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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头刚洗完澡的元柏躺在床上看到白穷“嘤嘤嘤”叫唤,有些无奈。
  没想到小白还挺会撒娇的?
  柏:你别哭,我明天去教育陈从。
  琼花:好啊。
  琼花:元哥哥你真是太好了~么么哒~
  柏:???
  柏:你真的是白穷吗?
  白穷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这一则消息,元柏他竟然怀疑自己是假冒的?
  说时迟那时快,元柏一个视频邀请发了过来。
  如果白穷有头发的话,那他一定会给自己抓个美美的发型再接这个视频。
  可惜现在的他根本没这个后顾之忧。
  本光头无所畏惧。
  白穷下意识点了下接受,屏幕蹦出了一张特大的俊脸。
  “怎么还给我打视频电话?”白穷好笑地问。
  白穷这边没光了,看起来黑乎乎的。
  不过元柏还是贪婪地盯了白穷好一会儿,才委屈巴巴地说:“我还以为是别人在假冒你。”
  白穷笑眯眯道:“一直都是我啊。”
  陈从本来已经爬上床准备睡觉了,但他床位靠窗边,不小心听见白穷和元柏的谈话,顿时吓得不轻,从床上爬了起来。
  白穷这么晚,给他老大打电话……绝壁是为了告他状!
  不过陈从也承认,今天这事他干得的确有点过,将彩带都喷到白穷眼睛里去了,被骂也是正常的。他敲了敲上面的窗户,发出了一点声响,试图让窗外的白穷看到他。
  白穷果然注意到了,从阳台走进室内。
  陈从双手合十,“白哥,我怎么听到我老大的声音,你不会已经给他打电话了吧?我求求你了,你就不要告我状了吧。”
  白穷笑了笑说:“正在告状。”
  “白哥你不能这样啊!”伴随着陈从的哀鸣,他顺着楼梯下了床,往白穷的手机屏幕跟前挤了挤,冲着对面的元柏哭诉道,“老大,我真的不是故意把彩带喷到白哥眼睛里的,你就原谅我吧。”
  “你竟然把那玩意往他眼睛里喷?”原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元柏顿时气炸了,“你”
  “我错了我错了老大,我真的错了,我也很诚恳地跟白哥道歉了,白哥他现在都原谅我了,您也别怪我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冲白穷挤眉弄眼,“对吧白哥?”
  白穷略带怀疑地问:“很诚恳?”
  陈从猛地点头,“是的,那不是一般诚恳。”
  白穷只想给他留个教训,也没为难他,点了点头,对元柏说,“他道歉真的很诚恳,我已经原谅他了。”
  可元柏脸上的表情极为不虞,“陈从性格就是这样,你别惯着他,他要是做错事,你就骂他,但也别动手打,他骨头硬,到时候把你手打疼了。放着我来就好。”
  原本听了前一句的陈从还挺感动,没想到老大对自己这么好。可等听到最后一句他才知道,老大是真好,却不是对自己好。
  他流下绝望的泪水,哭喊道:“老大,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正逢此时,宿管阿姨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伴随着她尖锐声音的还有咚咚咚的敲门声,“你们寝室怎么回事?大晚上的不睡觉吵吵什么呢?想讲你们就出来讲。”
  由于这个学校挺特殊的,手机什么的很少管,但必须按点睡觉。
  这一栋男生楼的宿管阿姨尤其凶残。
  在陈从所畏惧的人里面,起码能排第三。
  也不怪陈从怕他,整栋宿舍楼大部分男生都怕了她,有次一位男同学的四角内裤掉到了一楼,刚巧被她捡到。她这人固执,非拿着人家的内裤一间一间寝室去问,最后还是没找到,她差点上交学校,最后那位丢了内裤的男同学实在是觉得害臊,才站出来说是他的。
  从此以后,这位阿姨声名大噪以后。
  就连沉迷玩游戏的钱咚锵和林闪,也默默颤抖,将自己的游戏声音调小。
  陈从也怂了,抹了把脸,冲门外吼:“阿姨没事,我们马上就睡了,您还是赶快去检查其他寝室吧!”
  宿管阿姨没吭声了,只在门外默默站了一会儿。
  陈从清楚她的套路,就是想站在门外听他们会不会讲话,有道是敌不动我不动,差不多五分钟内,寝室内没传来半点声响,她才趿拉着一双拖鞋“塔塔塔”离开。
  陈从松了口气,压低声音说:“那母老虎可凶了,我都不敢惹它的。”
  元柏幽幽来了句:“你到底敢惹谁?”
  陈从:“……”
  气氛诡异沉默了一会儿,白穷打了个哈欠。
  元柏实在是了解白穷,连听个哈欠声都听出是他的声音。
  “你困了?那早点睡吧。”
  白穷点了点头,反正明天就要见了,“晚安。”
  “晚安。”
  视频被掐断,陈从松了口气,终于不用看到他老大那张恐怖的脸了。
  他承认他老大那张脸还是帅,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小迷妹,可一旦他老大发怒,他看一眼都怂。
  原本陈从都准备爬回上铺了,可一想到明天到了教室,还得见到老大,他就感觉一阵刺骨的寒冷袭来,五脏六腑都冷飕飕的。
  “白哥。”陈从讨好般地唤了声。
  白穷头也不抬地问:“怎么?”
