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也甚是喜欢李燕何。
早先阿珂尚与周少铭交往的时候,但凡周少铭来店里,黎姑便低着头退出去;然而如今每逢李燕何回来,黎姑便早早算好了时间将汤儿煲好,只是尽心尽力的伺候。
李燕何对她竟也难得不像别人反感,偶尔也从京城里带些衣物首饰赏了给她。
彼时黎姑便万分受宠若惊的接过。只是那些首饰衣物却被她藏进了箱子里,一次都舍不得穿戴。
阿珂看在眼里,总觉得莫名哪儿有些奇怪,却并不多问黎姑。她的笑容渐渐多了,每日只是逼着自己多吃多动,想要尽快将身体养好。
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却让李燕何浮在半空中的心渐渐安定下来。
这女人,生过孩子的身形一点也不比少女时候单薄,胸前丰-润了一圈,腰却反而纤细下去,胯儿蜿蜒,臀儿翘婷,每一处都泛着让人说不出的别样味道……忽而背着身子给小不点儿喂奶,口中小曲柔-软-嘤-咛;忽而又揽了衣裳去晒,妖娆身段轻盈摇摆,她却一点儿也不自知。看得李燕何抑了数月的心思终于再次被勾动起来……
是了,总将她真的要下,他才能最终安心不是么?
作者有话要说:顶锅盖露脸0.0:周少的出场到下一章咯....大纲是今晚粗线滴,可是大纲写成正文,内容就变多了,于是又被排到下一章了。。。→←
ps:谢谢猫家阿抠投滴有爱地雷,么么爱滴滴~(≧▽≦)/~
☆、第64章 狼性初现(+4100)
眨眼已至除夕,黎姑一早便在灶房里忙活,准备了一桌子的好菜。然而等到夜里天黑,饭菜热了三回,李燕何还是没回来。黎姑的眉头便皱了起来,拧着围裙道:“如今世道兵荒马乱,听山下消息说皇上病重,怕是撑不过年底,天下又要换皇帝……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岂止是病重呢,而是根本就没有消息。
阿珂心里也是乱乱的,倘若李燕何不回来,她也不知到底是忐忑还是该释然。因见黎姑粗糙面容上满是忧虑,便宽慰道:“那小子命硬,断不会出什么事儿……对了,倒是头一回见黎姑你这样关心一个人呢~”
黎姑兀地一愣,表情很有些窘迫,忙不迭地解释:“小姐千万莫怪我多事……李公子看着虽冷,对小姐却是掏心窝子的好。我只瞅着你二人这样安稳,便已觉得再好不过,顶顶怕再出什么波折。”
她只是低着头,并不拿眼睛看阿珂,难得一次性说了这样多的话。
阿珂便敛下眉头,笑了一笑:“你对我这样好,我哪里舍得怪你。不会出什么事儿的,你且先去睡下吧。”
黎姑本还要再说些什么,见阿珂已经站起来,只得叹了口气出去。
“咯…咯…”摇篮上,喜乐两只眼睛亮晶晶的,白胖小手只是抓着自己的脚趾头蹬来蹬去,一个人玩得不亦乐乎。李爹爹五日一回,她已经习惯,今个他不回来,她就不肯睡。
阿珂无法,只得亲了亲喜乐粉嫩的小脸蛋儿,将她从摇篮里抱了起来,放到床上去喂奶。绵绵的小人儿倚在身旁,心中稍许安定,不知什么时候便昏昏欲睡了过去。
直到子时已过,方才听院外传来“噗”一声轻响。
那脚步是悄无声息的,就好似在飘,只听得见风吹过衣裳时的摩擦声响。
阿珂的身子猛地一颤,从一场囫囵噩梦中惊醒。知道是李燕何回来,竟莫名一颗石头落地;却又讨厌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便悄悄挪了身子,倚在小窗隙里偷看。
夜半的空荡小院内铺着一层薄雪,那院中间李燕何着一身锦衣黑靴持剑而立,墨发沿着玉冠散下腰际,清瘦身型在雪地上打出斜长暗影,看上去就仿若暗夜下的幽冥。
少顷,院外的树林里传来动静,有黑影一晃,转瞬到得跟前,单膝跪下拱手道:“属下见过少主。”
声音很低,才复了聪的阿珂却听得分明。
李燕何并不看他,只摆了手沉声问:“都睡下了?”
那暗卫恭敬回答:“是,一个半时辰前已熄灯……少主的手臂?”
李燕何低头扫了眼左臂的刀伤,语气有些不耐:“无妨……近日如何?”
