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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其他 > 撩闲[GL] > 撩闲[GL]_274
  叶泠搂住温徵羽,慢悠悠地说道:“先把敏敏的脸和腿治一治,已经让董元去联系医院了,但得等她的正式身份证件和护照办下来才能去。上学倒还好说,周围的学校任挑。文靖的伤养好了,下个月就要回来了。我想把文靖安排给敏敏,负责接送上下学。让敏敏住家里,请卓耀教她些防身本事,平时能强身健体,遇事的时候还能保护下自己。”
  “早晨学武,白天上课,放学后,周一至周五,晚上再安排两个小时的艺术课程,陶冶下情操,至于想学什么,看她的兴趣。”
  叶泠说到这,悠悠地睇了眼温徵羽,说:“周末或平时有空的时候,就让她当你的小跟班呗。”
  温徵羽“嗯”了声,没有异议。在她看来,小孩子学习,除了技艺方面的东西需要专业的人员进行教导,其它方面全靠身边的人言传身教。小朋友有一双观看世界的眼里,他们看到的东西,会自己去思考和摸索,能长成什么样,全看生长的环境需要他们或适合他们长成什么样。
  叶敏来到这个家,温徵羽希望她能在这个家庭里有个很好的生长环境。
  她俩睡醒后,得知叶敏和容容已经回到小院中,便一起去叶敏的院子里。
  两位小朋友正在书房写作业。
  书房很空,属于温时熠的东西,值钱的早卖完了,不值钱的早扔了,书架上只剩下一些他们当初卖宅子时留下来的书。叶泠买了后,也没动,继续留在这。
  温徵羽是知道容容有署假作业的,但敏敏的,还需要做吗?她问敏敏,敏敏告诉她,老师布置了就做。至于老师会不会检查,她还没想过。
  叶泠问叶敏:“你的作业还有多久写完?”
  叶敏告诉叶泠每天写半个小时作业就好,不然提前写完了还没开学就没作业写也没有课本可以背了。
  温徵羽头一回发现读书写作业还有节省着来的。她那时候放署假是恨不得一周把一学期的作业全写完,不要再有别的兴趣班,这样就可以天天宅在家里画画或跟着温黎出去玩。敏敏这样,她还是挺理解的。福利院的孩子,兴趣爱好班和辅导班以及寒署假旅游肯定都是极少甚至没有的。作为福利机构,很难拿得出那么多经费和人力去办这些。
  叶泠说:“那我们等你们写好。”她和温徵羽坐在旁边等。
  她俩来之前,两个孩子已经写了一会儿作业,没等多久就好了。
  待她俩把课本都收拾好,叶泠才把叶敏叫到跟前,与她谈话。
  叶泠告诉叶敏,她打算正式收叶敏当徒弟,以后叶敏唤叶泠为师父,喊温徵羽为师娘。
  叶敏不太懂这些,她只知道她被叶泠收养了,她听叶泠的安排。
  叶泠仔细地把养父母和亲师徒间的相同点和不同点,以及对叶敏的培养打算,都告诉了叶敏。
  如果叶敏怕辛苦,可以放弃那些学业,她把这中间的差别明明白白地告诉了叶敏。她对叶敏说:“你不需要告诉我答案,怎么成长,长成什么样,下多少苦功,由你自己决定。”
  叶敏什么都没说,只用力地点点头。
  叶泠从叶敏的神情就能看出,这是个心中有主意也是个有决心的。她把给叶敏安排手术,以及任何手术上了手术台都会有危险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叶敏,同样,也是让叶敏自己选择,是冒着危险上手术台和忍受常人所不能忍的痛苦接受脸上和腿上的治疗,还是不愿去承受那些危险和痛苦继续这样下去。
  叶敏对于叶泠会安排她读书学习并不意外,但对于叶泠要给她动手术治脸和治腿则是相当的震惊,甚至不敢去相信。经常有人到福利院来领养孩子,但被领养走的都有是别人,他们见过她以后都暗暗摇头。她听到他们私底下讨论她脸上的胎记和腿上的残疾,知道治起来很贵且很可能治不好,并且长大以后也会受到很大影,说她的脸长成这样找工作都很难找,还觉得她这样会养成自卑和阴暗的心理。他们都想领养健康的长得好看的男孩子。她明白她是属于别人不愿意意领养的,也明白自己以后会比别人艰难很多。她已经被遗弃了,她不想连自己都放弃自己,只能靠自己通过努力去改变。她没想到叶泠姐姐她们居然会收养她,还要给她治脸上的胎记和腿上的残疾。
  叶敏瞪大眼睛看着叶泠,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很怕自己听错了,不敢去相信叶泠会治她。因为她知道要花很多很多的钱,比养大她的钱还要多很多很多。
  叶泠继续说:“不保证能治好,但可以一试。”
  叶敏问:“要花很多钱吗?”
