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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历史 > 厉王专宠,庶女狂妃 > 第109章
  是慕容熙吗?
  苏染心头震惊万分,楼欢儿与她已不仅仅只是普通的朋友,她们昔日多次互相帮助,同过生死,之前她没有回来,帮不了她,但是现在她既然回来了,无论如何都不能看着她往火坑里跳!
  她是她,除了楼湛和孩子之外最后亲近的人了!
  “殷厉的公主还真是男子气概,女子求亲,本公主倒是第一次见!”忽的一道带着轻笑的声音自苏染口中而出,只见得她一手支颐,语态轻慢,说话间,一双丹凤眼中染了三分风情,七分妖媚,隐约中,还透了一丝可笑。
  也就是说,眼下的七公主做法,让她觉出笑话了!
  果然,苏染的话一出,不止皇帝脸色变了,在场文武大臣的脸色也变了。
  北燕公主在笑话他们的公主行为出格,不知羞耻!
  “承九,将七公主带下去。”楼子瑜沉着脸没说话,一旁的楼湛却是开口了,而且喊的还是承九!
  若是旁的护卫,必然是压制不住楼欢儿,但是承九身为楼湛身边最得力的人,自然最懂楼湛的心思,因而苏染只见得下方的广场内忽然出现一道黑影走到楼欢儿面前,不知道是说了什么,楼欢儿分明有抗拒,但那人却直接往她身上一点,然后两名婢女就抬着楼欢儿走了。
  旁人不清楚,苏染一看就知道楼欢儿是被点穴了。
  说到底,旁人或许不在意楼欢儿的死活,但在楼湛这里,必然是要爱护这个唯一的妹妹的!
  这也是为什么,楼子瑜都未发声,他直接抢了话,只怕,也是担心楼子瑜同意了。
  而苏染的一席话倒是给了楼湛这份发言的契机。
  有些事就是如此,事不过当时,这一刻,楼子瑜没有立刻答应,那么后面,只要楼欢儿不提及,楼子瑜自然不会主动去说这件事,不然,就是他这个皇帝想把她往火坑推了!
  “小七自小骄纵惯了,让公主看笑话了。”一旁,楼湛的声音淡淡响起,苏染挑了挑眉,凑过脸去,“王爷这是在替公主配不是么?那是不是要罚酒?”
  楼湛一顿,苏染已经眉眼一抬,示意身旁的木赫斟酒。
  ☆、234 仿佛茫茫天地间独剩了她和他!
  可以说,木赫木深木齐对楼湛绝对都没有好感,因此喊他斟酒绝对不会给楼湛便宜。
  果不其然,木赫上来就给楼湛满满一杯,都要溢出来了。
  苏染笑了笑,佯作看不见,楼湛深看了她一眼,分明对一侧的这个侍卫行为心知肚明,但他到底是想为刚才楼欢儿的事儿揭过,因此那杯酒倒是饮了个干净。
  “厉王殿下好酒量!”
  苏染伸出手来拍了拍,忽而看向一旁的木赫:“对了,我们是不是带了北燕最出名的烧刀子?去,扛上来,让皇上以及众位大人也尝尝我们北燕的特色,也让厉王殿下好好品尝!”
  一听说扛酒来给这些不顺眼的男人们喝,那三位护卫就来劲。
  要知道,烧刀子可是他们那儿最烈的酒,比起他们这里的性情温和的酒来说,那烧刀子简直就是毒药!
  木赫木深木齐也是有意看殷厉国的人出丑,尤其是那位厉王,当即就应了下来,下去抬酒了。
  没过多久,他们的人便抬来一个大坛子。
  坛子开封,酒香四溢,令在场的人都有些好奇。
  “北燕最有特色的酒,皇上以及诸位大人可一定要尝一尝!”苏染朝着那边的楼子瑜看去,楼子瑜闻言倒是爽朗一笑。
  “既是公主千里迢迢带来的北燕名酒,自然是要一尝,来人,给诸位大人都上上一壶。”
  苏染勾唇一笑,看着那些个宫人拿了酒壶去取酒,心底只想着,喝死这些个老古董!这一坛烧刀子酒可是北燕浓度最高的酒,不下于七十度,对于温和的南方人来说,这样的酒已经不是享受,而是毒了!