“只前日与哑妇去山下买了回东西,并无其他异常。”
“很好,替我看紧了。”李燕何这才转过身来,长剑挑起暗卫的下颌,眼中一抹煞气潋滟:“最近情况有异动,那姓周的果然没死。你这里不许放任何陌生人靠近,倘若出半点儿差错,便拿你偿命……天青门的炼狱,你大约也是知道的~”
从未没见过李燕何这样一副可怖的表情,看得阿珂心里突突一跳,简直无法想象出他幼年时的清秀模样。
“是,属下告退!”那暗卫战兢领命,渐隐到林子深处。
阿珂慌忙盖了被子躺下。
少顷,传来开门的声音。并没有脚步声,但是一股冷风袭近。阿珂知道李燕何已走了进来,赶紧闭起眼睛装作熟睡。
“小不归?”李燕何轻轻用指尖试了下阿珂的呼吸,见确实已睡着,便开始脱衣裳。那锦衣上沾了血迹,他脱下来,一把扔去了窗外,第二日黎姑自会拿了去洗。
精悍的上身曝于清寂小屋内,宽肩窄腰,肌腱紧实,看上去清瘦,实则英姿挺拔。
手臂上被刀口划伤,皱着眉头从抽屉里取了药粉,只是咬紧牙关在上面轻敷:“嘶——”
这是他入天青门以来的第一次失利——西南主城传来异动,司马恒让他亲自前去暗杀。哪儿想那城主却提前被转移,他才到得城里,便遇了埋伏。幸亏撤得快,否则怕是此刻还难以脱身……该死的周少铭!
床上的女人面朝里侧着身子,那背影婀娜起伏,长发沿着腰际蜿蜒垂落在地上,就好似摇曳的小蛇,顷刻将他的心绪勾动。
李燕何便走过去,替阿珂把头发蜷起。
女人睡得深沉,长长的睫毛微微轻颤着,看得他暗念愈盛,忍不住在她的脸颊上啄了一口:“小不归,何时你才能让我觉得安心,无所顾忌?”
掀开一角被子,熟睡的奶娃儿蹬了蹬小腿,小手从娘亲的胸前松开,继续酣睡过去。李燕何便看到阿珂半解的胸兜下露出来一片儿盈-涨的雪-白,那雪-白-顶端的红-物上俨然沾着一滴新鲜-乳-汁,甜-腥的味道铺面而来。
只觉得下-腹一瞬间豁然抽-搐,那暗念再按捺不住,李燕何大手将喜乐从阿珂的身旁抱起,放去摇篮里头。
阿珂才要假装翻身,一只长臂已从胸兜里霸道地滑了进来。她还来不及伸手抵挡,那道精悍的身躯又从后背贴着自己躺卧下来。
情动的男子,将她贴合得不留一丝儿空隙。冰凉的大手整个儿将两颗圆-润-包合,贪婪摩挲着,忽轻忽重。
阿珂的手暗暗攥紧,知道李燕何如今已是一条失了理智的恶魔,便只是逼着自己假装熟睡,怕自己醒来反而激发了他的欲-望。
……这是屡试不爽的法子了,然而今夜却好似根本没有用。
女人的胸-乳-热而衮-烫,那般的绵-软-涨-大,满满充盈着掌心,一沾上便断然没有松开的道理。李燕何先还是打着圈儿-抚-揉着,指尖在红=物上轻-掐-重-捻,然而那软-韧之物却好生调皮,丝毫将她掌控不住。他本就是个受不得激将的性子,忍不住堪堪加重了力道,不久便有粘-热的乳--汁沿着他的指尖淌下来。
刺-鼻的腥-甜,将他的情-欲-瞬间引-爆。他的手便从阿珂的胸前游离,往腰际处逐渐滑下。薄唇贴着阿珂的蝴蝶骨向下轻-吻,一边用双手解开她柔-软-纤腰上的两根细线——那是她的亵-裤,最后的一层屏障了。
女人的身子僵了一僵,他便知道她已经醒过来。
可恶的女人,以为装睡便可以躲过去么?从前饶过她,只因顾及她尚且虚弱;如今他豁出性命换来她康健的身子,还有锦衣玉食的上人生活,她如何还有理由拒绝他?
偏惩罚似的钳住阿珂细-嫩的耳垂,想要看她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女人的耳垂在他的啃-咬下逐渐泛起朝=红,那颜色激得他下-复-愈发-腾龙而起。艰=硬的龙-身便狠狠-抵住两-瓣-丰-臀-中间的沟-壑-深-深-浅浅-摩-挲。
女人的双-腿渐渐-缠-紧,他可以清楚感觉得到她的下面已经淌开好一汪-水-渍。
……呵,他险些儿都要忘了,她的身子敏-感得经不起丝毫的挑衅呢!
眼前猛然浮起周少铭俊朗英武的身姿……那个男人,他当日可也是如此待她?她又作何反应?可也似此刻一般泛滥?
李燕何的心中顿时翻-涌-滚滚恨意,大手将阿珂的肩膀扳正,整个儿向她重重轧下。看到女人兀自剧-烈-起-伏的胸脯,还有紧闭的眼睛和红-唇……哼,都到了这会儿还不肯面对他么?
兀地受伤。
这一瞬可不记得方才对母女二人的缱绻,只是龇牙冷笑:“小不归,你让我空等了十年,末了却做了一只乌龟……今夜我便要你偿还,亦要让那姓周的看看!看看自己心爱的女人怀了情敌的孩子,到底是什么感受!”四周漆黑一片,知道阿珂听不见,口中兀自发着狠,薄唇压住阿珂颈部的锁骨,一边开始拆解自己的裤裳。
……
阿珂的嘴角咬出一缕鲜红——李燕何,枉我一次次错看了你,更甚至为亏负你而内疚,你竟连这样的话都能够说得出口!
