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给姑娘送点漂亮的小花,帮忙干点小活,嘴巴甜一点,被傻愣愣就叫去干活。哪家的姑娘喜欢干活的。”
看着陈立国若有所思的脸,许经继续说:“其实女同志,还是很好哄的。在这个时候,女同志特别容易沦陷的。”
陈立国看了许经一眼,说:“许经,你的经验挺丰富的。”
“那是,我可是看过我哥们追姑娘的。陈大哥,相信我的,没错。你还这样憋住自己的心思,小心有人找人嫁了,那就有得后悔啦!”许经拍了陈立国的肩膀,出门找小伙伴玩耍了。
走着,许经不忘摇头感慨,为情所困,抓心挠肺,还是一个人好呀。
朝天矫坐在竹床,脑袋发空,当看到床头的有一抹不一样的色彩,朝天矫才走过去看一眼。
咦,这是啥。朝天矫试图推一下,打开了,原来床头有个小空间可以放东西。里面放着一个竹筒,他拿出来抽开上面的塞子时,熟悉的味道扑鼻而来,低头看到泛着亮光的菜叶子。朝天矫湿润了眼睛,是在河,在河对我那么好,我不能为了一己之私,毁了在河。
洛在河送完朝天矫回去后,她突然升起了想要吃鱼,便往河边走去。走在河边的时候,她看见了男人拖着个年轻的女孩往茂密的蒲草那去了。
是个熟悉的人呢,洛在河嘴角勾出一抹冷笑,迈开脚走上去了。
被洛进宝捂住嘴巴拖着走的白珠子,手脚不断挣扎着,眼看就要走进无人的荒凉处了,眼里流露出绝望和痛恨,豆大的泪珠不断滚动掉下。
白珠子已经对洛进宝有了警戒心的,那她怎么会落单被洛进宝抓去呢。
话说会前面,白珠子收到她娘的嘱咐,这几天安分待在家里缝缝衣服,做做饭,喂鸡。可是这样的日子对于一个青春活力的少女来说,这日子实在有点沉闷,幸好她的好朋友夏桃拿着针线篓来找她。
“桃桃,你来了。快点过来坐,我这儿有好吃的。你不来我家里找我来好闷哦。”白珠子一脸郁闷,都怪那该死的洛进宝,害的她不能随便出去。
夏桃看到白珠子干净细腻的手掌,眼里闪过暗光,都是农村姑娘,为什么就你不用干活待在家里,身在福中不知福,还一个劲抱怨呢。她愤懑了,手指握紧了针线篓的边缘。
“好吃的炒黄豆,好吃吗?”白珠子塞几颗炒黄豆进夏桃的嘴巴里,笑眯了眼睛。
白珠子不算很好看,但在农村姑
娘里,她的皮肤算是比较白的,加上见人就笑的甜模样,更招大家喜欢了。
明显,夏桃也知道白珠子皮肤比她白,她侧开脸蛋,避过白珠子的手,道:“很好吃!”
的确很好吃,脆脆的黄豆,尝起来又脆又甜,这是她在白珠子这里才有幸吃到的。在家里,夏桃连根完整的番薯都尝不到,吃的都是手指粗大小的番薯。零嘴在她家,从来没到过她眼前。她既羡慕白珠子的好家庭,也嫉妒白珠子的好命。
“夏桃,你说怎样的裙子才好看呢。我娘叫我自己做我的衣服。”白珠子羞涩低着头了,娘说了,做好了新衣服,要带她去相看。
夏桃看一眼白底粉花的布料,心里更加不平衡了,为什么她要拿别人的破衣服缝缝补补,自己才有的穿。而白珠子却能自己拥有漂亮的布料呢。
“珠子,桑果儿熟了,我们去摘好吗?”
“我娘说了,我不能一个人出去。”
“不是一个人,我不是跟着你一块去了么!”
“嗯唔。。。”
“我看着都紫了,一定是甜滋滋的,很好吃。过了这阵子,就没有了。”
白珠子犹豫了又心动了,桑果她已经很久没有吃了,而且有夏桃一起出去,不算是一个人吧。
“夏桃,我们就出去一会。可以吗?”
