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粽挣了好几下没挣开手,已经被唐皓带得走远了。
唐皓出府门已经有人把马备好了,唐皓把夏粽抱上马自己利落上去,这个时候的晚上街头都没什么人了,唐皓纵马而去,路上遇到巡视的城防军,刚想拦住唐皓,可是马匹近了一看唐皓的脸孔顿时就退开了。
“你带我去哪?”
夏粽觉得身后的人火热的胸膛贴在自己的背上,他心跳都加速了。
“自然带你去看个好地方。”
等到了目的地,夏粽真心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好地方,乌漆嘛黑的旷野!
走几步路都坑坑洼洼不好走。而且大晚上的不知道又多少蛇虫鼠蚁。
“快放我下来!”夏粽陡然被唐皓横抱起来惊慌失措,唐皓抱着人跟抱根木柴一样,轻快的很,不多时就上了一块大山石,把夏粽放了下来。
视野一下子就开阔起来。
星空倒挂银河低垂,山峦起伏间有无数萤火冉冉而起,浑然分不清天上人间。夏粽一时间被这样的美景拖了进去,久久回不过神来……
玉贵妃寝宫里挂着的那副观音送子图让人越看越觉得精妙,皇帝是喜欢作画的人,每次来玉贵妃的寝宫都要看上几眼,有时候还会夸上几句。
从夏粽出宫的那一日算起,直到第七日。
皇帝刚下了早朝,高全胜在御书房里伺候皇帝翻阅奏折,副总管刘安全突然急急忙忙的走进来,跪地行礼恭敬十分道:“禀万岁爷儿,玉贵妃那边来人,说是娘娘突然发作腹痛不止。”
皇帝猛然从龙椅上站起来,火急火燎的就朝玉贵妃的宫殿去了。
到了玉贵妃宫殿,只看到请脉的陈太医和郑太医都面色郑重。
这陈太医是当初给夏粽看过膝盖的。
郑太医一直是太后娘娘身边的人。
郑太医一个院正!
陈太医一个副院正!
都与夏粽有旧,如今的玉贵妃深受皇宠长盛不衰,在这宫里头,自然而然会收敛一批手底下得用的人。
皇帝看着床上娇嫩的玉人儿痛的脸色发白,额头起汗珠子,等二人把过脉之后,立刻心急道:“玉贵妃身子如何?”
郑太医起身恭恭敬敬回话道:“启禀皇上,娘娘的身体虚弱,内脏隐隐有衰竭之像,胎儿胎心渐发微弱,隐有流产之兆。”
皇帝一时惊恐交加:“可是上回替朕挡了一刀身子亏了?”
郑太医摇头:“娘娘身子一向康健,如今突然衰竭之像起来,恐怕这宫里有小人作祟。”
玉贵妃一听,双目含珠,似最娇嫩的花朵花枝低垂了一般惹人爱怜。“皇上~~您要救救臣妾。”
皇帝心疼不已,握住玉贵妃的手,震怒:“高全胜!立马带人查!整个宫殿上上下下一寸墙都不要放过!看看到底是谁,敢谋害朕的皇嗣谋害朕的爱妃!”
高全胜看着皇帝雷霆大怒的样子立马着人把整个宫殿都搜了一遍。最后是刘安全和玉贵妃眼神无意对视了一眼之后,刘安全惊讶的把画卷拿下来,“皇上,这幅画有问题,画轴里有些粉末。”
郑太医连忙道:“快拿过来!”
陈太医同郑太医一齐查验。两名老太医瞬间心慌!
“回禀皇上,正是这药害人!只要吸食者无不是慢慢身体虚弱,最后五脏六腑衰竭而死,人只道怎么身体越来越差,最后病入膏肓,却不知道是毒/药所致。”
皇帝眼睛喷薄怒火!
玉贵妃泪水滚落,抓住皇帝,抽泣:“皇上!臣妾自知当初不过惠妃姐姐身边的小小奴婢,位卑位贱不配伺候皇上!姐姐要臣妾的命臣妾别无二话!可是!可是臣妾如今可是怀着皇上的孩子啊,姐姐怎么可以这样对臣妾……”
皇帝怒火高燃!
就在这个时候,陈太医上前道:“皇上,还请让奴才给您把脉。”
皇帝又惊又怒!伸出手来。陈太医把脉不久,立马跪在地上,惊慌道:“皇上,您的身子中/毒之像还要严重些!”
皇帝想起自己时不时会上前看这样一幅画!
原本有着百分之八十的愤怒,想着要把惠妃打入冷宫!
可是现如今听到自己身体也有衰竭之像!登时这怒火直接燃烧到百分之百!
“高全胜!带人搜宫!!”
高全胜低头:“奴才领旨。”
惠妃端坐在红木椅子上,下边的一个宫女正在给她涂指甲,大红色仿佛鲜血一样的颜色,美得妖冶。
“今儿个早上玉贵妃有小产的征兆,现在皇上已经过去了。”
涂指甲的宫女说着,看惠妃脸上笑容满满。
“就这贱人也还想生孩子!本宫都没下手这孩子就保不住了!”说着,对下边的一个小太监说道:“那东西来了,就赶紧着送去,这一日一日的分量可不能少,少一日就能让他多活一日,实在是活着碍眼。”
那日给夏粽送药包的这个小太监听到惠妃这般说来,顿时就打了个千要下去了。
结果刚退到门口,就被浩浩荡荡一群太监给拦住了。
惠妃看着这么多人没有通报闯宫,顿时惊怒不已,猛地站起来,指甲都花了!
“高全胜!你这是何意?”
平日里叫的高公公,如今喊的高全胜,已经是盛怒了!
高全胜面容不惧,他向来是皇帝的走狗,不需要看这后宫里任何人的脸色。你得宠我给你好脸色,不得宠……那也怪不得杂家!
“惠妃娘娘,多有打扰,奴才奉皇上的命儿搜宫来着。来人啊,这宫殿里里外外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搜一遍。”
惠妃拍案而怒:“本宫看你们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