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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历史 > 我家夫君颜色好 > 第13章
  简玉珩一个箭步冲上来,一把推开念夏,这次悠了力气,没把念夏推一个跟头,他抓了莞尔的肩,将她平平稳稳地放在地上,鼻子一哼,道:“这主仆二人在这儿一唱一和的给我演戏是怎么的,一直要往我怀里送。”
  “懒得和你多言语!”莞尔一脚踏空也吓得不轻,心里鼓点密集,心跳的像雷打似的响,可一想到自己还在赌气,便依旧沉着一张脸,没和简玉珩多废嘴,绕开简玉珩,拉了念夏就往宫门底下走。
  简玉珩咋舌,当她是真的生气了,悠悠达达地跟过来,凑到她耳根喊她的名字,“说了你跟在我后头。”
  “那,爷您前头请。”莞尔声色丝毫不动,斜着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简玉珩有点恼,他宁愿看她炸毛的样儿,也不想她怪声怪气地给他使眼色。
  前面请就前面请,他一扬袖,握住了莞尔的手,迈着大步往宫门里进,递了帖子换了车,一通折腾才到了临时的住处。
  不是什么豪华的宫所,可离的门也不近,方便他们明儿早上直接和御驾汇合,简玉珩斯文地谢过了管事,吩咐了竹山多照顾念夏,领着莞尔进了屋子的内室。
  规矩一直是这样的,宅子只有一处,主人睡住里头,值班的小子丫头睡外头,他和莞尔没得官职,不能去皇宫里头住,也只能在外围凑合一晚上,明儿一早估计不等天亮,就得进里头和皇上郡王们汇合,再一同出宫门去。
  时候已经不早,服侍了洗漱就得赶紧上床休息,简玉珩一屁股坐在了大床上,一边解着内衫的棉扣,一边对莞尔说道:“你也睡了一天了,这床就让着给我好了。”
  “随你。”莞尔坐在案几旁,端着胳膊给自己倒茶,简玉珩没得到想要的答案,兴致缺缺地踱步过来,一双手压住莞尔的肩膀,“怎么,你还真的生气了,你若是气量这么小,以后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出去。”
  “你不放心?你不过是怕我惹是生非给你丢脸面罢了,简玉珩,我就不信你安了什么好心。”莞尔愤愤道,她脑子里还横亘着他那句带出去丢面子的话,左右她也长得端正,竟让他说的一点长处都没了去,怎么仗着他自己长得好看点儿,就可以嘲笑别人了吗。
  简玉珩撇嘴,他的领口敞着,一对锁骨既宽又深,他捞过莞尔的手,拨开衣服贴在自己胸口上,缓缓道:“那你就来听一听,看我这胸膛里头安的什么心。”
  “呀,好黑的一颗心啊!”莞尔作势缩了缩手,复又伸直了压着他,啧啧地叹道:“连小姑娘都要骂,真是石头一般的心肠。”
  简玉珩一个白眼翻了过去,甩开了她的手,莞尔乐了,“怎么,不是你让我听的,如今被我看穿了,恼羞成怒了不是。”
  “是是是,我恼羞成怒,我气量小。”简玉珩眼神溜了溜,小声嘀咕道:“也不知是谁堵了一路的气,还要本公子变着法儿的来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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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章 流光相皎洁(三)
  屋外草长莺飞,细雨微扬,屋内花香弥漫,翩然慵懒。
  莞尔张开眼的时候,简玉珩已经穿好了衣服立在门槛,天还没亮,浅浅白白的月光将他映着,宛若天人,渺远虚无,莞尔揉揉眼,他手往前伸,浅浅道了一声,“莞尔。”
  莞尔莞尔,上牙轻扣下唇,唇齿相撞,犹如冷玉相击,清澈明亮,却又似小桥流水,娓娓而来。
  他是她喝过的最甜最美的果子酒,也是她踏过最深最险的泥潭,纵使她内心又诸多想法,可他却不属于她,他于她有云泥之别,不是她该幻想的东西。
  “可要我去帮你更衣?”
