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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历史 > 糊你一脸白月光[快穿] 完结+番外 > 完结+番外_
  “……好吧好吧好吧。”白越气呼呼地自己爬上了床,“自己爬上了睡吧大狗子。明天你自己洗被子吧——还有换掉你的牙刷和毛巾!”
  金毛兴奋地汪地一声扑上了床。白越翻了个白眼,但还是掀开被子让它钻了进来。时狗子窜到他怀里——白越无奈地承认这一团抱起来,手感还挺好。就是有点热。
  他迷迷糊糊地想着明天要怎么嘲笑一番变成狗智商都跟着丧失掉的恋人,很快进入了梦想。
  .
  “早安。”
  阳光洒在床上,熟悉的声音响起。睡得迷迷糊糊的白越还没有睁开眼,人已经下意识地向着身边拱了过去,脸上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容,口中含混着唤:“时辰。”
  “起来洗漱,我让厨房机器人做早餐了。”一个吻轻轻落在他眼皮上,还不老实地用嘴唇轻轻抿了抿他的睫毛。
  白越咕哝了一声,伸手,本能地环住了身旁人的脖子,把自己结结实实塞进对方怀里,闷着头不肯睁眼。
  他旁边的人——时辰,人类的时辰,低头看着怀里黑色的发旋,脸上的表情柔和得不可思议。男人轻轻吻了吻白越的头顶:“今天要去上班,不能睡懒觉。”
  “不去……时狗子,你现在倒想起来上班了……”
  时辰失笑:“时狗子?不是大宝贝吗?”说真的两个人都是人类的时候,反而矜持一点。倒没想到自己变成狗,恋人的称呼一下子亲密起来。
  昨天的记忆在脑海里清清楚楚的,想到自己是怎么折腾、怎么撒娇、怎么耍无赖的,时辰简直汗颜。他真不知道变成狗自己能丢人到这个份儿上,不过,昨天的记忆整体来说非常美好,尤其是白越离得很近的纵容的面孔,简直可爱得让他心都化了。
  恋人拥抱他(它)的模样,揉他耳朵的模样,陪他玩耍的模样……
  虽然时辰最乐意的事情是照顾他的大科学家,但是变成一只幼稚任性的狗狗让白越照顾,又是另一种美好的感觉,让他格外清楚地感受到自己是被爱着的。
  当然了,他还是更喜欢像现在这样,能够把最爱的人完完全全抱在怀里的感觉,这让他格外踏实,似乎奋斗和努力的动力,全都抱在怀里了。
  男人低低地笑了一声,把青年从自己怀里挖出来,低头给了他一个利索的吻,这回亲在嘴唇上,舌头探入对方唇缝,穿过齿列,捕捉到爱人的舌,邀他一起进行一场缠绵的共舞。
  白越被这样亲着,终于睡不下去,哼哼唧唧地醒过来,瞪了时辰一眼,忽然坏笑道:“做个大狗狗感觉怎么样?”
  时辰有点无奈地伸手,先是弹了弹青年的鼻子,然后揉乱对方头发,让那些桀骜的发丝支棱着,最后又捏了捏他两侧耳朵。
  乍醒的白越完全没反应过来,任由对方这么折腾一通才陡然明白:“你这是报复!”这是把昨天他对金毛做的,在自己身上照样来了一通?
  青年气哼哼的:“我还没跟你算账呢,害得我都不能工作,陪你玩飞盘。”说到飞盘,一想起来,他又忍不住笑倒在床上:“哈哈哈哈哈时大狗子你真是逗死了,摇尾巴摇得那么欢……”
  时辰恢复人身,所有记忆就都清楚了,昨天发生了什么历历在目,简直丢人得不行,脸上发热,直接就把白越扑倒在柔软的大床上,伸手咯吱他:“笑我?嗯?还笑?!”
  “哈哈哈哈哈!”白越本来就在乐,他身体又敏感,被揉搓咯吱得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身子一抖一抖地躲时辰,却被压在下头动弹不得。两人四肢交缠,玩闹渐渐变了味道,又是大早上,很容易兴奋,最后时辰把人狠狠压在软乎乎的被子里亲了一通,强行运起一点魔力才平复了早晨的骚动。
  “好了,再闹要来不及了,起来吃饭。”男人用手指捋着爱人躁起来的头毛,眼底宠溺。白越在他怀里点头,的光芒。
  阳光透过窗帘照在他们身上,照着两个人彼此相对的面孔,和跨越无数岁月依旧相爱并永远相互凝视的眼神。
  墙上的电子时间轻轻地闪着。
  红色的表示日期的数字下面十分智能地浮现出了属于当日的祝福。
  情人节快乐。
  第158章番外
  白越没想过自己还能重来一次。
  他曾经历过最痛苦的人生,由矜贵的王子殿下变为政权易主后的失败者,被新皇的皇后顾昭弥步步紧逼,直至于绝望中死去。
  而死去之后,他却愕然发现自己并非消散于天地,也不像神话中一般去了某个阴曹地府,而是先看到了世界线没有被扭曲的故事里,“他”是如何铸就辉煌、成为举世瞩目的药剂大师,又看着一个来自另外时空的、与他同名同姓同行的人,在顾昭弥重生的一世将他的人生重新走过,扭转残局,甚至惊人地改变了整个世界的声势。
  他心中的悲愤痛苦在无言旁观那位同名者步步为营时已渐渐沉淀,他发觉原来他有那么多机会去改写整个向着悲剧奔腾的命运,原来他曾一度自怨自艾的身份——“一个毫无用处的药剂学研究者,对于父兄、对于政权没有任何价值”——只是他自己的一叶障目。
  他心中恍然,半是疼痛半是欣慰。既为自己的无力汗颜,又为顶着自己名字与身份的强者能够力挽狂澜、让自己的父亲还有皇室获得善终与辉煌而满足。
  “这样就好。”他的灵魂平息了愤恨,轻轻地道,“我已经心满意足。”
  然后的意识便慢慢淡化。他以为是自己执念消失,终于消散于天地,却不料还有再醒来时。
  白越惊愕地伸出双手——那是一双属于十几岁少年的手,右手小拇指指腹有一处小小的红痣。这是他的手,但十九岁那年这颗痣就应当因为实验时的一次意外被腐蚀性溶剂侵蚀,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