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夏江是谁,也没人知道夏江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了凤鸣酒庄内。
他们唯一知道的便是,夏江是跟着解敬云一起进来的。
之前,也完全把夏江当做了解敬云的跟班。
“我囚禁他人?小子,不要把话说的太难听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囚禁他人了?”茂徽平复了一番心情。
他早已经做出了万全之策。
那些人,虽然是按照他的命令行事,但这胡汉川的家人,连他茂徽的面都没有见到过。
就算是指正,也指正不到他头上。
不过现在,自己的一家人都在眼前,胡汉川自然也不再惧怕什么。
和自己的媳妇还有两个女儿交代了些什么后,胡汉川也站起了身子。
“解总,我……我之前背叛解氏卷款逃跑,就是因为老婆孩子被被人控制要挟,我错了……”家人安全了,他也就放心了。
所以说起话来,自然也就无所顾忌了。
“如果我的家人被人要挟,我也没有其他办法!”解安山的手掌落在了胡汉川的肩膀上,他叹了一口气。
捐款跑路,显然不是胡汉川的本意。
他总不能因为这件事情,就降罪于胡汉川。
毕竟,这是跟随了他多年的心腹!
“但是那些人,从始至终,都没有提到过关于其余三大家族的事情。虽然我们心里都知道,这件事情是茂徽联合其他两大家族所做,但……并没与实质性的证据!”胡汉川继续摇头叹息。
听到这话,解安山等人的脸上,再次被阴云布满。
反倒是茂徽,在经过极为短暂的慌张后,就又恢复了从容。
这时候,卡斯诺迈出了几步,“解老板,我们银行,无论你手下的人是因为什么事情卷款逃跑。事实已经发生,无法去弥补。我们布城银行依旧保持着我们自己的原则,你们欠我们的钱,必须在一周后连本带利的还清。”
听到这话,谢安山等人的目光顿时冷了下来。
看来,这布城的银行,也是想要彻底至解家于死地了?
不得不说,茂家等三大家族打的如意算盘,几乎是算漏无疑的。
趁着今日,在这龙兴省这么多的名门豪绅面前把他解家彻底打垮。
这次,他们将再也没有反击的能力。
站在一旁的夏江,这时候也有些看不下去了。
他朝着潘青松处看了一眼,看到对方想要走出来阻止,夏江并没有多说什么。
“卡斯诺先生,这件事情就是您的不对了。既然胡汉川逃跑的事情是假,那么你们银行对于解氏的风险评估,是不是应该重新评估一下呢?”
谁都没有想到,潘青松这时候居然会帮助解氏说话。
要知道,在凤鸣酒庄内来了这么久,潘青松和谢安山之间任何交流都是没有的。
就连解安山,在听到潘青松的帮助后,都愣了。
没人知道,潘青松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说话。
只有解敬云明白,这位天江集团的分部总裁,之所以说出这番话,完全是看在夏江的面子上。
和他们解家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身为布城银行的高层管理人员,卡斯诺肯定是认识潘青松的。
甚至之前,他还和潘青松交涉过,给了天江集团极低的利息,想要天江集团贷款,但被拒绝了。
卡斯诺也明白,天江集团在这里的分部虽然创建的时间不长,但财力却是没的说。
“潘总裁,我们布城银行为解氏评估的风险等级,胡汉川卷款跑路,只是其中之一而已。就算没有胡汉川卷款跑路这一件事,恐怕解氏在我们的风险评估中,也不算安全。
解氏的情况,不单单是你们龙兴的人明白,我们布城的一些企业家也都看在眼中。”
卡斯诺摇了摇头,直接拒绝掉了潘青松的建议。
这些年,虽然天朝发展急速。
但这些老毛子,在面前他们这些黄种人的时候,依旧有种高高在上的姿态。
这种油然而生的高人一等的心态,似乎是从血液里滋生而出,绝非短时间内可以改变。
就如同天朝内也有极少的一部分人,会觉得国外的空气都是香的。
解氏的情况,并没有因为潘青松帮忙说话,就得以缓和一些什么。
反倒是,茂徽手中端着酒杯,站了出来,“潘总裁,我记得你和解老板应该是没有交情的吧?今天为解老板说话是为了什么?难道说是解老板给了你什么好处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说出来,我茂徽可以给你的好处,绝对比他解安山多出数倍。”
他能想到潘青松三番两次为解氏说话的原因,唯有如此。
商人逐利,既然潘青松和解安山之间没有交情,那么肯定就是关于利益了。
“潘总裁啊,解家的事情,我劝你还是别参合了。你能在龙兴省有些话语权,不过是头上顶着天江集团的高帽子。
但是如果真说起来,如果是你们那位夏先生来了,我们还能郑重点,但是你觉得一个小小的分部总裁,真的能够帮助解氏改变现状吗?
