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翾直接把鱼头塞小白脸嘴里,可惜小白脸嘴太小,只塞进去了一半。
秦寿瞪圆眼珠子,舌头舔着鱼嘴,嘶嘶的冒气。
鱼太香,太美味,可实在是烫嘴。
阿狸很愤怒,猫脸凶残的冲着小白脸喵喵直叫,肥鱼是它的,是它的,不给小白脸吃。
然后张嘴咬住鱼尾,使劲儿把小白脸嘴里的鱼头拖出来,拖出来后,咔嚓咔嚓先吃两口。
秦寿嘶着舌头,目瞪口呆。
他果然最讨厌毛球,媳妇养得这只最讨厌,没有之一。
☆、【085】肯定不差钱,找太子要点子费
两人一猫分享完三条鱼,秦二回来了。
跟秦二回来的,还有个带死气的。
暗十一抽抽鼻子,然后幽幽的盯着秦世子。烤鱼的味道太熟悉了,当初女大夫烤的是兔子,还是他瘸着腿上山抓来的兔子……
秦二看眼烤架,拿黑漆漆的眼珠子盯眼蠢货弟,然后跟弟媳道:“太子对线装书感兴趣,要详细章程!”手往怀里一掏,两张银票递过去:“这是酬金!”
秦寿吃饱懒懒的挨着他媳妇靠着,看到哥掏出来的两张银票,嗖的窜起来,抢过银票,震惊到眼珠子发光:“二十万两!媳妇,发财了!发财了!太子可真有钱!”
他媳妇就动动嘴皮子,太子给了二十万两。果然是不差钱的。
若翾也惊讶了,她不过就是想黑那店老板,没想到到了太子这里,动动嘴皮子就来了二十万两,这生意可比医小白脸来钱快啊。若翾笑眯眯的凑上前,满意的拍拍秦二的肩膀:“你,不错!真不错!”
居然知道拿她出的点子去换钱回来,而不是白给的!有钱途!嗯,比小白脸有钱途!
秦寿嘿嘿冲着哥笑得一脸白痴,跟着媳妇嗯嗯点头:“哥,爹要知道你从太子那讨了二十万,肯定高兴得蹦起来,爹现在是个穷光蛋!老穷了!嘿嘿!”
秦二瘫着脸,冷气嗖嗖往外冒。看弟朝他挤眉弄眼的蠢样,动动手指头,好想把弟按地上揍一顿,可惜弟媳在身边,就怕打不过弟媳!
暗十一偷偷的把略凶残的目光从一脸惬意舔爪子的傻猫脸上移开,暗幽幽的看着女大夫。然后脑门上就顶了根针。
暗十一:“……”他只是奉主子的命来跟女大夫要线装书章程的。
若翾木着脸:“把你身上的死气收收,这好几个大活人在呢!”个没眼力见的。
暗十一不敢有怨言,偷偷拔下脑门上的银针还给女大夫。
“女大夫,主子等着呢!”快给章程,他要回宫,此处太危险。
若翾木着脸把银针揣回兜里,手背在身后搓搓两指头。
马丹,太子身边的几个死人扎顺手了,来了就手痒要扎上一针,略糟心!
“小白脸,笔墨伺候。”
她说,小白脸写,运笔如飞。
暗十一揣着厚厚一叠的纸,跑得飞快。
丢下毛笔,秦寿动了动手腕,两眼珠子贼亮贼亮的盯着他媳妇瞅,恨不得扑上去狠狠亲两口。他媳妇真真真真是太聪明了,太聪明了。嘿嘿!
在书馆他媳妇只提及了一种线装书方式,刚刚写给太子的,可是五种啊。还免费给太子提供了几个销售的点子,光听着就让人心动。
这要做好了,银子不愁了,名声也落了。
这世道,最不缺的就是文人墨客了。
若翾摸着手里的两张银票,也觉得美滋滋的。美着美着脑袋有根玄砰的亮了,突然朝秦二勾勾手指头,笑眯眯的跟个勾人的老巫婆一样:“秦二,我这还有几个能来钱的点子,我保证比线装书来钱快,你去问问太子,要不要做呀!”出多少银子来买啊!嘿嘿!
秦二:“……”总有种弟媳要把太子兜里的银子都给掏空的感觉!一定是错觉!一定是!
秦寿偷偷拉起他媳妇的手,贱兮兮的说:“太子肯定不差钱,哥多要点啊!”
若翾对小白脸如此上道表示很满意,在他手背上抹了把。
秦二转身就走。
若翾对小白脸说:“你去找间铺子,我要开医馆。”
秦寿嗯嗯嗯的点头,松开媳妇的手,追哥:“哥找铺子,要开医馆!找铺子!”
……
有了银子,能办的事情就多了。
种茶叶的山买了,茶种还没到位。需要钱!
京郊外留意的药材地相中了,买下自己当老板,需要钱!
小白脸这寿砚阁前前后后没几处能过眼的,嫁过来后甭管前院后院,拆了重新装修种花种草弄个假山假水,需要钱!
阿爹来京了,开医馆得提前上手了。这都是钱……等等,还有给秦二的点子,弄大棚菜……
啪啦啪啦打着小算盘。若翾木了脸,突然发现,自己好穷!
