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是被一盆凉水浇醒的,睁眼便瞧见了怒气冲冲的柳青娘。
全身湿淋淋,寒冷疼痛,头昏脑涨,小腹里还有胀胀的感觉。婉婉惶惶然然中想起了自己是被人要去了处女之身,那人还是自己熟识并且尊敬的父亲的友人,还有那些深刻印在自己脑海中的话语。
小贱蹄子!妈妈昨天是怎么交代你的?!柳青娘想起早上二品吏部尚书甄大人离开时说的话就觉得气不打一出来。'婉婉颇有几分泼辣。'瞧瞧这是什么话,虽然是笑着说的,柳青娘还是觉得心中一跳。哪个男人不喜欢柔情似水,小心解意的女子,泼辣这个词只能用来形容家里的母老虎,用在她们这些青楼女子身上,简直是极大的批评了。
想婉婉当初来被她带进寻欢坊时并没像其他接受不了身份落差的官家小姐一般寻死觅活,那时这小姑娘好似是受了极大的刺激,整个人有点神智不清,不过那木木呆呆的样子反倒更加惹人怜爱。养在内院了几年,表现得也是乖乖巧巧的,没想到初次接客,竟然让客人在事后特地告诉了她这种评价。
柳青娘接手寻欢坊以来,那个女子不是被调教得服服帖帖后才送到客人榻上的,这次遇上这一出,丢的是寻欢坊,是她柳青娘的面子,不好好罚一罚这个妮子,以后还怎么敢让她出去接客!
是以待甄荐从后院离开后,柳青娘就带着几个仆妇并照管婉婉的两个婆子将还在昏睡中的婉婉带到了这间燃着地龙的房里,绑在一人宽的木头小床上,随手端起身边的凉水泼了睡美人一头一脸。
婉婉茫然地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透不进一丝自然光线的屋子,她想起了以前的一切,怜爱她的父母,优雅漂亮的庭院,只是在七岁以后她就被父亲禁足在府中,连读书都是请了平京城最好的西席前来授课。哦不,还是有过一次外出,那一次是娘亲受到了闺中密友的邀约,带她与父亲一同到了当年的甄府,那年她刚过十岁生辰,也就是那一年以后,她的人生被一分为二,母亲去世,父亲削官,家人流放,被迫为妓,后面的事情让她从天上无忧无虑的仙子跌入尘埃。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婉婉喃喃道,突然抬眼狠狠盯着柳青娘,目光中的凶意让柳青娘不禁退了两步。
柳青娘反应过来,居然被一个小女孩吓到了,真是丢死人了!她抚了下头上因为慌忙后退歪斜了的发髻,向前跨了一大步,指着婉婉的鼻尖凶狠道,你这小妮子,反了天了!要杀谁?!你说,你要杀了谁?!妈妈我千辛万苦把你从那吃人的地牢里救出来,给你吃穿,供你吟诗抚琴,你还想要杀我?嗯?
婉婉看着眉头拧起的柳青娘,贝齿紧咬自己嫣红的嘴唇,不发一言。
“哼,不是妈妈不心疼你,这进了楼里的姑娘,都是要走这一遭的。何况,你本来就是戴罪之身,罪臣之后,永世为贱籍,难道还妄想以后能去嫁个如意郎君过举案齐眉的日子?还当自己是千金小姐呢!妈妈问你,你知不知道这世上什么最靠不住,什么最靠得住?”柳青娘绕着婉婉走了一圈,停在她左侧,俯下身去,轻声在她耳边道,“靠不住的是男人的良心,靠得住的是手里的银子!趁着年轻,多攥些银子在手里,以后才能跟妈妈我一样,到哪都有人伺候着,至于这寻欢坊的门,踏进来容易,踏出去,还是等你来世投个好胎吧!”
柳青娘见婉婉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也不知道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没有。不想再废口舌与她言语,对着身后的两个婆子道,“你们两个,去,把她肚子里的东西都放出来,让她一个人待在这里,不准给她吃食!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再来报我。”说完,一摆衣袖,出了屋门。
仆妇走光,剩下的两人看了对方一眼,随即开始动作。
“婉婉姑娘,老身对不住了......”其中一人看着唐婉婉面色灰白,像是对周遭发生的一切毫无感觉一样,有些不忍道。
“跟她废话那么多干嘛!没准又是一个宁霞,熬不过心头这一关自尽也不过一张破席的事儿,扔乱葬岗方便得很。”另一人打断她,嘴里嘟囔着说,直接走近婉婉,伸出粗大的手,用两根手指撑开她已经闭合的花穴,另一只手用了一根手指伸进去搅弄。“喂,愣着干嘛,把盆拿来,荡妇,小肚子里吸了这么多浓精,怕是得有大半盆了。”
妇人粗鲁的动作刺激得婉婉浑身一抖,闷哼一声,小穴被越撑越大,那根手指越发深入,还刮弄着阴道壁,似乎是想要把肉壁上可能沾有的黏液都刮出来。另一人将铜盆放在婉婉下体下方后,冰凉的手掌隔着湿透的衣裳盖在她小腹上,双手交叠,一下一下往下按压,将她腹中的精水都挤出来。
婉婉全身绷得紧紧的,但她始终没有发出半点声音来,嘴角边的血迹是咬破唇瓣留下的,掌心里月牙形的掐痕是攥紧的拳头太过用力。
两人替婉婉将精液都放了出来,用热水帕子绞干了把狼藉的下体擦洗干净,才退了出去,大门关上,屋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婉婉睁着眼躺在湿淋淋的床上,虽然屋里燃着地龙不至于让人着凉,但全身湿漉漉的终归是极不舒服的一件事。婉婉却好像没有在意这一点,她就这样安静地观望着黑暗,不知脑海中想着些什么。
一直到第二天傍晚,守在门口的婆子才听到里面的人传来虚弱的喊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