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算我们的帐了?」晴揪着代理店长的头发,被迫抬起的脸上看不到半点害怕的表情,反而透露着明显的期待。
其馀几个休息好的人自动自发的开始整理起场地,还顺便帮刚才的踏垫男撕下身上的胶带。
除了晴刚刚收起的道具,真的需要整理的东西其实也不多,几乎就是放在我身边那些冰敷用的毛巾、小冰箱,顶多还有一点冰敷时落在地面上的水痕,然后关掉那听久了便觉得麻木的嘈杂音乐。
忙碌的人群在身边穿梭着,不远处还有晴和代理店长两个像是摆好了姿势等人拍照似的用眼神交流着我无法理解的世界。
等到人都撤光了,突如其来的静默让我只能望着那两个摆造型的,思考着自己究竟是要过去打断他们好呢?还是乾脆到楼下偽装成客人点个餐慢慢等会比较好?
没等我想出个结论,晴已经松开手,在代理店长随着支撑不住而颤抖的身体晃荡的发上轻轻拍了拍,代理店长立刻站直身子,将颈间的袋子取下掛在手臂,安安静静的立在门边,看起来还真有几分专业侍者的样子。
「走吧,换个地方。」晴拉着我往楼下走,先是从一间房里拿出个杯子,又转进了另一间房。
进的这间房不大,风格却跟之前晴带我参观的她装潢好的房间有几分相似,就是小了点,床放的是单人床,用的同样都是粉嫩的床套组,床的一边是床头柜,另一边则是阳春的书桌,桌上摆着简单款的檯灯和方便记录讯息的便条纸与笔。
晴将刚刚拿来的杯子摆在桌上,逕自进了洗手间,留我一个人在房间。
没有得到允许,我也不敢随便乱走动,只能拉开书桌前的椅子,静静的坐着。因为不知道要等多久,便拿出手机,将刚刚看到的画面凭印象纪录下来。
被打的红肿的双颊配上道歉的语句,眼神中闪烁的却是带着兴奋期盼的光;咬着唇承受乳尖被脚趾狭玩的疼痛,半遮掩的衣襟虽然画面不比全裸养眼,可诱惑性却是不相上下;褪至微笑线的裤头上方是被木拍拍红的臀部,对被摁女人在膝上的男人来说应该是侮辱性远高于伤害性;被胶带捆缚住的男人乖顺的躺在女人脚底,彷彿是个立体的人形地毯,只有脚掌变换位置时才能从不规律的呼吸中觉察那其实是个人,却不免想到曾在某些电影中看到比较变态的角色出场场景也有将人当成踏垫或是靠背过。
「在想什么呢?」从厕所出来的晴换了一件舒适的运动裤,笑着看我,不晓得已经在我面前站了多久,我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打字打着打着就因为思绪飘远而出了神。
「就是想到好像在某部电影中看过拿人来垫脚的情节……」顺口将刚刚想到的东西讲了出来,却发现晴的表情变的玩味。
「原来小么对人肉垫子有兴趣!」
我拿捏不准晴的语气是认真还是调侃,只能暗暗责怪自己的脱口而出,然后试着转移话题:「只是前阵子碰巧看到才有印象,才会不假思索的这样说。」
「如果我没理解错,这应该代表着小么心里是很信任我的,才会对我这么不设防。我很高兴。」不确定晴是发现了我的窘迫,还是单纯的只是顺着我的话往下讲,总之她没再深就让我悄悄松了口气。
随着她的话而来的,是她自然而然的牵起我的手,认真看着我的眼睛说话的样子,没来由地令人感觉脸红心跳。
真要说起来,我所有关于感情的事都是在书上看的、在心底揣测的,连个恋爱都没谈过,就是个彻彻底底的理论派。有时候就算认真思考也搞不清楚自己的想法,不知道跟晴在一起到底是被她拐骗到同意了,还是两边都说好只是试试看才在一起?曾经以为自己也是个寧缺勿滥的人,怎么会就这样糊里糊涂的答应这种听起来就不可靠的告白?还是其实是真的有点感情,然后身体反应比理智诚实,所以直觉的就同意了?
「怎么又走神了?」
微微的痛感拉回我又发散掉的思维,回过神才发现晴正啃着我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