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挺:“……”
林臻走近,强忍笑意一边按住一个基友:“闹什么,多大人了。”
“其实吧,我早就知道你们肯定烤不熟。正好请师傅做的菜也好了,要不咱们走着?”
“操,林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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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臻请的是一位据说明市极富盛名的粤菜厨师,到家里做了一桌筵席。
时鲜温润滋补,菜品丰富,从糖水点心到正菜样样精巧。
卢清映听到厨师的佣金后一怔,长吁短叹:“真是万恶的资本主义生活啊。”
而何樱默默夹走了笼屉里的最后一只水晶虾饺。
保姆阿姨敲了敲餐厅隔门,笑着进来:“林臻,你这么多朋友在,怎么没拿点酒水饮料?要喝什么,阿姨给你拿。”
一群饿狼上了桌,哪还记得酒水饮料。
“对哦,”迟烈一拍脑袋反应过来:“今天是你生日,我们不是来白吃干饭的,得有点仪式感。”
林臻斜他一眼:“那你快说喝什么,阿姨等着呢。”
阿姨笑着直摇手:“没事不急不急,你爸爸昨天还拿了好几瓶洋酒过来,说是你们年轻人喜欢这个。”
迟烈看着徐挺,徐挺又去看顾夕,最后一致笑了:“生日不是应该灌醉寿星的日子么。”
“威士忌还是奔富?”
徐挺一锤定音:“茅台。”
何樱一口鱼片粥呛回了喉咙里,不可思议地看着阿姨拿了瓶造型古朴的茅台上桌。
阿姨看她这样倒笑了,“你要喝点什么呀?”
何樱红了脸,声音也轻:“那个,菠萝啤酒可以吗?”
餐厅里一阵起哄,直喊她乖宝宝,被我们带坏了云云。
都是一起经年的老同学,何樱的状况彼此门儿清。
父母命一样的宝贝,何樱念了高中依然被家里管得很严。
同班同学喊出去聚会唱歌,九点半的门禁都卡的死死的,就连高考结束那晚也没能例外。
国酒茅台的醇厚烈性,不言而喻。
尤其是极少喝这玩意儿、舍命灌寿星的迟烈,一小杯入腹,脸上就蒙上了一层薄红。
林臻淡定拎着瓶子站起身:“迟总,这刚哪儿都哪儿?我给你满上。”
迟烈连忙捂着酒杯不让,“不行不行,我喝不了这玩意!再喝下去失了处男身都不知道感谢谁去。”
“还想灌我?”
林臻勾着唇,笑的痞气:“你以为跟着我爸那么多应酬白去了?那些矿业老板都上了年纪,就喜欢这个。今天这一瓶不解决了啊,谁也别想走。”
迟烈在心里暗恨他阴险,很抗拒地眼神乱飞,最终停在了何樱身上。
他晃着酒杯,用哄骗小妹妹的语气逗她:“何老师,你要不要试一下?”
何樱还没答话,就听见林臻就冷笑了声:“迟烈,你今天准备好回不了家吧。”
“林臻,我采访你一下。”
迟烈问他:“喜欢我们何樱这样的乖宝宝,是种什么体验?除了萌芽阶段就被未来丈母娘抓包以外——”
汤匙撞在碗边发出了声脆响。
何樱转过脸直直看向迟烈,迷茫又仓皇:“你……说什么?”
迟烈更茫然地啊了声:“这不是事实么。”
“呃,”迟烈尴尬道:“我以为你们已经和好了呢。抱歉抱歉,不该提的,这是我的错。”
何樱静默。
她指了指自己,又指向林臻,一字一顿拼凑着话语:“你的意思是,我妈她,见过林臻?”
