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拨弄一下耳侧头发,笑了,“太惊喜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开始求预收吧,别嫌我烦。
当然旧文,新来的姑娘们也要看起来哈~
两本预收都挺想写的《鑫哥二手手机专卖》
第一次见他,在大世界批发城。
他染着奶奶灰的头发,耳侧夹着廉价烟,穿着连帽卫衣,拉链拉到一半,里面什么也没穿。
露出大金链子和拉链边缘的几根腹毛,其实还挺瘦挺白。
头顶悬着一块随时要掉下来的牌子。
「鑫哥二手手机收售修」
她问他,“你这店里就没有一手的吗?”
他放了手里捣鼓的手机和螺丝批。
把拉链随手上下拉了几下,开口更低了。
“有啊,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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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主流杀马特没文化卖二手手机的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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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楼与湿》
疫情期间邻里守(j)望(q)相(四)助(起)的故事。
某一天林春芳开麦直播前,找不到自己晾干的丝袜了,就在阳台上隔着防盗网喊他。
贺永安戴着口罩从隔壁阳台出来,“洗洗再还你?”
林春芳迅速戴上口罩,“不用了。”
贺永安:“好人一生平安。”
林春芳咬牙切齿,“我是说,不用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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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途运输货车司机x失业洗头妹
第95章 锅包肉
接了蓓蓓, 倪芝在机场跟公司临时告假。
飞机上蓓蓓兴奋有余,嘴里说个不停, 趁着庞文辉去洗手间, 庞蓓蓓跟倪芝咬耳朵。
“小婶婶,我小叔终于浪漫一回吧, 他周末就告诉我了,让我收拾东西,可把我憋坏了。”
“可我答应小叔了, 言必信,行必果。”
“他说我要是说话不算数,就不带我去了,哼。”
这几日倪芝照样去庞家吃完饭,庞蓓蓓都丝毫没有表现出来, 对于这么小的孩子来说, 确实为难她了。
倪芝笑了笑, “那你怎么憋住的?”
“我可以跟妮妮说啊,跟tommy说啊,跟我爹地妈咪说啊。我爹地说让我去冰雪大世界好好玩, 我妈咪让我吃冰棍。”
“好多人都去过哈尔滨呀,我还跟陈sir说, 我要请假去哈尔滨旅游啦, 陈sir超级帅,他说他以前在哈尔滨呆过好久,总在中央大街上给路人画画。哇, 小婶婶,真的吗,听着好像我妈咪说的那种欧洲街道,我好想去看看。”
倪芝愣了愣,庞蓓蓓说的陈sir,自然是陈烟桥,她小脸上写满了崇拜仰慕。
倪芝轻声问,“你陈sir还说了什么?”
“他让我多穿点,尝尝冰糖葫芦,他还送我一副索什么教堂的素描。”
倪芝喃喃,“圣索菲亚大教堂。”
那次他们坐在索菲亚教堂旁边,倪芝让他画了一幅素描,写了他名字,他签得板正。
陈烟桥。
后来他就不叫因桥了。
他的那副画她现在还留着。
庞蓓蓓懊恼,“哦对,小婶婶,你记性真好。我们陈sir也是,他还记得你呢。”
倪芝险些失控,“什么?”
“就是他问我跟谁一起去呀,我说跟我小叔和小婶,他就问我小婶婶是不是上次下雨天来接我的那个,我说是呀,”庞蓓蓓露出戏弄她小叔的笑容,“我说我小婶婶是最漂亮那个,我小叔追了好久。”
倪芝血液冲到脑门儿,她不知道陈烟桥听到这句话什么反应。
她重重说了句,“蓓蓓。”
庞蓓蓓吓了一跳,倪芝深吸一口气,缓和过来,“你怎么能这么说?嗯?”
她尽量说得轻松似玩笑,“整天编排你小叔,我要跟他告状。”
“不是嘛,”庞蓓蓓皱着眉想,“好像是陈sir八卦呢,我说我小婶婶在哈尔滨上名牌大学,他就问问我。”
庞蓓蓓突然瞪大眼睛,“咦,小婶婶,那你之前有没有碰见过陈sir啊?”
倪芝心里一惊, “我都不记得你们陈sir长什么样了,哈尔滨这么大,怎么会碰见呢?”
