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让笑得露出两排大白牙:“放心吧,我做了很多功课。”他说着,把裤子也脱掉了。
……
正到关键时刻,罗让跟余希声都满头大汗。余希声问了好几遍,说怎么还没进去。罗让亲亲他,请他耐心点,说要做好充足的准备,才能进去。
余希声很烦躁,突然骂他:“你真是婆妈!”
罗让惊奇地看着余希声,手上动作没停,却低下头,很温柔地亲他的嘴唇、脖子和胸口,等他僵硬的身体慢慢软下来,才稍稍加重力道。“你不要急。”他用从未有过的宠溺语气说,“余老师,咱们要慢慢来呀。”
余希声颓然地倒在床上,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砧板上的鱼,只能徒劳地扑腾两下,却改变不了被人吃掉的命运。
就很烦。
罗让看他生无可恋的样子,弄着弄着,忍不住笑了出来。
余希声最后的耐心耗尽了,说:“不来了,你走开。”
罗让忙道:“别嘛,马上就好。”然后把余希声翻过来,瞧了瞧,琢磨着也差不多了,就给自己戴上套,试探着用前头戳了戳。
余希声很不喜欢这个姿势,就让他快点,早完事早拉倒。
罗让真没见过这样的余老师。哪里还像个老师,一点耐心都没有了。可他不但不恼,反而觉得余老师这样子也很可爱。他心里觉得很萌,下意识又想笑,最后笑倒在余希声背上,差点软掉了。
余希声就不高兴地说:“你不行就别干了。”
罗让一惊,下面瞬间硬了起来,笔直笔直。什么锅都能背,唯独“不行”这个锅,是个男人都忍不了啊。
“你忍着点。”他说,不再犹豫,往前用了点力,一推,进去小半截。
余希声瞳孔倏地缩紧,咬住自己的手腕,一滴泪从微红的眼角滑落,仿佛晕开的胭脂一般。他疼,而且涨得难受,无意识地哼了一声,带着些微的哭腔。
于是,某个玩意儿更大了。
……
罗让终于还是没能完全进去。余老师趴在床上,动不了,而且又不肯看他。罗让自觉理亏,颠颠儿地打了热水,给他擦身子,又想再看看那地方,却被无情地拒绝了。
罗让难免伤心,说:“这也不能怪我,又不是我想长那么大的。卡住了,我有什么办法?”
余希声面无表情:“是你技术不好。你没比我大多少。”
“不是,这我就不服了。”罗让刷地落下裤链,“来来来,你自己掂量掂量,谁的更重?”
余希声面色一变,迅速移开视线,显然是再也不想看见他那玩意儿了。
罗让悻悻,拉上拉链,蹲在床头,跟余希声说:“等我再学习几天,咱们再试,好不好?”
“不必了。”余希声说,“下次我来吧。”
罗让没反应过来:“你来?你来什么?”
余希声道:“你说呢?”
罗让:“……”
罗让委婉地说,这不太合适。余希声反问他,哪里不合适。
罗让想了半天,讨好说:“你那么大,跟我的尺寸不合适。”
余希声:“……”这可真是不得不接受的恭维。他无话可说了。
罗让凭着自己的厚脸皮,又赢了,于是美滋滋道:“我比较小,下次,还是我来吧。”
第55章
罗让和余希声的“上下之争”, 直到月底,也依然没个头绪。x生活的不和谐,足以成为很多人的困扰, 然而在传统意义上, 又属于“不足为外人道”的范畴。因此半个月来,两人面有菜色, 却又难以启齿,于是被人误会, 也就不足为奇了。
吴大成找到罗让, 拿着砖头书那么厚的一叠钞票, 外头用纸包着,附了一张纸条,面朝下, 夹在纸包里。
“这点钱,拿着。”吴大成说,“哥几个凑了凑,有小十万, 你先用着,不够再说。不是白给,名单都写上面了, 等你发达了,还得还啊。”
罗让摸不着头脑:“给我?”
吴大成一脸“废话不给你给谁”的表情:“兄弟们以前有难处,你出钱出力,现在轮到你了, 拉不下这张脸?你这是不给兄弟面子。”
罗让茫然:“我最近挺好,没难处啊。”
“还装。”吴大成说,“这些天,你脸上写着个‘愁’字,我都看在眼里。还有,余老师每周五来,你俩在楼上嘀咕半天,下来的时候,两个都无精打采。这我都看不出来,当我是傻子啊?”
罗让一脸“你可能真傻了吧”的表情看着他。
吴大成睁大眼:“不是吧?我会错意了?你俩真没经济上的困难?”
“真没有。”罗让把钱塞回他怀里,“一天天的,瞎捉摸什么呢?我跟余老师,勤勤恳恳做事,准备攒钱买房呢。你可别咒我们。”
吴大成“靠”了一声:“我这一个一个联系,我容易么我。”
“谢了啊。”罗让拍拍他肩膀,“还得麻烦你,再一个一个还回去。”
吴大成怒道:“我就不该操这份心!”
