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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宇哥,你别踹我屁股,我以后还要娶老婆的!”
  “关老子屁事,你用屁股娶老婆?怪不得没对象。”
  “啊啊啊啊啊啊我杀了你,你他妈的不也没对象,你个死光棍。”
  这声死光棍,好像把坐在旁边休息的一个眼镜男也骂了进去,他看见两个人又要干起来,起身坐远了些,捧着自己的保温杯,淡定地说:“你们外面去打,我今天不宜见血腥,不吉利。”
  “老高别在这里装逼,一大老爷们还用保温杯,娘不死你!”
  “大宇哥你个土鳖,人这叫养生。”
  “养个屁的生,娘们唧唧的,操,你别碰老子肩膀!”
  “你才娘们唧唧,这不让碰那不让碰,你哪个朝代的贞操烈妇?”
  ……
  孟行舟撇下三个智障,走过来牵住夏桑子的手,两个人走到外面说话。
  外面还能听见吵闹声,夏桑子忍不住笑:“训练这么累,他们还能这样吵,精力也太好了。”
  “生活太枯燥了,总要找点乐子。”
  孟行舟一身的汗,本来想抱抱她,闻到自己身上的汗味儿,想想还是算了。
  夏桑子毫不介意,从包里拿出湿纸巾,给他擦汗。
  孟行舟一脸享受,还顺着她的身高,蹲下来些,让她更趁手。
  “下午你怎么安排?”
  “没安排,这两天比较闲,还没任务。”
  夏桑子听着开心:“那你一下午都能陪我啦?”
  孟行舟揉揉她的头,正要说好,里面三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冲出来,为首那个最年轻的娃娃脸,凑到夏桑子面前来,一脸热情:“嫂子,中午吃烧烤怎么样,我让大宇哥杀鸡去。”
  那个叫大宇的又踹了他屁股一脚,满脸不耐:“你还挺会使唤老子?”
  “老高今天见不得血,嫂子在这,孟哥杀鸡画面太美,女朋友面前帅气形象不能丢,都是队友,你牺牲点怎么了?”
  大宇气笑了:“你怎么不杀?”
  娃娃脸笑得天真:“我还是个宝宝啊,哥哥。”
  众人:“……”
  兄弟你这身腱子肉是摆设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三岁:为什么我的队友全他妈是傻逼,大灯泡,操。
  ——
  今天白天在赶路,回家有点晚了,更新献上。
  大噶晚安安,你们今夜,也不能只在我的梦里,还要在我的评论区里!!!!
  ☆、五十七个泡泡
  孟行舟所在的猎鹰特种小队, 一共五个人,除开队长向天阔和他, 剩下三个人, 夏桑子都见过。
  那个看起来脾气比孟行舟还爆一点就着,被叫做大宇的男人全名潘宇,跟孟行舟一样,是从特训队选上来的,比孟行舟小两岁,大学没读完就入伍当兵了。
  眼镜男是高双泽,今年24, 高中毕业入伍, 算是老兵,性格沉稳, 为人亲和, 被大家叫做老高,一股老干部气息。老高平时爱好算卦, 有点迷信, 还特别注重养生, 平时保温杯不离身,若脱下这身军装,让他捧着保温杯往高中讲台一坐,说是班主任,估计都没人不相信。
  剩下那个娃娃脸,浑身腱子肉, 看起来最壮实的人,叫金城文,今年20,年纪最小最能来事儿,简直是个活宝。因为名字跟金城武有着谜一样的缘分,他又觉得文字太娘炮,跟自己形象不搭边,非让大家叫他大武。
  不过年纪摆在那,前有一个大宇,他也只能落个小武,总归不是什么小文之类的娘炮名,金城文也勉勉强强接受了。
  金城文和潘宇一闲下来就吵个没完,屁大点事也能扯朵霸王花来。两人可能上辈子互相刨了对方的祖坟,这辈子活该有一段冤孽。
  孟行舟看两人因为一只鸡又要吵起来,把金城文从夏桑子面前挤开,冷着脸说:“烧个屁的烤,你们自己吃去。”
  这话一出,金城文第一次不同意。他甩开潘宇的手,又凑上来,他知道孟行舟不好说话,可是夏桑子好说话,心又软,直奔她而去:“嫂子嫂子,一起吃啊,你好不容易来一次,得吃点好的,对了,上次嫂子你说给我对象,那小姑娘有照片吗?给我看看……”
  听他这么一提,夏桑子想起这茬,把科室那个单身小护士的微信给他看:“你回头直接加她吧,我之前跟她提过,她对你还挺感兴趣。”
  “谢谢嫂子。”
  金城文把微信号记下来,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他勾住潘宇的肩,中气那叫一个足,往食堂后面的养鸡场走:“大宇哥,走,陪你杀鸡去,我马上就要脱单了,就让今天这只鸡的血,给我的死光棍生涯献祭。”
  潘宇冷笑,怒踢其臀,咆哮二字:“傻、逼!”
