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5章 凌迟昔日第一人
湛无天见状正要动手，却听到一道似乎划破了空气的声音在山洞响起。
“嗖！”
他根本没有看清是什么，湛无道却开始痛嚎起来。
一双手紧紧捂向裆部，脸上的肌肉都已扭曲变形。
“不说可以，小爷先废了你的根子再说。这是替云姐出口气，谁让你这个杂碎置她的生死而不顾？”罗晨的声音比湛无天的还要凌厉几分。
湛无天随即接过话：“我今天赶来替师傅清理门户，并非小云之事，那是她的命。你一向自私卑鄙，居然暗自修炼邪功。整个宗门都成了你的牺牲品，你居然还不收敛。为了成仙，又在外面继续作恶。”
说到此处，他的目光移向查尔得，换作英语说道：“他吞噬了你们卡廷家族的管家奥尔，让瓦伦特也丧命于此。你身为二当家，要不是我的小兄弟及时赶到，也会被他吞噬。所以，一会儿你也能吹他几剑。”
查尔得先前根本不明白他们三人在说些什么，只是凭着各自的表情进行猜测。
猛然间听前辈对自己说话，遂马上点头说道：“是是是，我明白。罗先生是我的救命恩人，前辈亦是正义使者。这些恩情，我永远铭记于心！”
湛无天收回目光，猛地从身后拔出一把长剑。正是在欧阳世家由罗晨刻制了器纹的那柄宝剑，闪烁着道道乌光。
“小兄弟你先来。但别杀死他，慢慢来，让这个畜牲尝尝凌迟的滋味。”
罗晨接过长剑，沉声道：“在京城，许家和秦家的家主分别在我的刀子和剪子之下归西。今天，就让这个祸害数百条人命的畜牲忏悔！”
话音刚落，他闪过去宝剑一挥，一块肉飞了出去。
然后湛无天就看到他跟庖丁解牛似的，长剑熟练地在那儿翻飞，闪出丝丝光芒。
与此同时，一片片血肉也在空中飞来飞去，看的查尔得差点呕吐。
五分钟之后。
“好了，我就到此为止。肖无缺说无极宗一共有六百五十二人，加上他在外面吞噬的一些人，暂且按六百六十人计算。我已经削掉了这杂碎六十六块肉，一块肉抵十人。”
罗晨将带血的长剑在湛无道衣服上擦了擦，随后还给了湛无天。
“很好。”湛无天点了点头，又把长剑递给查尔得。
查尔得拿剑走过去，毫不犹豫地砍掉了湛无道五根手指。他说这是为了奥尔、瓦伦特和其他三个丧生的属下。
之后他又砍了另外五根手指，声称是为自己报仇。
奇怪的是，自罗晨削肉开始，到查尔得砍掉十根手指为止，湛无道都没有发出声音。
不知是麻木了，还是什么原因，他的双眼只是茫然地盯着他们。
眼神中有恨，有不甘，有疑惑，有愤怒，亦有淡淡的懊悔……
湛无天开始凌迟这个曾经的师弟，带着愤恨，更带着对上官云的那份思念。
他下手跟罗晨和查尔得相反，动作非常缓慢。直到半个小时之后，他才停下了手里的剑。
此刻的湛无道已经成了一个血人，但因为没有受到致命的惩处，所以依旧活着。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湛无天突然一道冷喝。
湛无道缓缓地抬起头，本快涣散的眼神猛地一凝。他看着大师兄，用尽气力“哈哈”大笑两声，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其实，你更可怜。”
说完，他的脑袋猛地耷拉下来，瞳孔骤然放大。
“嗤！”
就在他断气的那一刹那，湛无天手里的长剑精准地刺进了他的心脏。
长剑拔出，昔日不可一世的门派领袖湛无道就这样下了地狱，向数百条死在他手里的亡灵忏悔去了……
湛无天擦净长剑，收起后在离开山洞前点了一把火。等火灭之后，三人这才迈步离开。
准确说，是两人带着查尔得离开了那座峡谷，毕竟他的魂力缺失过半。
三人来到瓦伦特那里，他因失血过多早已经没了呼吸。
查尔得就地将他火化，然后取出一个小瓶装满了骨灰，等回国后再交给他的家人。
之后来到桃源村，查尔得又召集过来两个活着的手下。
他看着湛无天与罗晨二人，深深鞠了一躬，坦诚说道：“在神秘的东方，我相信肯定有恢复魂力的神奇手段。但我不再奢求，能由罗先生救回一命已是上帝莫大的恩赐。从此，卡廷家族必与你们为友！”
罗晨闻言淡然一笑，道：“你非族长，说的话未必管用。不过我有一个忠告，那三位少爷别再惦记资质好的女子，那叫作孽。华夏有句话，自作孽不可活。”
查尔得听了赶紧保证道：“罗先生请放心，我一定回去约束他们。”
约束？只怕那三个混蛋本性难移，迟早还得栽在这上面。罗晨暗自腹诽着。
查尔得带着下属离开了。
湛无天看着罗晨，问道：“小兄弟，以他失去的魂力来说，一颗返魂丹就能解决吧？”
“不错。其实一粒归魄丹也行，但是凭什么给他？”罗晨点头答道，“卡廷家族必须拿出更有效的诚意，我才会考虑跟他们缓和关系。长城那件事情，没完。”
湛无天对此表示理解。换作是自己，肯定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恩，实际上你救了查尔得的性命已是相当不易。我想卡廷家族能明白这一点，他们也不想与你为敌。”
罗晨笑了笑：“我无所谓，敢与我为敌就狠揍他们。欧洲三大族当中，我持有暗族的六星牌，以及骑士族的顶级勋章。同时又跟第一家族哈布斯家族交好，这些因素难道他们卡廷家族视而不见？”
湛无天没有回答，同样微微一笑。不管怎样，他始终是小兄弟的有力支持者。
两人随后回到了云烟阁，罗晨把怒斩湛无道的经过给上官烟讲了一遍。
上官烟听了忍不住感叹了好一阵子，最后蹙眉问道：“罗晨，如果没有金蚕蛊，你能赢得那么轻松吗？想一想就后怕，那杂碎的天魂竟然到了九点九八！”
“呵呵，我方才说的很清楚，不用金蚕蛊一样能击败那畜牲。”罗晨微微一笑，语气中有着自信，“他的实力看似超过了天兄，实际上无比虚浮。他太急于求成了，这是在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