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夏第n次像被借命一样伏在玄陈肩膀,“你……到底……要不要……开展……了嘛……”
玄陈那截正硬邦邦的挤在北夏屁股下,她一动不动,那东西也一动不动。
北夏靠在玄陈肩膀,听得到他吞了闷哼,“是不是很难受?”
玄陈点点头,小模样可怜的,简直就是在测试北夏心软的程度。
北夏在他唇角亲亲,“我那个来,你挑一个别的地方,我帮你。”
玄陈被她这话刺激的又膨胀了三分,欲望让他面目全非,他咬住北夏嘴唇,只顾吮吸。
北夏缺氧了,揪着他衣裳,“玄陈……”
玄陈被叫了三声才停下来,眉眼处的委屈更深了一些,“难受。”
北夏亲亲他委屈巴巴的眼睛,蹲下来,给他拉开裤子拉链,把那截拿出来,起初只是小舌头舔舔,随后循序渐进,慢慢含住,只一个头就已经占据她小嘴所有空间,她看看玄陈,向他汇报这件事。
玄陈爽的说不出话,握着北夏肩膀,动了动胯骨。
北夏含不多时,嘴发酸,最后还是用手给他解决了。
玄陈心疼她嘴酸,以按摩为借口,又唇齿交缠了好一会儿。
北夏以前对做爱没瘾,但可能是玄陈太诱人了,她总也拒绝不了他的香软可口。
他要消停两天,她还想个不停,总要风骚的撩拨他,非要勾起他的兴致,最后弄得自己狼狈不堪,才罢休。
她一度觉得自己生病了,找章婕咨询才知道,原来不过是太爱玄陈了,爱到要每时每刻都拥有他,爱到想把他揉进骨血里,爱到想把他拆吃入腹……
这样的解释让她一颤,她觉得她竟然跟玄陈并没有区别,他们对爱人的方式竟然如此一致。
爱她(他)就要拥有她(他),彻底拥有,哪怕她(他)恨你,也绝对不会放手。
北夏用力抱着玄陈,想到不久前还说他沉溺于儿女情长,她就不是吗?
说他病娇,她就不是吗?
她比玄陈的病态的爱,并没有好多少,只是她一直不愿意承认罢了。
玄陈亲亲北夏眉眼,“在想什么?”
北夏仰面,用鼻梁蹭蹭他下巴,“在想你为什么不开展。”
“……”玄陈笑,“还没忘?”
北夏张嘴,一口咬在他下巴,“后天你以玄陈的身份开国内首个画展,作品我已经叫人整理出来了,你只需要过去走两圈儿,配合一下活动进行就好了。”
玄陈环住北夏的手稍有松懈,“不去。”
北夏从他怀里抽身出来,“你跟我是签过约的,五十年的卖身契,由不得你说了算。”
玄陈怀里的软软逃掉了,他也没追,重新拿起画笔,继续未完成的画。
北夏撂下一句自以为是的狠话就走了。
随后,入账短信提示玄陈,有一笔一百万的收入。
紧接着他就等来了朱鹰。
朱鹰提了两打啤酒过来,给玄陈开了一罐,递给他。
玄陈说:“你不用那么着急的,我也不缺钱。”
朱鹰喝了一口,“你不缺钱不是我不还钱的理由,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玄陈不说什么了。
朱鹰却扯开话头,“上回那事儿,我又得谢谢你。”
玄陈知道他指的是闹到派出所那事儿,“那你谢错人了,那事儿是我女朋友摆平的。”
朱鹰笑,“你女朋友跟你不是一个人?”
玄陈也笑一下,脑海里闪过旖旎风景。
朱鹰又说:“我打算把酒吧盘出去,带你嫂子回天津。”
玄陈倒没有多惊讶,“决定好了吗?”
朱鹰点头,“这儿不适合我们,而且不能老是麻烦你,我对你那芝麻大点儿的恩惠,实在不够你几次三番救命的。我还想跟你做朋友呢,不想感情被这些俗了吧叽的东西弄寒碜了。”
玄陈喝一口酒,“你想好了就行。”
朱鹰拍拍玄陈肩膀,“你也是,什么都想好了。”
“我有什么想不好的?”
朱鹰不跟他玩儿猜谜游戏,“你最近都没露面,他们几个谁给打电话都不通,要说你没事儿,我可不信。刚跟北夏上一块儿的时候,你比现在忙多了,都不见你不接电话。”
玄陈不想给他徒增糟心事儿,可转念一想,这事儿也对他带不来什么烦恼,就念了两句。
朱鹰听明白了,“所以现在是没活儿干了?”
玄陈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前段时间回哥本哈根时,我就被各种画廊、博物馆、机构取消合作了,找了不少老朋友,除了‘爱莫能助’没得给我。”
朱鹰不明白,“那你为什么不让北夏给你开展?这也是条路啊。”
玄陈:“我一开始以为,会变成这样,是因为我签给华夏,最近才知道,是有人使了绊子。”
朱鹰皱眉,“是谁?”
玄陈没说,只是回答他前一个问题,“我联合华夏高层,鲁索所在的欧圈儿,把这事儿压下来了,是以夏夏现在并不知道,我目前什么处境。开展就兜不住了,所以我不能让她开展。”
朱鹰:“那你跟她承认不行吗?”
