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目光投向平静的湖面,“其他同伴人呢。”
男人是蛮族第一勇士鲁尔达,此次莲清失踪,蛮王特意派他带领一队人马寻找莲清。他右手置于胸前,低头行了个礼,这才起身恭敬道,“都在泸崧镇待命。”
泸崧镇,就是军队下一个必经之地。
莲清点了点头,“战事如何?”
鲁尔达神情凝重,“目前陷入僵持之中,不过,怕是坚持不了多久。”早在几天前他们就已经找到了小王子,只不过小王子自有打算,他们只能一直跟在暗中保护。刚刚的事情他看在眼里,因此对小王子的打算也有几分猜测,“王子,您如此自降身份,那葑铭还不知好歹!不如、”
“啪!”
莲清甩手就是一个巴掌,用力之大使得鲁尔达这样健壮的汉子都晃了晃!他眼神阴狠道,“我做事还不用你来指手画脚!”刚刚的事情简直就是他毕生的耻辱!鲁尔达要是再敢提起一个字,即便他是蛮族第一勇士,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
“王子息怒!”鲁尔达惶恐的跪在地上。
“哼!”莲清冷哼一声,“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无非就是行刺,”眼见地上鲁尔达的头又埋的低了点,莲清才继续道,“愚蠢!”
“且不说葑铭身边有暗卫保护,恐怕我们的人还没近身就会被发现,就是葑铭本身,也是世间难得的高手!更何况他还有上万亲兵随行,这种天时地利人和都对我们不利的情况下,你要如何行刺?!我看是白白送命还差不多!”
“再说了,就算成功了又如何?葑铭当年南征北战亲手带出来的虎狼之师难道是吃素的吗!你信不信只要葑铭一死,下一秒北境所有铁骑就会踏平蛮族!在我们不能全身而退的情况下,你以为他们查不出葑铭的死是蛮族所为吗!”
“无论行刺成功与否,大葑都绝不会放过蛮族!”
鲁尔达羞愤欲死,若是真的这样他就是害死小王子和蛮族的罪人!“王子说的是。”
莲清冷淡的瞥他一眼,没有说话。想起葑铭这个男人,莲清内心复杂。若要说他爱葑铭,这是不可能的,但是这些天葑铭对郑珰如何,莲清都一一看在眼里。
然而越是这样,他越是嫉恨,这么一个优秀的男人却不是自己的!只恨自己出现的太晚,所以才让那身份、容貌皆不如他的郑珰钻了空子!
要是没有郑珰……
莲清深吸口气,计上心头。“既然葑铭软的不吃,那就只有来硬的了。”
“王子不是说……”鲁尔达迟疑道。
莲清神情不屑,“你以为我跟你一样蠢吗?”
鲁尔达:“还请王子指点。”
莲清:“葑铭身边有一个叫郑珰的人,深得葑铭宠爱。若是以郑珰为交换,换取大葑的粮食,想来不无可能。”
鲁尔达:“一个哥儿,葑铭会换吗?”
莲清看着湖面,轻轻勾起嘴角,“不换,那于我们也没什么损失。”对他来说,要是葑铭不换,那正和他心意!
鲁尔达:“王子英明!可是那郑珰整日与葑铭待在一起,我们该如何动手?”
莲清:“附耳过来。”
一番低语后,只见鲁尔达眼睛一亮,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意,“属下明白了,这就去叫人准备。”
很快鲁尔达离去后,湖边就只剩下莲清,风轻轻吹着,天色越发黑了。
—— —— ——
自从那天晚上的事情发生后,军中一片束整,大家对郑珰的重视程度又多了三分。
虽然大家知道说那些话完全是他们自己没有控制造成的,但对莲清这个让他们作出比较的导火索,仍旧心存顾忌,不知该怎么面对。索性就能避则避,不与他交流。
那些哥儿,在发生那样堪称羞辱的事情后,自然也不可能在继续搭理莲清。不得不说哥儿的感觉要敏锐的多,别人只当莲清的关心则乱,因此才说错了话,但是那些哥儿很清楚,莲清分明是刻意说出那种话的!
因此莲清就显得有些被孤立了。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副将摊开一张羊皮地图,指着其中一个小点道,“皇上,这就是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然后把手往上,“这里,就是目的地澜沧城。要想到澜沧城,从我们这里过去有两条路,一条陆路,一条山路。陆路好走,耗时却长,山路要过河不说,要翻越的那座山也十分险峻!”
