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时枢一定很疼,但他全程没有太大反应。
骨折处没有明显移位,不需要动手术,顾笑悬着的心总算落地。
从医院出来已经十一点多,顾笑早在外面等候的时候跟家里扯了个谎说住校,眼下回学校是根本进不去。
“你还有钱吗?”顾笑犹豫再三还是开口。
“怎么了?”
“我跟我妈说我住校……”
郑时枢秒懂:“你带身份证了吗?”
顾笑摇摇头:“那怎么办,清纯女高中生,即将深夜流落街头。”
郑时枢对着清纯女高中生欲言又止。
顾笑想了想:“有那种不用登记的网吧,给我点钱!”
天气预报说晚上有雷雨,郑时枢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外面。
“去我家吧。”郑时枢有些不自然,“我爸妈在国外,家里有个打扫卫生的阿姨。”
顾笑跟着郑时枢回家,黑漆漆一片,打扫卫生的阿姨早就下班了。
既来之则安之,顾笑适应能力不错:“我睡哪间?”
楼下有一间工人房,一间客卧。
楼上有他爸妈的卧室,他的卧室,另外还有一间客卧。
郑时枢指指搂上那间客卧:“你睡那间。”
床褥都是现成的,郑时枢拿了新的牙膏牙刷给她:“早点睡。”
顾笑刷牙洗脸的时候“轰隆隆”一声巨响。
吓得她立马三魂没了七魄。
郑时枢还在自己房间里犯愁怎么脱衣服,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来来回回地,就是不敲门。
“轰隆隆”又是一声,顾笑吓得贴紧了郑时枢卧室的门。
门才打开一道缝,顾笑快速钻了进去。
“怎么了?”
“让我躲躲,就一会儿。”
顾笑言辞恳切,郑时枢瞬间明白了。
“这么怕打雷?”
“哎,那人总有些怕的东西的怎么了?”
“没怎么。”
郑时枢拿了衣服往卫生间走。
“你去哪儿?”顾笑拦在他面前,“等会再去行不行。”
“你做了什么缺德事,这么怕被雷劈。”
顾笑懒得研究他话里的深意:“我不管,我本来去网吧的,那里人肯定很多,你把我骗到你家,你就得照顾好我。”
“再说了,要不是你手断了,我现在肯定跟我妈在一起。”
郑时枢自然不会惯着她这个不讲道理的臭毛病。
“我要进去换衣服,你不介意的话我就在这换。”
“不介意不介意,我一个寄人篱下的哪里有资格介意。”
郑时枢也不忸怩,就地开始脱衣服,但一只手始终不得章法。
顾笑抱着看好戏的心情看了会,突然想到自己才是罪魁祸首,上前两步帮他忙。
她是单纯想帮忙,但距离这么近,郑时枢很难不去想图书馆那个吻。
顾笑帮他脱了外套,里面还有一件毛衣和衬衫。
“我就给你脱到毛衣啊,衬衫回头你自己脱。”
一边说着,顾笑抬头看郑时枢,不止是耳朵,他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红透了。
“郑时枢,你在脸红。”
顾笑好似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情:“你这么傲娇的人也会脸红的吗?”
郑时枢有点恼:“我给你脱衣服你试试。”
顾笑眯眯一笑:“哎呀这句话就有点调戏良家妇女的意思了。”
“谁家的良家妇女会主动亲男人的嘴?”
郑时枢急于扳回一城,心里多少也带着火。
顾笑两手还搭在他的毛衣摆上,远远看像是轻揽着他的腰。
她咬咬唇,脑筋快速飞转着:“那我还是初吻呢,我这么漂亮,你亏什么了你。”
郑时枢又好气又好笑,他的重点才不是在这里:“ 你说不亏就不亏。”
顾笑简直要吐血,郑时枢吵个架怎么娘们唧唧的。
“那你想怎么样?”
