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楼的时候,是用一种怪异的姿态走下来的,明眼人一看都知道我昨晚经历了什么,当然也有白目的,而这个白目就是沈一欢,当沈一欢问我咋了的时候,我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不过某些人是没有看懂的,要不然也不会继续不知廉耻的问。
“沈一欢你丫的是不是脑残呀!你要是真想知道你自己去找个男人试试不就行了。”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被沈一欢这么一闹,我是真的忍道不能忍了,也跟着口无遮拦的说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说的太直白,还是说中了沈一欢的痛处,反正着妞,几乎是下一刻红透了小脸,然后端着豆浆油条就跑了,临跑时还不忘顺了一个白水蛋。
她走了,我也安静了,坐回位置,艰难的喝着豆浆。
以前在大学的时候听张扬她们说,女孩和男孩分开久了,一开房女孩都是要死的那个,那时候张扬说的时候,我还且之以鼻,我总觉得既然是躺在下面爽的那个,又怎么到最后是要死的那个,事到如今,这种事情在我身上上演之后,我也算是真真知道,张扬话里意思。
可不是要死了么?我整条腰都跟断了似的,身体就跟拆了从新组装一次似的,在看活动了一夜的人,生龙活虎的下楼坐在我的对面。
张林飞一脸的春风得意,在配上我一副被人吸干精气的模样,真真的是不能对比。
白了张林飞一眼,我费尽最后一丝力气,背过身去。
背后听到张林飞的笑,笑的那么爽朗,那么的没心没肺。
吃完早饭,我们休息了一下就准备出发,既然昨天答应了秋局,那么这件事情我们就不会推脱。
下午我们又去了小巷子,找了隔了两条街的大妈问了一下那边的事情,热情的大妈说的很多,但大多的还是说,那条巷子闹鬼,说是前些年在箱子那边死了一个妓女,后来妓女没有走,就留下一个年轻姑娘,这些年那条巷子,就只有一个小姑娘住在那边。
当时张林飞把从网上下载下来属于小惠的照片递到大妈眼前,大妈们异口同声的说,就是这个姑娘,还说就是这么一个小姑娘一人住在小巷子里,而当我问起这段时间出入的男人的时候,大妈们却表示不大清楚。
“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那个小姑娘总是一个人来来回回的,不过前段时间倒是交了一个有钱的男朋友。”
“是呀!好几次,我都看见那男的开着小车送那姑娘回来。”
“好像是白色吧!”
“哪呀!那叫银色。”
“反正都一样了……”
大妈们说起八卦根本停不下来,我看了张林飞一眼,无声的问他该怎么办。
看着大妈这样的说法,一时半刻根本停不下来,我们还有事情总不能一直等在这里,可是不等吧!就这样走了貌似也不大好意思。
“大妈,我想请问一下,最近这几天你们有没有看到还有什么男人进去过那条小巷。”问话的是张林飞,而张林飞这么一问,大妈们果然停了下来。
“小伙子这么一说的确是好几个男的,当时我还和我家老头子说,说那姑娘怎么还男朋友了,当时我家老头子还说我多管闲事,所以那几日我就坐在门口,这几天进去的确是有几个男的,但却没见他们出来过。”
“老李家的婆子这你都不知道呀!前天那边被警察封锁了,我那个表哥家的孙子他同学的大表哥的姐夫就是警察,他说前天在那个姑娘家找到十几具尸体,每个都跟干柴似的可吓人了。”
“那姑娘呢!”
“这个到是没瞧见,寻思应该是走了吧!要不这么多尸体在自个家里,不是吓死人了。"
“那倒是……”
大妈们又开始八卦起来,看来也是问不出啥东西,挥别了大妈们,我们三个又回到小惠的屋子里面。
经过三天的敞开,这里的怨气还是很重,更奇怪的是这里竟然飘飘浮浮十几天男魂。
“小乐你看……”沈一欢兴奋的指着这些漂浮的魂魄。
“收了。”我说着,沈一欢就从背后里点起符咒,念着咒语,这些魂魄乖乖的聚集一起。
我给了张林飞一张隐身符,贴在他的身上起到隐身的作用,然后用我的血抹在他的眼角处,这是给他暂时打开看了阴阳眼,让他能暂时跟我们一样。
漂浮的魂魄颤颤抖抖待在角落,我燃起火符在他们脚下,“等下我问你们事情,你们要乖乖回答,答的我满意送你们去投胎,不满意送你们一人一张火符。”
“不要、不要,我们说、我们说……”
接二连三的声音,我对沈一欢投去一个得意眼神,有时候就是不能太温柔,还是要适当的威胁一下才行,就比如现在。
清了清嗓子,我这才开口说道,“那么我现在问你们第一个问题,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那天我们进来的时候,你们是不是逃出去了吗?”
