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闹腾完整个人就焉了,说是从脚趾头到脑袋,所有骨头都软了。
傍晚时分,杨清河迷迷糊糊睡了过去,赵烈旭去了趟附近的菜场。
烧饭的时候接到了赵世康的电话。
他们父子俩一年到头碰面次数屈指可数,赵世康忙于公司的运作,他忙于破案,这得空的时间总是擦肩而过。
赵世康说徐家老太爷过寿辰,邀了四方名流去贺寿,这次规模搞的不小。
徐家家大业大,在淮城商界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和赵家关系一向交好,说起老太爷,赵烈旭记得,小时候对他挺亲近的一老人。
前几年都只是办家宴,今年不知怎么就忽然要大办一场。
赵世康说:“我知道你不管公司的事,也不想管,也不用你参与太多,就当有个爷爷过生日去庆贺一趟。”
赵烈旭单手翻滚锅子,里头的菜被抛上抛下,香味渗出来。
他笑了声,“我知道了。”
赵世康:“但怎么说都是大型宴会,该有的礼仪要有,带个女伴,如果队里没什么突然一定要来。”
“什么时候?”
“大后天,在徐家的私人别墅。”
“嗯。”
赵烈旭手机开的扩音,放在台上。
杨清河站在后头听了一耳朵。
她在小吧台的高架凳上坐下,双手托着下巴,“哟,看不出来,赵队长家缠万贯。”
赵烈旭关火,把菜装盘,“骨头不软了?”
“睡了一觉好多了,刚刚叔叔说的宴会是什么?”
“一个生日会。”
“那女伴呢?”
赵烈旭笑道,“我还有别的选择 ?”
杨清河继续托着下巴,眼睛眨巴眨巴,“你家有多少钱?”
赵烈旭洗鱼,开始做第二道菜,“我不清楚,不过,如果你想花钱的话,我可以给你办张副卡。”
“就电视剧里那种,女人,给你,拿去,随便花,这种吗?”
他无声笑着。
杨清河:“那你给我办张呗,我要。”
“行。”
“你以后真的不接手公司吗?那叔叔的心血怎么办?”
赵烈旭依旧笑着,“我和我爸讨论过这个话题,这是他的心血,不是我的心血,他的人生和我的人生是不能相提并论,船到桥头自然直,也许有一天累了,经商也不错。”
“你家真好。”
母亲温柔开明,父亲聪明豁达,而他生的一身正气,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想做什么。
油泛热,他将鱼下锅煸炒。
油烟的嗞嗞嗞声中,他说:“以后也是你家。”
杨清河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喃喃道:“我家真好。”
......
次日早上赵烈旭将她送到医院挂水,又匆匆赶去警局。
本来不放心这丫头,想下班在带她一起去医院,结果睡了一觉温度降了不少,她要自己去医院就同意了,说得也对,总不能时时刻刻把她栓在身边。
昨晚硬是要和他窝在一起,说出身汗就好,早上醒来两个人都汗淋淋的,抱着他又啃又亲,闹了一早上,再晚一点他大概打破上班从不迟到的记录了。
队里几个警察叼着豆浆,笑嘻嘻道:“我听说,那天你们聚餐,赵队被强吻了?真的假的,昨天他都请了假,那女的长啥样啊?”
“嘿,我也不清楚,听老九说,他去尿尿,就看见一姑娘搂着赵队脖子在打啵儿。”
“真他妈的稀奇啊,那谁不一直暗恋赵队吗,我听说那场都气红眼了,诶,咱嫂子漂亮不?我听着好像年纪挺小的。”
“哈哈哈哈,老牛吃嫩草,没想到赵队还是个萝莉控,我见过一面,当时没注意,就去中际抓人那次,路过监控楼,我看见他和一女的坐一块说话,也没注意,后来才知道那女的就是被绑架的那个,现在才知道他妈的原来是嫂子!”
警察努努嘴,“赵队来了!”