玄陈目光放的很空,忽而聚拢起来,“哥你看到嫂子对一件事物特别喜欢的时候,会忍心告诉她,那东西可能因为她的关系要失去原本的精彩吗?”
朱鹰舔舔牙齿。答案是毋庸置疑的。
玄陈说:“你不知道,夏夏她有多喜欢我的作品,她有多盼望她能把我推上之最的位置。”
朱鹰吁出长长一口气,“可老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窗户纸再厚它也是窗户纸,总会有被戳破的那一天,你觉得你主动跟她说,和她自己发现,哪个对她的伤害比较大?”
玄陈知道,可他想让她过完这个年,这是他们在一起过的第一个年,要让北夏承受她最喜欢的moon废了,那多残忍啊,他那么爱她,那么爱,他怎么忍心?
朱鹰又开了一罐啤酒,“你这个人啊,就是心思太沉。看起来好像天然无害没什么心眼儿,其实想的比谁都多。
不过也不怪你,谁让你摊上那么个人生呢,可你要想想清楚,你现在有人疼了,不用你再如履薄冰的讨日子了,用在别人身上那一套,就别用在疼你的人身上了,那对她不公平。
你确实为她好,可她也有知道真相的权利,你能帮她规避一时的痛苦,能帮她规避一辈子吗?该她经历的总归会落到她头上,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而已,而且她也绝对有能力处理。
你看上的女人,你还不相信吗?”
玄陈懂这些道理,但这道理在北夏身上,并不适用。
“你不知道她有多喜欢moon的,她愿意为了他的一幅画,买下一座岛,常年把自己囚禁在那里。她所盼望的,就是能签下他,看着他一步一步往高处走,可如果她知道moon因为签给她,被全世界封杀了……她承受不住的,她原本那样脆弱,她真的承受不住的。”
玄陈仰起头,生怕眼泪掉下来,那他的无可奈何和恐惧就暴露无遗了。
朱鹰不懂,“怎么会被全世界封杀?你不是才拿了风暴嘉年华的大奖吗?”
玄陈说:“我还可以拿很多个奖,但风暴会是我最后一个上星的奖。它发生在我被主流艺术圈封杀之前,风暴不必要承担颁奖给我的风险,所以我拿到了。”
朱鹰又叹一口气,“我不知道里边这么复杂,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瞒过过年之后呢?”
玄陈有打算。
朱鹰说:“以前我老觉得,像北夏那种精英,交往起来,一定很累,老怕你吃亏,慢慢的,你们处时间长了,我才发现,她其实挺简单,喜欢一个人就不会对他动什么心眼儿,通过你的描述,我这本来倾向你的天秤,竟然也潜移默化的靠向了她。”
他话里有那么一两丝莫名其妙,能听出他也讶异自己的情感走向。
“不管怎样,我都希望你过的好,这事儿不是我这种只知道洋酒白酒的人能理解的,我也不给你瞎出主意,我相信你处理的好,”朱鹰又说:“天才两个字可不是谁都担得起的。”
天才啊,又是天才。
所有人都这样说玄陈,说他是天才,可天才也是人不是吗?
第52章
北夏、玄陈因为开展的事情冷战了, 画廊里所有人走路都踮起脚尖,生怕鞋底跟地板相触的声音大了,让北夏注意到。
在紧要时期, 当一个透明人是一种智慧。
北夏倒没有多暴躁,她跟玄陈生气的表现是:沉默。
这比她发通火还吓人。
开完上午的会,北夏跟新的合伙人吃了饭, 之后分别用十分钟、二十分钟见了两个业内权威人物, 本来只是谈谈画的事,还没说合作, 对方态度就已经很耐人寻味了。
而且北夏能感觉到,这帮人在避免跟她谈论这方面问题,这让她更匪夷所思了。
下午从博物馆回到画廊,北夏还有一个全息的视频会议,开完已经四点了。
助理在她得空时候领了吕妙进来。
吕妙坐在会议桌上, 把手里文件扔给她,“华夏回春了, 而历衍诚要那四家画廊……”
北夏接过来, “晚一点我会知道原因。”
吕妙笑,“你的人不行啊,我可比你早知道他为什么并那四家画廊。”
北夏抬眼看她,“你认真的?”
吕妙靠近她, “真的不能再真了,而且你一定会对这个消息感兴趣。”
北夏把文件放下,瞥了一眼收音按钮, 摁下来,确保不会有任何人听到她们的对话。
这本来是记录会议内容用的,偶尔也会用作公司广播,有什么紧急情况、来不及通知给各个部门人的时候,也会用到。
吕妙说:“我说之前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你跟我儿子怎么回事?”
北夏瞥她,“什么怎么回事?”
吕妙从桌上下来,坐到椅子上,“你俩冷战了?”
北夏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你管得着吗?”
吕妙眯眼,“你是不是欺负我儿子了?”
北夏:“你到底有没有话说?没有滚蛋!”
吕妙给她传授经验,顺便把带来的礼物递给她,“我跟你说啊,冷战并不难办,我给你买了套透视装,你晚上就穿着这个在玄陈面前跳舞,他青春年少,血气方刚,肯定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