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陆】 不苦
谢渺如今住在宫中,暂时不回谢宅,身旁留两名丫鬟伺候。一名是从谢家带来的大丫鬟听雨,另一名便是容珏安排的细庚,她懂武功,主要是保护谢渺。虽然每日谢渺都要去文思宫中,淑妃却还是不放心,将带着的嬷嬷叫去了东宫。
是日,小雪落一日,谢渺吃过晚饭从文思殿出来时雪还未停。天已暮,路上又是雪水,丫鬟俩怕谢渺摔着,便由步伐更为稳健的细庚搀扶,听雨在旁撑伞。她们如此小心翼翼,让谢渺哭笑不得,连拒绝也没用。
如此小心,一路自是没出意外,只是临近东宫,碰见了恰巧外出的容玥。
按理说来谢渺应叫容玥一声大哥,可她不愿如此,蹲身行礼时便叫了声齐王殿下。
容玥本是急匆匆出来,见她一人便杵在跟前不走了。谢渺暗叫不好,却也不理会,自己往旁边走。
“弟妹,怎走得这般急?”容玥叫她,“今时不同往日,你得小心脚下才是。”
谢渺心中一惊,脚步顿住,嗓子眼就像卡住似的,“多谢齐王殿下提醒。”
说罢便快步往前,扶着她的细庚明显感觉出自家王妃的手在微微发颤。
回寝殿后听雨将她披风上的雪茬子掸掉后挂起,细庚立即送了热茶进去,却见谢渺坐在桌边愣神。
“娘娘?”
谢渺回神,接过热茶小心喝上一口,心神才慢慢回笼。
“娘娘您在想方才齐王的话?”听雨问道。
皇家有数不清的阴谋阳谋,多的是对付子嗣的手段,今天容玥的话只是提醒了她,就算容玥不动手,其他与容珏和谢家有利益冲突的妃嫔们可能也会动手。兴许容珏就是知道这样,才安排了细庚过来,又同意了淑妃送嬷嬷到身边。
如今她才怀孕叁月,后头还有这么长时间,不得不防。她摩挲着杯沿,已想着要如何防范。
容珏近来忙碌,归来时谢渺已收拾妥当,正偎在床间看书。见他回来了,便放下书欲起身。
“不用起来,外面冷。”他阻止,也不用丫鬟伺候,自己脱衣裳。
谢渺笑道:“烧着地龙,哪里会冷?”
容珏便到床边,伸手去摸她脸,“可冷?”
他才从外面进来,双手自然是冰的,谢渺被冰得直躲,没好气地瞅他一眼,“殿下还是快洗漱吧。”
他动作快,收拾妥当后脱得只剩里衣后就往被窝里钻。暖和的被窝里陡然多了个人,谢渺调整位置,容珏便又将被角掖了掖以后才将她搂进怀里。
“在看什么?”
“一本志怪故事。”谢渺回答,“讲黄帝麾下应龙的事迹。”
容珏应声,让她继续看自己的,却又伸手玩她柔顺的长发。他明明只是卷着发梢玩弄,谢渺却觉得头皮痒痒地,放下书怨他,“殿下这般,叫我如何看书?”
他便笑着说:“那不若来聊天?”
“殿下想聊什么?”
容珏沉吟,“怀霜今日可有好好吃林嬷嬷备的补汤?”
林嬷嬷便是淑妃送来的嬷嬷,是从谢府跟着进宫的,照顾淑妃生下容昭,对照顾怀孕的女子非常有经验。她每日都会熬补汤给谢渺喝,喝得多了,谢渺便不大情愿喝,可若不喝便会被老人家念叨。
谢渺撇嘴,容珏便知她不擅长拒绝老人家。
“明日我同林嬷嬷说,让她换换花样。”
谢渺说好,接着又问他今日有无遇到什么难事。二人便这般你来我往谈着琐碎事情,谈到后头,谢渺主动说道:“今日回来时我碰见齐王了。”
他并未惊讶,显然早知道,就等着他说,“他可有为难你?”
怀里的人摇头,如实说道:“虽未直接为难我,却也提醒了我,后头的日子我会时时刻刻小心的。”
明白她所说,容珏将人抱得更紧些,两人越发贴近,他道:“别怕,我一定会保护好你和孩子,不让母妃当年的事再发生。”
淑妃第一胎不幸滑胎,虽从未明说,但谢家人都知晓是许贵妃耍的手段。也是从这之后,淑妃有了自保和争斗的意识。
“我知道的。”谢渺贴在他胸口,将那日的话又说一遍,“我不怕他们。”
顿了顿,她微微仰头看着容珏,细声说着:“我只是觉得殿下这些年都很苦。”
容珏一怔,低头便瞧见她专注地看着自己。也就这样一刻,他只觉慰藉,好似所有困苦不易都值得。
他俯身亲亲她的眼,低喃着说道:“有你在,便不觉得苦。”
谢渺便伸手去勾他脖颈,主动去亲他,温热的嘴唇方落在下巴,就被他急切地夺走呼吸。
他将人箍向自己,探舌去勾她的小舌,吮吸她口中甘甜的汁液。谢渺也有几分急切,舌头被勾缠,不自主地分泌出更多口涎,来不及被容珏吞咽的部分便顺着嘴角往下滑。
她急急地喘息,双手抓紧他的里衣,当齿龈被舔舐,便在他怀里轻颤,连身下的小口也止不住吐出了些湿液。待他松开唇舌,谢渺的双颊早已成绯色,眼眸迷离,双唇亦是湿亮。她显然被这个吻勾起了渴望。
容珏心中意动,却也顾念她的身子,再次将人拥进怀里,让她埋在自己胸膛,“睡觉吧。”
谢渺抓着他的里衣不说话,只是更往他怀里贴。当身下那处被她紧挨着,容珏忍不住吸气,努力压抑自己的想法,“不想睡吗?”
怀里的人这才有了反应,彻底将脸埋起来,瓮声瓮气地说着:“不想。”
随即她抬起头来,湿润的双眼可怜兮兮地望着他,眼中有显而易见的渴求。
接收到她求欢的讯号,鲜少的主动让容珏先是发懵,随即才理智地让自己拒绝,“你现在的身子受不住。”
她便咬唇,吸吸鼻子又埋回他的胸膛,“已,已经叁个月了啊。”
说完便忍不住脸发红,为这样一个渴求的自己。
大夫说叁个月后便可行房,但容珏觉得她体弱,是以就算满了叁个月也未提过。
“但是——”
谢渺却来抓他的手,将他的手往下带。她不敢说,只能借着被子的掩盖悄悄动作,好似如此便不是自己所为。
手被送到腿心,她微微松开腿将手夹住,湿掉的那块布料便贴了上去。他下意识的摩挲,怀里的人便忍不住呵气,“嗯啊——”
她用行动告诉他,自己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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