赵烈旭抬手按着,动了动脖子,昨晚搂着她睡的,总觉得好像落枕了。
陈冀睨了他们一眼,朝赵烈旭笑道:“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啊,早啊,赵队长。”
赵烈旭笑了声,进办公室。
几个警察怂恿着,“陈哥,你进去打听打听。”
“打听啥?”
“诶哟,就那啥嘛。”
陈冀:“你们真是闲的蛋疼,去去去,干活了!”
陈冀想着总归成了,再往下探就没意思了,不管怎么样都是人自己的私事。
近期接到一个走私烟的报案,上午开了个小会分析和制定抓捕方案,一开完会陈冀炸了。
本来不想八卦的,可他妈赵烈旭脖子几枚红点真的日了个大操!
人散了,陈冀说:“你们昨天有够火热的啊?”
赵烈旭抬起眼皮睨他一眼。
陈冀:“本来不想多问的,但是光天化日的,注意点影响是不是。”
赵烈旭:“嗯?”
“你脖子上这几口,小嫂子啃的够用力的啊。”
赵烈旭下意识的捂脖。
陈冀:“刚你转身的时候大伙可都看见了,好了,都是过来人,都懂的。”
赵烈旭不遮不掩,走到卫生间查看。
在右边脖颈处确实有三四个红块,小小的,西瓜子般大小。
怪不得。
赵烈旭想到她早上殷勤的模样无奈笑着。
一醒来就趴在他身上亲他,这儿啃那也啃,刷牙洗脸时说什么我帮你,牙龈被她刷到出血,笨手笨脚的,从头到尾就没让他照过镜子,原来是这样。
也怪不得和他离别时笑得那么坏。
能拿她怎么办,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
杨清河坐那一边挂水一边拿手机看电视剧,高热来的快去的也快,今天整个人都清清爽爽的。
那男人早上还臭不要脸的说什么是因为他。
想到赵烈旭杨清河是觉得这人自制力是真的强。
昨晚他给她擦澡,这人脸不红心不跳的给她擦完,晚上在客厅待了会还想睡客厅,好不容易把他拉到了床上,说要两条被,好不容易钻一个被窝了,他还要背对她,好不容易缩他怀里了,这人就睡了。
不论她怎么闹,就是不为所动,明明眉头皱的那么紧,明明呼吸都重了。
再后来,她想碰都碰不到了,手被他牢牢禁锢着。
可今天早上,还不是栽她手里,哦不,栽她腿里。
想到这她忍不住切了声。
“清河?”
听到声音,杨清河抬头。
苏妗啊了声,“你也生病了?”
杨清河视线落在苏妗身边的男生身上,高高瘦瘦的,戴着一副细边眼镜,面容干净甚至有些冷厉,从头到脚的行头都价值不菲,公子哥吗?
“这是......?”
苏妗咬唇,“我同学,我陪他来挂水。”
巧的是,座位就排在杨清河边上。
杨清河一笑,大概就是苏妗提起过的班长,那个她喜欢的男生。
男人闭眼仰靠着,神色冷峻,护士扎针也没什么反应。
杨清河看向苏妗,她似乎瘦了不少。
苏妗似知道她要说什么,先开口道:“我没事了,在家休息了几天,平静很多了,倒是你......”
苏妗总觉得她天不怕地不怕,在警察局的那晚也是,她就像个局外人一样安慰着她,可明明真正受害的是她,
杨清河笑着摇摇头,小声道:“你班长很帅啊。”
苏妗脸蹭的一下红了。
男生动了动唇,阖眼开口道:“站着累的话先回去吧。”
苏妗慌忙摆手,“不累,没关系的。”
第39章
男生没再多说什么,抿直的薄唇似一道锋利的剑,淡漠,冷酷。
苏妗望着他,眼睛眨了眨,微微笑着。
杨清河比他们早来一个多小时,两袋水挂了一半,杨清河起身想去上厕所,苏妗扶着她一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