那天我刚炸开结界,这些鬼东西就跟背后有恶魔是的冲了出去,怎么现在又回到这里,真是让人百思不解。
“不是我们想回来了的……我们……”
“你个个说,你先说。”
七嘴八舌的话,我也听不清楚,点了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我让他站出来当着代表,“你来说。”
男魂心里害怕,被我这么一点,更是害怕的抖了一抖,“我们那天……那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冲了出去,可是……可是当天晚上我们就被小惠抓到这里,我们被她关在这间房子里面,出不起外面的东西也进不来……”
“外面东西进不来?什么意思?”
一个强壮的壮汉,一下站了出来,“是一个穿着白衣服的男人站在外面,他有一根长长的舌头,就像是白无常,原本我们以为他是来带我们走的,哪知道他根本就不来,试了几次都带不走我们,所以他也就走了。”
“那应该真的是白无常了,可是白无常什么时候这么敷衍了事了?”我皱着眉头,“那你们被抓到这里以后,小惠有没有在说什么?”
“她说……她说……”
“什么?”我皱眉。
一个五大三粗的男鬼,在回忆后竟然吓出眼泪,彪彪的眼泪颤抖的说着,“她说到了她地盘的人,都不能活着离开,就算是死了,灵魂也不能投胎。”
不能投胎?我抬头看着这些苍白到透明的男飘飘,看他们发抖的样子,看来当时小惠真的是这么威胁说的。
有点好笑,明明是这些男人色心四起想要占免费便宜,现在反而到是害怕了起来,如果真的害怕,当初又何必为了一时之欢。
所以说,什么时候都不要想着埋怨,因为有因必有果,你有那个时间埋怨不如想想以后。
不过……
虽然人世间的孤鬼很多,就算是黑白无常也不是没有一丝疏忽,但这十几天魂魄,这么大的怨气我就不信惊动不了地狱,更何况他们都看到白无常来了,为什么不想办法将他们带走。
不明白呀!不明白,我怎么想都是不明白。
习惯的拽着头发,这是我一烦躁时候做的姿势,然后在啃着手指,等十根手指被我啃完了,还是不明白。
按道理说,白无常是公认的铁面无私,又怎么会放任这些东西留在这里。
对了,小惠……
我脑子里突然一闪,我记得第一次见小惠的时候,她就直白叫出了我的名字,而当时我自认我不认识她,我更没有红到谁都认识,更重要的是她说……她去过地狱。
难道小惠和地狱有关系,看来我要亲自下一趟地狱了……
“想要投胎的都进来。”
我打开随身的红布包,如同弥勒佛的布袋,能融进万物东西,当然这个东西不是我能买的到的,而是那个阎王给我的东西,当时他给我的时候,只说能装下天地,但自从上次我试了一下,我觉得这玩意真的很好用。
就好比储物戒,有着无限空间。
男飘飘们面面相对,可能也在想着我说的话可信度有多高似的,不过我不着急,因为我知道他们一定会进来,就算是不能投胎,也比一直待在这个地方来的舒服。
我找了一个干净的地方坐下,还不到一炷香的功夫,这些男飘飘们就开始往袋子里飞,不一会儿,憋憋的袋子鼓鼓胀起,我用手在上面拍了两下,胀起的袋子下一刻又憋了下去,恢复成小小一团,我放进背包里面。
从里面掏出三张符咒,递给二人,“准备好了没有,我们来个地府三日游。”我一笑说着。
二人点头,我说着‘走了’,我们三个就消失在房间里面……
地府,鬼门。
鬼门还是一样的硬生生的,彼岸花还是一样开的红艳,忘川还是一如既往的流动,小船还是那般每天载着死去的亡魂流进鬼门。
我们三个跳上一艘小船,顺着忘川流进鬼门,当我看到鬼门边挂着的一张照片后,我算是明白小惠那天话里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