她端起杯子喝水,平静下来,“哈尔滨是除了重庆以外面积最大的城市呀,以前有九区七县。”
是啊,哈尔滨这么大,偏偏她怎么就遇见了他。
茫茫人海,她走进了他的老灶火锅。
直到她把他送回人海。
其实这几年里,他从未在人海中消失。
如今她和庞文辉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只能和陈烟桥真正地相忘于人海。
或许这辈子都没法忘却,心底总有这么一个人,在最隐秘又疼痛的角落陪伴她以后的年年岁岁。
庞蓓蓓晃她胳膊,“比北京还大吗?”
“当然。”
“可北京是首都,也有很多很多个区。”
“那是北京重要,但是东北的特色就是土地面积辽阔。可惜除了南岗区,其他区都偏僻开发得不好,不像北京城区面积更大。”
“那还有什么区呀?”
“唔,道里、道外、香坊、双城、平房、呼兰。”倪芝哂笑,“我也记不全,你陈sir说的那条街就在道里区,老道外很多小吃。平房区有个731陈列馆。”
“731是什么?”
“日本侵华的罪证陈列馆。”
庞蓓蓓还是一脸迷茫,倪芝说,“这几天我带你去转转好不好?”
“还有呼兰区比较出名,蓓蓓听过女作家萧红吗?她写了本《呼兰河传》,就是那个呼兰。”倪芝回忆起来,眼神有些发远,不知道何沚如今如何了。
“回去我要看这本书。”
“再过几年罢,你现在看不懂。”
庞文辉回来以后,倪芝裹了毯子靠着椅背闭目。
她说,“我有点头晕。”
她还在想陈烟桥到底问了庞蓓蓓什么,蓓蓓会不会说了些他们幸福美满的言语。这样倒是奇怪,她盼着同他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安好,又生怕他以为她如今爱庞文辉爱得多深,以至于侮辱了曾经自己对他的那份爱。
不会再有人,能让她这么爱了啊。
痛快时窒息。
痛苦时心梗。
噩梦里溯回。
抵达哈尔滨的时候,蓓蓓的脸贴在机舱玻璃上呵气,“冰城我来啦。”
于倪芝,千言万语,不过一句回来了。
当年宿舍里几个人,碰上钱媛近日出差,还好过几天能赶得上见一面。王薇清今年刚生完孩子,临时通知她,她两口子热情得当晚就请他们吃滨大旁边的老烧烤店。
王薇清说孩子哄睡了在家父母带,她显得满面疲惫,皮肤不复当年满脸的胶原蛋白,柔顺的头发如今稍显枯黄开叉。
她羡慕起倪芝,说倪芝一如毕业时候,没什么区别。
倪芝宽慰她,说自己前一年气色不好,过一两年总会好起来。她确实是和庞文辉在一起这一年多被照顾得颇好,没有经济压力,工作轻松,饮食规律,他还叮嘱她穿暖。
王薇清打断她,行了,我可算看出来了,你这哪儿是安慰我,是给我秀恩爱来了。
倪芝看了眼庞文辉。
他哪里需要她可以秀,他处处都做得无可挑剔。
次日是圣诞节,王薇清邀请他们去家里做客。庞文辉想得周到,封了个红包给孩子当见面礼,倪芝瞥了眼厚度,应该是挺够意思的。
王薇清说请假陪他们,倪芝拦她,说等钱媛回来再好好聚会。
好像以前熟悉的人,如今都客气了。
庞文辉这趟来还是有公干的,他跑合作企业和滨大实验室,连着两三天晚上又要和业务方吃饭,倪芝就白天带庞蓓蓓转悠。
带着庞蓓蓓,比她自己一个人好许多,不用去面对那些争先恐后涌入的思绪回忆。以游客的身份去面对哈尔滨这几年的变化和熟悉的街景,心里没那么多负担。
终于等到庞文辉晚上有空,三个人早早吃过饭就开车去了江北,这个时节的冰雪大世界,根本不像零下三十几度的地方,车水马龙门庭若市。
庞文辉打趣地问倪芝,来过几次冰雪大世界。
他说他那年刚来哈尔滨谈业务,同时接触了几家公司,每家公司接待他都是撸串喝酒汗蒸泡澡冰雪大世界一条龙。
庞文辉说着呵了一口气,“我给你数数,我那年十天内来了七回冰雪大世界。我已经冻木了到最后,出来就是汗蒸打麻将,我在打着麻将就能睡着,生怕让哪家企业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