看着皇上若有所思的表情,副将收了地图,抱拳道,“为了皇上的安危,末将恳请走陆路!”
他们此刻在泸崧镇附近,军队驻而不发。
葑铭不说话,郑珰把地图拿过来打开,眨了眨眼,发现虽然副将讲解过了,但他还是看不懂上面的符号。不禁在心里感叹一句,真神奇。
这时葑铭开口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北境战事如何了?”
副将虽有些奇怪,却仍恭声道,“前些时候,蛮族攻击疲软,似乎有停战求和的迹象。可不知为何,这几天攻击又猛烈了起来,目前正陷入焦灼状态。不过若是长久的持续下去,蛮族必输无疑!”
“这是自然,若是连小小的蛮族都胜不了,他们也不配称朕带出来的兵!”葑铭沉声道。“蛮族此次挑起战争的原因可查清楚了?”
“是牛羊得了疫病,蛮族无人可医。”
葑铭点点头表示知道了,“陆路吧。”
副将松了口气,“是,末将这就吩咐下去。”
“朕带珰儿先行一步,在泸崧镇汇合。”然后不等副将反应,抱着郑珰飞身上马,策马朝着泸崧镇的方向奔驰。
葑铭的马是千里良驹,动若奔雷,风吹的郑珰睁不开眼,他把脸朝葑铭的胸前藏了藏,“你为什么会选择陆路呢?”葑铭决定御驾亲征,说明他很看重北境的战事,然而却选了耗时更长的陆路,这让他十分不解。
“山路难行,过河翻山危险重重,说不定比陆路花的时间还要长些。更何况,我们此行并不急着赶时间。”当然最重要的是,走山路珰儿就不能坐马车了,珰儿身娇体弱,怎么经得起折腾。
“哦。”郑珰点头。
小幅度的动作蹭得葑铭胸前痒痒的,想起待会将要发生的事,葑铭眼神一暗,呼吸急促了几分。
这时毫无所觉的郑珰又开口问道,“既然蛮族必输,瑾之为何还要御驾亲征?”
葑铭不自觉的低着头,深深嗅了嗅郑珰身上特有的气息,哑着嗓子,“蛮族喜欢小打小闹,以前大葑忙着收复失地,腾不出手来收拾。现在,是时候给它点教训了!那里土地平坦,平原广阔一望无际,很适合用来训练战马。”
系统:【……】
郑珰:“……”
所以,瑾之这是看上蛮族的地盘,想用来当私人马场了?
系统:【……】这样想想好像也没错。
很快两人就进了城,找了一家客栈,把马交给小二牵下去看顾。
葑铭不敢直奔主题,怕吓到郑珰,照例带着他上街闲逛。只是心里想着那翻云覆雨的事,一路上都心不在焉的。
郑珰自然发现了,心里问系统,“他怎么了?”
系统:【他想和你啪啪啪!】激动人心的一刻马上就要到来,请允许本系统平复一下兴奋的心情!这次成功,首先要感谢宿主,要是没有宿主天赋异禀,任务不会这么快的完成!其次,还要感谢主人的脑补,不然不会有这么多的阴差阳错!最后,还要感谢我自己,感谢我找到一个伟大的宿主!
郑珰闻言有些惊喜,“真的?!”啪啪啪是完成任务的最后一步,他已经在系统那里看了不少带颜色的书,对此事抱有很大程度的兴趣。因为看起来很舒服的样子……
系统:【真的!真的!不过他有点害羞,宿主快主动回客栈吧!】
于是葑铭被稀里糊涂的拉回了客栈。
郑珰关好房间的门,看见葑铭似乎还有些疑惑的样子,便主动上前搂住他的脖子,舔了舔他紧抿的薄唇。
这下葑铭若是还不知道郑珰的意思,那这么多年他就白活了。他狠狠扣住郑珰的脑袋,深深吻了下去。
系统:【!!!!!】啊啊啊啊啊!这次肯定是真的!
郑珰只觉得自己的舌头被人用力的吸吮,舔吻,葑铭湿热的唇柔软的亲吻着他,勾勒着他的唇形,他沉迷其中,直到快喘不过气来才被放开。
被蹂躏过的红唇微张着喘息,郑珰眼尾染上一抹绯红,浑身无力的靠在葑铭身上,任由他脱下自己的衣服……
一室春光。
而此时泸崧镇20里外,副将领着整齐有序的军队缓缓前进。突然,副将派去盯着莲清的士兵急匆匆的跑到副将身前,焦急道,“将军,莲清不见了!”