  简玉珩作势一揖袖,莞尔拉着薄被一角,腾地便坐起了身,慌忙道:“不用,念夏呢,叫念夏来。”
  “念夏和竹山去前头选马了,交代了我来服侍夫人。”
  “你胡说,念夏怎么可能……”莞尔明白了他的无赖,话没接着说下去,掖紧了被角朝他说:“你还站着干嘛,出去。”
  简玉珩听了话,非但没出去,反而真的走了过来,道:“你记性不好吗?我刚说了,念夏要我服侍你。”
  “简玉珩,你该明白轻重缓急,你知道的,你若是一直站在这儿,我不起来,见不了皇上,咱们谁也别想落着好!”莞尔皱起眉头来,简玉珩不屑地笑,眼珠微不可察地一转,一把撩开了莞尔的被子。
  “混蛋!”莞尔敞着嗓子骂,简玉珩却笑的更开心了,他撤了一步,摸着鼻尖儿道:“你自己好好看看。”
  莞尔凝神,眼神晃悠了几下,这才发现自己的一身衣服已经换好,除了鞋子又被她蹬掉了,其他的一切都已经更换妥当。
  看来她是真的不知道,明明早上念夏就已经帮她换了衣服,她迷迷糊糊地说再闭会儿眼睛,再醒来就这样一副欠她钱似的臭脸,这般嗜睡难不成是什么奇怪的病吗,还是懒得过了头,连个觉都睡不醒。
  莞尔一脸疑惑地起了身,晃晃悠悠地往案几旁走,这短短的一路看的简玉珩是心惊胆战的,他舔了舔嘴,还是跟过去扶上她,她没躲开,像是也知道自己走不利索,哑着声接了他的帮衬。
  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前头几年只是不好醒过来,到了现在愈来愈严重,非但是不好醒来,甚至是醒来了都不记得发生了的事情,这个嗜睡的毛病简家的管事曾和她谈论过,说大抵是小时候挨过冻,大了就犯这种毛病。
  莞尔坐在了椅子上,脑袋晃着醒神儿,简玉珩拿手在她眼末前儿晃,“这次是真醒了,别不是还犯癔症呢吧?”
  莞尔点头,示意她自己真的醒了,简玉珩却不肯放过这种调笑她的机会,不依不饶地把脸凑过来,莞尔整个眼窝就塞满了他那张大脸,一时间慌得身子往后绍,“简玉珩你干嘛?”
  “你说,我是谁?”他脸接着往前伸,莞尔胸口开始闷,有点喘不过气,赶忙回他道:“你是简玉珩,简玉珩,简家的小少爷,惹不起的小少爷!”
  “不对。”简玉珩假模假样地思索了下,认真道:“不对不对,我是问我是你的什么?”
  “你是我……”莞尔脸开始烫,说你是我的夫君,未免太膈应人,她说不出口,一时间吞吞吐吐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简玉珩笑,挑了挑眉毛,示意她说下去。
  莞尔嘴巴撇了撇,到底是说不出那么肉麻的词儿,眉头一蹙道:“你是我最大的大冤家,只要一见到你,我这儿就可劲儿的倒霉,还有你是我……”
  “唔”简玉珩猛地往前探,狠狠地在她嘴唇上啄了一口,止了她后面要说的话,他头一歪,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从他脸上迸发出来,“夫人怕是睡糊涂了忘了事儿,我是你的夫君,记住了,以后每天都要问一次。”
  莞尔眼睛瞪得老大,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她的愤怒,这次真的是彻底清醒了,一丁点睡意都没留下,咦,那岂不是以后再起不来床的时候,叫他来亲上一下就好了,莞尔心里想的离谱,面儿上红的简直要滴出血来。
  念夏很是时候地进了屋子,莞尔叫了她一声,逃开了简玉珩的魔爪,念夏手里托着盘子,金灿灿的,宫里头的东西就是比寻常百姓家的大气,连个盘子都镶金边儿的,那里面放着很多花花坠坠的东西,看的莞尔有些眼花。
  念夏乐的很开心,嘴巴都要咧到耳根子上去,她叫小姐过去,给她看一盘子的头饰,“竹山给小姐找来的,都是宫里头贵人的头饰,说小姐一定喜欢。”
  简玉珩从远处走过来,悠悠达达地道:“竹山这小子主意可真多啊,怎的,他只给莞尔拿了,没给你找几个?”
  念夏像是一下子被洞穿了心事一样,退了退,低着头摸头上的蝴蝶,是一对儿粉蝶,珠珠涟涟的,简玉珩不懂这些,但料想应该是女孩子喜欢的东西。
  果然莞尔眼睛亮了许多,她伸手,去拨弄念夏头上的蝴蝶,两只翅膀是活动的,若是有小风一吹,两只翅膀呼扇起来,特别的生动漂亮。
  “还有没有这个了?”莞尔看着喜欢,手伸进盘子里头划拉,想找个一模一样的,可刨赤半天,也没见有个蝴蝶样儿的头饰,简玉珩看着心也急,不动声色的走过来,一把将念夏头顶上的对蝶拽下来了一个,念夏惊的又退了几步,紧往莞尔身后躲,莞尔张开手,像个护蛋的老母鸡一样将念夏挡在后头,“简玉珩你要干嘛?”
