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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得的休息日,简宁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树影横斜,颇有些惬意地伸着懒腰,踏着拖鞋,随手拿起水杯走向厨房。
  “阿姨,”看着正欲收捡蔬菜的顾阿姨,简宁才猛然想起,“今天陆鸩不回来吃饭。”
  “先生今天不回来?”顾阿姨手顿了一下,笑道,“你瞧瞧,阿姨现在都不习惯先生不回来吃饭了。”
  简宁拿起蔬菜放到水池,“今天我刚好休息帮阿姨一起。”
  “欸!”顾阿姨皱纹夹着笑意,直盯着简宁阵阵称好,“多亏了小姐,”顾阿姨恍惚又叹了口气,“先生从小就不怎么有人关心,还好现在找到了小姐。”
  简宁有点奇怪,调侃道,“这陆鸩不是大少爷吗?”
  “小姐说笑了,”顾阿姨一边择菜一边坦然道,“也是段不堪的往事了。”
  恍惚间简宁想起前段时间和陆鸩的争执,按捺不住好奇心,坐到一旁,撒娇了起来,“好阿姨,你给我说说吧,我想多了解一点哥哥。”
  “小姐——”顾阿姨犹豫了片刻,“罢了,也不是什么不可说的,我也就长话短说。”
  “老先生,也就是小姐和先生的父亲,”顾阿姨苦笑道,“年轻时真真是“人不风流枉少年”了,招惹了许许多多的情债,”看着在一旁认真听得简宁,顾阿姨叹道,“后来和先生的母亲联姻结了婚,大家都以为老先生也该收了心,未曾想他不光变本加厉甚至对夫人百般折磨。”
  简宁皱起眉,咬着下唇,满是怅然,“小少爷和小姐您可能就是老先生那段时间惹的桃花吧,”顾阿姨自嘲道,“谁知道现在外面还有没有呢。”
  “小少爷的母亲是老先生的初恋,”不知何时顾阿姨择菜的手停了下来,“初恋最是难忘,这句话在老先生身上得到了最大的验证,老先生把小少爷接回来就给了他百般宠爱。”
  “可是老先生最不该的就是欺辱夫人,”话语间已带了不明的责意,“老先生恨夫人带他入了围城,非但没有收敛还公然接那女人回家,对大少爷更是动辄打骂,视先生为耻辱不曾给过他一丝疼爱。”
  不觉间简宁手握紧了杯柄,“后来呢?”
  “后来?”顾阿姨低着头又开始了自己的工作,“后来,夫人得病离去,那段时间只有先生守在床边,一边是孤单与眼泪,一边是温馨的天伦之乐,想来,先生的童年也很是辛苦。”
  半晌,简宁试探问道,“我怎不曾见过另一位哥哥呢?”
  “二少爷?”顾阿姨声音微颤,“后来不知是何原因年纪轻轻就走了,老先生悲痛万分也随即离世,只留下先生一人,”顾阿姨长叹一声,“先生无心于商业,变卖了财产,开了自己的画廊,终于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了。”
  “emm,”简宁眉毛上挑,不知怎么评论,诚然小陆鸩是个可怜的孩子不过他后来分明是个大魔王,哪有说的这么凄惨,“我会对哥哥好的。”简宁眉眼间笼着悲哀伤,看得顾阿姨一阵点头,更加觉得这是个可人疼的。
  夜幕,简宁看着身旁微醺的陆鸩,难得没有在两人中间“画”出楚河汉界,酒精的气味没有过分刺鼻,带着熟悉的薄荷气味,棱角分明的侧颜褪去平日里的凌厉。
  感受着腰间手指的温度散去外界的凉意,简宁看了一会陆鸩的睡颜,缓缓闭上了眼睛。
  与此同时,陆鸩睫毛颤动,睁开了双眼。
  女人自从他来就换上了长款睡衣,却也难掩玲珑身材,暴露出的白皙肌肤更添诱惑色彩,腰间他的手指微微颤抖,似忍不住要滑入深处一探秘境。
  陆鸩眸色渐深,男人偶尔也是需要卖个惨展示自己脆弱的一面,陆鸩嘴角上勾,盯着简宁熟睡的脸庞,小傻瓜这么善良,何愁不能吃干抹净。
  想到这,陆鸩心情更是舒畅,用力搂着身旁的女人,安然闭了眼。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喂,您好——”简宁迷迷瞪瞪拿起床头的手机接了起来。
  对面静默了两秒,吞咽唾液的声音清晰地从话筒传到简宁耳廓。
  “睡了?”
  “嗯。嗯?不好意思,你是?”简宁睡得迷糊,眼睛睁不开就举着手机机械地回复。
  徐景之舔了下干涩的嘴唇,在此刻的环境下,简宁沙哑的声音让他兴奋不已,“简医生,我需要你。”
  “哈?”简宁清醒了起来,察觉到身旁还有人,手捂到嘴边,放轻了声音,“徐先生?”
  “对,”眼前的纸醉金迷挑动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徐景之自觉不是什么圣人,可今天他也不愿做柳下惠,“简医生你忘了你的承诺吗?我现在身体很不舒服,简医生若是不来,后果应该会比较严重吧。”
  简宁嘴角抽搐,暗恨自己为什么手机没有静音,大半夜的,你一个阳痿病人能有什么不舒服,简宁狠狠地磨着牙,“您是在医院还是在您公寓呢?”
  对面的不情愿似乎开启了徐景之的兴奋开关,他换了个坐姿,看着身边男男女女的各种痴缠,双眼眯了起来,“都不是,我让人去接你?”
  “不必,”简宁懒得应付,“地址发我,我自己去。”
  “ok,”徐景之耸了耸肩,“那我等你。”
  简短的对话驱散了简宁浓浓的困意,看着始终在腰间的手臂,下意识,简宁嘴角上扬,可怜我还得为生计奔波,狗男人在我床上睡得倒香,简宁攥起拳头在陆鸩眼前挥了挥,随即认命下床洗漱,emm,陆鸩此刻随意搭在床上的手臂,简宁歪着脑袋思索了一番,四处搜索,拿起自己的小玩偶塞了进去,“走了!”温柔地拍了拍玩偶的脑袋,看了眼依旧熟睡的陆鸩,转身离开。
  门虚掩住 ,瞬间,床上的人双眼睁开,半倚在床头,玩偶不知何时掉落到了地上,手机的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眼,却始终停在同一条页面。
  “陆鸩,晚上的聚会老地方。”
  “哥,今天我不去了。”
  “?晏修不去人家家里有弟弟要照顾,你小子又有什么事。”徐景之糟心地看着消息页面,狠狠想到屏幕一端找陆鸩理论理论。
  陆鸩挠了挠脑袋,不好意思道,“我最近难得不失眠了,就拜托哥代表我们去了,谢谢哥,我最亲爱的哥。”
  “呵。”徐景之放下手机,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