第11章 身娇体软易推倒(完)
士兵名叫朱荣,与副将夫人的娘家人有点关系,副将见他平时训练也算勤恳,因此给了他这个出头的机会。不想竟会弄出这样的差错来!
副将浓眉一竖,“怎么会不见了?!不是叫你好好看着吗!一个哥儿都看不住,要你何用!”
朱荣只是一个劲的跪地求饶。
气氛过后,副将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莲清只是一个哥儿,他是怎么在那么多人眼下消失的?要么军中有其他人帮他,要么就是莲清自己身怀武功!
但是看莲清平日里脚步虚浮,弱不经风的样子,不像是有武功的人。
心里有了怀疑,副将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人不见的?”
朱荣垂着头,支支吾吾的,似乎在害怕什么。副将见状狠狠踹了他一脚,怒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敢瞒着!是不是你把人给放走的?!快说!”
朱荣吓得脸都白了,浑身发抖,心里不住的后怕。他从第一眼看到莲清起,就对他心存爱慕,后来见莲清温婉善良,善解人意,这份爱慕便逐渐加深。直到那天晚上,他们被皇上训斥,他虽然心疼莲清受到冷落,可是又暗中为自己能够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莲清而感到窃喜。
可是今天,向来爱笑的莲清竟然哭着求他,说他受不了这样被人刻意忽视侮辱,求他让他走。他一时心软,头脑发热……
然而事后想起来,莲清求他时小臂上露出的黑色兽头……因此才来主动坦白。看着将军暴跳如雷的样子,他吓得不行,听说将军手里的双锤,一锤下去能把人砸成肉酱……
副将越是暴怒,朱荣越不敢开口。话几次到了嘴边,他抖抖缩缩的,就是说不出来。
“说啊!”副将怒吼!
朱荣颤了颤,把心一横,“是,是皇上离开的时候。”
心里的猜想得到证实,副将冷哼一声,“把人带下去,等皇上回来后处置!”
凝视着泸崧镇的方向,副将盘算着莲清此行的目的,无非就是去破坏皇上与郑良人相处,好借机上位!这种争风吃醋的事情,他在府里看多了。虽然不齿,但副将还是派人去通知了皇上,免得皇上的好事真的被打扰了。
“等等!将军!等等!”被架着拖走的朱荣不断挣扎喊道!
副将没有理会,就算朱荣是妻子的娘家人,只要犯错,他同样不会心慈手软。
“将军,那个莲清的手臂上有一个纹身!”
副将浑身一震,猛地转身走到朱荣身前,“什么模样的纹身。”双眼直视着朱荣的眼睛,不让他有丝毫撒谎的机会。
朱荣咽了口唾沫,“黑面獠牙,有点像虎。”
“蛮族!”副将咬牙切齿,神情凝重的可怕,看着朱荣,这个妻子再三嘱托他好好照顾的人,眼神说不出的凶狠,“你最好祈祷皇上没出事!”否则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一个跨步飞身上马,副将骑着马大喝一声,“骑兵出列。”这些亲兵训练有素,很快,就有一队骑兵整齐的排列在副将身后。
“骑兵跟着我,其余人全速前进,于泸崧镇外待命!”
—— —— ——
天色阴沉,太阳藏进了云里,一朵朵乌云越积越厚,天空中没有一丝风,空气干燥湿热,使人莫名的烦躁。
干净整洁的客栈房间内,郑珰缩在被子里睡得正熟。一张小脸红扑扑的,紧闭的眼睛上长长的睫毛微微翘起,轻轻呼吸的鼻子下,红润润的嘴唇微肿,嘟着像是与人索吻一般。
葑铭侧身支着头看着,脸上的神色是从未有过的柔和,眼中的柔情浓的几乎要溢出来。看了一会,终是没有忍住低下头去,在那嘟起的红唇上吻了吻,然后伸进嘴里去逗弄那个不会反抗的香舌。
越吻越深入,手也控制不住的伸进被子里,去体会那滑腻如瓷的美妙触感。直到郑珰轻哼一声,发出甜腻的呻吟,似乎有醒过来的迹象,葑铭才停住手上的动作,恋恋不舍的从郑珰嘴里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