  夏桑子笑到不行,捂着肚子直不起腰。
  幸好高双泽还比较正常,他捧着自己的保温杯,识趣离开:“我回宿舍冲个澡,你们继续。”
  孟行舟看见这仨电灯泡,气得太阳穴都在跳,挥手道:“快滚。”
  “我去新兵宿舍洗。”高双泽一推眼睛,与孟行舟耳语,意味深长补充,“咱们宿舍没人,你们可以去。”
  孟行舟眸色微敛,发出警告的信息。
  高双泽看一眼手表,有点惋惜,目光从孟行舟的□□扫过:“距离饭点还不到一小时,你抓点紧。”
  “你可赶紧滚。”
  “得嘞,祝您性福。”
  “……”
  他的队友,大脑构造估计都是豆腐渣工程,他妈的没一个正常的。
  ——
  夏桑子倒不介意二人世界被打扰,只要能跟孟行舟待一起,怎么都成。
  孟行舟回宿舍洗澡,夏桑子在外面等着,这个宿舍他和高双泽两个人住,很多东西是共用的,夏桑子不敢乱碰,拉开孟行舟书桌的椅子坐下,拿着手机玩。
  过了大概两分钟,有人敲门,夏桑子看孟行舟还在卫生间没出来,起身打开。
  军营里的兵很少能见到女人,这里爷们儿扎堆,夏天飞的蚊子估计都是公的。
  冷不丁看见一个大美女,青涩的新兵蛋子脸一红,也不太敢直视夏桑子的眼睛,估摸着是哪个长官的女朋友,直说:“下午有师傅来操场剃头,有需要的话可以过去。”
  夏桑子笑道:“好,辛苦你了,一会儿我告诉他。”
  新兵蛋子直摇头,对夏桑子敬了一个礼:“不辛苦,应该的,嫂子!”
  敬完礼,估计对着一个女人,连说话都不太自在,没等夏桑子回答,脚底抹油开溜,去其他宿舍接着通知了。
  夏桑子带上门,被刚才那个小兵逗笑,真是实诚,不知道孟行舟刚入伍的时候,有没有这么可爱。
  估计没有。
  他那臭脾气臭脸色,没跟人干起来都算礼貌有加吧。
  孟行舟穿着短裤和军装背心从卫生间出来,把毛巾放在夏桑子手上,用脚勾住旁边一根独凳的腿,把凳子拉过来,一屁股坐下,又乖巧又自觉又不见外,理所当然地指挥自己女朋友:“夏医生,给擦个头呗。”
  夏桑子站着,孟行舟坐着,哪怕如此,他的头也能到自己胸口的位置,她拿着毛巾,擦起来有点费劲,推了把孟行舟的背:“弓着点,你吃什么长这么高。”
  女朋友说干嘛,那就得干嘛,别说弓一点,就是弓到尘埃里,他也乐意。
  孟行舟弓着腰,声音朝地面,带着水汽,感觉比平时乖顺许多。
  “夏医生擦头就是舒服,你不准给别人擦。”
  “幼稚。”夏桑子笑骂。
  当兵的人,头发都是板寸,也没什么好擦的,夏桑子取下毛巾放到一边,看他头发有点长了,想起刚才那个兵,跟孟行舟说:“下午有剃头师傅过来,你这头发该修修了。”
  孟行舟趁机靠着夏桑子,惬意闭上眼,懒懒散散跟她搭话:“扎着你了?”
  夏桑子在他头上摸了两下:“有点,不过剃了估计更扎。”
  “光头就不扎了。”
  夏桑子乐了,低头看他,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住他的下巴,打趣:“你能剃光头呢?”
  “不能。”孟行舟故意闹她,用头去蹭她的手,“你多感受感受,以后习惯了,不扎还不自在。”
  夏桑子按住他的头,好笑又无奈:“我神经病啊我,你别靠着我,老实坐着。
  孟行舟搂住夏桑子的腰,吸了一口,笑得轻狂,便宜一点没少占:“夏医生喷了什么香水,好香。”
  夏桑子实在是受不了,这人光天化日往自己胸上靠,这种揩油还找理由的行为,走到旁边去,孟行舟没准备,身后没了支撑,一仰直接躺在床上,凳子被踢翻在地,若不是手抓着床头,就得摔地上去,来个亲密接触。
  “……”
  夏桑子在旁边看得直笑,踢他的小腿一脚:“你变了,现在就像个兵痞流氓。”
  孟行舟懒洋洋地瘫着,夏桑子的嘲笑有点刺耳,他克制不住,坐起来抓住小姑娘的胳膊,反身压在床上。
  刚洗过澡的手,还是热的,从衣摆钻进去,在细腰上轻轻拧了一把,夏桑子“啊”了一声,隔着毛衣拍他的手,凶道:“你起开,别闹。”
  孟行舟不知收敛,轻松解开她的内衣暗扣,手指往前一探,身下人颤了颤,他的指尖围着那团绕圈,俯身含住小姑娘的唇,来回舔舐。
  “你不说我是兵痞流氓吗?”
  夏桑子的手现在还酸,这又是集体宿舍,再怎么荒唐,她也抵不住这种迷之羞耻感。
  她强行让自己清醒过来,用膝盖抵住身上人的□□,只要她一用一抬,孟行舟将在下一秒体会到什么叫做,生命中不能承受之痛。
  “你,手拿开,还有,内衣给我扣回去。”
  孟行舟本来也不想在这里发生点什么,地点不对,条件也不允许。看夏桑子被撩得有点怒了,他收起欲念,手指退回去,把扣子扣上,小心哄着:“桑桑不生气,踢坏了咱俩以后都玩完。”
  “……”
  夏桑子红着脸,把人给推开,站起来整理衣服,抓起床上枕头朝孟行舟扔过去,他能躲也没躲,让她砸。
  “孟行舟,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奸诈了。”夏桑子盯着他,阴阳怪气嗤一句,“你是不是得到了什么高人指点,这么会玩?”
  “男人多的地方,平时闲着能聊的就那些东西。”
  孟行舟甩开枕头,站起来,身上的背心贴身,透着腹肌曲线,刚刚一顿折腾,短裤往下掉了点,能看见里面黑色内裤的边。
  夏桑子觉得口干舌燥,不自然移开视线。
  “你们污,你们还有理了。”
  她觉得自己也不是什么纯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