  不过,既然有机会折腾折腾这些人,她自然也不会放过!
  想起昔日没少被这些朝堂之人弹劾,讲她和皇帝之间暧昧不清的流言,苏染就觉得有必要喝死他们!
  出出气也是好的!
  想到这儿,她眸底的笑意便情不自禁勾了出来。
  楼湛离她最近,身为经常在边关驻守的主帅,对于临国的一些习俗特色自然是知道得清楚,这烧刀子性极烈,也只有那些个马背上的铮铮铁汉子才喜欢喝一口,并非所有人都喜欢喝。
  而这位北燕公主却拿这酒来款待他们殷厉国人,一则,只怕是想来个下马威,二则……
  他的目光忽然触及女子眼底带了狡黠的笑意,猛然一滞,一时间,仿佛被定格了一般,看着那双眸子出神。
  “厉王殿下,尝一尝?”不知何时,苏染已经接了酒壶给楼湛斟了一杯,楼湛的视线收回,目光自那杯酒上扫过,又看向那一双眸子,却发觉刚才他所见好似只是自己的错觉,眼前女子风情万种,眼神妖媚,哪里与那个人有半分相似?
  而且,她,绝不可能拿这样的酒来折腾他,因为……舍不得。
  一想到这儿,楼湛唇边忽然就有些发苦,再去看那酒杯,便没有多说话,直接拿了起来,一饮而尽。
  “味道甚好,公主不妨替本王再斟一杯。”
  他主动将酒杯放到苏染跟前,苏染闻言神色一顿,但很快就笑开:“好啊,嫣儿很是愿意为殿下服务呢!”
  一杯接一杯,楼湛饮了足足三杯才放手,而此刻的他,好像已经有几分醉意了。
  苏染不动神色将酒壶收回,而此刻底下的舞蹈已经继续,她便装作没看见那边一手支颐的楼湛,看舞蹈去了。
  一场宴会,足足持续了三个时辰。
  菜凉了又上,一波接一波,跳舞的人不累,看的人反倒是累了。
  身侧那个男人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如果说开始的酒是被苏染灌的,那么后来绝对是他自己喝的。
  而此刻,他靠坐在那里,眉眼散漫,分明已经喝得太多。
  宴会结束之时,已是暮色深深。
  天有些凉,喝了酒之后的身子被这冷风一吹便越发手脚冰冷起来。
  一旁的楼湛起身之时踉跄了一下,苏染本能伸出手来去扶,那一头,晚一步的承九便有些尴尬的看向她:“公主,还是让小的来吧!”
  苏染朝他看去,想起昔日那场不过晚了几里地的接头却改变了她的一切,目光一顿之下,便浅浅勾了勾唇:“承大人不必客气,本公主好歹也是未来的厉王妃,就当提前适应一下,烦劳承大人在前面引路。”
  承九听见她的称呼愣了一下,脑袋里掠过什么时,一时没抓住。
  但见楼湛此刻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状态,想着北燕公主的身份不是他能轻易辩驳的,便只好走到前面引路去了。
  苏染随即看向一旁的木深木赫和木齐,示意他们也到前面去。
  楼台的风很大,而此刻,那些个大臣也都散去,仿佛茫茫天地间独剩了她和楼湛!
  ☆、235
  楼台的风很大,而此刻,那些个大臣也都散去,黑夜中,仿佛茫茫天地间独剩了她和楼湛!
  她偏过头去看楼湛,此刻的他紧闭着双眼,眉头深锁,那面上虽依稀依旧是从前的模样,可那鬓角的华发着实刺眼,苏染看着这样子的他,差一点就伸手抚上去了。
  她强忍着自己,却忍不住眼睛发酸。
  “王爷。”她轻轻唤他,可是楼湛似乎丝毫未闻,醉醺醺的他已经几乎将身体的全部重量压到她身上,可苏染竟并不觉得难受,搀扶着他的时候,心头所剩唯有苦涩。
  她不知道这两年他究竟过得好不好,知不知道身侧的人早已偷梁换柱!亦或者,他从来都知道,可是找不到她!更甚者,以为她死了!
