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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历史 > 陛下总是在撩我 > 第93章
  乔亦柔咬唇,“打几下就老实了。”
  轻笑,齐毓玠忙摇头,“别,大不了朕让你摸回来,打就免了,朕可承受不住你这样的恩泽!”说到最后,他嗓音刻意压低,透着几分似有若无的暧昧。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乔亦柔不与他计较,她平复了会儿,“一盏茶时间到了。”
  齐毓玠一动不动,他抱着她,唇抵着她额头细细碎碎的落下一片吻。
  “陛下。”
  “再亲一次朕就走。”齐毓玠敷衍着她,唇顺着她秀眉往下,略过鼻尖,最后攫住她柔嫩的唇珠,轻轻吮吸。
  当然最后,又过了一盏茶又一盏茶的时间……
  第113章
  路程遥远, 因洛阳城中万事皆平,齐毓玠其实并不那么急着飞奔回去,但次次钻进马车又出来后,将士们偷偷看他的眼神要多暧昧有多暧昧,要多意味深长就有多意味深长……
  不就是多喝了几盏茶么?
  齐毓玠决定急了, 急的同时他干脆住进了马车里,除却必要,都懒得再出去。
  “陛下是不是觉得没脸出去了?”乔亦柔气鼓鼓瞪着他。
  “何出此言?”
  “陛下自己心里有数。”
  讪讪触了触鼻尖,齐毓玠道:“朕只是想多陪陪你, 况且朕怎么就不敢出去了?朕次次不过是进来喝盏茶, 光明正大的喝盏茶。”
  乔亦柔几不可察地撇了撇嘴,缩在角落抱着暖炉, 不搭理他了。
  “朕渴了。”等了半晌, 齐毓玠轻咳一声, 朝她凑过去, 重复道:“朕真渴了。”
  偏眸望着他深邃含笑的眼睛,乔亦柔瞥向马车小方桌上的茶水,意思很明显,要喝就喝呗!冲她嚷嚷做什么?
  齐毓玠挑起眉梢, 继续朝她那边蹭蹭,坐到她身边,嗓音低沉了许多:“朕真渴了,所以想找你讨杯甜茶喝喝。”
  甜茶?
  乔亦柔脑子一时没能转过弯儿,他们一路跋涉, 条件艰苦,她手里能抱着暖炉温手都很不错了,哪儿弄碗甜茶给他喝?
  嗫嚅唇瓣,乔亦柔蔫蔫道:“陛下且忍着些吧,等回……”蓦然觉得不对劲,他双眼里的笑意透着黏黏糊糊,并不陌生。
  是了,这人在宫中时向来少用甜食,怎可能突然巴巴蹭着她要喝甜茶?
  所以他口中所说的甜茶……
  脸颊爆红,乔亦柔飞快睨他一眼,不知是自己想歪了,还是他思想真这么……
  齐毓玠轻笑一声,见她这幅害臊的模样,便知她已心领神会。
  伸手拿走她怀里抱着的暖炉,他搂住她腰,将她抱在怀里,埋头搁在她柔软的肩窝内,笑道:“朕做你的天然大暖炉,岂不更妙?”
  不,一点儿都不妙!每每被他抱着,就不可能只是单纯的抱着而已。
  “别……”
  齐毓玠手再熟悉不过的探入她衣襟内。
  瞪圆了眼睛,乔亦柔咬住下唇,抓住他不安分的手,窘迫的细声细气道:“前天不才喝过么?”
  “你也说是前天了。”
  乔亦柔脸颊红晕陡然又加深了些,她望着他,努力一本正经:“纵情声色不好,陛下无论做什么,都当有节制。”
  “朕身为皇帝,难道连喝杯甜茶都不能尽兴?”
