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泽每次都只是笑笑不做回答,彩虹头觉得颜泽这是听进去了便也不再重复这些话了。
事情能有这么简单就好了,但这可能吗?颜泽在心里这样问自己,最后得到一致的回答:\quot;不可能!\quot;
彩虹头吃饭的速度也是十分的快,他囫囵吞枣地吃完了餐盒里的饭,吃完还打了个响亮的饱嗝,颜泽有些嫌弃的看着他,彩虹头挠挠头笑了笑,笑容憨厚让颜泽想起他以前养的那只哈巴狗,彩虹头和它笑起来简直就是一模一样,但笑归笑,彩虹头人可一点儿都不憨厚。
把空掉的餐盒和废弃的注射器全都放进一次性塑料袋里,彩虹头这会儿又想起来一个万分重要的事来。
\quot;对了颜哥,老大让我来问问看,你把那女人人给约出来了吗?\quot;
颜泽知道彩虹头说的人是谁,他点了点头道:\quot;嗯,周日下午,她已经答应了。\quot;
\quot;老大说就这一次,拿到这笔钱他就带你离开这里。\quot;
颜泽听后笑出了声,他的笑声有些尖锐。
\quot;嚯,是嘛。\quot;
\quot;那当然啦,老大是从来都不会骗人的。\quot;
颜泽没有接话,他向彩虹头拿了一包烟,刚才掐灭掉的是他剩余的最后一根烟了。
\quot;找个时候把烟戒了吧,吃糖也好,糖还甜着呢。\quot;
颜泽又想起来前几日晚上于歌对自己说过的话,他随后把烟重新放回烟盒里,转头问:\quot;你有棒棒糖吗?\quot;
\quot;啊?棒棒糖?\quot;
彩虹头摸索了一阵在包里摸出来一根,他喜欢吃糖,所以颜泽这才问他他带了没有。
\quot;那颜哥,我就先走了。\quot;
彩虹头来这儿的目的本来也只是给颜泽送饭,颜泽吃完了,那他也该走了。
颜泽点点头:\quot;嗯,记得把蜡烛给熄了。\quot;
\quot;好。\quot;彩虹头站起身来,他熄灭掉蜡烛后,房间里又恢复了往常的黑暗。
真是可悲,颜泽重新合上眼,随后便听见了关门的声音。
颜泽拿过一旁的衣服蒙住了头。
自己已经约好于歌了,前几晚他一夜没合眼,就看着相框上自己和于歌小时候的合照呆坐在床上一晚上,哭了一个晚上,自己都不知道他在哭个什么,为谁而哭。
颜泽觉得这很虚伪,同时也很恶心。
于歌对着陆小歌发了好久的呆,期间她就坐在地板上,陆小歌也蹲在地板上,一人一狗就这么直视着对方的双眼,相看两不厌。
陆小歌也是有耐心,于歌看它多久,它就相对的看于歌多久,不觉得烦,倒觉得还挺好玩儿。
但他们思考的问题不相同,于歌思考的是究竟赴不赴颜泽的邀约,颜泽想对自己说什么,而陆小歌则想的是,陆亦景今晚会做什么好吃的。
他们都无视了这个房子里的另一个人,那就是来于歌这里蹭饭的优叶晗。
今天周六,燕岚依然不知道忙什么去了,优叶晗不想再吃公司食堂的饭菜便来这儿蹭饭来了。
优叶晗在房间里打游戏,打完后出来那些零食就见于歌在和陆小歌坐这儿\quot;打坐\quot;,后来她又进去了,出来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她还见这一人一狗坐在这里相互瞧着,随即,优叶晗给陆亦景打了个电话问她多久回来。
优叶晗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闻见大门门锁被插/入钥匙的声音,在陆亦景刚把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她便迎了上去。
陆亦景开门瞧见优叶晗那张脸的时候吓了好一跳。
\quot;下次能别这么突然吗?\quot;陆亦景问,优叶晗点头。
\quot;诶陆亦景我告诉你,你家于歌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她坐在地上和陆小歌互看了一下午,你说她是不是偷着去了什么邪/教组织啊?比如XX功那样的。\quot;
\quot;然后就以为自己可以灵魂出窍,我觉得她再这么坐下去陆小歌可得开口说话了,悄咪咪告诉你,以前你不是在美国吗,她想你想的每天都教陆小歌写字呢。\quot;
\quot;我觉得你和你妹妹应该不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quot;
陆亦景换上鞋走进客厅,优叶晗也跟了上去,说:\quot;你别说,我有时候真的以为我和我妹不是一个娘胎里生出来的。\quot;
\quot;阿歌,我回来了。\quot;
陆小歌见陆亦景回来了,也不再和于歌对视,它站起来就跑陆亦景的怀里去了,陆亦景弯下腰来揉了揉它的头,于歌这才回过神来,她看陆亦景的眼里充满迷茫。
\quot;看,可能她真的去修了XX攻。\quot;
\quot;呸呸呸,我这是在思考人生大道理。\quot;
于歌和优叶晗在一起的时候免不了得斗嘴,陆亦景让她俩慢慢斗。
但于歌今天没心情和优叶晗斗嘴,她接连为着颜泽找她出去的事思索了好几天,但一直没得出什么结果来。
\quot;叶晗我问你个事儿。\quot;
\quot;什么事?\quot;
\quot;要是你有一个很久没有联系的朋友,有很多年都没有联系过的那种,在某一天突然找你说要借钱,你会怎么办?\quot;
\quot;拉黑。\quot;
\quot;你也太狠了吧。\quot;
\quot;这和你有一个就像是人间蒸发了的同学,某一天突然来找你让你去参加她的婚礼是同样的道理。\quot;
明天就是和颜泽约好的日子,自己要是想知道真相,那就必须得去,但于歌不是想,她是非常想。
但她的心里总是那样的不安,于歌不知道这种不安感是从哪里来,这只是一种感觉,也并没有像上次接到妈妈死讯前的那些反应。
那是一种令人窒息的反应。
马上接近真相,这本应该是一种快乐轻松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