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妈妈可能最近一段时间就要回国了,你父亲的状况不是特别好。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弄到了遗嘱,以后我们母女俩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日子了……”
“妈。”唐思突然怔了一下,开口打断。
“哥没有乱花钱,公司也都正常。能别那么绝吗,毕竟,他是我的哥哥。”
是啊,毕竟他们的骨头是一样的排列组合,他们的血管里淌着来自一处的液体。而她的身体,也早早地作为灵魂地附赠品与他生死纠缠在一起。
她不舍得,或者说,她不能这样。唐佑从小就不如她,吃穿用度都不如她,她至今仍然记得唐佑想要一款模型,而母亲却对他置之不理。倒是自己的需求每次都有人应承。
如果他是她的哥哥,她不会管。可如今,他们的关系早就变得微妙而隐秘。那件不能言说的秘密,却是她这些年来最最渴望的礼物。
他以后的礼物,由她来给。
唐思的父亲就在母亲打来电话后的五个小时与世长辞。这个叱咤商界的精英人物,留下了一堆带着金光的遗产。而母亲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唐思都知道。
那一个又一个包,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店都买得来的,而是母亲早就同人家达成了协议,每一只包都以高出几倍甚至十几倍的价格被她高价买入。这也算是一种变相转移财产的办法。
而最终的遗嘱,谁也没有见到。不过看样子,应该早就被母亲拿到了。唐思就静静地等待这一切的到来。她会坦白,会把自己所有的分给唐佑,当然不会任由母亲说的那样,让他分文不剩地滚
唐佑喝了酒,进门的关门声特别重。唐思早就已经昏昏沉沉地睡下,唐佑刻意隐着声,摸进她的房里来。
她在梦里被一个湿漉漉的舌头舔着,她不舒服地睁开眼睛。唐佑的酒味扑鼻而来。
“喝酒了?”
唐佑避开她的问题,在黑暗中,唐思却隐隐约约地能感觉得到他那双漆黑而亮的眼睛正在盯着她,用一种她没办法解释和回应的眼神,就那么盯着她。
“哥?”
这句称呼一出,唐佑就像被触了雷区一样,他一把掀起唐思的被子。唐思听他的话,果然换了一身规矩的长椅长裤。唐佑盯她的眼睛快要喷了火。
“哥,怎么了……”
唐思隐约地觉得他的情绪不对,唐佑每一次的生气都不像她一样大张旗鼓,恨不得把我生气了这几个大字写在脸上。唐佑的生气是一种无声的,让你看着他就不自觉地毛骨悚然。
“早上说过的,现在就忘了。”
她这才意识到,他还惦记着这茬。她忍不住笑了一下,既然他还惦记着这码事,那就说明他并没有冲她。
他生气,和他冲她。对唐思,是完全截然不同地两个概念。这对她很重要。
于是她乖顺地缩了缩脖子,眨了眨眼睛。
“你想怎么样。”
“从背后,我要从背后干你。”
还不等她回话,唐佑就一把把她扣在床上,她的脸死死地埋在被子里。紧接着撕拉一声,她的腿根一下子冰凉。她惊恐地想要别过头去看他,却被他死死地束缚住。
清脆的皮带声音,她知道那意味着什么。那折磨她的野兽又被他亲手放了出来。他还是像上一次,没有任何前兆,他只微微地让她感受到了,我在这,我的东西也在这。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他简单地揉了两把就狠狠地塞了进去。第一次被侵犯的领地被倏地收紧。她扭过头,迎来的确实铺天盖地的唐佑的吻。
“哥,你轻点,哥,轻一点,我求你了……”
她的手死死地抓住床单,指尖泛了白。唐佑的手也慢慢地抚摸上她的手,他的手黑一些,中指上戴着个白金戒指,手腕上还有块价值不菲的表。
她就像个漂泊无依的小船,被掀翻在水中。她的身边只有水,水淹没了她,同时也稳稳地托住她。渐渐地,她不再排斥他这种几乎是强暴般的行为,她也开始轻轻地迎合。
似乎是感受到了迎合,压在她身上的躯体更加兴奋,紧紧地摁着她又是好几个冲刺。在最后关头,他把她整个翻了一个个,那东西就插在里面,几乎搅碎了她身体里的每一处角落,烫坏了每一个器官。
喷发的那一瞬间,所有羞耻,背德而孕育的罪孽全部付之东流。唐思的呻吟声长长地拖了一声,她把自己的灵魂全部掏出肉体,肉体是死的,灵魂却得到了极致的快乐。
唐佑的额头上有汗,他低下头去蹭她,她也不躲。
快乐过后的无助感侵袭而来,她愣愣地盯着趴在她身上的男人。很多事情掺杂在一起,要把她勒得上不来气,只有和他负距离接触的时候她才能短暂地被送往天堂。
她不想他清醒过后被送入地狱。
唐佑趴在她身边,唐思想着想着就要睡着。在意识清醒的最后一刻,她听见耳边传来一句,脆弱的,易碎的声音。
“乖宝,我们的爸爸,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