这件事情万一传到了你们总部去,说不好,你这个分部总裁的帽子都保不住了!”任乘风,这时候讥笑了几声。
任乘风这句话说起来虽然不中听,但是绝大多数人都是不反对的。
潘青松之所以在这里可以受人尊敬,也无非是因为天江集团的这顶高帽。
他们这些富绅们,在乎也都是天江集团的总部。
而非是潘青松所管理的这个分部!
一时间,潘青松也有些进退两难了。
哪怕如今夏江在身后,他也不敢把话说的太满。
他的脸上带着尴尬,悄然退后了几步。
“这才对嘛,识时务者为俊杰,谁都不希望,把这种破事捅到你们总部去。至于潘总收购的那些注定赔钱的产业,如果真被你们的那位夏先生知道了,恐怕你也没好日子过了!”熊家,也这时候也有一个青年冷笑着道。
似乎,解氏如今的窘境已经注定。
没人可以帮助解氏逃脱现状了!
“哈哈?夏先生?那个传的神乎其神的夏先生?听说才二十出头,依我看,也不过是被幕后之人推上来的傀儡而已!”这时候,站在任乘风身后的一个人后知后觉,讽刺道。
听到这话,不少人的脸上表情,都是微微一滞。
这话,说的好像有些过了……
夏江没有做出任何动作。
反倒是解敬云,腾腾迈出几步,旋即手起手落。
啪啪啪~
几个巴掌,狠狠的摔在了那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年脸上。
顿时间,所有人都惊呆了。
谢安山的嘴里更像是塞了灯泡一样,旋即怒斥道,“敬云,回来。”
“爸,他们说江……临江夏先生,我忍不了!”之前在学校里,解敬云就是最在乎兄弟的。
无论是夏江是临江夏先生,还是他的兄弟江子,他都绝对不允许被人这么诋毁。
至于那人所说的傀儡之谈,更是可以让人笑掉大牙。
如果真是傀儡,怎么可能去教廷硬抗教廷的教皇和圣王?
如何在那数十亿的信徒之下,还能完好无损?
“给我滚回来,他们说夏先生,是他们的事情。潘总裁身为夏先生的部下,都没有说什么,你瞎去凑什么热闹?”谢安山再次怒声道。
“可是,毕竟是天江集团帮助咱们解决了燃眉之急啊!”解敬云心中有些失望。
谢安山之前在一些大是大非是很理智的。
但是在今天,潘青松在这里,夏江也在这里。
再这么理智,就显得有些胆小怕事了。
知恩图报,他还是懂的。
因为谢安山的态度,明显可以看出,夏江的脸上,已经有了一些不悦。
谢安山吧唧了一下嘴,“什么燃眉之急?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说不好是天江集团想要趁着这次的事情,也从我们解家手里分出一碗羹呢?”
他现在,已经彻底乱了方寸。
倒是那个被打的少年,捂着两边的脸,“保安呢?来人呐。解家的私生子打人了,快把他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