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痒痒着,思考了好一会儿后,她赶紧回答:“好!”深怕他会马上取消决定。
“那小子呢,怎么又不在?”夜北溟笑问,似乎很少看到孩子在枫苑,有时候他想看孩子,还得让人去找,一眨眼就不知道跟谁玩去了,而且,这小子,专挑漂亮丫鬟。
说到这里,晏紫瞳的牙立刻又咬得咯咯作响:“刚被小篆带出去玩了。”
“没关系!”夜北溟算计一笑,目光悠悠的盯着晏紫瞳的肚子。
“怎么没关系,他是我儿子,我是她娘耶!”
“我猜,下一胎应该是女儿,不如我们把她教,跟那小子好好的斗一番如何?”
这个主意不错!“好呀!”
夜北溟眼里的笑意更浓了:“但是,如果这一胎不是女儿,我们就再生一胎。”
“那还不是女儿呢?”
“那我们就一直生下去,一定要生到女儿!”
当她是母猪!
晏紫瞳陪同夜北溟来马厩中取马,一眼便瞧见了小白。
小白呜咽着看着它的主人,在马厩中不安全的窜动着,急着想要跳出马槽。
看到小白,晏紫瞳的心里一阵阵的愧疚,忍不住为它刷了刷毛,看得夜北溟眼睛里突出了嫉妒的火焰。
这只,每每都喜欢用那副可怜的模样来搏取晏紫瞳的同情。
比他那个奸诈的儿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行,总有一天,他一定要将这只色马赶出去,一定要赶出去。
心里虽然是这样想着,但是晏紫瞳是绝对不会允许,大概这小白就是知道夜北溟不可能把他送出去,所以才会这么嚣张的缠着晏紫瞳的吧?太可恶了。
“你有时间也帮它刷刷吧!”刷马中的晏紫瞳,突然回头冲身后的夜北溟笑着要求道。
“不需要!”他冷着一张脸,不给那匹色马一丝好脸色看。
一匹破马而已,他乃堂堂的第二山庄庄主,才不会给一匹破马刷身子,除非让他为他扒一层马匹还差不多。
晏紫瞳笑瞪夜北溟。
夜北溟与小白之间明争暗斗的戏码,她可是看多了,而夜北溟更是可爱的跟一匹马来争宠,这让她哭笑不得,但到现在她已经习以为常。
有时候看到夜北溟能为了一匹马而有失形象的模样,也挺爽的。
夜北溟当然不知道晏紫瞳的心里在打什么小九九,只顾着与小白一人一马互相敌意的相瞪。
晏紫瞳刷马,夜北溟却不得不为她拎水,待刷好了马,两个人便准备离开了。
最后,晏紫瞳不舍的摸了摸马脸,不舍得它。
“唉呀,以后经常看得到,不用舍不得了!”夜北溟不爽的催促她。
“知道了,来了!”晏紫瞳笑弯了唇。
然,晏紫瞳才刚走了几步,突然回神,这时,她的眼睛倏的用力瞠大,整个人僵住。
而在前头走着的夜北溟,也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同时朝她惊骇的方向望去。
是晏紫瞳的影子,晏紫瞳的影子相当淡,好像……好像她没有影子似的,这代表了什么?
看到这一幕的晏紫瞳和夜北溟两个,都笑不出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他们才刚找到自己的幸福。
突然一名马夫走过来,若无其事的看着夜北溟和晏紫瞳两个人的抱在一起,笔直的走到一处墙边,怪异的瞪着墙同,嘴里不停的咕哝着:“这面镜子,怎么又掉下来了,害得好多人说自己没有影子。”
什么?
晏紫瞳和夜北溟两个的伤心瞬间消失,讶异的望着那名马夫,将旁边墙上的一面大铜镜扶正。
一道亮光从晏紫瞳的身后闪过。
两人的目光诧异的回到地上,而晏紫瞳的影子,好好的待在地上。
晏紫瞳影子消失的事情,这件事,在两个的心中,是一个伤口,谁都怕触碰这个伤口,深怕晏紫瞳会突然从这个世界消失。
两个人木愣的看着那名马夫,表情由错愕转为诧异,再转愤怒。
马夫扶正了镜子,回头一看,夜北溟和晏紫瞳两个人同时用冒火的目光盯着他,让他以为自己儿了什么天大的错,吓得他浑身一抖就跪了下去,颤声求饶:“庄主,夫人,饶命啊!”
“这面镜子,是你挂在这里的?”夜北溟表情阴阳怪气的问。
“对!”
“经常这样倒挂着?”
“呃,风大的时候,会被吹下来……”
“既然容易被吹下来,还不快将它挪走?”最重要的是,让他胆战心惊过了一年多。
“是是是,小的这就挪!”
那马夫匆匆忙忙的爬起来,手忙脚乱的拆下了镜子,中间还被钉子扎了手,他也不在乎,扛着镜子,飞快的从马厩中消失。
夜北溟同晏紫瞳两个人对视一笑,一人牵着一匹马,缓缓的走出了马厩,一路上,两个人的手紧紧的牵着,谁也不肯放开。
直到出了山庄,走在无人的街道上时,晏紫瞳突然抬头看着夜北溟的下巴,甜甜一笑的说:“我不会离开你的!”
