是柳时芬。
“你来这里干什么?”程逸修冷声问道。
柳时芬也是刚到不久,敲门没人应,正有些恼火。见到程逸修来,有些意外地道:“你回来了?”
程逸修没回答,“我问你来这里干什么?”
柳时芬咳了两声,掩饰自己的不自在。“你应该知道我来做什么。你也别怪妈妈无情,要不是你一直跟我对着来,我也不想把你那些不光彩的过去说出去。这对我来说也是件丢人的事,可是我现在已经被逼得无路可走了。那个女人已经光明正大地抱着孩子去见老头老太太,你让我有什么办法?你要是肯答应跟小雪在一起,那我现在就走。”
程逸修盯着她,如果可以,他宁愿一辈子当个孤儿,也不要知道自己会有这样的父母。
“我早说过,我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你要是再来骚扰,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把那些照片发到网上去!”
柳时芬皱眉,“什么照片?”
程逸修冷冷地哼笑一声,转身下楼去找江夏拿那些照片。江夏一直就站在门边听着,看他下楼,忙把一直放在包包里的那个信封交给了他。
柳时芬也跟着下了楼,见到江夏时厌恶地抿了抿唇。
程逸修将装着照片的信封丢给她,“你自己看,是要地位,还是要儿子。我让你自己做选择。”
柳时芬打开信封,看到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时,即便心里早就知道一切,还是忍不住气红了眼,将手里的照片揉成了团。
“你是从哪得到这些照片的?你竟然调查你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