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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都不是你能决定的,林痕按了按他手背,下次阿姨想见你,就让我先进去吧,她如果认得我就会认得你,看着我应该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谢谢,贺景眼眶渐红,我不知道要和你说多少句谢谢,还有对不起,以前做了那么多混账事我妈不想让我变成我爸,但我和他也没什么区别,我对你对我妈都像个畜生,我
  别胡说!林痕打断他,抱住他肩膀用力抓了抓,你和你爸不一样,他这辈子都没救了,你已经被我掰正了,以后痕哥罩着你。
  贺景抱住他,闭上眼睛,太多话想说,太多事要做,最后也只哽咽地说:谢谢你,没放弃我。
  距离见洛烟过了一段时间,期间林痕和罗浩山他们吃了饭,又出去玩了几天,找了个超市的暑期兼职。
  兼职前一天贺景过来缠着他说也想去,林痕被烦的不行,答应让他过去看看,但是不能捣乱不能惹祸。
  贺景一句句答应,再三保证,林痕才放心。
  但第二天贺景突然来电话说有事来不了了,林痕也没在意。
  紧跟着晚上下班前他又接到了贺景的电话,说今天晚上也不过来了。
  林痕只当他忙,买了菜就回家了。
  林月秋下班还问了句:今天小景不过来啊?
  他说有事儿,林痕扒了口饭,工作忙吧,早上就没空。
  林月秋给他倒了杯水: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你们说的那些我也不懂。
  林痕笑了声:我也不懂,你记得他画画特别好看就够了。
  确实好看,林月秋啊了一声,一拍脑袋,哎,今天下楼遇见你王奶奶,她家又闲了几个花盆说要给我,小景有空也画两朵花吧,上次两个盆你王奶奶夸到现在。
  林痕看了眼窗台:行,我等会儿发消息问问他什么时候有空。
  挺简单的一个事儿,贺景十多分钟就能画完一个盆儿,林痕没想到贺景忙的连推了五天,第五天晚上才给他打电话说要过来。
  门铃响了,林痕看了眼猫眼,贺景戴着顶和他同款的鸭舌帽,嘴上戴着口罩,再往下,林痕瞳孔一缩,下一秒拉开了门。
  贺景穿着宽松的黑T恤,T恤,T恤!
  露出的左手臂上没了疤痕,取而代之的是一整片刺目显眼的文身
  一支半开的红色玫瑰,一只握着玫瑰花的手,占满了整个小臂,遮住了狰狞的疤痕。
  林痕血压有点高:你这几天就干了这个?
  贺景看见他的一瞬间就一把抱住了,连体婴似的往里面走,随手关上门,埋在他脖子上:好想你啊,我以为一天就能好,但是那块皮肤不太好弄,耽误了这么长时间。
  林痕都没敢碰他胳膊,还处于突然就文了个身,这算不算惹祸的状态里:不疼吗?
  贺景嘴唇落在他颈侧,时间线拉的太长,邀功的心都被另一种渴望取代了:不疼,让我抱抱
  林痕往后仰了仰,不自主地望向门口:我妈
  我给阿姨打过电话了,她今天很晚回来。
  顾忌贺景的手臂,又担心林月秋突然回家,两个人只做了一次。
  洗完澡躺在床上,林痕斜着眼睛,懒洋洋地看贺景拆胳膊上的保鲜膜:几天不能沾水?
  贺景扔掉保鲜膜,搂着他肩膀亲了一口:一周。
  林痕终于有时间仔细看看了,拿过他手臂翻来覆去地看着,过了会儿,问:这是我的手?
  他大拇指稍内侧有一颗不显眼的红痣,文身比实际放大了一些,手上还有戒指。
  贺景得意地看着他:对啊,你送我的花儿,我一直带着。
  林痕也看向他:你不是扔垃圾桶了吗。
  贺景一僵,随即把胳膊往他那儿凑了凑,蹭着他脸颊说:以前太傻逼了,现在我想要都没有了。
  林痕抓着他手心:能不能别拐弯抹角地找我要花,要不要脸。
  不要,贺景边笑边低头在他脖子上蹭来蹭去,还滴水的发梢蹭得到处都是小水滴,你送我一朵吧,我想画下来送你。
  林痕心尖微动:你以后都不画了吗?