“好。”夏桃低垂着头,嘴里泄出得逞的微笑。
走在半路的时候,夏桃突然小惊叫了一声,说:“珠子,我的手绳好像掉了。我回去看一眼很快回来了。”
白珠子知道夏桃很宝贝那条手绳,可是她可以一起去的,夏桃跑到飞快,白珠子也尽最大的力气跟上了,她受不了停歇一会。
后面突然一阵剧痛,白珠子眼花了几分钟,她察觉有人在拖着她走,她害怕想要大声喊救命,可是后面的人率先一步捂住她的嘴巴,往一边拖去了。
白珠子发现来人是洛进宝,心中对他憎恨极了,手脚更加拼命挣扎了,她不能让他得逞。
她看到逐渐靠近的熟悉身影,停住了挣扎,眼里闪过惊喜。
洛进宝正得意洋洋的,居然敢打他,你后悔了吧。认命了,放弃挣扎了吧!
白珠子的停顿,让洛进宝心生不妙,脖颈一阵痛楚袭来,立即陷入了黑暗。
第57章
“起来吧。”洛在河居高临下看着泪流满面狼狈至极的白珠子。
白珠子摸了眼眶浸出的泪水, 愤恨一脚踢去洛进宝的腹部,“死混蛋, 臭流氓,去死吧!王八蛋, 死东西........”
她边狠骂着, 边毫不留情往洛进宝身上的软处踹去。
洛在河双手环抱胸, 面无表情看着白珠子的暴力泄愤,顺便还指导白珠子打哪里, 疼的厉害又看不出伤口,哪里容易卸掉力气, 打翻比自己力气强的人。
洛进宝从昏迷,痛的醒过来, 紧接着又被打昏迷了。
“你打算怎么办呢?”
白珠子稍微冷静一下,看到洛进宝那张猪头脸,忍不住狠狠唾一口,说:“我也不知道。可是被说出去的话,我和我家人会遭白眼闲话的。”
“哦,你现在可以走了,那他放在这里吗?”洛在河挑着眉,打算看白珠子怎么做。
“我要把他捆起来, 在这里被蚊虫叮咬一晚上。”白珠子狠狠道, 拿掉头上和衣服上的草碎。
“既然你已有成算,那我回去了哦。”洛在河耸肩,没事她就回去了。
一听洛在河要回去了, 白珠子的脸上镇定马上慌乱起来了,扯住洛在河的衣服,朝她讨好一笑道:“在河!姐!大哥!老大!别走呀,我、、我一个人在这里害怕。”
“我就等一会,你、马上行动了。”洛在河挑着下巴,示意她别拖拖拉拉了。
白珠子找了根结实的藤蔓,重重绕了树根帮了两三圈,往塞了一把草道洛进宝的嘴里,走之前还踢了一脚他最脆弱的地方。
即便是暂时没有知觉的洛进宝也因强烈的疼痛曲成虾米。
“没有了吗?”
白珠子嫌弃扯下他的上衣,露出大块皮肤,隐隐可闻虎视眈眈的蚊子煽动翅膀声,她恶狠狠道:“你这种人只配在这喂蚊子!”
“在河!我们走。”白珠子有点赫然,她是不是太凶了呢?
“干的不错。回去吧。”洛在河赞赏,点点头。
白珠子不复之前的愤怒恶心厌恶,内心有着小雀跃,被表扬了哦。打这种死混蛋其实感觉还不错的!
洛在河把兴奋的白珠子送回家后,回想起白珠子她的表现反应,她摸着下巴,点点头,这个村子的女人很有潜力呢,爆发力不错,没有一个劲没用的心软,下不了手。
..........
思来揣测的朝天矫终于决定了,他们两之间必须有个决断了。明天一定要和洛在河说清楚。
约了洛在河出来逛逛的朝天矫没有谈话的欲望,一人在前边走着,心事重重的,脸上的愁可几乎滴成水珠了。
第一次被朝天矫主动叫出来的洛在河有点好奇,朝天矫究竟想要找她说些什么。跟着朝天矫走,越来越深入,也更加荒凉无人烟了,洛在河盯着朝天矫的背影,有点茫然。
想的入迷的朝天矫没有注意后边人已经离开了,突然间后面传来咯嘣一声,接着东西咕噜咕噜往下滚,朝天矫吓得一大跳,苍白着脸色,眼神慌忙往下看,在河?!
在河掉下去了!朝天矫看着陡坡下面一动不动的灰色身影,心都揪成一团了,脑子乱哄哄的,在河是不是受伤了,还是昏迷没听见他的声音。
朝天矫大声喊了:“在河,你还好吗?等着,我很快下来救你。”
越想越觉得洛在河的情况危险,朝天矫眼睛干涩的难受,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血丝,他心里充满的愧疚自责,都怪他把在河叫来这里,又没注意在河的情况。现在弄得在河受伤了,他真该死!
