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杰说:“那是布坊的刺头女工,当初我们相识,两情相悦。后来我入狱,她前来探视,我下狠心让她忘了我,当我有负于她。后来我出狱,她曾和我见上了一面。她说她要出嫁了,但还是希望我能在她出家之前给她一个答复。我若选她,她就跟我天涯海角流浪。我若不选她,她便出嫁。”
“她还是出嫁了。”孟文彦最终明白,为何在见他之时,他狼狈不堪。
心仪之人以嫁为人妇,怎能不狼狈。
就像自己当时得知妙烟跟野男人走了一样,恨不得即刻毁掉赵家。
孟文彦先到当初所干之事悔不当初,如果派出人手追查,或许就不用浪费这么多年的时间。
赵府不会倒,妙烟的母亲也不会病故,妙烟的父亲更不会……错都在自己。
此时此刻,孟文彦感觉他和穆杰简直是惜昔相印。
孟文彦问他:“那你有何打算?是与你心仪之人双宿双飞,还是像此刻这样,常年借酒浇愁?”
“往事已成追忆,我与她已是不可能再在一起。她嫁为人妇,纵然我还有心,但……何以再有颜面想她提及。”穆杰趴在桌上,一边喝着残留的白酒,一边喃喃的说着。
是不可能再在一起,还是害怕那名女子早已对他无心?
事后孟文彦派驸马府的随从去布坊调查,当年穆杰和那名女子走得很近,自然会有风声流出来。
孟文彦得知那名女子王映雪,虽已出嫁,但出嫁之后并没有丈夫琴瑟和鸣。王映雪的夫君是小门小户的公子,期初王映雪嫁与他也算是衣食无忧,只不过日子就了,王映雪才发现财色酒气,他无一不精。
导致后来的家道中落,王映雪只得以刺绣为生。就连王映雪身边的孩子也不是她所出,而是她夫君在外所生的孩子。
对方有了良配,自然是不能带上这孩子,孩子碍事,扔给了他。王映雪自嫁与他之后,便逆来顺受。他认为王映雪好欺负,就将孩子塞给他抚养。
他不知去向,现如今家中只剩下王映雪和那孩童。
那孩子虽然不是王映雪所出,但王映雪待他如亲生,这倒令得邻居们意外。
孟文彦思忖着这事儿该如何去办,思忖了一会儿,便写了一封信函,让随从按照他说的去做。
酒楼有了一系列的优惠活动,来酒楼吃饭的客人络绎不绝。孟文彦的随从找来一个孩童,走进酒楼之后,便找了一名店小二。孩童将信函交给了店小二之后就匆忙离去了,店小二看信函是交给穆杰的,就去找了穆杰。
穆杰正和严水薇在柜台收钱,两人谈笑风生声之际,店小二把信函叫到了穆杰的手里。
穆杰听小二说是一个孩童拿来的,本来也没多想,打开信封一看,原来是关于王映雪的事情。
信里把王映雪的事情大致的说了一遍,穆杰当即抛下了酒楼的事情去找王映雪。
照理说,严水薇不该去。但看穆杰一人前去,又有些不放心。这个时代男女有别,穆杰到人家一个弃妇家里去,难免会招人话柄。
如果有自己在,情况会好很多。
严水薇交代了两句就跟上去了,一路上严水薇都在想是谁在背后操纵。最后得到的结论是孟文彦搞的鬼,他担心穆杰在自己身边久了,会移情别恋,自然就会想方设法的为穆杰创造机会,帮穆杰把王映雪夺回来。
只不过……这么处理最后的结果是大团圆,还是大悲剧收场还真的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