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个肉包子。
病娇的爱情将起源于一个肉包子。
在看病娇吃完这个包子后的零点零一秒:“看,我就说这肉包子好吃吧。”
半个肉包子换好感度。
虞楚咧嘴,笑开了花
李清和却还沉默,鼻间有下没下地轻嗤,头还扭在一边,直直地梗着,也不转过来。
虞楚想,他应还是不敢正视自己的内心,害羞了。
于是她决定,她要主动一点。
“夫君啊。”
虞楚这话一出,绑着李清和的铁链子又发出了恐惧的声响。
仿佛在说……你不要过来啊!
李清和听到虞楚这一娇酥入骨的“夫君”,身体无法自控地一颤,唇瓣瞬时被咬得充血通红。
此时被锁链锁住的他病态且苍白,他肌肤如雪,薄唇若血,身上那层白色衣衫已然被鞭痕染红,隐隐约约地透出了些雪白肌肤,被枷锁缚住的手腕更是浮着淤红。
病弱又妖孽,凄惨中带着凌|虐的美感
妖孽此时怒了:“别这样叫我……谁是你夫君?我不是你夫君!”
“呵,狗男人,吃完肉包子后就翻脸不认人了?”虞楚一下兴致来了,干脆蹦到他面前,也学着他那晚的样子,斜着眼睛伸手挑他下巴,“吃了我肉包子就是我的人了,呵,男人,现在的你已是我的掌中之物,插翅难逃,别挣扎了。”
……
“狗,”李清和听到这个“狗”字,又想到刚才的肉包子,一下瞳孔地震,怒不可遏,墨色的眼睛都快被火烧成了红色。
野兽要暴走了。
……
“狗男人?”他难以置信,牙齿咬的呲呲作响,重复了下这分外烫嘴的三个字。
虞楚茫然点头:“对啊,就是狗男人。”她有说错什么吗?
李清和:“……”可恶的女人!当时就应该鲨了她!现在居然如此大胆,敢羞辱调戏本王……!
李清和已经被气得说不出话了,皇子和病娇的修养在虞楚“狗男人”和“肉包子”羞辱下荡然无存,他身上刚凝固结痂的伤口又逐渐渗出血来。
虞楚看到,感知到了他对于“狗”这个字的怒意怨念之深重,冷漠思考:等下他真气死了她这任务算完成还是没完成?貌似系统说过她不能鲨病娇改变剧情……
算了,点到为止即可。
于是虞楚开始顺毛,不再逗他。
……
“哎呀,别气啦,安啦,我开玩笑的。”虞楚深思熟虑之后,试图挽回刚她用肉包子换回的好感度,“你就当这是夫妻之间的小情趣?我是看你一个人在这牢房也挺无聊的,逗逗你,喏,”虞楚又掀开碎花布,从小篮子李掏了个茶叶蛋出来,“这茶叶蛋可是我从小花那薅来的。”
哼,她的肉包子没了,小花的茶叶蛋也不能留!
“夫君,我剥给你吃,”虞楚把茶叶蛋往绑着李清和铁链上敲了敲。
李清和听到蛋壳破碎的声音,瞳孔放大,眼睫震颤:“???”
“夫君你在这也太惨了,被关在这暗无天日,老鼠蟑螂到处乱窜的牢房就算了,”虞楚说这话时,牢房内的老鼠倒是很应景地“吱吱”叫了两声……
……
虞楚顿时身体抖了两抖,声音虽有些哑,但面向病娇的表情仍旧无懈可击,蹙眉抿唇,心痛不忍十分到位。
“居然还被用了私刑!夫君这身上的血痕是被鞭子打的吧?这脸上的淤青是被拳头揍的吧?还有,夫君这手臂处密密麻麻的红点不会是被银针刺的吧?不会吧不会不会吧?”
李清和……沉默……握拳……
他恨。
“唉,夫君肯定很疼吧……?这可真是心疼死我了,唉不能说不能说,一说我又要为夫君流眼泪了。”虞楚低头唉声叹气,背过身子拈起纱袖,往自己的眼眸处轻轻拭了拭。
看上去是一副垂泪的楚楚伤心样子。
但实际……在李清和的视角盲区,虞楚的唇角却漾起梨涡,容若桃李,明媚非常。
她越发觉得自己演技炉火纯青了。
现在的她,应该在电视剧里能活过第二集了吧?
“本王见你进来时春风满面,笑得挺开心的。”李清和阴阳怪气了一把。
这没有心的女人,还妄想骗他?
“你究竟想做什么,说吧,别演了,再胡闹我就鲨了你!”李清和摊牌了,外带鲨人威胁。
这么凶?
“不是说了嘛。”虞楚提了提小篮子到他眼前,“送温暖啊。”
李清和眉眼黯然,嗤笑一声。
“温暖?”他不需要。
也不相信。
“别对本王耍什么阴谋诡计,我那日不鲨你纯属心情好,今日若你再对本王不敬,本王可就……”
“夫君。”
李清和的狠话被虞楚这一声温柔缱绻的、突如其来的“夫君”堵在了唇边。
他怔了一下,就那么一下,下一刻,他便------
嘶---
疼。
他低头,看到这女人又像上次那般死死地抱着他。
他本结痂的伤口被她扒拉着衣服,蹭蹭刮刮,一下又全都裂开了。
血,又汩汩流出。
他疼,可是他是男人。
他皱眉,他抽气,但他绝不会说疼这个字。
男人不能说疼。
……
而另一头,自认为在给病娇送温暖的虞楚浑然不知。
刚在病娇暴躁地撂出鲨人狠话时,她突然想起来上次抱着他的时候,病娇身体颤抖不已,什么话都说不出,好像很受用,很动情的样子。
于是她决定。
再抱一次。
让他闭嘴。
“夫君别怕,小楚会保护你的。”虞楚声音婉转如莺,在低声哄骗这个男人。
这情话信手拈来,说的是一套一套的。
虞楚自己都快动心了。
她怎么能,这么浪漫……
而李清和呢,他在听到虞楚的这句话后长睫忽就柔软垂下,他的身子先是僵硬,然后发抖……
“你,你,你,”李清和瞳眸里幽寂深邃,声音嘶哑又沉闷,“别胡说了,你走!”