  “甜的吃多了对牙齿不好。”乔亦柔简直对他没辙了,这些对话太够了,她光说出来都觉得臊人,程度根本不亚于翻阅小人图。
  “没关系。”齐毓玠埋在她胳膊,笑声有些低碎,他侧眸吻住她白皙的脖颈,嗓音黯哑,“朕从小就鲜少食甜,二十多年攒的够多了,所以现在可以拿来肆无忌惮的挥霍。”
  强词夺理。
  不,根本就没有理可言。从一开始,这个话题就不该进行。
  “别动,幅度太大车会晃。”
  齐毓玠危言耸听,吓得乔亦柔不敢再用力挣扎,她狐疑地抬头观察这辆马车是否结实,胸口却微凉,低眉瞧,她的衣衫已被他扯开,露出白皙的柔软。
  马车内虽比外头暖和,但冬日气候寒冷,她免不得打了个哆嗦。
  下瞬间,齐毓玠俯首贴过去,他呼出的炽热扑在她裸露的肌肤,减少了寒冷,而他唇舌时轻时重地吮吸着,每一次轻揉慢捻都化作小小的火球,在她血液中燃烧,突然就感受不到一丝冷意。
  乔亦柔不排斥他的亲近,只是二人虽已在这马车内荒唐了好几回,可她依旧怕。
  总觉得如此羞人的事情得在深夜,周围也不能有人声鸟语。然而这里却什么都有,偶尔外面一声谈笑浅浅落入耳畔,伴着他陡然的刺入,都吓得她险些惊叫出声。
  这次也一样。
  她只好抓住他手腕,用力咬下去。
  他将她堵在马车角落,彼此衣衫半退未退,凌乱中透着旖旎。
  每一次冲击,乔亦柔都报复性的用牙齿在他腕上留下牙印,他越用力,她便咬得越狠,可她咬得有多重,下瞬间她便承受得有多深。
  额间渗出细汗,事毕,乔亦柔累瘫了的松开嘴,她四肢无力,软软滑了下来,被齐毓玠抱了个正着。
  “这是朕有生之年喝得最甜的茶。”齐毓玠吻了下她濡湿的额间碎发,轻笑着在她耳畔道。
  听多了不正经的话,乔亦柔已经稍微有了些免疫力,她此时可没精力与他计较,匍匐在他胸口,她浑身都软,牙齿也特别软。
  齐毓玠将她抱起来搁在怀里,掀起衣袖,给她看他的手腕,一排深深的齿印嵌入,只差破皮出血。
  “陛下自找的!”本想特别有气势,实际上却是娇娇软软的,乔亦柔抿唇瞥了眼那牙印,“疼么?”
  “是不是疼就可以再讨一杯甜茶?”
  乔亦柔睨他一眼,彻底不吱声了,疼什么疼?狼尾巴还在往上翘呢……
  一连半个多月,他们终于抵达洛阳城。
  敬王齐瑄在信中知晓陛下毒素已肃清,他带领大臣们出城相迎,面容带笑。
  齐毓玠牵着乔亦柔下马车,接受众人跪拜行礼。
  “逆臣齐修然人等已扣押在天牢,等待陛下回来处置。”敬王低眉回禀道。
  免了众人礼,齐毓玠颔首,他深深看了眼恭敬的齐修然,心底稍微有了底。至少从表面上看,他很淡然,没有对他的出现感到失望遗憾。这是齐毓玠第一次觉得看不透别人内心真实想法是一件幸运的事情。当然他更愿意相信他没有看错敬王这个人。
  稍微了解详细情况,他与乔亦柔先行回宫,因着担忧齐峦目前的状况,带了胡寻南一同进去给她复诊。
  入宫,太后已在宫门口亲身候着他们,她眼底笑中含泪,显然在逸王齐修然意图逼宫造反后,她在别人嘴里已了解所有的来龙去脉。
  齐毓玠乔亦柔行了礼,被她连连搀扶起来。
  太后神情虽心疼欣慰,但气色看起来没有大碍,倒是她身旁除却侍奉的宫女外,并不见齐峦身影。
  齐毓玠与乔亦柔想到了一处,两人隔空对视,眉心微凛。
  第114章
  “峦儿呢?怎么不见她人?”乔亦柔眸中流露出担忧之色。
  太后忙道:“哀家怕陛下牵挂, 书信上便没同你们讲,峦儿前几日似乎是好了,就是性情大变,不大能记得这些年的事情,人多便露怯, 所以她才失礼未能亲自前来相迎陛下。”
  “怎么回事?”摆了摆手,表示失礼不失礼这些事不重要,齐毓玠拧眉,“怎会不记得这些年的事情?”说着朝后看了眼跟上来的胡寻南。
  胡寻南闻言出列, 拱手行礼答:“回陛下与太后, 许是药物冲击过大,加之长公主病情特殊, 但只要身子并无大碍, 这些问题将养段日子许能恢复, 再更多的情况需要草民亲眼见到长公主本人才能断言。”
  “宫中御医也这般说。”太后神情倏地放松了些。
  “如此就好。”齐毓玠向太后告退, 看了眼乔亦柔,转身与大臣们匆匆去往大殿处理朝堂大事。
  乔亦柔在太后善意邀请下,与之乘坐一顶软轿回后宫。
  太后语带笑意:“哀家听说乔贤妃巾帼不让须眉,在雁门峡谷立了大功, 可有找陛下讨赏?”
