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过后很长一段时间,傅眠都没再听到林承的消息,网上挂的林家和“傅眠”的消息也都撤了下去,没什么水花了。
她偶尔想起来觉得有点奇怪,可是靳宴整天缠着她,看他的表情也看不出什么端倪,她也只好过了下脑子就不再多想了。
毕竟婚后生活也挺忙的,没那么多空闲时间想这些有的没的。光是应付靳宴,她就要脱一层皮。
而且靳宴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等到莫川上完半年的课,就把家教这事儿给推了。一时之间,莫川高兴得恨不得给他送上一捧花,听关嘉说,那小子当天多吃了三碗饭,差点撑破肚皮。
傅眠不知道该做何表示,心情复杂极了。
没了家教的工作,她就真的变成了一只被养在家里的金丝雀,特别是他们的婚房搬到了九月居,整一个中世纪城堡似的,她不姓金也得叫金丝雀了。
明明她要能力有能力,要长相有长相,除了经验少了点,出去找份工作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就凭她会说几个国家的语言就够找到一份养活自己的事业,结果却被养成了金丝雀,每天只能吃好睡好喝好。
关嘉:嘤嘤嘤,我他妈就像变成这个金丝雀!
傅眠为此闷闷不乐好几天,觉得靳宴就是在扼杀她的才华和梦想。每天午饭晚饭的时候都哼哼唧唧对他表达不满。
可惜靳宴就像瞎了聋了一样,对此不理不睬,整天只知道眼神炙热的盯着她。
…
几不可闻的叮咛声过后,傅眠像是被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好吧,也确实是从水里捞出来。
靳宴轻而易举把她从浴缸里捞出来,裹上浴袍,从浴室出去。
傅眠还是清醒的,腿晃在半空中,脚丫子绷直了,哼哼唧唧的抱怨,
“可惜了我一个想要为国家建设添砖加瓦的年轻人,大有才华却得不到重用…”
她这时候还在嘀咕这件事,靳宴隔着浴袍轻拍她一下,沙哑着说,
“你这样的大好青年,更应该奋斗在为家庭幸福做好贡献的第一线。”
傅眠有力无气的瞪他一眼,然后晃着脚丫子去踢他的腿。
“我们家就两个人,为家庭幸福做贡献。是指为你奉献吗?”
“理解力满分。”
“你可要点脸。别老和关嘉混在一起,你最近都有点被他同化了。”
“嗯,明天就拉黑他。你最好也拉黑他。”
靳宴顺着接话,面不改色的说到。
傅眠这一下就接不上来话了,一想到关嘉瞪大眼睛要吃人的样子,她瑟缩一下,心里想这可不是她的错,是靳宴自己对这份社会主义兄弟情不上心。
等躺床上了,傅眠整个人有力无气的,被靳宴轻拍着后背,睡意朦胧着,隐约听到靳宴说后天出差。
她立马就精神了,“后天出差?去哪儿?差一个出差助理吧?我会四国语言!”
靳宴顿了一下,重新搂过她,拍着她的后背,“嗯,刚好就差一个愿意为国家建设冲在第一线的有志青年,最好会四国语言,还能体贴照顾人。”
“我刚好啊!”
“嗯,明天来公司找我,我带你去买出去玩要用的东西。”
她兴奋起来,也没关注到靳宴说的玩,而不是工作。毕竟靳宴老是喜欢让她去公司找他,给全公司一种“夫人爱惨了咱靳总”的感觉。她乐得宠着,有事儿没事儿就拎着自己做的小玩意儿,去公司逛逛,偶尔也会和靳宴交流交流工作上的事儿,好让他知道,她可不是一只合格的金丝雀,她是奋斗在祖国第一线的有志青年!
不过出差回来,她就从奋斗在第一线的有志青年变成了愤愤不平的失业崽。
靳宴根本不是带她工作的,是非得把她放在身边才安心!
她也干脆遂了他的愿,回来后就天天吃好喝好玩好,一有空就跑出去和关嘉他们抱怨靳宴。
反正靳宴在公司,不到饭点不会回来。
她心安理得跑出去找关嘉,坐在闻复会所里,一边嚼地瓜干一边愤愤不平的抱怨靳宴犯下的错。
“他就是想把我养成一只不会飞的金丝雀,然后只能靠着他了!你说!这样的生活有什么乐趣?!除了吃吃喝喝玩玩,还有什么乐趣?!他是在折磨我!”
关嘉皮笑肉不笑的端走她面前那碟地瓜干,“那你让他来折磨我好了,我就想成为一只不会飞的金丝雀,整天除了吃喝玩乐啥都不用考虑。你要给我腾位置吗?”
傅眠:“……你休想!”
“那你就闭嘴!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这是在在炫耀!在炫耀!”
她轻咳一声,拍拍爪子端正坐好,“我没有。”
关嘉怒目而视,转头问一边的顾辽,“你说,她是不是在炫耀?!”
顾辽没鸟他,只顾着低头啪啪摁手机。他又转头盯着靳笙,“你说!她……”
“你闭嘴行不行?!我都听不见闻复哥说什么了!”
关嘉:“………这特么隔着一个包间,你贴着墙偷听就算了,还企图听清楚?!你是脑残吧你!?”
“关你屁事!看看这个包房里面吧!你就是最无所事事最脑残的那个!人家顾辽都有情况了你还在找人玩植物大战僵尸!”
“……靳笙我要扒了你的假发片!”
三分钟后,靳笙哭丧着脸坐在小沙发上,捧着手机哭唧唧,“闻复哥可是我们这个圈子里最后一个浪荡子了!他怎么能从良了呢?!”
傅眠没办法纠正她的形容,脑仁疼得不得不闭上眼睛。
关嘉翘着二郎腿,嗤笑了声,“你这是什么鬼畜想法?所有人都盼着他能做个人,好好过完下半辈子,就你盼着他继续浪下去,怎么着,你是打算他浪不动了好接手?”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
傅眠又悄咪咪把地瓜干挪回来,然后一脸无语的问,“今天的场子难道不是为了和我一起指责靳宴的吗?”
靳笙捧着手机,心都碎了,抽着气回答,“嫂子,也就你一个人敢到处这样乱说,我们这样说是会被扒皮,然后扔去非洲的!”
然后指了指关嘉,“尤其是他。”
傅眠看了眼关嘉,对上他一脸懵逼无辜的表情。
“靳宴为什么老针对你?”
“因为…我是一只没有窝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