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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其他 > 暴君撩猫日常 > 第110章
  仰起头,望着耀眼的日光,眼底有温柔的光倾泻而过,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岁月静好,而他也会尽他所能,给予他们一切,护他们所护,思他们所想,让他们能永远这般无忧无虑。
  第79章 周修尧:二选一,你选一个吧。
  徐锦文与周修尧在徐府待了一夜, 翌日, 在徐阁老的注视下,上了马车。
  因为两家离得不远,徐锦文想要回来随时都可以。
  他离开五年,再次回来,如今有两个身份,一个是还未被取消掉的徐伴读的身份, 虽然早就不符合了,但是周修尧没说什么, 别人畏惧如今周太子的煞名,也不敢胡乱提意见。
  另一个身份,就是后来周修尧亲自到徐家下聘, 徐阁老因为先前徐锦文也对周修尧有意,也就同意了。
  所以,徐锦文这次回来,既是徐伴读,又盯着未来太子妃的身份。
  小顺子早就等在了修王府外,看到马车徐徐开过来,等周修尧一出现,激动的忍不住拽住了手臂,死死抓着, 激动地差点蹿起来,只是奇怪的是自己都用了这么大的力气,竟然一点都不疼!小顺子又忍不住使劲儿抓了抓, 还摸了摸,好像……触感不怎么一样啊?
  “是不是抓起来手感很好?既解激动的情绪,又不疼?”突然,身边一道声音响起。
  小顺子的视线还落在周修尧身上,看到他家殿下撩起帷幕,将马车里的青年扶了下来。
  那熟悉的眉眼,就是徐伴读啊。
  他正激动着,听到这一句,也没看过去,反射性地点点头。
  只是点到一半,觉得不对劲。
  低头一看,就看到自己的双手紧张地拽着一条手臂,那宽大的袖袍,被他抓得皱巴巴的,他顺着手臂往上,就对上了周俞昌面无表情的一张苍白清俊的面容。
  小顺子吓得立刻松开了,边低头努力抚平:“哈,哈哈哈……我这怎么、怎么抓了周大人的手了?”
  周俞昌睨了他一眼:“你可以随便抓,我不介意。”
  小顺子看到对方扯起的一边嘴角,再想到对方这些年跟着殿下干的那些坑死人不偿命的事,还有对方“冷面幕将”的名头,对方这一笑,他就抖抖抖:“不、不必了……”他介意啊!
  好在这时候,徐锦文已经跳了下来,小顺子连忙迎了上去:“徐伴读!殿下!”
  周俞昌遗憾地瞧了眼空落落的手臂,这才慢悠悠跟了上去。
  小顺子本来还挺激动的,可真的看到了徐锦文,忍不住眼圈就红了:“徐伴读你终于回来了……你不知道这些年你不在,王府里多冷清,殿下都……”小顺子被周修尧扫了眼,立刻捂住了嘴,摇着头。
  徐锦文看到小顺子圆圆的脸,还是跟以前一样,也有些感动,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小顺子,这些年辛苦你照顾殿下了……”
  “不辛苦不辛苦,徐伴读在外游学,才是最辛苦的……”小顺子虽然不明白徐伴读怎么突然跑去游学了?但是殿下说什么就是什么。
  一个好奴才,是绝对不会怀疑主子的。
  徐锦文听到这,忍不住看了眼周修尧:殿下你还挺能瞒的啊?
  周修尧挑挑眉:猫猫有意见?
  徐锦文小眼神直飞:没!必须没有啊!
  小顺子瞧着两人的互动,忍不住偷偷直乐,只是想到昨个儿听到的小公子,忍不住搓了搓手:“殿下啊,不知道……小公子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好好的出去一趟,就多了一个小公子啊?
  几乎是小顺子话音一落,从周修尧怀里终于睡醒的猫崽崽,从衣襟拱了出来,露出了两只尖尖的喵耳朵还有一双大大的猫眼,软乎乎的一声喵叫:“喵!”