虞楚叹气,这病娇真难搞,她都说了情话他怎么还发脾气?真是。
“我不走呢。”虞楚继续死抱他不放,还故意撒娇地用头蹭了蹭李清和胸口。
李清和眼皮狂抽搐,他听到了皮肉被撕扯,血液渗出的声音。
他冷吸一口气,这女人,难道也是刺杀他的刺客?
“我是来救你的。”铺垫了如此之多,虞楚终于切入了正题,把手中的小篮子往地上一放,终于放开了他,正色道,“夫君,我已推出,此次定是有人故意加害于你,”
“夫人好生聪慧。”李清和冷哼一声,眉眼里全是嘲讽,“如此复杂难解的命案,夫人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居然能推出是有人故意加害本王。”
看来,我娶了个傻子。
虞楚听之腹诽:他居然没听出我是故意这样说,逗他的?
看来,我嫁了个智障。
“夫君过奖了。”虞楚假笑,继续说,“夫君,依我看,要解你此次困局,还需得有贵人相助。”
“噢?”李清和低哼了声。
“夫君你想想,你在皇家就没有一个可以倚仗的人?”虞楚半眯起眼眸,踮了些脚,凑到他面前,与他对视。
李清和眼皮一抬便对上了虞楚亮晶晶的瞳眸,他眸色愈深,还她沉默。
不言。
“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只要是人都可以啊。”虞楚不死心问。
“没有的话放宽条件,不是人也可以啊。”虞楚继续道,“比如哪个贵妃公主养的猫猫狗狗特别喜欢黏着你?”
“可以从它们下手啊!先了解它们喜好,和它们成为朋友,再借机接近它们主人!如此,岂不美哉?”
李清和炸了……
“虞楚!”他怒喊了她名字,点名道姓。
侮辱!这简直是对他的一种侮辱。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面对此时暴躁的病娇,虞楚认真道:“我说真的!你是生是死全凭皇帝一句话,难道现在不应该找个有力的人帮你在皇帝面前说说好话吗?”
“父皇不喜欢我,没用的。”说到这,李清和忧郁地低眉,冷笑道,“不然,我何以今天会至如此地步?”
日日被人刺杀,铁链,牢房,一身血痕。
爹不疼还没娘的小孩。
虞楚有些怜爱了。
她想,就让她来做这病娇唯一的光吧。
感化病娇,人人有责。
于是,虞楚真诚地捧着他脸:“有用,我爱你呀,夫君。”
她的笑灿若暖阳,若三月桃花,明晃晃地浮现于李清和眼前。
李清和幽深晦暗的眸子倏然亮起,后他眸里的光却又很快沉寂。
“女人,别说情话来骗本王。”他咬着下唇别过头,“本王,不相信。”
虞楚:“……”不好骗了。
“这事,你别管了,就当我们从未成亲,你回虞府,我们从此再无瓜葛。”
“不行。”虞楚马上拒绝。
我回去了任务怎么办?
“我们是夫妻,自然是要共患难的,这事会解决的,夫君你信我,你再想想,你的这些弟弟妹妹哥哥姐姐里哪个最受宠了?”虞楚试图引导李清和往公主那想。
李清和许是经这一番折腾鞭打也没什么力气,他掀起眼皮看了虞楚一眼。
“皇妹。”
虞楚眼睛一亮。
“皇妹?”
“之玉公主。”李清和道,“皇妹极受父皇宠爱,她说的话,父皇会听。”
虞楚问:“那你同她关系如何?”
李清和泼墨长睫眨了眨,上面似是晕了些外面热烈的日光,整个人似是明亮了些,不似以往般阴暗。
“她是我妹妹,唯一的亲人。”
但这明亮一瞬即逝,下一刻便是来自地狱的阴寒。
“其他人,皆是仇人,总有一天,本王要杀光他们。”
李清和说这话时很轻很轻,甚至带血的唇角还勾起了一抹笑。
虞楚震惊,手一颤,手里的小篮子差点掉在地上。
稳住,不能慌
虞楚怔了下,很快又甜甜地笑了,说道:“那她可知道你现在落到了如此境地?”
李清和头低得很下:“之玉她长在深宫,这朝堂之事极少传往后宫,若无人故意与她言,她自然不会知道。”
“太好了。”虞楚拍手。
李清和猛然抬头:“???”
虞楚通过震颤的空气感受到了病娇的颤抖以及愤怒,她自觉自己说错了话,一不小心就将真话讲了出来,只能尬笑补救。
“嘿嘿嘿,夫君,我的意思是---太好了!我可以当这故意之人解救夫君了!”
按照剧情,她不当也会有别人来当,还不如她出马做了这个人情,让病娇无法自拔地爱上她。
“天真。”李清和打断了她,自嘲嗤笑,眼里寒凉如冰,“父皇不会轻易放过我,他想我死很久了。”
虞楚微微一笑,朝病娇走进,眼冒幽光,抬手摩挲了下他的唇:“要是我成功了,夫君你,可否许诺我一件事?”
唇瓣传来的触感似是刺刺火花,一下点燃了不停在他脑海狂炸的烟花。
李清和瞳孔地震,身子一颤,抖得厉害。
本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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