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庄里有姐姐打理,不用担心什么,可是我们现在在欧阳魉的国家,前阵子妈你也去过皇城了,所以你也应该知道为什么欧阳魉要招兵买马了。如果当时我没有那么莽撞,能够解决欧阳魉带来的麻烦,就不会成现在的……”叶麟气当时的自己,错了一步,接下来的每一步就都不能错了。
果然是长大了。叶子木转身,将两封信交给了叶麟:“麟儿,这里有一封是给你姐的,还有一封……”没等叶子木说完,叶麟就拿手比划意识可以不用说了,自己知道了。“还有一封,我会送到的。”“三个月后,送到。好了,我走了,我该去皇城,等一切我都处理好了,就看你和你姐了。”叶子木嘱咐了几句就和刘伯坐上马车启程再次去往皇城了。
叶麟再次坐下,双手抱臂盯着案几,自从被欧阳魉从府内赶出来后,就更难进行计划了,接下来只能一步步的慢慢来了,最没有想到的是,在自己被赶出来的时候颖萱一点反应也没有,就这么默许的让我走了。还在沉思的叶麟却听到一声声稚嫩的声音“先生~上午好。”孩子们都来了啊~没错,自己再次当起了先生,这次不同的是,自己加了一个条件:每个月开一次爹娘会。反响不错。
“先生,学生想问一个问题。”一个孩子站了起来中规中矩的向叶麟提出了问题,叶麟将挡住自己视线的书,从手中放下:“说。”
“先生,何为坚持?”孩子不懂这次先生布置的作业中:坚持二字,听到这个问题,叶麟扫视了一遍,好像所有人都不懂啊:“你是刘琦吧。”刘琦点点头,认真的态度让叶麟觉得欣慰啊:“刘琦,你从今天起,每日拿笔绘一副你所看到的场景,过了一年后就知道了。你们所有人,都找一件事去做,每天都不能断。这个作业你们一年后再交。”所有的孩子都认真的回答道:“是!先生!”
“大少主,庄主的回信。”刺客手半蹲将手中的信递上,叶麒接过信,拆开仔细看了一遍:“等会让人把秋千挪到母亲房间旁边的那块空地。叫夜砂来一趟。”
“大少主,你叫我何事?”叶麒大步跨过夜砂身边,走到了小湖边:“夜砂,你去帮我把这封信,还有这个布偶交给明月,今晚送到。还有你去集市将我们的人都通知一遍,若有招兵的告示,凡是蓝级的统统都装作病残,红级的一律都去报名。”听到这个要求夜砂有点不明:“可是、……”
“你若想不通,就看着这条小湖。”意味深长的微笑看着夜砂,转身离开了。夜砂皱着眉实在不懂,再看看小湖水,流动的湖水,再仔细看是沉淀在湖底的石头,夜砂看了半个时辰,终于知道为什么不让蓝级武功厉害的暗卫去报名,而是让搜集情报的红级的人去了,还是大少主想的全。也不再多想,轻功快步的按照叶麒的意思去办事了。
叶麒来到了一处很安静的地方,这里只有一大片草坪,坐在一块石头上,也不知道叶麟怎么样了?想着自家的妹子,经历了那些,自己怎么会不心疼呢!可是那时候的自己什么也做不了,空有一身武功有什么用,这才接下母亲的庄园。而自己却不得舍弃一些东西,为的是日后的安宁。
想着想着,夕阳都出来了。让她想起,和明月在一起的时候,她们一起看过夕阳,看过日出,什么都是美好的,直到她告诉她自己是一位女子之时,一切都变了。为了逃避,自己假装失忆,当时真是不应该啊。
叹了一口气,不过这么大的一盘棋,最终的执行者还是自己不要小看她们两,现在我只要把我的事做完,给她们指个方向,剩下的就看她们了和妹妹啊,如果出现一点点的错步,那可能全盘都散了!从怀里掏出一块绣布,明月,你是否真的原谅我了呢?如果我再把真相告诉你,你会不会觉得我在利用你呢?攥紧绣布,现在的叶麒已经不在是自己喜欢的模样了,我终究还是变了,变成自己最不愿意的那幅模样。