  小顺子顿时腿软,好、好可爱的猫崽!
  徐锦文抖了抖肩膀,猫崽崽嗷的跳了出来,蹲在了徐锦文的肩膀上。
  徐锦文朝着小顺子道:“来,喊顺子蜀黍。”
  猫崽崽:“喵!”顺子蜀黍!
  徐锦文又一一介绍了周俞昌还有别的眼熟的,这才正式介绍:“我儿子!崽崽!”
  周修尧扫了一圈,也嘴角扬了扬,揽着徐锦文,两人相贴的肩膀上,崽崽蹲在正中间:“也是孤的儿子,以后就是你们的小主子了。”
  众人一脸懵逼,随后也没多想,只以为殿下讨徐公子的欢心,不惜为了博蓝颜一笑,认了一只猫做儿子。
  ……
  周修尧带着徐锦文去了主院,崽崽还没睡够,被小顺子谨小慎微地抱进了刚收拾妥当的主院旁的苑子。
  主院一抬进去,冷冷清清的。
  周修尧一路牵着徐锦文的手,带着他沿着九曲回廊一步步往前走,直到推开最后一道门,随着门扉推开,风铃哗啦啦直响,徐锦文瞧着这熟悉的房间,眼底忍不住动容。
  五年了……他又回来了。
  周修尧一步步带着徐锦文往里走,等终于停了下来,转过头,凤眸认真得瞧着徐锦文:“猫猫,欢迎回家……”
  ……
  翌日,周修尧出了房门的时候,徐锦文还在沉睡。
  他一走出去,悄无声息地关上了殿门,等踏出主厢房,就看到不远处站着的探头探脑的小顺子,怀里则是抱着穿着喵喵服,精神抖擞的猫崽崽,看到周修尧脆生生喵了声:“喵!”父王。
  周修尧走过去,将崽崽抱了过来。
  崽崽小脑袋往他身后看,周修尧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扯了扯他身上提前找人做好的小衣服:“你爹爹昨夜累着了,还睡着,崽崽跟父王进宫玩好不好?等回来了,你爹爹就醒了。”
  崽崽歪了一下小脑袋:“喵?”累着了?
  不过一听有好玩的,顿时就应了。
  小顺子自然是要跟着周修尧的,提着一个小兜,里面都是小主子爱吃的点心还有喵服,瞧着小主子吃的欢实,简直一本满足:啊啊小主子好萌!啊啊让他一辈子照顾小主子他也愿意啊!
  啊,小主子吐舌头了,好萌好萌。
  小爪子歪头了……不行,血槽要空了……
  周修尧是不知道小顺子的脑补,只觉得一路上,小顺子几乎是一瞬不瞬盯着自家崽看,周修尧很满意,这样才比较放心。
  周修尧离开大周数月,周帝昨个儿就得到了消息。
  结果,他这好太子回来第一件事,不是进宫请罪,而是在徐府呆了一夜?
  这真是越来越不把他看在眼里了!
  所以,等周修尧到御书房前,御前总管前来禀告时,周帝冷哼一声,直接道:“让他在外面等。”
  御前总管弓着身,额头上有冷汗滴落下来,自从那徐伴读离开了之后,刚开始两天,殿下还韬光养晦,后来直接就不管不顾了,而皇上也终于知道,自己养了一只狼崽子,还是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
  可等皇上知道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了。
  太子如今大权在握,甚至连皇上也畏惧三分。
  想到刚刚殿下的话,御前总管硬着头皮道:“皇上,太子说……说您要是不见他,他立刻就会离开皇宫。等你何时要见了,他再进宫。”
  对别人来说可能吃这一套,可太子……完全不吃啊皇上。
  周帝气了个半死,可到底是畏惧周修尧手里的兵权:“让他进来。”
  周修尧得到消息时,嘴角嘲讽的扬了扬,周帝还真的以为自己还是几年前任他拿捏的九皇子?