  嗯?贺景头也不抬,没事人似的说:怎么不画,还有四个花盆等着我呢。
  我是说继续学。
  贺景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我给你画就够了,那些无所谓。饿不饿?想吃什么?我昨天和家里的厨师学了糖醋排骨,等会儿给你做。
  林痕皱起眉:我认真地和你说呢。
  贺景起身的动作一顿,重新搂住他,认真地看着他:我答应我爸了,说话算话,至少现在我要读完四年。我没你想的那么不喜欢接手公司,而且,也不是这辈子都不学了,我的天赋什么时候重新捡起来都不晚。
  贺景说这句话时脸上的自信从容让林痕不自觉地相信他,只是难免觉得人生没有真正圆满的时候。
  有舍才有得,这句话说得真对。
  贺景想到什么,不耐烦地皱了皱眉:继续画的话,就不得不为了应酬画那些违心的东西,画的恶心。
  说到这儿,他眼睛一弯,对林痕露出个得意的笑:灵感那么珍贵,我只想画给我喜欢的人。
  林痕被他笑得晃了眼睛,愣了会儿才轻咳了一声,说:你有打算就行,我不想因为我耽误你。
  胡说,贺景不赞同地咬了他手指尖一口,我巴不得你什么都管着我,越管我说明你越喜欢我,就像我越喜欢你越想亲你。
  林痕说不过他,由着他亲亲抱抱折腾了半天,又出了一身汗才推开他,想起什么,问:你的文身你爸知道了吗?
  贺景侧躺着,托着下巴看着他,眼里的温柔要腻死人:还没知道,怎么了?
  林痕都能想象贺年暴跳如雷的模样:你会挨骂吧?
  贺景满不在乎地耸耸肩,亲了他一口,满足地眯起眼睛:担心我啊?
  林痕抿了抿唇角:嗯。
  贺景一下笑了,懒洋洋地挑起眉:骂就骂呗,我又不听,他也不能把我胳膊剁了。
  林痕没忍住跟着笑了出来:行吧,气死他。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望着挂钟,自信举手:这个更新时间,没错,我在赶榜(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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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8章 番外:大学
  学长,这是上周的考勤表,韩睡站在桌子边,眼神落到那张微微皱眉的脸上,一时间不知道是害怕多一点还是害羞多一点,校团委那群人不讲情面,假条没批下来的都算旷晚自习了,咱们院儿这周倒数第四。
  他是学习部新选上来的大一生,被安排第一周来办公室送考勤表,开会那天他没去,听同学说他们部长特别凶
  没想到这么帅
  放那儿吧,林痕视线放在书面上,拿起手机点开,叫什么?
  韩睡喉结滚了滚,小声说:韩睡,开会那天我请假了,部长
  我不是你们部长,他今天有事没来。林痕飞速给室友发了条消息你部员韩睡把表送来了。
  对面回的飞快谢了痕哥,我晚上取,今天应该没别的人过来了,你就在办公室自习吧,抱拳.jpg。
  林痕扔了手机,刚要拿起书,余光里小同学还没走,扭扭捏捏地看着他,半天才说:学长好,能加个微信吗?
  林痕刚升大二,经历了一年的下课有人送花、校园墙隔三差五被偷拍表白、上课隔老远传过来一张写着同学你好帅,我想和你谈恋爱的纸条,对这种事情有了初步的判断,也衍生出了一套自己的解决方式。
  毕竟在国外的男朋友白醋成精,不知道还好,知道了想尽办法也得回国抱着他说一百遍我好爱你他算个屁我比他帅快抱抱我。
  林痕眼也不眨地说:我男朋友气哭了不好哄。
  韩睡后撤一步,尴尬地道歉:不好意思。
  没事,你有事联系你们部长吧,他看见了会回的。
  谢谢学长。
  不客气。
  门啪嗒一声关上,林痕重新拿起笔誊笔记,写完半本才坐直了伸了个懒腰,按亮手机屏幕。
  微信一溜串未读消息,还没点开林痕就猜到了是谁。
  几个小时不联系就如隔三秋的,除了贺景还能是谁。
  【老周捡了只小狗,看着特别傻,但还挺可爱的,我们要不要也养一只?你喜欢德牧还是杜宾?】
  【想你了,想打电话,想听声音】
  【可怜兮兮托腮.jpg】
  【我听说你们学校十一要放七天,我回国吧?】
  【我们带上阿姨出去玩儿吧】
  【就这么定了,抱】
  林痕看着贺景自说自话地定了一套满意的计划,哭笑不得地直接回了个视频电话过去。
  贺景有事不方便都会静音,其余时间一定会听见,听见一定会接。
  果然,不出两秒就被接通了,低沉抓耳的声音传过来,带着明显的愉悦:看书呢?刚才给你发消息都没看见。
  林痕喝了口水,想起即将到来的十一假期,心情同样不错:嗯,没看手机。
  贺景又重复了一遍:我十一回国好不好?
