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明转头看了一眼熊灵原来所在的位置，那里已经没有了她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群高大的身影。他在那群男生中看到了章远和陆军，他皱了皱眉，环顾四周，在一号篮球框前面的位置上看到了她。
前两天章远想在熊灵背后捣鬼这件事他一直有放在心上，本来慕言明是不会在意这种小事的，但是和熊灵牵扯着，就一定和他有关，无论如何，他都是要干涉的。
熊灵那双眼，从军训的那天开始，就直接穿透了他的心底。
不知道究竟是有着怎样的魔力，能够如此勾人心魄。
下课后，慕言明去了一趟洗手间，听到厕所内有人在谈论熊灵。
“我说，张洋，你想知道熊灵头发是什么样子的……不会自己去摸摸啊？”章远在便池处抖了抖，一副流氓口气：“哎，说真的，老子干过的女孩儿多的是，还是第一次碰上这么个清纯女，乖得不行，弄得我都想试试她是什么型号的……”
陆军在一旁接话：“感觉这么个小不点儿，身高也不怎么高，八成是个平胸，摸起来没什么手感。”
“操着玩玩也舒服啊！”章远原本是不以为然的，话说完他又想了想，口中飚出了一句脏话，“别他妈是个僵尸，连叫床都不会！话说，她结结巴巴的，叫床的时候不会也结巴吧？”
慕言明听到这句话以后差点出口一句滚，理智阻挡了他，如果在这种地方开战，不利于他的行动。果真是老师口中的差生，怪不得如此自甘堕落。
慕言明在隔间没有说话，也许是张洋已经走了，他听见陆军问：“张洋问这个有意思吗？”
“谁知道，可能也对熊灵有意思吧。不过就算他不敢，在家里打打炮不是也挺爽的？”
陆军嗤鼻一笑，讽刺的意味明显：“切，跟慕言明岑寂那群人一样，都是书呆子！不就在军训的时候跟咱们装了一次中暑嘛，这就再也不敢跟咱们玩了？这种人肯定没开过荤！说不定连几把都不知道怎么硬！”
两人大笑着逐渐走远。
慕言明回来的时候看到熊灵坐在位置上，他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小脸还是跟以前一样红红的，圆圆的眼睛眨巴眨巴的让他心都快要化了。
熊灵的眼里，慕言明的脸色非常难看。说不着急肯定是不可能的，她小心地把手放在他的额头上，倒是并不烫。她心里很清楚，如果她不主动问的话，他肯定是不会自己先说的。“慕，慕言明，你是不是感冒啦？”
“没有。”慕言明摇摇头。
熊灵还是很担心，“可是你脸色很不好。”
慕言明：“待会就好了。”
“唔，那好吧，那你不准生病喔，生病很麻烦的！”见慕言明这么说，熊灵只好不再多言。
当晚，熊灵把头洗了好几遍，但是她还是觉得很不干净，恨不得用84消毒液浇过头顶。第二天她也一点精神都没有，但还好，直到下午最后一节课，章远和陆军都没有空理会她。
“小熊，待会放学跟我出去一趟。”綦悦拍了拍熊灵的大腿，“虽然腿不长，但好在细。一起去改改裙子吧，这么长的裙子我都快热死了。”
一中的校服和其他学校的校服相比独具一格，摆脱了天蓝色宽袖长袖长裤，改为JK制服。男女生的上装都是白衬衫，区别在于领口的装饰，男生是黑色领带，女生则是红色蝴蝶结。男生的下装是黑色长裤，女生则是过膝的黑色短裙。但因为身高问题，熊灵的裙子已经到了膝盖以下。
“改裙子……悦悦，你是要把裙子改短吗？”
“当然啊，你想啊，你不把你的腿露出来，哪里能有优势对抗那些妖魔鬼怪啊！你还想不想追慕言明了？”綦悦语气中稍微带着些恨铁不成钢的成分，“不管你同不同意，你和慕言明这个红娘我当定了，你就放那九九八十一个心吧！”
熊灵听得迷迷糊糊的，又挨不住綦悦的长篇大论，只好点点头同意了。
还好慕言明根本不在教室，不然被他听到这样的话，熊灵根本没办法在这里呆下去了。
“那我得第一个改喔，我要早点去兼职，去晚了是没钱的。”熊灵嘱咐道。
綦悦这才想起来，熊灵在课余之后会去找各种各样的小店铺兼职的事，她摆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好好好，第一个给你改！”
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同学们三三两两的离开，綦悦拉着熊灵，顺带带着宿舍的另外两个小姐妹一起去了距离学校不远的热市去改裙子。考虑到熊灵在班里任职学习委员，需要保守一些，她改得比其他三个女孩要长一点。
“感觉……有点透风。”熊灵总归是胆小的，“这么短真的没问题吗？”
“不用怕啦，你的才改了多少啊，跟我们的比起来长多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班里的那几个女生比咱们改得还要短呢，人家怎么了没？”綦悦一脸满不在乎，其他两个舍友也附和着她。
改都改了，也没办法接回去，熊灵干脆接受了这个现实。
隔天到学校的时候，熊灵才发现綦悦说的一点都没错，她的裙子跟其他女生比起来，的确就像没改一样。这件事对熊灵的班主任来说不痛不痒的，只要不影响升学率，其他的因素都是不需要考虑在内的。
“熊灵，补充一下表格。”熊灵和綦悦去洗手间回来以后，发现桌子上有一册学生档案。还不待她露出其他表情，慕言明便直接说：“老师让补充的，有不懂的问我。”
熊灵点点头，“知道啦。”
其实从小到大，熊灵最不喜欢填的就是这样的表格。她抿了抿唇，掀开扉页，搜寻着需要更改的地方。
慕言明瞥了一眼熊灵的方向，她还在一笔一划的填写着这册档案，头顶上有几缕头发不听话地翘在空中。
她的头发……摸起来是什么感觉？
熊灵还在乖乖地检查着自己的信息，其实她的信息很少有变动的地方，她几乎没有疑问的地方，乖乖填好需要更新的地方，然后推到了慕言明的面前：“慕言明……我写好了，你要不要帮我看一下？”
“嗯。”慕言明收走了她的学生档案。
母亲的地方空着，慕言明直接忽略了这个问题，剩下的也没什么错误，他点点头，“可以了。”
再回头的时候，熊灵已经在写其他的作业了。如陆军所言，她很矮，只有一米五左右，只到他的胸口，穿着校服的时候，就像一个小学生。再加上细胳膊瘦腿的，让他产生了想要保护她的欲望。
他相信，自己一定可以保护好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