心中再忍耐不住,只觉得从未有过的耻辱,暗自捺了全身的力气,狠狠甩出一巴掌。
“啪——”李燕何才将缎面长裤下的青-龙-释-放,脸颊上便袭来火-辣-辣的一掌-刺-痛。
那大-物-青-筋-盘-龙,顶端早已湿开一片,都已是箭在弦上,她却打他!
好个狠心的女人!
便大手一拂,将熄灭的烛火点燃:“小不归,我为了你做尽了好,你今夜不从也非从了我不可!”精悍的身躯豁然倾轧下,决定强要。
阿珂拼命挣扎,心中更加失望,末了只得从枕头下掏出匕首:“孩子还在这里!……你,但且再动我一下,我立刻死给你看!”
寒光闪闪的匕首贴近女人-白-嫩-脖颈,李燕何动作一顿,看到摇曳的火光下,阿珂喘着粗气,眼里头都是愤愤的光。兀地清醒。
忙顷刻间敛尽狼性,绝色面容上浮起一抹苍凉:“对不起,我只是太想你了……小不归,你可是怪我冲动?”
那副沉痛的模样,倘若不是阿珂方才亲耳听见他的不堪言辞,怕不是都要信了他……真是不枉他出神入化的戏子功夫!
阿珂亦一瞬间反应过来,怕被李燕何看出端倪,只好敛起胸中的愤怒,咬着嘴唇道:“我只是……大仇未报,我过不了心里那一关。你不要逼我,我现在真的不想。”
“所以你平日里对我的温柔体贴,都是装出来的是么?你根本就没有想过要与我在一起……更或者,还是你知道了些别的什么?”李燕何豁然挑起阿珂下颌,目光灼灼逼来。
阿珂心里突的一跳,忙用被子覆住身子,红了眼眶:“你说什么?我们不是早已经在一起过了吗?”
那满目萋萋的模样,看得李燕何狐疑皱眉,龇牙又问:“那要什么时候才可以继续?”
阿珂狠了狠心,逼自己豁出去:“至少过了义父的忌日。他养我这些年,我却害他丧了性命……每一想到姓周的还在逍遥,我便实在做不到自己贪欢享乐!”
李燕何一把将阿珂的匕首扔出窗外,又很是细致地打量了她好一瞬,方才冷声道:“哼,但愿是如此!”
拾起榻上的衣裳,拉开门大步走了出去:“那姓周的脑袋,我替你割来……然而你若是仍然还存有别的心思,我劝你还是尽早打断,否则就别怪我发狠!”
一股寒风呼呼灌进,男子清瘦身型赫然闯入风雪之中。那外头传来马鸣,少顷马蹄声咯噔咯噔疾速走远。
阿珂顿时脱力瘫倒,一颗心跳了许久都不能平复。倘若不是因着小喜乐,怕不是方才那一刀便已经扎了过去……
(2)
喜乐天一亮就不停的哭,怎么也哄不住,阿珂急得团团转:“从来不曾这样哭过,可怎么是好?”
黎姑亦拧着围裙万分忧虑:“山下的大夫忽然间不见了,大伙儿都在找,只是找不到。”
阿珂便大步走回屋中,收拾了个小包裹准备去州上。
院门边忽然走出来一名男子阻拦,是个二十出头的俊朗剑客,对着阿珂微服了腰:“夫人这是要去哪里?”
如今却是明目张胆的监视了。
阿珂斜觑了那侍卫一眼,冷声叱道:“你是谁,做什么拦我?”
“是李公子雇了在下在此保护夫人安全,夫人若是需要什么,只管和在下提。”侍卫答得不亢不卑,只是拦着路不允过。
阿珂便生气起来,将怀中哭泣的喜乐揽紧:“李燕何平日最宠爱他的小不点儿,倘若她出了事情,怕不是得将你一条小命废去!识相的还不赶快让开!”说着,只是撞开要走。
“呜哇哇——”见娘亲受阻,小喜乐哭得愈发大声,颗颗豆大的泪花滚落到莹白小脸蛋上,委屈极了。
侍卫亦晓得这孩子在少主心中的分量,见哭得可怜,怕是真烧得不轻。紧凝着眉头踌躇了片刻,末了只得无奈让行,一路默默随在阿珂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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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哈寨子错落在山头,往下渡过一道江面,一个多时辰便到得壶台州上。
壶台州离着京城并不很远,平日里商客往来,好生繁华热闹。因着正值过年,那大街上爆竹烟花,戏台杂耍,熙熙攘攘全是人-潮。
算起来阿珂已经快要一年不曾踏入市井了,乍一扎进人堆,只觉得眼花缭乱。
揣着心事,四处往人多的地方打探,却发现大伙儿说话甚是小心谨慎,但凡时-政方面的消息一概都不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