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对啊,他不是盛家人嘛,一个大少爷跑去当警察,倒是挺有梦想,你问这个干嘛?”
“问问而已。”
柳如还在生她气呢,不想跟她多说,上了自己司机家的车。
霍华也来接梅晓了,但梅晓看到了另外一辆吉普,她朝着吉普走去,上去。
上车后盛何遇递给了她一包炒栗子,“吃点儿。”
“谢谢。”
梅晓拿出来一颗,剥开,里面是金黄的栗子肉,塞进嘴里,咬开,香味弥漫,吃的很满足。
盛何遇驱车。
霍华只能先跟上,他担心的很,这是谁的车,大小姐上那儿去干嘛。
昨天晚上大小姐不知道去了哪儿,电话又关机,又没见到赵先生。
回到家老爷子幸好是睡了,否则怕是又要对大小姐动手了!
车上,盛何遇问她,“你想去哪儿?”
梅晓说,“我今天有好多作业,我都不会。”
盛何遇:“......”
半个小时后,车子开去了他家。
上楼,先做饭,然后给她写.....不,教她写作业。
两道题没写完她睡着了,盛何遇只能一个人做完了余下的所有题。
梅晓醒来时还是在他的床上,床太硬,腰酸背痛。
她叫了一声,“盛何遇。”
盛何遇从客厅进去,她绵绵的坐在暗色系的床榻中央。
他半眯着眼睛,问:“怎么了?”
“好硬,可以多垫一床被子吗?”
“......”
盛何遇:“好。”
他拿了一床被子过来,梅晓配合的下床,站在床边。
盛何遇准备让她搭把手,她迷迷糊糊的晃着身体,要睡不睡的模样,他又只好把被子放在椅子上。
铺了两床被子,盖上床单,他说:“睡吧。”
梅晓身体一软,倒在了床上,身体陷进柔软的被褥里。
盛何遇给她盖上被子,他坐在床上看着她姣好的侧脸,不禁觉得......
她真这么单纯?
23岁真是血气方刚的时候。
而是有了第一次,再来一次也没什么区别,倒是挺放心。
她把他这儿当什么。
给她做饭写作业,给她铺床,她是真把他当成了男朋友,还是没把他当男朋友?
盛何遇无声的低叹了声,出去,轻手轻脚的给她关上房门。
九点。
梅晓准时醒,出去。
盛何遇在客厅看书,起身,“醒了?”
梅晓嗯了一声,“我该回家了。”
“我送你。”
“不用,我家司机在楼下。”
盛何遇没有强求,他给她拿着书包,送她下楼,到了楼下,递给她一部手机。
“你昨晚落在我车里的。”
“好。”
梅晓接过放在口袋里,盛何遇看她头发有些乱,抬手给她顺了一下,梅晓烟眉如雾,轻轻一笑,如秋水红妆,赏心悦目。
盛何遇好一会儿都没有眨眼,这微风和煦,不知名的各种香味一起往鼻腔里窜,泌人心脾。
他说:“我说的话必然不会反悔,我一定负责到底。”盛何遇低头,女孩儿的脸如诗如画,唇红齿白,他拍了拍她的头。
梅晓鼓了鼓脸颊:”哦。“
盛何遇又说:“我会尽可能的做到一个男朋友该做的事情,但是我还有工作,我要以工作为重,我可能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明白吗?”
梅晓点头:“嗯,只要你不是再有时间的时候说自己很忙就行了。”
“我不会。”他在微风里轻柔的问她,“是要我送你还是司机送?”
梅晓回,“让司机送我好了,我明天还要吃炒栗子。”
“好,放学了给你买。”
“嗯!”
梅晓上了霍华的车,离开小区。
走到路上,霍华捂着跳动的心脏,“大小姐,那人是谁啊。这事儿要是被你爷爷知道了,那......”
那梅晓可能会被她爷爷打死。
那位老人就是喜欢以拳头让人臣服。
梅晓看着窗外,她的表情低低冷冷的,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温软。
她说:“知道就知道吧,他除了会打人还会什么。”
霍华:“我的大小姐,我求你了,在你没有工作之前就低低头,你身上的伤一个接一个,你真想这样一直下去?再说这个小区也很普通,先生要是知道你和一个普通男人谈恋爱,他不仅会教训你,还会对付那个男孩儿,你也得为那男孩儿着想啊!”
梅晓扣着手指,车玻璃上倒影着她冷漠的脸颊。
他说了一堆,梅晓都没有说话。
霍华最后问:“你告诉我,刚刚那个男人喜欢你吗?”
梅晓终于开口,“不喜欢。”他昨天才认识她,哪儿来的喜欢。
“什么?不喜欢你跟他谈什么?”
谈什么呢......
大概是在两人有了关系后,盛警官得知她还是个学生、传出去对他影响不好、觉得有毁他的仕途,想把昨晚的事变成谈恋爱两人情投意合、顺理成章的去酒店吧。
霍华又问:“那你喜欢他吗?”
梅晓过了好一会儿,才袅袅的回:“大概......也不喜欢吧......”
夜色漫漫,灯火葳蕤,街头人影幢幢,梅晓无数次透过黑色的车窗看着他们的行色匆匆,眼里空无一物。
她开了手机,手机里无数个电话和短信,大半都是昨晚关机后梅家人打来的。
其中有一条淹没了众多短信里。
【晓晓,生日快乐,希望你天天开开心心的。爸爸给你买了礼物,你有空了来拿了一下。】
梅晓收起手机对霍华道:”霍叔,我要去找爸爸。”哪怕是爸爸给她发的生日祝福晚了一天,也没关系,一个日期而已,总会记错的,错一天有何妨。
“大小姐,你爷爷说了,若是你敢去找你爸爸,他会饶不了你的!”
梅晓:“那就让他打好了,反正他会死在我前头。”
霍华也没办法,只好开车过去。近一个半小时的车程,在邺城的另外一头,更加普通的小区里,梅晓从包里拿了银行卡,在附近的atm机娶了五万块钱,装在包里,进了小区。
已经十点半了,梅晓给父亲打了电话,但没有人接,她站在楼下等。
霍叔走过来:“大小姐,要不改天吧,咱们先回去。你爸爸也有他的家庭,他……”梅晓的父亲是当年梅家的上门女婿,因为受不了梅四海和梅晓母亲的强势,而提出离婚,净身出户。
梅晓抬头,借着月光和路灯看到阳台上晾着的那几件泛旧的衣服,说道:“我又没说不可以爸爸有新家庭,离了婚还不能让人家娶吗?我只是过来拿生礼物,他看到了短信会下来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