朝天矫下半身以往下探着可以踩的地方,往下一看坡陡几乎成了直线,下面还堆满了各种小石头,他紧抿着的嘴唇,苍白的吓人。
正当朝天矫快要放手往下滑的时候,上面强有力的拉扯,直接把朝天矫拉上来了。
朝天矫睁着被泪水浸润的眼睛,朦胧中熟悉的脸孔在摇晃。
“天骄,你怎么了,还哭了?”洛在河心疼看着朝天矫苍白无血色的脸蛋,手指轻轻揩去他嘴唇咬出来的血迹,声音异常轻柔,似乎怕再次惊吓到朝天矫的备受惊吓的小心脏。
“在河,你没事吗?”朝天矫还没来得及消退的担忧伤心和震惊疑惑混杂在一起,显得有点搞笑。
“我没事,刚才是你在叫我吗?”洛在河听到朝天矫的惊慌的叫声,这才赶着过来的。
朝天矫用力握住洛在河的手臂,热热的,是本人没错了。他眨巴着眼睛,努力把眼睛瞪得最大,那里就是灰色的身影呀。
“在河,你看那像不像个人,灰色的,跟你今天的衣服颜色是一样的。”朝天矫强调着说。
“那里吗?是堆柴火。天骄,你的眼睛是不是有点看不清楚呢。”
真的不像吗?朝天矫看一眼洛在河,再看一眼那里,咦,好像是堆柴火诶!刚才他是看错了吗?
朝天矫不好意思松开他的手,趁着转头的缝隙擦掉了泪水,咦咦!又像了。他眼睛真的不好了!
“刚才我听见声音,还以为你要摔下去了呢。”
洛在河复杂看着朝天矫,这傻小子是慌得心神都乱了吗?他知不知道往前一点,就有条小路下去,他知不知道这样下去他很危险的,可能救人还搭上自己。
洛在河把想法说了一遍,朝天矫无辜眨着眼睛,还有这番操作吗?他不知道!
瞧着朝天矫无辜认真的神情,洛在河有种奇妙的直觉,即便她表现的强大,朝天矫依然还是把她当做一个平凡的人,担心她受伤吗。为此,洛在河的心河里泛起了阵阵的波澜,可真是个小傻子。
“在河,我们回去吧。”朝天矫还心有余悸,就没想着要继续走下去。而且他尝试过差点失去的洛在河的滋味,现在他改变想法了,他想和在河在一起,即便以后在河远离了他,他还是愿意尝试。
想通了的,朝天矫握着洛在河的手掌,脸蛋浮起了红晕,微低着头,似乎不好意思直看着洛在河。
洛在河愣了一下,天骄今天还真主动,他不怕被人看到了吗?不过这挺好的,她反手握紧朝天矫的手。
身心通畅的朝天矫刚走到知青点的时候,门里传来的声音不禁让他驻足倾听。
“许经,你是说洛在河的爹在外面养女人了,还有一个小男孩。”男声惊讶拔高了,似乎不可置信。
“没有的事,只是误传,我只是让大家乐呵乐呵的。别当真。”
“无风不起浪,肯定是真的,洛在河的爹肯定想要个男娃来传宗接代,要不然就断了香火了。”
听着的朝天矫疑惑了,有在河,洛家怎么算是断了香火呢。
“洛在河一个女同志,肯定嫁出去的,那不算断根了还算啥?”
“萧红同志,被乱说,传播封建。女同志也能顶半边天!”
在河,是同志,朝天矫几乎被这个消息淹没的理智,脑子晕乎乎的,在河是姑娘?!在河是姑娘!!
在河她骗了我了,朝天矫起初的欢喜几乎淹没了心海,可是紧接着被蒙骗的愤怒袭来,他想要冲动走进去,揪着他们的衣领质问,但更想当面跟洛在河质问!
朝天矫转身,先是急速快走,后面小跑起来
了,他一经过,在旁边扬起了一阵风,摇动了路人的帽子,让路人不由嘀咕,这人咋回事,急着去投胎吗。
快跑着的朝天矫,心分成了两半,一边是开心狂喜,一边是疑惑愤怒,两者相互交杂,指控着朝天矫的全部的行为,现在他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质问洛在河为什么骗他,骗他很好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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