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郑时枢微微低头,用嘴唇碰碰她的。
“现在扯平了。”
扯平个屁,顾笑心神俱乱,郑时枢刚刚吃药了没,医生是不是开错药了。
她还没来得及问清楚,郑时枢又低下头。
顾笑何止是乱 ,她搂紧了郑时枢的腰,微微仰头,内心充满了不可思议,她居然在跟郑时枢接吻。
跟方启文在一起以后,顾笑也跟方启文接过吻,但没有一次像是这样,她的心脏一直叫嚣着要跳出来,她好怕自己的嘴巴再张大一点,她的心就要从她的胸腔跳过去他那里。
郑时枢太温柔了,他的右手抱着她,唇舌追逐着她的。
顾笑感觉到身体有一些异样,她出于好奇看过那种电影,知道男人和女人之间是怎么一回事。
没有一个女人不看重自己的第一次,但她愿意给郑时枢。
顾笑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又是一声雷,吓得她停止动作躲进郑时枢怀里。
身体紧密贴合的同时,顾笑感觉到身下有个鼓起来的,热乎乎的东西顶着自己。
郑时枢有点尴尬,他对顾笑有欲望。
图书馆那件事的当晚,他就梦见了顾笑,梦里他们不止接了吻,他还对她做了很多别的事情。
以至于第二天早上醒来,他不得不大早上换上新的床单。
他原以为顾笑是他的了,他原以为他们早晚会走到这一步。
却没想到转眼顾笑就成了方启文的女朋友。
可这样的梦还在继续,顾笑依然是他梦里唯一的女主角。
好似是赌气般,郑时枢把顾笑压在身下,重重咬了她的嘴唇。
顾笑吃痛,她隐约知道郑时枢在气什么,她还觉得生气呢,明明是他们俩个的事情,是他先把不相干的人拉了进来。
两人都带着气,嘴唇再次黏在一块时都带着些情绪。
郑时枢的右手开始不老实,他掀起了她的衣服,映入眼帘的首先是顾笑白色的胸衣。
他不懂得怎么解开,只能往上那么一推。
两颗红色的果实颤巍巍先后跳了出来,郑时枢先是用手揉搓了一会儿,很快两颗蓓蕾都挺立起来。
他低头含住一颗,顾笑只感觉浑身好似过了电一般,她的手指插入他的头发,发出嘤咛。
少女白皙的身体带着股淡淡的香味。
郑时枢埋头亲了很久,重新去搜寻她的唇瓣。
他的身体覆在她的上面,顾笑凭着身体的本能去脱他的裤子。
郑时枢一只手不方便,等顾笑将两个人的衣服都脱掉以后,他已经忍耐了很久。
老房子的灯光昏暗,又是一声巨响,整个房间彻底陷入黑暗中。
顾笑缩在他的怀里“是不是停电了?”
“应该是保险丝断了。”
“那怎么办?”
顾笑的声音娇柔,郑时枢低头含住她的双唇。
“做完再说。”
话虽这么说,但没有了灯光,郑时枢有一个很尴尬的问题,他找不到入口。
顾笑难耐地等了半天,还是没有等到他找准位置,不禁有些生气:“什么数学天才,根本就是生物白痴。”
郑时枢哪禁得起这种话,他同样忍得辛苦。
顾笑还惦记着他的手,正想提议先去看保险丝,身体忽然一紧。
郑时枢进去了。
他开始还浅浅地抽动着,顾笑还是疼,咬着牙受了一阵。
很快,郑时枢加快了动作,力度也越来越大。
顾笑的身体抗拒了一会儿,很快尝到滋味。
她的头撞在床头的软垫上,一下又一下,身体软成一滩泥。
郑时枢用手不停揉她,内心充满了幻想成真的激动。
“顾笑,跟我在一起……”
他的身体还不断在她体内进出,顾笑呻吟着答复他:“好……”
郑时枢初次开荤,顾笑不记得他们做了几次,只知道她事后很是害怕,他们没有做任何措施,郑时枢早上一醒来还压着她又做一次。
下床的时候她的双腿止不住打颤,郑时枢却跟平时没什么两样。
“奇了怪了,明明都是你在出力,怎么全累我一个人身上了。”
郑时枢听见她的嘟囔,发来慰问:“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