迟烈点了头。
何樱平静地看着汤碗里自己歪歪扭扭的倒影,一句话都没说。
她不敢去想从前的故事,更不敢去看林臻的脸,只是垂着眼起身:“我……我出去透一口气,你们慢用。”
就是因为了解章韵之,何樱一点也不敢深想……
所幸温凝和卢清映没追出来,她抱膝埋着脸,木然在台阶上坐了下去。
耳朵烧的滚烫,手心却一片冰凉,就像刚做完一张触目惊心的数学月考卷一样。
“何樱。”
男人从夜色中走近,喊她,她没应。
然后他半跪在阶上,从身后抱住了她。
“那些都过去了。”
他笑起来,脸上的清隽桀骜尽数化作温柔,在她耳畔低低说着。
“当年你不喜欢我,或者没有我喜欢你那么多,我都知道,我不在意。”
“我要现在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傍晚台风过境,我人在商场只能晚点回家,所以更的少。从明天起,在保证质量的前提下,只要工作应付得来,会尝试每日多更些4k往上。
欢迎追文,目前按我估计全文已经走完1/3,林臻和何樱应该都以为彼此喜欢的没自己多(qaq),放心不会虐的,下章就说请了。
谢谢看文的各位,这章28个红包。
第19章
“林臻。”
何樱脸埋在膝上, 声音闷闷的:“但我想知道从前。”
那些叮叮咚咚响着风铃声, 纯白的从前为什么轰然落幕。
“从前啊,”林臻靠在她软软的发丝上, 柔和又怅然:“我觉得那时候我挺混的……”
的确,何樱一开始喜欢上林臻的那时候,他还没有如今人群眼中那般耀眼。
尤其是在九中这样一省领军的超级中学, 学生高手云集,家长更是卧虎藏龙。
可能是习惯了身边同学家世不菲, 校风反倒不稀罕攀比家境。
更多是羡慕学习比学生活动。理科连年第一的徐挺和学生会副主席的迟烈, 就远比林臻名声大的多。
而且, 林臻乖乖在班听课的时间也不多,更多是泡在竞赛队全国四处跑。
他原本就剑走偏锋,凭借航模大赛和机器人竞赛获奖录取的九中,进了校文科成绩自然一路吊车尾,愁的班主任天天盯他。
“……哪有。”
但何樱带着一点糯, 语气认真:“我明明记得那时候你竞赛很厉害, 只不过不是数理化嘛。”
喜欢就是这样。那个人一丝一缕的好都会悄无声息的, 被你的眼睛无限扩大化。
偏偏自己还不知道。
林臻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把人抱的更紧了些,温柔笑了说:“原来你这样看我的啊。”
“我还以为你当我是个桀骜不驯的富二代,一肚子草包,成天就知道捣鼓点儿没用的东西。”
“我没有,”何樱慢慢摇着头:“我从来没有。”
林臻用手背贴了她的脸一下,果然烧的滚烫。
他说:“我往下说可以, 你不许哭。”
“谁再哭谁是狗!”
“何老师,这个再字用的妙。”
林臻沉沉笑了,混不吝逗她:“不过讲实话,这几年我犯浑的时候,总是想着有天能看见你能为我掉眼泪也不错。”
“那一哭至少得是个西湖的量,我才解气……”
“我看你那是白娘子看多了,”何樱揉了揉眼睛:“喏,这不眼前给你机会解气了么。”
“别,千万别。”
林臻叹了声气:“我受不住,真的。”
草丛里隐着的地灯幽幽闪着暖光,林臻看着那灯火一会儿,语调平静。
“但无论我说什么,我一点都不需要你的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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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喜欢上一个姑娘,九中每个有她的午后,林臻都记得清晰。
那天,他靠坐在篮球场的篮框下,长腿随意散漫伸着,阖着眼想事情。
他听见有脚步声渐进,但懒懒散散,嫌阳光刺眼似的不想睁开眼睛。
“林臻。”何樱气鼓鼓拍了他肩一下。
嘶,林臻倒吸了口凉气。
她是怎么把自己名字咬的那样轻,带了恼意还很好听的。
林臻一拍身边的空位,坐直了点,“别客气,坐。”
何樱不理他,抱着一堆英语报纸,在他面前直晃悠:“喂,你到底交不交作业?”
“为这事啊。”
林臻极轻地笑了声:“麻烦你问我要了。我昨天心情不好,没写,你就和梅老师这么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