刘伯和叶子木在马车内沉默不语,刘伯却先打破了这份安静:“你真的这么狠心,让两个孩子去做?”叶子木语气有些骄傲的回道:“,一个能文,一个能武,两个人办事绝对可以,而且颖萱和明月不已经进了这摊浑水了吗~”
刘伯仿佛看到了一只老狐狸在奸笑!心里有点同情那两个孩子啊。
因为是喜欢
明月拿着手里的信,坐在凉亭里,望着皎月。这信里的意思是让自己好好照顾自己,轻笑了一声:呆子,说了那么多,最后才说。倒也松了口气,以为她会一直纠结那个问题,捏着手里那个像她的布偶,更是笑的暖心:“你说说,这么久,才面对我,该怎么惩罚你。”夜砂就在暗处,随时等着明月的呼唤。这也是他这次来的重要任务,护着二人安全,庄主也同意了。唉,真的觉得自己是个管家了。
“明月,你在看什么呢?”颖萱穿着丝绸睡袍披着长袍,缓缓走来,睡不着的时候就会来这个来这个凉亭,明月看向公主,小跑过去扶好颖萱:“公主,你最近身体又不好了,不可穿这么少,特别是晚上。”颖萱捂嘴暗笑下:“你啊,越来越像我母后了~”
“哼!那还不是你太不让人放心了。”明月小心翼翼的扶着颖萱坐在石凳上,自己也坐在旁边的石凳上,主仆二人形如姐妹的在一起多年,所以明月大概能知道颖萱心里想的是什么。
“明月,她是不是在城里开了私塾?”颖萱柔情的盯着手里的玉佩,手安放在腿上,秀发随着动作,遮住了她一半的脸颊,月光的照映,像读了一层白光在颖萱的身上。这让明月看的更是心疼了,握住她的手:“颖萱,别担心了,我想小白她会来的。”
感觉到手背上的湿润,颤抖的声音:“可是,你看到她的脸了吗?!为了我,她!”低沉音调里带着痛恨,明月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轻轻的靠前双手抱住她。
“颖萱,她为了你,你为了她。不要想多了。”颖萱轻声哭泣着,仰头闭眼:“可是我觉得自己,做的完全不够。对她不公平。”明月听到后,噗嗤笑了一声,颖萱疑惑的小脸蛋看向明月,还带着泪痕。
“公主,你还记得你说过,世上本就没有公平吗?怎么这个时候说公平了?”颖萱脸蛋微红了,有点羞涩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明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遇到她后,我整个人就不对了,明明可以冷漠的事,却因为有她,而变得在乎,也很看重她的想法和心情。”颖萱就像一个孩子低着头玩转着自己的手指,明月突然觉得这才是公主这个年纪该有的表现,这样子看来,叶麟是不错。
“因为,你真的很喜欢叶麟啊。我可爱的公主。”宠溺的摸摸公主的头。
颖萱本想可以忘记叶麟的,因为怎么想她们都是不可能的,可是自己的心没有办法控制,想到这,不自觉的皱起了秀气的眉毛。
明月和颖萱二人,坐了一会就进屋了,明月给公主盖好被子,颖萱突然拉住明月的手:“明月,我……”“好了,不要多想了。”轻轻的将门关上。
“夜砂大哥,你去和你们的大少主说:‘要是没有惊喜,就别来见我。’”说完就轻快的走回自己的房间了,留下在黑夜中无奈的夜砂:都是难伺候的主啊。
叶麟在书桌前,画着整个炎城的道路,这是为了以后的计划做好准备!火烛倒映在叶麟的眼里,看久了有点酸眼,拍拍脸,提醒自己赶紧完成手里的事情,不能相别的。
过了一个时辰,看着自己满意的画卷,折好藏在了一本的名字叫做《女子》,翻开的时候,叶麟淡定如水,而里面的内容:实则是……大家懂就好!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洗洗理理,困意就上来了,这个时候真的感觉到了寂寞和孤独,以前这个时候,姐姐都会轻轻打开我的门,看看我睡了没或者盖好被子。哪像现在自己一个人等待着白天的来临。她现在睡了吗?