紧张的心在这一瞬间放松,他回头,绝美的脸上露出妖冶的邪魅笑容,许下承诺:“我会爱你一生,不会让你后悔!”
“好!”她的笑容更甜了。
两人相携前行的身影渐渐的远去,但是他们的影子却一点点的在靠近。
她叫晏彤萱,是家中老大,下面有两个三胞胎的妹妹。
二妹温吞,三妹嗜睡,从小到大,这两个妹妹没让她少省心,所以,在老爸将家中生意的大权移落到她头上时,她毅然接过了重担。
十八岁的她,从来没有谈过恋爱。
并不是她不漂亮,而是她很漂亮,很优秀,喜欢她的男人,可以装满几大卡车,但是在她的眼里,那些男人,想要的只是她的身体而已。
她有着火辣的身材,更喜欢穿着火红的紧身短裙,经常会招惹一些花蝴蝶跟在屁股左右。
纵使短裙再紧再短,哪个敢揩她的油,她照样可以来一个踢一脚,来两个补一双。
不过,那些男人就是贱,被她揍了,还敢跟着她,他们的目的,是她手上父亲大笔的财富。
敢跟她抢钱的男人,都是她的仇人。
俗话说,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但是钱不一样,它是你最知心的朋友,只要你能抓住它,它就会给你想要的。
男人算什么?只是为了延续后代而存在的工具而已。
从小到大,她的目标就是当这个世界上最富有的人。
如果问晏彤萱,什么时候最倒霉,她一定会说是现在。
在一个小时之前,她还跟两个妹妹一起,在风平浪静海上的船中静躺着晒太阳,不料,海面突然诡变,一个无底的黑洞,将她们所在的船吸了进去。
看到两个妹妹被水吞没,她心急的想要拉住她们,连她也一起被吸进去,她惊恐的尖叫出声。
她后悔了,后悔不该带两个妹妹来百慕大三角洲来探险,她错了,真的错了,老天爷有后悔药给她吃吗?
可惜……老天爷并听不到她的声音。
浪潮和黑暗的侵袭,使她瞬间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半月王朝?盐城
江北的盐城,四季分明,号称是整个半月王朝仅次于国都华城最繁华的地方。
这里的江是指临江,一条东西走向,横贯半月王朝的宽阔江河,西起海拔上万千米的雪川,东至广海,正好将半月王朝一分为二。
这边的码头,是南北交通要塞,所以这里也相当的富饶繁华。
春季,是忙种的季节,三月底,天气较往年更暖一些,到处可见美丽的梯田上,无数农民手持秧苗在稻田中插秧。
同时,也是水产品刚开始活跃的季节,河开水流,经过了冬季,河中鱼产品丰富,早晨时分,无数渔船满载而归,在码头进行交易,码头的关卡都有严密的监视,码头上的牌子附有明码标价,第二山庄专设了过称处,方便渔民交易,渔民既不担心自己的劳动成果会被贬值,更不担心打来的水产品无处销售。
盐城真是好一番热闹的景象。
上午的盐城,繁华而热闹,湿冷的冬季之后,春季的盐城除了码头之外,盐城内也相当热闹。
而在这热闹当中,街头有一名奇装异服的女子,怪异的从人群中穿过,一身紧身短裙,火红的颜色,和她那一头酒红色的长卷发相配,衬托出她妖艳的容颜,美丽、娇俏又不失妩媚,那窈窕的身段,还有裸露在紧身短裙外的肌肤,更是惹火得紧。
盐城内,富商及路过的商客甚多,在盐城内,他们除了跟往来的富客交易之外,便是寻花问柳。
在盐城内,更还有一条寻花问柳巷,里面多的是水灵灵的美人,朝夕营业,满足了那些富商在外经商时的寂寞。
那些富商,但凡爱寻花问柳,贪玩享乐的,身边都会多带几名打手,更有些人,为了满足自己那心底里的虚荣心,甚至不惜强抢民女。
在这个恶霸横行的年代,多少漂亮女儿家,都不敢单独出门。
这名身穿火红无袖紧身短裙的人,正是晏彤萱。
在瞳的打听下,她终于知道,原来她穿越了,来到了一个叫半月王朝的地方,这里是盐城,是半月王朝除了都城外最繁华的地方。
听到这个消息,她差点气得呕气,走在那凹凸不平的石板路上,脚上踩着十分公的高跟鞋,非常不客气的扭伤了她的脚,气得她将高跟鞋甩掉,漫无目的的赤脚在盐城里走着。
她想找到自己的两个妹妹。
她既然来了,那她的两个妹妹是不是也来了?
从小到大,她与两个妹妹就从来没有分开过,都怪她,想要出来探险,结果害了两个妹妹,现在她懊悔得紧。
她垂头丧气,一头及腰的媚长卷发,披散在她的颈子两侧,她一脸的清纯,身着妖艳,却又有着妩媚和气质,配上这么副火辣的身材,早已令四周的男子们心动、身痛,有多少登徒浪子想要一亲芳泽,将她压在身下,可惜,许多都是有色心没色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