  叶泠抬指擦去叶敏小朋友挂在眼眶边的泪水,说:“治疗费用和寻找医生是我考虑的,你需要考虑的是愿不愿意承担风险和痛苦接受治疗。”因为叶敏小,很多东西还不太懂,因此她把手术风险和不手术的区别都详详细细地告诉了叶敏,让叶敏自己选择。
  叶敏用手背擦擦潮湿的眼睛,说:“叶泠姐……师……师父,我想治……我长大后会努力挣钱的……”说着眼泪越流越多,怎么都擦不完。
  小容容拉着她的手,想劝劝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才发现一直保护她,看起来一直很坚强很厉害的敏敏,也有会哭的时候。她看到敏敏哭,她也很难受。
  叶泠想问叶敏不怕手术失败不怕苦之类的话,在叶敏的眼泪下咽了回去。终究只有十岁的小孩子,即使早熟懂事,也只是小孩子。
  她小时候再苦,也是有过父母疼爱,无忧无虑地长到十二岁,之后即使再苦再难,也有哥哥照顾。她的后奶奶一个月只给她二千块,连给学费都故意忽略她,她去要学费,后奶奶晾着她,爷爷也不管。哥哥牵着她的手离开,告诉她,“以后我养你,不准再去看这老虔婆的脸色。”那时候哥哥还在念书,父母留下的遗产都让爷爷收走了,他们兄妹没有拿到一分钱。她的哥哥也没有钱,后奶奶给的那点只勉强够他自己的生活开销,他半工半读,省钱敛用支付她的一切开销,直到他娶了一个好妻子,有了岳家人的庇护,他们兄妹才渐渐好起来。
  叶泠蹲下身子,替叶敏擦了泪,说:“不哭了,以后你是有家的人了,你有疼你的师父和师娘,有容容。”
  叶敏用力地“嗯”了声,喊了声:“师父。”又叶泠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她笑着,脸上还淌着泪,看起来又可怜又可爱。
  叶泠把她脸颊上挂着的泪擦了,告诉她已经安排董元帮她联系医院,需要等她的护照办好才能带她出国治疗。
  叶敏问:“出国治疗要花很多钱吧?”