  简玉珩没理她,拿着蝴蝶左右看了看,没看出有什么特别好看的地方,努了努嘴,一把将莞尔扥了过来,他个子高,莞尔整个人像是被他夹在了腋下,他一手箍住她,另一只手拿着那蝴蝶往她头上插,边插边说:“你要是喜欢就管她要一个,你俩一人一个,多好。”
  “可这是一对儿。”莞尔小声地抵抗,闷声闷气的,简玉珩这才发觉他把她摁在了自己胸口,连个气儿都没给她留,赶忙将胳膊一抬,把她拽了出来,莞尔仰着脸儿认真道:“这是一对儿,拆了寓意不好,有分离的意味。”
  “我说好就好,哪有那么多的说法儿,妻以夫为纲,我说什么就是什么!”简玉珩给她把蝴蝶戴好,左右摆弄着看了看,这蝴蝶确实是不好看,但戴在了她头上竟添了它几分生机,简玉珩笑了笑,领着她们俩往外头走,时候不早了,耽误了圣驾是死罪,这里一屋子人的脑袋都不够砍的。
  念夏和莞尔上了轿子,简玉珩和竹山走在后头,简玉珩打晒竹山,“开始知道讨好姑娘了夯,也不说给我那剑找个饰品挂上。”
  竹山讪笑,低着脑瓜子回少爷道:“正好看见了就管人家要了些,少爷想要从里头选就好了。”
  简玉珩打了他脑瓜子一下,怒道:“都是些女人家的玩意儿,挂剑上还不够丢脸的!”
  “是,是!小的一定记得给少爷寻点有意思的东西挂。”竹山捂着头,一双眼珠子滴溜溜地转,警惕着简玉珩再打他。
  “也没什么有意思的东西,我想要你给念夏的那个。”
  竹山惊讶地将他望着,“少爷您不是不喜欢女孩子家的玩意儿吗,那个挂剑上,不妥吧。”
  “我让你找你就找,哪那么多的废话。”简玉珩扬起手,一巴掌就要招呼上去,竹山紧躲,颤悠地说:“好好,等咱们回来了我就给少爷找。”
  简玉珩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趾高气昂地迈着四方步,留竹山独自一人一脸蒙圈,他家少爷从来都是讨厌闺阁里的东西,就是送容雪,也是捡那种文墨类的东西送,怎么今儿找着他要粉蝴蝶挂,前头那个,到底还是不是他家少爷。
  前头轿子一阵的骚动,莞尔从帘子里将脑袋伸出来,上头的蝴蝶晃啊晃的,简玉珩问她怎么了,她说没什么,“你的伤是不是不能骑马。”
  莞尔的声音压得很低,就是念夏在里头都听不见,简玉珩笑了笑道:“不碍事。”
  “骗人!”莞尔凛神,“昨儿血还直往外流呢,你在马上一颠,命都能颠没了!”
  简玉珩神色也沉了几分,他明白,自己这一趟来的蹊跷,往常皇上狩猎,是万不会喊他来的,这次一定是林子夙在皇上跟前撺掇了,就是为了试一试他身上是否有伤,那一剑是林子夙刺的,深浅只有他自己知道,若是自己挨了他一剑,是绝对没有气力上马的。
  一场鸿门宴罢了,哦不,是鸿门马宴,简玉珩既然来了,就自然是不怕林子夙使计的,他朝莞尔笑了一下,道没事,“你不用担心我,若是你的夫君连个马都骑不了,你又怎么能放心嫁过来。”
  莞尔翻了翻眼,自己是关心他才问了这一句,也是想给他提提醒,可他倒好,就知道编排她,莞尔一挥手,赌气盖上了帘子,不再看简玉珩的脸,要死就死去,和她又有什么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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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 流光相皎洁(四)
  九五至尊,莞尔做梦的都没想过, 有一天自己会跪在他的脚下, 简玉珩倒是淡然的多,拉着她行了大礼。
  莞尔抬头, 看清楚了大戚的君主,他还没换上射猎的紧衣, 一身的明黄色的长袍, 腰配长剑,莞尔眯着眼睛仔细看, 那袍子上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衣袖被风带着吹起, 皇上是中年人的样子,大概是皇家多注重颐养, 看上去一点都不像四十多岁的人。
  莞尔眼皮儿再往上抬, 有些愕然,这大戚的君主并不似话本子上写的威猛高大,书上写这位君主身高九尺面相威猛, 有气吞山河之势, 可莞尔这一看, 才发现不过是人们的杜撰罢了。
  那一双飞扬的长眉下,有着一双黑如墨玉般的瞳仁, 鼻梁高而挺,一张脸上是说不出的俊美,可这美也不是一般的美, 还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严之气,虽已是中年,但就是一副摄人心神的俊美模样。
  莞尔总觉的,皇上的样子,和简玉珩有三分肖像,大抵等那只臭松鼠四十岁了,也会长成这么一副样子。
  “起来。”皇上淡淡一笑,免了二人的礼数。
  简玉珩先站起来,虚扶了莞尔一把,皇上赞赏地看着眼前的二人,道:“走近些,让朕看看,阿珩看上的姑娘是什么样子。”
  莞尔走进,略略施了一礼,抬头,任皇上的目光在自己脸上流转,皇上只是笑,“不错,年纪轻轻,真是羡煞了朕。”
  简玉珩含笑点头,温文尔雅的样子看的莞尔十分地不习惯,他走过来,牵莞尔的手,对着皇上道:“这是玉珩最心爱的姑娘,还请皇上做主,赐婚于我俩。”
  “好好!”皇上笑的眉眼大展,拍了拍手道:“才子佳人,真是教朕羡慕,这几天立后,咱们的婚事就一起办了好。”
  简玉珩听了这话脸色一变,赶忙拉着莞尔跪下,忙不迭地说:“玉珩惶恐,我俩一届草民,怎能和皇上立后大典相提并论,还请皇上不要折煞了玉珩和莞尔。”
  皇上笑,附身扶了扶简玉珩的胳膊,将二人拉了起来,道:“无妨,无妨,再说了,朕已有封赏你的打算,又如何是一介草民呢!”