  “明天要是老大想打我,你一定要好好护着我啊!”
  白穷敷衍地点头:“成成成。”
  “说真的,白哥,你要是明天护住我了,以后你就是我亲哥了!”陈从激动地说。
  听到这话,白穷忍不住笑了,“我爸妈可不会承认你这个儿子。”
  陈从说:“那我一定好好孝顺你!”
  “我要你孝顺干嘛?”白穷挥了挥手,“滚去睡觉吧。”
  得到白哥的保障,陈从终于能心满意足去睡觉。待陈从躺下,思虑一番,百思不得其解,明明自己和白穷同为小弟,可白穷却因为成绩而得到老大的厚爱,以后自己还要好好孝顺他?想一想,陈从心里还真是不平衡。
  不过转念想到白穷成绩似乎很好的样子,他又觉得释怀。
  看来还得跟着他们好好学习啊!
  琼花:元哥哥晚安鸭,明天见~
  元柏盯着屏幕上的这行字,无端揉了揉耳朵。
  仿佛白穷在他耳边亲口说这话般。
  深渊般漆黑的夜,他耳朵显露出一抹羞红。
  钱咚锵还在打游戏,睡他上铺的林闪丢了只袜子下来,骂道:“还打什么游戏,快睡觉!”
  “林闪你个***,你竟然把你的臭袜子丢下来了?”钱咚锵骂骂咧咧地叫嚣着。
  林闪从上铺探出头来,压低声音说:“你还把声音放大点,不怕把宿管阿姨招来?”
  钱咚锵闷闷不乐地抬头瞪了他一眼。
  林闪没被他眼神影响:“快睡。”
  钱咚锵的游戏页面一暗,他又输了,顿时心烦意乱,将手机往被窝里一甩,吐槽道,“卧槽!又输了,没意思没意思,睡了睡了。”
  见他如此,林闪敷衍道:“睡吧睡吧,梦里什么都有,说不定你就上王者了。”
  翌日,陈从破天荒起了个大早,殷勤邀请白穷去吃早餐。都说拿人手短吃人嘴短,他这是希望他请白穷吃完饭以后,到了老大面前,白穷能为自己说些好话。
  白穷微笑着拒绝,从容道:“有人要给我带早餐。”
  陈从昨天下午光顾打篮球去了,没听到元柏答应给白穷带早餐的事。此刻不仅好奇,连忙问:“谁要给你带早餐啊,你女朋友吗?”
  要说也差不多,只不过不是女朋友,而是男朋友。
  白穷沉吟片刻,说:“差不多。”
  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什么叫差不多?难不成是哪个小女生在和他搞暧昧?
  陈从没想到人不可貌相啊,看着这么斯斯文文衣冠楚楚的白穷,竟然还和人家女孩子搞暧昧。他隐晦一笑,决定先去买个早餐,再帮林闪和钱咚锵带个早餐。
  到时候老大要是动手想打他,还可以让他们帮衬几句。
  林闪瞌睡多,简直就能和左左护法相媲美,而钱咚锵沉迷于游戏,自然睡眠不足,陈从踏出房门的时候看了他们两人一眼,忽然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颓废,至少比这两人要好一些。
  白穷独自一人踏进教室。来得太早,教室里空无一人。早起的鸟儿有爱心早餐吃,旁人是羡慕不来的,因此白穷很雀跃。教室里陆续有人进来,白穷饿着肚子等待那位有缘人给他带早餐。
  语文书静躺在他的桌面,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在他嘴里咕哝了好几遍,望眼欲穿之下,终于瞧见元柏挎着背包进了教室。
  元柏肩宽腿细,逆着晨光朝白穷走来,就连头顶的发丝都带着圣洁之光。
  白穷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等到他摸到光秃秃有些刺人的头皮,才想起来。
  哦,他没有头发。
  要说元柏的震慑力还真是大,在他踏进教室那刻,就连睡着的同学们似乎有所感应,连呼噜声好像都变小了。
  “同桌,我的早餐呢?”白穷眼前一亮,等元柏走到跟前,言笑晏晏地问。
  白穷笑起来很阳光,顶着个光头,像灯泡般闪亮。
  闻言,元柏身子顿时僵住,徐徐坐下。
  白穷瞧见他的一系列动作,又不好的预感,“难不成你忘记给我带了?”
  要真是忘记卖了,那说明他之前的猜测是错误的,老元并没有重生。白穷心里有数,依着自己在老元心目中的分量,这点小事是不可能被遗忘的。
  元柏缓缓转头看了他一眼,露出辛酸的苦笑,轻声道:“不好意思。”
  这种时候说不好意思,那只能苦了我的小肚子,白穷心里略为感到了一丝失望,也不知是失望老元没有重生,还是失望小元没给他带早餐。
  可小元就是老元,老元就是小元,这是不能改变的。
  白穷也不是还很在意,笑着回应:“没事。”
  元柏微微低头,掩盖眼里那抹狡黠的光芒,“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和你说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