  叶泠得意地说:“你师父我学了一手赚钱的本事,最不缺的就是钱。”她告诉叶敏,同时也告诉容容,说:“学好本事,变成有能力的人,无论去到哪里都能赚到钱。”她拉着两位小朋友,狠狠地灌了两碗心灵鸡汤,然后带着两位小朋友和温徵羽去逛商场。
  倒不是她兴起,而是叶敏连换洗衣物都没有。
  她虽然早就让董元去办领养手续了,但她是早上才把叶敏领走的。她不确定手续能不能办下来,没有提前告诉温徵羽做准备。她给福利院开的经济收入证明是身家好几十亿,随手就捐了一百万给福利院,福利院也觉得她不缺容容几身换洗衣物,她带走容容的时候,只收拾了容容的书本,别的东西都留给了别的小朋友。如果是定做衣服,没十天半个月是做不好的,索性带着两个小朋友去商场把需要的东西一次买齐。
  有这么两个小朋友,叶泠倒是提前领教了养小朋友的乐趣。
  卓耀开车,她坐副驾驶位,温徵羽和带着两个小朋友坐后座。
  鲁容容虽不是她俩领养的,但实际上,温徵羽是连爷爷带小朋友一起养下了。鲁老先生这把岁数,叶泠从他的身体状况看,他老人家借的钱这辈子都没法还了,至于鲁容容小朋友,刚满十一岁,离成年还早着呢。鲁老先生教过温徵羽围棋,又是这么多年的邻居,有那么一分香火情在的,叶泠就当着自家孩子养了。该教的东西教了,待她们成年后,如果她和温徵羽没发生不好的变故家业都还在,就给她俩一些成家立业的起步资金,让她俩自己成家立业奋斗去。
  叶泠已经有了养孩子的心理,待看到后座排排坐的三人,只看到大孩子带小孩子,半点师娘带徒弟的样子都没有。她心想:“娶了个晚熟的老婆也是愁人。”也难怪敏敏喊温徵羽总喊成徵羽姐姐,喊她倒是一下子就改口了。她心说:“我是有师父威严还是显得老成怎么的?”担心吓着小朋友,没敢问。
  后座上的三人像有说不完的话似的,温徵羽看着就是个不好接近的人,她不明白为什么温徵羽的孩子缘会这么好。这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聊到温徵羽要给叶敏住的小院子重新起个名字换块牌匾上了。
  容容说温徵羽的字写得漂亮,告诉叶敏让温徵羽帮提字,温徵羽还应了。
  叶泠在心里直哼哼:“有我写得好么?”让她和温徵羽比硬笔书法,她敢,比毛笔字,算了,她怂。温徵羽二十多年功底在那,又有温老先生这位大收藏家带着,从小不知道临摹了多少古代大书法家的墨宝,集百家之所长不说,那字是稳扎稳打练出来的,就连她哥的老丈人都说温徵羽的字只差火候。
  逛街的时候,叶敏脸上的胎记很是惹人眼,不少人盯着她看。
  小孩子最是敏感,饶是叶敏在孤儿院受尽了嘲笑,面对往来行人的眼光也有点自惭形秽地低着头,想把脸上的胎记遮起来。
  叶泠斜睨叶敏一眼,说:“你是我徒弟,低什么头呐。当我叶泠的徒弟,别说你脸上有块胎记,你就算顶颗骷髅脑袋出门,你也得昂首挺胸地自信到让别人怀疑自己的人生。”
  鲁容容和叶敏同时抬起头看向叶泠。
  叶泠俯视着她俩,说:“强者引领潮流,你们要告诉自己,你是强者!就算你另类到你的头上长出一对角,等到你足够强大,你的与众不同都将是别人追捧的榜样,缺点也会成为别人夸奖的优点。不就是块巴掌大的胎记么?”她张开左手,将那横贯掌心的伤疤给鲁容容和叶敏看,说:“这把疤,斩断了我的手筋,筋是后来接上的,影响到我弹钢琴,斩断了我成为钢琴家的路,但那又怎么样?我成为了成功的企业家。手上有块疤很难看,但这是只能赚钱能做事的手,没有谁会嫌弃我这只手难看。你们来逛街购物,店员最关心的是你们会不会买东西,他们能不能从你们身上赚到钱。至于美丑,那得等你俩找对象时才用得上,就现在这整容手术的水平,要什么样的脸,还不是任挑任选。”她说着就见到温徵羽频频朝她的脸上看来。她说:“天然的,没整形。”
  温徵羽当然知道叶泠那是天然的,她慢吞吞地说:“我只是觉得你的脸皮够厚了,没想到你居然还想把小朋友教得和你脸皮一样厚。”自信到让别人怀疑人生。她真担心叶泠教育出三观不正的小朋友。
  叶泠笑呵呵地碗着温徵羽的胳膊,说:“我的脸皮不够厚的话,现在还是单身狗呢。”
  温徵羽很实诚地告诉叶泠:“刚认识你的时候只觉你厚颜无耻,唯一的想法就是不愿意和你有任何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