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东西怎么拿?”艾南之前就做好了走路的心理准备,但是东西他们拿不了啊。
“没事,让师傅在这守着,我已经让村里的人过来帮忙了,他们忙着收谷子,所以来晚了些,这时也该快到了。”
“我们不拿一些吗?他们拿得完不?”谢秀平和苏泽宇下车,走过来,听到了村长的话,便问。
“没事,他们来了十多个人。那米50斤一袋的他们一个人就能挑两袋,还有油和包裹,人够多的。”村长估算着说。
大家下车,说了几句就准备上路。天渐渐变短,得赶紧赶路,不然天黑了,山路不好走,特别是这群不习惯的学生。
大家走了十多分钟,就遇到了迎面而来的十多个男人,手里都拿着扁担和箩筐。
大家打过招呼便往前继续走了。
大家已经翻过了三座山,还没有到。就是大家再爬第四座山的时候,后面挑担子的人赶上来了。很快,就被挑担子的人甩得越来越远。
大家终于知道为什么村长不用他们提东西了,因为他们空着手走,都赶不上这些挑担子的人。
一个二个累得披翅亮甲,气喘吁吁。苏泽宇一路上还拿着相机给大家拍照,谢谢平就催他别拍了,危险得很。苏泽宇就说心里有数,于是一路走,一路拍大家的糗样。
大家中午就吃了些粉,这时候有些饿了,于是又拿出小吃来,边吃边走。
准备翻第五座山的时候,村长告诉他们说这是最后一座山的时候,大家高兴,终于看到希望了,可看着那高高耸起的山坡,在半山腰看着就像是这山已经入云间了,这还要怎么翻。
屯上,就是在高坎上,那地势自是极高的。但不是他们爬上去了就可以了,爬到了山顶还要下到山那边的半山腰便是屯上村了。
人走多了便成了路。说是云梯吧,也算是吧,只是不是石头砌成的,而是用锄头挖出来的土阶。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然上山难,下山更难。下山的时候,看着下面,总感觉随时会滚下去,脚打颤,手心冒汗。
大家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在六点过到了屯上村,这时,天开始麻麻黑了,走起路来就像踩高跷。
贫困的资料,之前就有了对接,等谢秀平他们到的时候,米油衣服有些已经领走了,也还有一些收活路暗的这会才过来领。
见到大家都聚在村长家院子里,又聊了会儿,大家才渐渐散去。
最后只剩下两份米油和三套衣服,村长说一户是小寨组的,一户是边上的屯上组的。明儿再给送过去。
小寨的是一对孤寡老人,太晚了手脚又不方便,就没有过来。而那边又没有其他的困难户,所以连个帮忙带的人都没有。
屯上组的那家,家里就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妇和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小男孩的父亲因病去世之后,他外婆家便来把他母亲接回去就不准再来这边了。
村长知道大家都又累又饿了,等忙活一阵后,就叫他媳妇把之前准备好的饭菜端上来。
村长家的饭菜是很丰盛的,有腊肉,有鸡肉,有炒的木耳,豆芽,豆腐等。谢秀平知道,这并不是说村长家有多么富有,只是大家都是好客之人,便以最好的来招待了。自己一家平时十天半月不见一片肉,但有贵客来,便是杀鸡宰鹅的招待。
“麻烦娘娘了!”看着一桌子的菜,谢秀平向村长媳妇道谢。其他几人也跟着道谢。
谢秀平让他们叫村长媳妇为娘娘,说这边的娘娘就是阿姨,公就爷爷,太就是奶奶,让他们自己看着办。
吃过晚饭,大家便坐在院子聊天,向村长了解更多的信息。他们这就是交通太老火了。都说要致富先修路,但是他们这山高水远,路不好修,人力物力花费也大。
艾南问,大家有没有想过搬出去,只见村长摇头说,虽然看这里穷乡僻壤,但是村子也存在了三五百年,根扎在这里了,再说了,出去没有手艺,没有钱做生意,又没有田地,靠什么过日子。
村子里也有年轻人出去打工的,但是最后还是要回来的,这里才是家。有一两个做生意发家了在镇上县上买了房,但父母也还是在老家这边住。
……
“你们怎么上个厕所那么长时间,没事吧?”几人在院里聊天,看杨琴孙琪两个女生去上厕所好半天都不回来,还有些担心来着。
“没事!社长,我们在村长家那间厢房看到有村长娘娘在做手工,真有意思,便多呆来会儿!”孙琪听谢秀平问她们,她便把刚刚的新发现说了出来。
“是蜡染吗?”刚来的时候,大家在分发米油的时候,谢秀平就瞄了一眼厢房,那些家伙什他在外婆家见过,那就是蜡染的小作坊。
“你怎么知道?”孙琪有些好奇,她们在那看了半天,说话又听不太懂,好半天才明白过来是叫蜡染。
“猜的!”谢秀平笑着对孙琪说,又转头问村长:“他们都好奇得很,没有见过,我们可以克看看吗?”
“克嘛!克嘛!”村长说完便去忙去了,估计是今天耽搁了大半天,有些事情还没有处理。
……
几人来到厢房,村长娘娘正在用钢刀在一张正方形的白布上绘制蜡花。她一边绘画一边解释着钢刀的使用技巧,和蜡染的步骤和方法。由于有些话实在是乡音太浓,他们听得不是很明白,谢秀平便又充当了翻译的角色。
很快,她就画好了一张布,两只比目鱼跃然布上。只见她拿着画好的布放到一个大大的染缸里,浸泡了一会拿出来,又放进去浸泡,反复三次,就把染好的布拿到锅中去煮,脱蜡,漂洗完挂晾干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