翻了个身,侧身躺着还是难以入眠。索性坐在床边,拿起《女子》看了起来:嗯,很有哲学;下次姐姐来的时候得跟她说说,是时候学些哲理了。
每夜都是无眠的夜,那是因为你心里想着一个人,一个让你想却又不敢去想的人。
好久不见
叶子木来到了皇城附近的小城镇,找了个客栈便住下了。刘伯和叶子木还在讨论着什么,就突然被一声巨响给惊到了,子木走下楼,扇着扇子惬意的以旁观者的姿态靠在柱子旁看着大堂的这场闹剧。
“别以为我们老百姓好欺负!”王大哥从地上爬起来,愤怒的指向一脸居高临下看向自己的官兵!这几位官兵也没有道歉的表现,反而嘲讽的笑着:“切,你以为是当今圣上吗?!就欺负你们了!”说完后面几个官兵也都大笑了起来,在吃饭的老百姓们,本来都是冷漠的心态不想多理,可是听完这句话,所有人将几个官兵围在了他们的中间,仇视的看着他们几个。
“怎么!你们要造反啊!我们可是皇城里的官兵~”笑声更加的放肆!
“哦?我们皇城的兵都这样了?”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所有人都看过去,是一位身穿玄色的男子,眉间的怒火,好似要将那些官兵消失。
“诶啊,几位官大爷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刘伯收到叶子木的眼神,走下楼偷偷的将银两塞进官兵的头头手上,几位官大爷看了看这位眼前的人,便吐了口痰在王大哥的鞋边,不屑的看一眼王大哥就拿着钱走了。
“太子,您怎么来了?”刘伯被这孩子给吓到了,突然出现,也不打声招呼,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接下来的计划,赶紧把门关上!
“叶姨,我需要你的帮助。”紫仲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这次独自一人出宫是得到了叶麒的消息,说叶姨已经来到皇城附近了,让身边的心腹一个一个找,这才找到叶子木。
“紫仲,你想要什么?”这孩子当年没白疼,子木拿起桌上的茶吹吹气,一口一口的喝,也不知道他要什么啊?没有声音?放下茶杯,转身看向那个孩子不安的状态。
“我想让您带着我母后走!”最后还是说出来了,坚定的眼神与叶子木惊诧的眼神对视后,子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气氛有点凝重起来了;站在一旁的刘伯倒是为自家的主子捏了把汗,这是被太子知道了吗?
子木手指敲着桌子,严肃的盯着紫仲,他是个聪明的孩子,所以他能知道这些,肯定不需要自己再去解释了,可是他是怎么知道的?
紫仲看着这么严肃的叶姨,后背其实早就一把汗了,这位身经百战的叶子木,就算不在朝堂,那股狠劲和强大的气势还是有点让他害怕的(还是喜欢和母后待在一起时的叶姨。)
“小子,我知道了,来,陪叶姨下盘围棋吧。”紫仲松了口气,交给叶姨肯定就没问题,那接下来就可以放手去做了,母亲和妹妹是他最重要的两个人了。
“刘伯啊,走吧。我们去看看晴铭吧。”说到晴铭,子木的鱼尾纹都笑出来了。刘伯欣慰的点点头,这几年主子的变化他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当年被紫山承(当今圣上)以叛变的理由,发配边疆,皇后哪能不管,偷偷要求自己去照顾子木,唉,这一对啊。
可是现在她是在干吗?卖糖葫芦??糖人???刘伯黑脸看着眼前很兴奋的人,跟了这么多年还是有些……“走~刘伯,我们去喝喝茶听听书,晚上你回客栈准备准备东西,我们明天行动。”摇着扇子大步大步的往前面的听书那走,跟在后面的人很是无奈啊。
“仲儿~快来尝尝母后做的饺子。”晴铭完全没有皇后的架子,在宫内保养的也好,所以四十几岁的年龄,看起来倒像二十几岁。紫仲头有点大的,看着宫女端上来的一坨坨黑色物体,皱皱眉再看看母后:“母后,我刚刚……”晴铭满眼的期待啊,双手托着小脸蛋看向自家儿子。
“嗯,好吃。”紫仲咀嚼着嘴里苦涩的饺子,满脸微笑的回应!身边的宫女和侍卫对这一幕都忍住不笑,整个宫内,也就只有皇后在的地方有笑声和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