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忱揪着秦阅的手喝下一大口,嘴上还沾着泡泡,就瞪了秦阅一眼,“你这叫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秦阅放下啤酒,搂着王忱的腰,低头亲了一口,“这么好的驴,可舍不得杀,晚上还要……操呢。”
王忱腾地一下红了脸,推开秦阅,“滚!刚和好就得寸进尺,一点认错态度都没有。”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王忱心里却甜滋滋的。
每一次争吵过后,两人都能恢复如初,再没有这种感觉更能让王忱心里踏实了。
他们是已经一起走过十年的伴侣,更是要一起走下一个十年、二十年的人,他们可能还会有别的分歧、矛盾,可能会争执,甚至冷战。但彼此还爱着,就是能彼此让步,重新走回一条路上的理由。
他骂秦阅,手却搭上了对方的腰,搂着人又索要了一个湿漉漉的吻。
两人这才坐下,一起吃了宵夜。
秦阅喝了啤酒,拨开电视看足球。
王忱则举着罗少新给的剧本,一边吃,一边读。
一晚上的时光悄然过去。
王忱第二天有通告,秦阅晚上搂着人亲热了一会,最终还是没能做成重头戏。王忱跑到床边趴着睡,不敢离秦阅太近,怕撩起来的火自己灭不下去,就只好英勇献身了。
好在秦阅还算体贴,平静了一会消下去,搂着王忱一起睡了。
翌日清晨,白佳润拨电话来给王忱叫早。因为要拍杂志照,王忱要提前一点去棚里化妆。
王忱爬起来,秦阅竟然还在睡。
他看了眼手机,时间倒是不早了,于是王忱推了推秦阅肩膀,“起床了,上班了。”
秦阅迷迷糊糊醒来,但他一贯自律,被人喊起,便不会赖床。
眼睛还没睁开,人已经坐直了。
王忱去浴室准备洗漱,顺便准备了一块冷水浸泡过的毛巾,递给秦阅,“擦擦脸,醒醒神……怎么今天没自然醒?”
秦阅的生物钟一向顽固,但王忱回想了下,他最近好像确实不如从前那么敏感,一到时间就会立刻醒来。偶尔,甚至要闹钟提醒。
王忱问话,秦阅并没回答。王忱全以为是他人还没醒,也不打扰,自顾去刷牙洗澡,头发随便用毛巾擦了擦,然后便去更衣间找衣服穿。
可没想的是,王忱换了衣服出来,秦阅居然还坐在那个地方。他用手捧着毛巾,按在自己的脸上,人一动不动。面部表情被毛巾遮挡住,王忱也不知道秦阅在干什么。他皱了下眉,试探地问:“秦阅,你醒了吗?”
“嗯……”秦阅发出了一声闷哼,但声音里听着有些痛苦。
王忱吓了一跳,赶紧走近,“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秦阅拿下毛巾,站起身,“没事,坐起来太猛了,有点晕。”
说完,他状似无事地走进浴室,开始洗漱。
王忱趴在门口观察了下,秦阅好像是没什么事,他便下楼给两人准备早点。
听着王忱的脚步声渐渐远了,秦阅这才蹲下身,痛苦地按住太阳穴,仿佛努力忍耐着不能承受地疼痛。
……直到五分钟慢慢过去。
脑袋里的钝痛消散,秦阅重新恢复振作。
这不是第一次,他在清晨感到头痛了。
但每一次,疼痛都很快便会消去,并不缠绵很久。
秦阅对着镜子犹豫了一下,仿佛不知道该不该为这种小毛病去一趟医院。
他拿起手机,盯着孙崇的号码看了一会,最终又放下了。
他洗漱好,换了工作场合的西装,便下了楼。
王忱已经温好了牛奶,烤过面包,正在煎鸡蛋和火腿。
秦阅把西装外套放在沙发背上,走了过去,“不是有通告吗?我来吧……别溅一身油。”
王忱笑着用胳膊肘顶开秦阅,“没事,我做惯了,哪儿还至于溅一身?倒是你这衬衫贵得要死,赶紧离我远点。”
秦阅没办法,从冰箱里拿了苹果洗了洗,又剥了几根香蕉切块,端上了桌。
王忱准备好早餐,过来入座,追问了一句:“你头还晕吗?”
秦阅笑容自然,“没事儿了,就那么一会。”
王忱有点不放心,建议道:“不然你去查查血压吧,这也不是第一次晕……毕竟这么大岁数了,要开始预防病了。”
秦阅没忍住,笑出声,“行,那我查查,不过你说清楚一点,我怎么大岁数了?你这是仗着自己年轻,开始胡说八道了!”
王忱嘴角也带笑,“本来就是,36岁了,无论如何也是中年人了吧?反正你要当心,别马虎。”
“知道了,老婆子。”
秦阅倒是听话,他下班早,随便找了个私人诊所,量了个血压,完全正常。
他拍了个诊断给王忱看,王忱这才放心。
随后几日,两人的工作都忙了起来。
瞬星的作品《广告先锋》第一次初剪完成,秦阅和团队要看片,提意见,和导演讨论,每天回家都临近子夜。
而王忱一面要关心工作室的运营,一面又开始读罗少新的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