  “谢皇上恩典。”简玉珩和莞尔一同拱手,谢过了皇上,莞尔偷摸摸地抬头,看着皇上看简玉珩的眼神儿,总觉得亲切,一位帝王,执掌着生杀予夺的大权,眼神应是帝王的公正清冷,可莞尔总觉的,自简玉珩来了,皇上那眼神都满是疼爱的意味。
  简玉珩到底是何方神圣,到底还有多少本事是她还不知道的呢?
  赐了马和轿,一行人算是集结完毕,皇宫尽头一声角号响起,马车步撵一同发动,整个队伍浩浩荡荡地出发,莞尔独自一人坐在轿子里,简玉珩骑着马,跟在她旁边,莞尔一探头,就能看到简玉珩俊美的侧脸。
  真的不是一般的好看,莞尔稍稍撩开帘子的一角,肆无忌惮地欣赏起来简玉珩的美色,不过这越看,越觉的简玉珩和皇上长的像,该不会是那皇上年轻时候风流,偷偷生了简玉珩扔在了简家养着吧。
  宫里头的人有时候办事儿也不稳当,抬轿子的宫人腿绊了绊,一个趔趄,差点把轿子甩出了手,莞尔心下一惊,眉角狠狠地磕在了窗辕上,她咬了咬嘴唇,心里泛起了一阵恶寒。
  果然,只要是这只臭松鼠在她跟前就没好事儿会发生,她不过是想偷偷看他两眼,就撞了窗子,莞尔手虚捂着眼睛,吃痛之下不知道该如何才好,不敢碰又疼的紧,手挂在空中,怔怔地坐着。
  “找死吗!”
  简玉珩暴戾的声音在外头响起来,莞尔又是一惊,赶忙撩开帘子往外看,四位宫人将轿子缓缓放下来,耷拉着耳朵站在简玉珩跟前儿,他又要犯浑了,莞尔心想。
  这里是皇宫,在人家的地界儿上还是不要惹是生非的才好,莞尔赶忙从窗子里伸了手,去拉简玉珩的胳膊,却没成想简玉珩会错了意,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手,道:“放心,夫君给你讨公道。”
  莞尔眼睛翻了翻,急的眉角也觉不出痛了,赶忙提了衣摆走下来,队伍很长,他们在最后头,也不怕别人超过他们看笑话,简玉珩皮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抓在了手上,气势汹汹地就要朝那小太监脸上抽。
  莞尔突然想起来,简玉珩一鞭子抽在风扬脸上的时候,那伤口竖在脸上,血腥狰狞的模样,一时间吓得赶紧抱住了他的胳膊,“别动气,没伤到我,没伤到我!”
  简玉珩手坠下了些,那小太监吓得魂都飞了,颤颤巍巍地立在那里,连求饶的话都忘了说。
  “没伤到?那这是什么!”简玉珩大手压在了她的眉角,他的手烫,蛰的她疼的厉害,她嘶了一声,往后退了退,那小太监一看这,终于回来了神,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连连向莞尔道歉,简玉珩被莞尔拦了下,也没了那么大的怒气,他收了皮鞭,骂了声,拉着莞尔往回走。
  莞尔正了正衣襟,又要往轿子里钻,被简玉珩粗鲁地拉了出来,莞尔一个趔趄,蹙眉,吼他,“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