  “讨了。”说着,乔亦柔蓦地想起那一夜,她面颊染上浅浅的红晕,心底暗暗回道,就是讨的赏还没能及时到来。
  “哦?”太后挑眉, 见她面容含羞,不再细问。蓦地,她似想起什么,神色逐渐凝重,“乔贤妃可知是江一依害得陛下身中奇毒?”
  “臣妾听陛下说过。”
  太后抿唇:“江一依如今关押在天牢,死罪难逃,江府上下正在接受盘查。只是……”略顿,太后侧头望着她消瘦了些许的脸颊,略心疼地拧眉,她话语里透着浓郁的厌恶,“江一依腹中有了胎儿,哀家如今还不知是不是陛下在避暑期间临幸了她。”
  乔亦柔愣了愣,答:“没啊,陛下那段日子根本没有机会与她单独私下接触。”
  她说得笃定,太后神情一滞,略有深意地望着她。
  乔亦柔立即反应过来,她这话过于霸道,其实本不是这个意思,她是想说陛下在避暑期间时时与她同处一室,又身体抱恙,哪会……
  “哀家明白了。”太后恍然,猛地意识到这江一依竟然……她脸色铁青,搁在膝盖上的双手紧紧捏成一团,双唇嗫嚅,想开口却又将所有的话语咽了下去,神情愈发阴沉。
  望着太后这幅模样,乔亦柔突然什么都明白了,江一依怀孕,肚子里的孩子不会再留下,只是若非陛下的骨肉,便是做出了辱没皇室体统之事,更加不可饶恕。
  两相沉默,乔亦柔脸上跟着严肃起来,她努力回想,在山庄那阵子,她与陛下就真的没有分开过?难道他就找不到契机去找别的女人?她身体逐渐变得僵硬,越想越不是滋味。这段日子她被他缠着这样那样折腾了许久,连白日也没有过多忌讳,所以说,除却夜里,他还是有可能去找江一依,不然他是怎么中毒的,江一依根本没有太多机会接触到他……
  乔亦柔忍着情绪,由于不确定,不好再与太后解释。
  紧跟着,二人一同回慈宁宫看望峦儿。
  入寝殿,看到坐在桌旁安静描摹大字的齐峦,乔亦柔霎时怔住,怎么说呢?原先活泼的人突然变得内敛了许多,眸子里少了不谙世事的莽撞,多了几分温婉的澄净。
  “峦儿你不认识我了?”乔亦柔蹙眉冲她轻声道。
  齐峦顷刻起身,摇着头往后退了退,略无助地望向太后。
  太后似已对此习惯,她熟稔地安抚住齐峦,须臾带着乔亦柔离开此地。
  “哀家起初真是担心得很,不过峦儿她身子一切正常,哀家便又稍微安心多了。”走在抄手游廊,太后轻声道。
  乔亦柔颔首:“太后说得是,只要峦儿身子无碍,记不记得这些都好说。若忆不起来,臣妾与陛下就经常过来让她渐渐再熟悉起来就是!”
  “对了,你们寻来的那位大夫,哀家之前倒听峦儿提过几次,似乎很讨她欢喜,医术也很不错,不知他有没有意向留在太医院?”
  “胡大夫心系山水民间,恐是不愿。但他为人责任感极重,在峦儿没有彻底恢复前,他会愿意留在洛阳的。”
  太后听后笑道:“那哀家自是不勉强他,陛下体内毒素乃他与郎御医合力肃清,郎御医倒好说,不知要如何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