罗让不走心地随口应道:“是是是,您老辛苦啦。”
吴大成悻悻收起钱,琢磨片刻,又跑过来,一脸八卦地说:“不对啊,既然不是钱的问题,那肯定是感情出问题了。”
“我呸!”罗让怒道,“你可想我点好吧!”
吴大成费解:“那到底是啥问题呢?”
罗让说:“快,给菩萨磕俩头,让他老人家饶了你的无心之过,别把你那话放心上。”
“我勒个去。”吴大成道,“没听说过啊。这么迷信?”
罗让说:“去不去?”
吴大成道:“得得得,我去,这就去。”然后走到供着的菩萨面前,双手合十,一脸虔诚道,“菩萨啊菩萨,我这张破嘴不会说话,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啊。我在这里,诚心祝愿罗让和余希声两位朋友,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啊哈哈哈……”
罗让:“……”
吴大成认认真真拜了三拜。
罗让突然觉得害怕,赶紧把吴大成拉到一边。吴大成问他又怎么了,他青着脸,不肯说话。
于是这周五,余希声到店里来的时候,发现一件奇怪的事——罗让居然没有一吃完饭就拉着他往楼上跑。
余希声狐疑地看了罗让好几眼,却见后者一直在回避他的目光。他心中一凛,想着罗让该是干了件不得了的混蛋事,看都不敢看他了。吃完饭,他就趁罗让去洗碗,问吴大成,这个礼拜有没有什么特殊情况。
吴大成立马来劲了,搓搓手,问道:“你是说,有没有美女来找罗让?”
余希声:“……”
吴大成想了想,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贱兮兮笑道:“美女没有,帅哥有一个。”
余希声扶额:“这一点我还是比较放心罗让的,我是想问……”
吴大成笑:“你真不想知道是谁?”
余希声下意识接:“是谁?”
吴大成:“嘿嘿嘿。”一脸“小样暴露了吧”。
余希声:“……”他感慨地长叹一声,看着吴大成跟罗让类似的嘚瑟表情,心想终于知道“物以群分人以类聚”是什么意思了,“算了,我直接去问罗让。”他说。
“诶别啊。”吴大成忙道,“就开个玩笑,余老师你别急。”他瞧了瞧左右,确认罗让还在洗碗,凑到余希声耳边,轻声道,“是罗琪,罗琪来找他了。”
余希声一愣,想了想,问:“你知道为什么事吗?”
吴大成摇头,道:“罗琪人是不错,但跟咱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就担心罗让老跟他接触,心里不平衡。”
“不会。”余希声说,“罗让不是这种人。”
这时罗让走出后厨,听到这句话,就问:“我不是哪种人啊?”
余希声看了看吴大成,吴大成忙摆手,示意余希声别说出去,然后在罗让眼神杀过来之前,一溜烟儿地跑了。
罗让:“……”他走到余希声面前,不开心地说,“余老师,你怎么还跟他有秘密了?”
余希声道:“我们没有啊。”他反问,“这个星期有没有犯错误?饭桌上为什么不敢看我?”
罗让眼神发飘,然后灵光一闪,义正辞严道:“余老师,咱们在谈朋友,你倒好,还像教育小孩一样批评我。”
余希声笑了笑,估摸着他也不能干什么坏事,就拉着他,往楼上走,说事情都干完了,去歇一会儿。
罗让说:“不了,我还是去看看郭留连作业写得怎么样了。”
余希声:“……”
罗让心虚道:“怎么了?”
余希声问他:“你什么时候这么有觉悟了?”
“觉悟?”罗让挺挺胸膛,“一直有的,好吗?”
余希声摇头,说:“果然还是不对劲。”他沉下脸,“坦白从宽……”
罗让接道:“……牢底坐穿。”
余希声:“……”
罗让摸摸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顺嘴了。”
余希声拿他没办法,拉着他一人搬一张小板凳,坐到门口看星星。然后等他放松下来,问他:“罗琪来找你了?”
罗让“嗯”了一声:“他说来看看我,但好像心里藏着事儿,我问他,他又不说。”
余希声皱了皱眉,心想会不会和罗让家里人有关呢?但罗让之前已经分析过,觉得不可能,他就不想再草率地提出来,怕让罗让产生希望后,再被打击到。有句话叫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是很有道理的。
“管他呢。”罗让道,“我看也不是什么大事。”
余希声点点头。低头看了看时间,也不早了,就问罗让去不去睡觉。
罗让吓得站起来,不自在地退后几步:“我、我今天跟郭留连睡。”
余希声怔住:“也……可以。”
罗让见他失望,忙拉住他,说:“余老师,今天是特殊情况,我、我下次还是要跟你一起睡的。”
余希声耐心道:“什么特殊情况,能不能告诉我呢?”
罗让见他语气温柔,很不好意思,不由自主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他赧然道:“就、就是……唉,都怪吴大成那傻逼……”
“注意措辞。”余希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