“女大夫……阿嚏……少爷要的书买回来了……阿嚏……”长生打一个喷嚏捂住口鼻,走到女大夫身前,憋得脸通红,忍不住松开手又打了个喷嚏。
“书?”神游天外,漫不经心。
长生把一本民间医书往女大夫面前一放,抽抽发痒的鼻子:“是本医书,少爷让我去书馆买来的。”
若翾算着兜里还有多少钱,然后苦大仇深了:“放着吧!你着凉了,去抓副药吃。”
长生闷闷的点头,欲言又止。
若翾皱眉:“还有事?”
长生咬着唇低声说:“女大夫,那家书馆的老板死了。少爷,少爷和他发生过争执,官府的人会不会难为少爷?”
“死了?”若翾诧异。
☆、【086】噎死,没羞没躁的小白脸
南阳王一甩袖子,将案桌上的东西一扫而地,还不够,走到跪着人面前,就是一脚。
“废物!没用的废物!”
被踹出去两米外膝盖重重跪地的人将头叩地上,平静开口:“奴才该死。”
南阳王随手抓过一个花瓶,砸了过去:“一个女人都找不到,本王留你们何用?啊?该死,统统该死!”
花瓶将跪着的人脑袋上开了道口子,血顺着耳际流到地上,看不清人的表情,声音低沉无起伏:“请王爷责罚。”
“本王当然要罚!”南阳王阴鹜的看着前方,摸出银针,在烛光下,泛着寒光,声音阴冷又模糊:“本王在给你一次机会,三日内,将她带到本王面前,否则,本王把你五马分尸……”
跪着的人微不可查的哆嗦了下,叩了头弓着身退了下去。
“若、翾……你尽管藏好了……可别落到了本王手里头……”
烛光下,略英俊的脸狰狞到扭曲。
“王爷,平安候求见。”
……
秦寿泡完嗖水味的药浴,看眼挂在屏风上的亵衣亵裤,又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两眼珠子眯了起来,随即咧开嘴角,一脸捡到大便宜的猥琐样,双手把断子绝孙根一捂,看眼在弄梅花针的媳妇,一颗世子心砰砰砰的狂跳,羞羞答答的往床上跑。被子一拉,只遮住了断子绝孙根,想了想,赶紧翻了个身,把后背露出来给他媳妇。
若翾眼瞎,看不见小白脸刚一系列动作,也不知道小白脸洗完澡光溜溜的躺床上等着被她扎梅花针。
“喵!”阿狸眼珠子泛着光,跳到床上,脚踩小白脸光裸的背上,用力拍了两下。小白脸现在越发的不要脸了,泡完药浴都不遮就跑出来了,不要脸,不要脸,没羞没躁的小白脸……
秦寿呲牙,回头瞪毛球,然后伸手抓住毛球的尾巴一拧,在手上甩了两下,扔了出去。阿狸浑身毛都炸了起来,在空中翻了两个身后跳跃到桌上,爪子勾着桌面吱吱发响,冲着小白脸窜了过去,两爪子在空中哗啦两下,寒光乍现。
秦寿扭头看他媳妇,三分羞涩七分兴奋:“媳妇,来扎针。”
若翾呆了下。
“媳妇?”
“哦!”若翾木着脸上前,手摸上小白脸,嘴角抽了抽。想当初给扎小白脸,这人嚎得跟猪一样……现在?脱光了让你扎,好像还很兴奋?!
阿狸跳到小白脸屁股上,用力踩了两下。小白脸嘶的叫出声,浑身最多肉的地方,被哗啦出来两道血痕,小白脸扭头一看,眼珠子都红了。
该死的毛球,啊,疼死他了。
“阿狸,别胡闹!”若翾听到小白脸抽冷气的声音,点了点干坏事的小家伙,猫爪子抓肉可不是一般的疼的。
阿狸委屈的勾住它家若若的手腕,喵喵叫了两声,指控小白脸刚刚对它粗暴的行为。
“……媳妇,疼!”该死的毛球还恶人先告状!小白脸眼珠子瞪圆溜了,非常凶残。然后抽着鼻子,朝他媳妇身边拱了拱被抓红的屁股。
阿狸嗖的乍起脖子上的毛,猫脸凶残的瞪着想干坏事的小白脸。
若翾将阿狸放地上,让它自己去玩,然后敷衍的拍拍小白脸光溜溜的腰间,淡定开口:“没流血,阿狸对自己人下爪子很有分寸的,扎完梅花针后给涂点擦伤药就成了,放心,不留疤的!”
秦寿可怜兮兮的脸瞬间木了。
若翾想了想,往阿狸抓红的地方摸了把,笑眯眯的接着道:“有疤,我也不嫌弃!”
秦寿:“……”
给小白脸扎完针,来一遍分筋错骨手,然后灌完新药方。半时辰后,给放了一次血。
这次的血比上次更鲜更粘稠。
指尖仔细捏摩,还能碾压到细小的血块。
若翾蹙眉。
开始有血块排出了,血管要加速软化才行。
秦寿放完血困意上来,把被子怀里一楼,双腿压上,迷迷瞪瞪的要睡。
若翾闻着血味,给他改方子,问他:“你家小厮拿了本医书回来,说那家店老板死了,回头你跟秦二打声招呼。”
“…唔…呼呼!”
若翾专心写方子,秦寿呼呼放心睡大觉。
店老板死了?
谁爱理谁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