  你那边忙完了吗?
  差不多吧,贺景语气无所谓,过会儿又蔫儿了,不情不愿地说:真想现在就回去,想你想的睡不着。
  林痕从兜里捻了块糖剥了放嘴里,是贺景给他邮过来的薄荷糖,闻言眼底全是笑:你怎么不说梦里都是我呢?
  贺景顺杆上,扬着声音说:你怎么知道?
  林痕把问题拽了回来:你最好把事儿都办完了再回来,不然也不急,我十一放假估计也得泡在实验室,和平时没什么区别。
  我着急,我必须回去。
  林痕想不明白:为什么?
  贺景啧了一声,沉着嗓子,杀气腾腾地说:江唤最近要回国。
  林痕惊讶地看了眼手机日历,暑假见面的时候江唤还和他说短期内不会回国,这才过了多长时间。
  贺景之前对江唤的态度简直是裹着血腥的,等会儿他给江唤打个电话问问,别让两个人碰见。
  你们要去吃饭吗?
  不然呢。
  贺景不爽地哼了一声,嘲讽拉满:这个年纪还没事干,和废物有什么区别。
  话音一转,又挨着听筒道:你要是见他,就和我开视频,我陪你们一起吃饭。
  林痕在脑袋里设想了一下场景,感觉傻透了:不傻逼吗,吃得像开会似的,怎么不开个钉钉。
  傻什么,我和我男朋友吃饭,关他屁事。
  林痕被他的脑回路弄得无语了,但也没答应,贺景吃小醋他让让就算了,这种关乎社交的不能惯着,哼唧也不能惯着。
  这么想着,刚挂了电话林痕就收到了江唤的消息。
  【痕痕,方便打电话吗?么么哒~】
  【方便】
  手机铃声响起来,林痕接通后对面笑着问:痕痕,我要回国了。
  林痕跟着笑了声:听说了。
  贺景说的?
  嗯。
  江唤挑了挑眉:那他是不是让你别理我了?
  林痕往后靠了靠:差不多吧。
  江唤笑了半天,才哼哼着撒娇道:我想你请我吃饭给我接风,我不回家,直接到你学校。
  林痕看了眼贴在一边的课表:什么时候到?
  五天后。
  江唤过来的时候正好是周末,林痕提前去机场等他。
  高中毕业到现在一年多,算上暑假那次,江唤回来过三次,每次都是先来找他。
  林痕想起上次贺景的反应,好笑地掏出根烟放在嘴里,在吸烟区点着了。
  江唤是极少数知道他和贺景这么多年经历了什么的人,能和他聊一些和别人不能聊的事。
  就像对那段时间的见证,他需要有人知道,有人证明。
  这种朋友太少,所以他格外珍惜。
  贺景的吃醋他可以容忍,但贺景对他生活的干预他不能忍让,不过贺景现在也很有分寸,知道吃醋和控制的区别,每次闹一闹也就过去了。
  正想着,视线里出现一个穿着粉色T恤白色短裤的身影,隔着很远冲他挥了挥手。
  林痕立刻掐了烟,跟着挥了挥,大步迎了过去。
  江唤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撞进林痕怀里,虽然长了不少,但依旧比林痕矮一点儿,脑袋往他怀里钻:好想你,痕痕你想我了吗?
  林痕接过他手里的包背在身后,笑了:暑假才过去多长时间。
  江唤眼睛半眯着,挂在林痕身上:太想你了,度日如年。
  林痕对他时不时冒出来的一句已经免疫了。
  打了车回学校,江唤提出饿了,哪也不想去就想吃林痕食堂的饭,林痕就背着他的包带他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