  周修尧将崽崽交给了小顺子,面无表情地抬步走了进去。
  他一踏进去,周帝一方砚台就扔了过来。
  周修尧面无表情地抬手接了过来,随后,在周帝睁大的眼睛下,松开手,砚台咣当一下落地,摔成了无数块。
  周帝气得指着他:“你、你你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
  周修尧看过去:“周帝说得这是什么话,若是没有……皇上以为你还能坐在这个位置上?”
  “你……你敢逼宫?”周帝对他大逆不道的话气得不轻。
  周修尧:“放心,孤不会这么做。”他要他自己不甘心却又不得不亲自求着他当这个皇帝。
  周帝明白了他的想法,想说什么,可到底畏惧对方如今大权在握,若是真的惹恼了……
  周帝深吸一口气,苍老了不少:“朕这几年对你不薄,朕是你的父皇!你……你怎么能这么做?不念半点父子之情?”
  一步步将他大周的权力收拢过去,架空了他这个真正的皇帝。
  “父子之情?你确定,近二十年前,孤不过三岁,你将孤扔在这吃人的后宫里,那时候孤求助无门,差点被蹉跎而死的时候,你又在何处?你可曾念过半点父子之情?你没有,从始至终,你的心里只有你自己。所以,别跟孤讲什么父子之情,否则……只会让孤更不会放过你。”周修尧嘲讽的凤眸底,都是森冷的寒意。
  周帝脸色一白:“你从始至终……都没原谅过朕?都是再与朕虚以委蛇?”
  周修尧嗤笑:“你觉得呢?”
  经历过那般的地狱,他没有彻底扭曲成一个彻头彻骨的疯子,到现在都还没弄死他,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
  可让他就这么死了,却是便宜他了。
  生不如死……才是他真正的报复。
  让他也尝尝当年他受到的冷遇,让他亲自品尝一下,没了“周帝”这个身份,那些上一刻还对着他笑脸相迎的人,下一刻都有多恶毒。
  周帝大概是心虚了,最近两年被架空了之后,他思前想后,才隐隐察觉是当年的事……
  可明明都过去了那么久?
  “你这次进攻来又是想做什么?你先前让朕给你与那徐伴读赐婚,朕也同意了,你还想如何?”他一个断袖,就不信真的只靠着权力他真的能坐稳这个位置。
  只是不知为何,周帝心底隐约涌上一股不安的情绪。
  “也没什么……孤收了一个义子,叫徐念舟,想要写入皇谱,劳烦皇上通知一下下面那些人,给办妥了。”周修尧面无表情道。
  “什么?”周帝大怒,“你敢让不是周家血脉的人进族谱?姓徐,莫不是那徐伴读的骨血?你……你想都不要想。”
  周修尧阴测测一笑,慢慢靠近了:“皇上你可想清楚了,孤这人小时候受过伤害,脑子呢,不太清楚,你是自己亲自写入呢?还是等孤当了皇帝,万一脑子更不清楚了,直接连这大周的国姓也给换了,也不是不可以,你说……是不是?左右,孤对于姓不姓周,其实也不是太在意。”
  最后几个字,周修尧说得极慢,却像是毒蛇一般,缠上了周帝的四肢百骸,让他无法呼吸。
  周帝:“你、你你你……”
  周修尧慢悠悠直起身:“孤只是通知你,而不是求你,你最好明白这一点。”
  周帝血红着眼,死死盯着面前伟岸高大的男子,他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可以任她揉搓的少年了,对方这两年只手遮天,早就……凌驾于他之上了。
  他这个周帝……不过是个空架子罢了。
  周修尧瞧着周帝的表情,直起身,拂了拂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孤……静候佳音。”
  周帝茫然地望着前方,直到殿门开启又关上,御书房里再次沉寂了下来,周帝才忍不住猛地将御案上的东西全部都扫落在地。
  周修尧听着身后传来的动作,嘴角嘲讽地扬了扬,大步走了出去。
  这……才只是一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