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卉雯在那头思考了一会儿,“好,反正……反正……”
后面江卉雯说了句反正什么,牧希实在没有听清,不过这也没什么关系,牧希就没多问了。她和江卉雯约定好时间,然后江卉雯开车到了她住的酒店。当然,这免不了又被狗仔偷拍下来,但是这原本就是牧希准备好的。她们现在还需要记者偷拍来帮她们做个掩护。毕竟到时候报道出去的新闻,只会是江卉雯来酒店陪伴她,两人疑从敌人变成好友。而不会是她们俩结伴去见了昔日当红男星林摩安。
在见林摩安之前,牧希已经事先搜索了林摩安的信息。
知己知彼,百战百殆。
牧希一旦认真起来,就绝不会有半点放松的。在了解过林摩安所有的信息之后,她才和江卉雯一起,坐了一辆极为低调的车,从酒店后门走了。
林摩安不在d市,所以她们得赶赴到另外的城市去。
“呼……”牧希松了一口气,一路行程紧急,牧希实在有些疲累。
她转头看了看,江卉雯的脸色比她更白。因为事件特殊,这次她们谁也没带经纪人,就只带了保镖,而保镖也只是远远地跟着,免得不小心把她们给暴露了。毕竟一旦阵势太大,谁能不注意呢?
牧希仰头看了一眼。
曾经的风光,都不能带到现在来。
眼前这座普普通通的居民楼,就是林摩安的住处,谁能想得到呢?
“走吧。”牧希找过去的人,已经提前跟林摩安说过了,林摩安当然不会相信,不仅不会相信,他还极度躁动,甚至直接认为这些人就是要去害他的,最后无法,牧希找去的人,直接彪悍地将林摩安扣住了。
牧希和江卉雯上了楼。
牧希打了个电话,然后她就从门边的花盆底下摸了把钥匙出来,直接将门打开了。
她们的视线很轻易地就落在了沙发上,被捆成粽子的林摩安。林摩安并不知道是谁将他绑在了这里,他一见江卉雯,就立即挣扎了起来,只可惜他的嘴被堵住了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江卉雯的脸色苍白,牧希当然不能让她去给林摩安解绳子,牧希当先上前,给林摩安把绳子解了。
林摩安扯掉嘴里的口塞,脸色有些难看,本来想骂脏话,但是顾忌到面前有两个女性,最后还是憋住了。
他转头看向江卉雯,“你怎么会在这里?”
“特地来见你的。”江卉雯淡淡道。
林摩安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了,“是你找人来绑的我?”
“是我。”牧希不轻不重地道。
林摩安刚才根本没注意牧希。
这个女孩儿长得是很好看,但对于林摩安来说,就是一张生面孔,他虽然早已不是过去炙手可热的明星了,但他还是可以看不上牧希的。直到这个时候,他听见对方口中说出的话,才不由正视起了牧希。
他面色沉了下来,目光冰冷,“你想干什么?”
其实牧希挺喜欢林摩安这个状态的。
林摩安有些暴躁,这明显是经历大起大落之后,刚从监狱中出来才产生的症状。但他这样的症状,已经比那些死气沉沉,被磨光所有棱角的人好太多了。
林摩安会有怒气,那就说明他心中还有正常的爱恨欲.望,一旦他知道李炎坑了他,他就会无比配合,一定会想要拿回一个公道。
这样的人,才好沟通。
“雯姐你说还是我来说?”牧希转头看向江卉雯。现在和江卉雯的关系不比从前,牧希该给的尊重,当然会给江卉雯。
“你说吧。”江卉雯不得不承认,在这些方面,她远不如牧希干练。
牧希抿了抿嘴角,这才正视着林摩安。
牧希粗暴地直接打开了手机,点出新闻给林摩安看,“林先生看了这些会愤怒吗?”
“有什么好愤怒的?”林摩安冷笑一声,“我自己做错了事,我担着就是!”
牧希有点儿惊讶,看来林摩安都以为,是他自己喝醉了酒害了费姗。这么一看,林摩安好歹还有点担当,与李炎相比起来,林摩安实在好了太多了。
“但如果我告诉你,这个错事,是有人故意引导你去做的呢?”
林摩安沉默了一下,“……做了就是做了,费姗确实被我害了。”他倒是没有要辩解的意思。
“但那个人不仅坑害了你,还是他亲手坑害了费姗,费姗的性命是他手中终结的。”牧希冷声说。
其实光是说着这些话,牧希都为费姗感觉到愤怒。
连江卉雯在旁边,都不自觉地握了握拳。他们在娱乐圈待的时间都不短,也见过不少恶心的人,恶心的事,但都没有这一次这样强烈,他们已经不仅仅是恶心那个人的手段了,他们甚至是憎恶的,甚至觉得这样的人,该死!
林摩安握紧了拳头,死死咬牙,好半天,他才猛地一拳捶在桌面上,然后抬起头,双眼猩红地盯着牧希,“你说的都是真的?”
江卉雯吸了一口气,道:“我可以作证。”
“好好的,为什么你们突然找到我了呢?这件事跟你们又有什么关系?”林摩安警惕地看了她们一眼。
“你知道这个背后的人是谁吗?”
“谁?”
“李炎。”
“这不可能!”林摩安几乎是瞬间就否定了。
“为什么不可能?因为李炎一直以来的名声很好,并且从前对你很尊敬?”牧希补充道。
林摩安沉默了,其实静下来仔细想一想,他就知道李炎是有可能的,娱乐圈里的人,哪个展现出的一面,就一定是真的一面呢?这个道理林摩安也懂。
“当年那桩事过后,费姗无辜丧命,你入狱,刘征销声匿迹。而李炎、陈琦秀一路走红到现在。李炎是当红小生,陈琦秀是新晋影后。而你们还剩下什么?你们就剩下一身罪恶!还是别人强行盖到你们身上的!”牧希厉声道,随着她的语调渐渐拔高,林摩安的愤怒也被调动起来了。
就连江卉雯在旁边听着,都觉得实在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