  这之中的每一样,不论是哪种都是致命的打击,如果换位放到她的身上,曾知晓楼湛受过那样的折磨,那她一定会比遭遇到自己身上还要生不如死!
  曾经离得那般近,却不曾认出,他,一定痛恨死自己了吧!
  明明还那么年轻,可头上竟有了白发,苏染一想到这儿便越发的心中酸涩,搀扶着他的步子越发艰难。
  “王爷!”行至楼台口,楼湛的身子忽然倾斜了下,苏染本能的去扶他,却被他沉重的力道带入,一起跌进墙根处。
  耳朵撞到他的胸膛,嗡嗡作响,苏染急忙起身却发现楼湛已经靠坐在那里呼吸平稳,竟已经睡着了。
  嗓子里哽涩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苏染就那么怔怔看着他的睡颜,从前只以为分别两年,对他的思念早已随了时间淡却,可如今如此近距离之下,她才知道原来时间,只会让思念发酵,而且越久越浓郁,直至见面的那一刻,弥足深陷,不可自拔!
  她还爱他,依然爱他!
  两年了,那么多个日日夜夜,她以为她所思所想只剩报仇,可当看见他如此模样,她竟心痛得无法呼吸。
  那是她的丈夫,是她孩子的父亲,是她最最深爱的人,是第一个让她有勇气努力生活在这个异世的人!
  可是现在,两人之间却不得不隔着这层皮囊,相见不识!
  楼湛。
  苏染在心里轻轻的唤着,手终于是忍不住伸了出去,抚摸在了男人的脸上。
  依旧是曾经熟悉的眉眼、高挺的鼻梁,薄凉的唇瓣,五官深邃的脸,还有……他的掌心。
  苏染握着他的手,轻抚那上面的纹路,只觉得往昔一幕幕都在眼前浮过,刺痛得她险些不能呼吸!
  “公主!”
  忽的一道声音从背后传来,苏染一惊,下一秒,便朝着眼前人怀里栽去。
  “公主!”承九的声音隐约间透着不满,想上来拉她却又不知从何处拉起,眼见着苏染没反应便赶紧去吩咐了两个宫人来。
  宫人将苏染扶起来的时候,苏染紧闭着双眼,双颊酡红,分明是醉倒的模样。
  承九看了,眸底的那份愤怒这才淡去几分,慌忙去扶那一头的楼湛。
  “王爷!”
  他低低唤了一声,眼见楼湛没反应便急忙架起他,与此同时看向闻声赶来的木赫三人,“看好你们家公主!”
  ☆、236 从今往后厉王府的女主人只能是我!
  木赫三人面色微变,却一时没明白发生什么,直至承九将楼湛先扶下去,三人这才看向一旁醉醺醺的苏染,眼神扫过一旁的宫人,到底是忌讳着外人在没敢多问。
  苏染却恰在此时清醒了几分一般,挣脱开两名宫人的搀扶,朝着木赫手臂靠去,口中喃喃念叨:“咦……王爷呢?不是说好的一块儿走!”
  她一边说着,一边挥着手,木赫见状急忙扶住她:“公主,厉王已经走了,我们也回去吧!”
  说罢,朝着木深木齐使了个眼色,三人这才连忙围了上来,将苏染往楼下扶。
  走过昆阳殿进入高高围墙筑成的通道,苏染醉熏的步子一下恢复正常。
  她松开木赫,独自朝前走去。
  三人在身后面面相觑,但碍于这是在宫里,便没有发作,默不作声跟上。
  一直到出了宫门,上了回去的马车,才听见苏染清醒的声音传了过来:“回去之后,你们便收拾东西吧,至于那份证明,我自会让人送到你们手里。”
  三人听得这话,纷纷往马车内看去,却见车帘紧闭,根本看不到里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