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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其他 > 执宰大宋 > 骷髅沟吴玠斩金将
  却说童子鸡告别阚史官,向金兵营寨走去,想潜入进去侦探一番,却见一周边戒备森严,要想进去,真是难上加难。
  童子鸡长叹一声,围着金兵营寨绕行一周,还是没有发现进入营寨的纰漏,便就哀叹几声,打消进去的念头。
  西天的太阳快要落山,童子鸡思想着与一起来的属从约会的时间是在晚上,便想找个地儿迷瞪一阵。
  于是,行走如飞,来到一座树林,看见一颗一楼粗的大槐树,桠杈里正好躺得下一个人,便就纵身跃起,坐到大槐树的桠杈之中,把身子伸展开去;身子贴近树股,双脚勾紧树枝,平躺上去。
  这种苦行僧式的睡觉方法,看起来十分残酷,可是童子鸡却习以为常。
  能在大树的桠杈上睡觉,这是十亩地里长了一棵高粱——别苗子;但童子鸡却把这套功夫练得炉火纯青;即便睡树杈里三天三夜,也不会掉下来。
  这种骇人听闻的功夫,其实是童子鸡从小修炼出来的。
  童子鸡从小失去父母,七八岁起就在外乞讨为生。
  那时候,盗匪出没频繁;大户人家都养狗护院;即便小户人家,也把狗当做宠物。
  因此,童子鸡乞讨要饭时,遇到的拦路虎不是人而是狗。
  时间一长,童子鸡便总结出一套对付狗的办法;若但有狗向他扑来;他便上树;一旦爬到树上,狗就没有办法。
  久而久之,童子鸡上树便像走平路,习惯了上树,便就演习在大树上困觉,竟然成功。
  这时候,童子鸡躺在大槐树的桠杈里刚一闭上眼睛,便听远处传来“嘚嘚”的马蹄声。
  童子鸡看看天色,已是黄昏,以为金兵追赶来了,便从栖身的大树桠杈中旋到路边的树林里看个究竟,却见只有一匹马由西而来,骑在马上的竟是元帅吴玠的弟弟吴璘。
  童子鸡跑到路上拦住吴璘,两人都很吃惊。
  吴璘问童子鸡为什么会在这里,童子鸡说他打算去金营侦探,可金奴防备森然,进不去。
  吴璘嗤笑童子鸡是草鸡,说金营又不是阎王殿,有什么去不了的!
  童子鸡见吴璘拿话损他,心中岂能服气,扭转身子重新要上金营,却被吴璘拦住道:“这一次你想去也没机会,好好在这里待着,看在下如何在金营里走动!”
  童子鸡见吴璘趾高气扬,说我们两人比武,谁胜了谁就去。
  吴璘嘿嘿笑道:“这不更好吗?”说着看看童子鸡道:“你是比枪还是比箭……”
  比赛结果不言而喻,以吴璘完胜而告终。
  吴璘前去经营侦探,童子鸡招呼来属下干掉桥头上的金兵岗哨配合吴璘。
  吴璘从军营到处完颜娄室的兵器方天画戟,和童子鸡以及上百个属从返回草滩渡。
  吴玠一见吴璘赶来,非常高兴,说刚刚接到情报,皇上钦差枢密院事张浚张大人前来陕西考察军务,被金兵围困在少华山;要吴璘和童子鸡留在大祭桩现场认真部署,他带人前去少华山营救钦差大人;还委任吴璘为大祭桩现场总指挥。
  吴玠安排停当,便就率领一支精干骑兵,向少华山而去。
  原来,宋高宗赵构从金兀术的“搜山检海”战术中逃过一劫,在“行在”杭州暂时安身后,打算与金兵来一场大兵团作战,杀杀金人的嚣张气焰;因此,钦差枢密院事张浚前往陕西,考察军务,。
  张浚字德远,汉州绵竹人;宋徽宗时进士及第。
  宋高宗初立,张浚升为礼部侍郎;建炎三年(1129),宋高宗在临安被将领苗傅、刘正彦所废;张浚约文臣吕颐浩、武将张浚、韩世忠、刘光世等破苗傅、刘正彦,使宋高宗复位,被任知枢密院事。
  张浚的父亲叫张咸,也是进士出身,历任州县属官;朝廷授剑南西川节度判官厅公事。
  但张咸英年早逝,25岁便撒手人寰,留下年幼的张浚靠母亲计氏抚养。
  张浚从小刻苦学习,政和八年中进士,北宋末官至太常寺主簿。
  “靖康战乱”后,北宋灭亡。五月宋高宗即位前夕,张浚自汴梁投奔南京参与登基仪式,任枢密院编修官。
  七月,受新任右相黄潜善赏识,升任殿中侍御史。
  八月,张浚附和黄潜善,攻击左相李纲独擅朝政;主张抗金的李纲被罢相后,继续受到张浚的攻击。
  建炎二年六月,张浚上凑高宗,要他积极抗金;与一味求和的黄潜善意见相左,受到排挤。
  黄潜善欲发张浚出任兴元知府,被宋高宗留任为礼部侍郎;同年十月,张浚兼任御营使司参赞军事,从此参与抗金的军事活动。
  建炎三年二月,金军数百骑突袭“行在”扬州,宋高宗仓惶出逃,张浚与吕颐浩追随渡江,中书侍郎朱胜非任节制平江府、秀州军马,张浚任同节制军马,驻守平江抗金。
  不久,朱胜非召赴行在杭州,留张浚驻守平江。
  三月,杭州发生苗傅、刘正彦兵变,宋高宗被迫退位,3岁皇子赵旉被立为帝,孟太后垂帘听政。
  张浚在平江组织张浚、刘光世、韩世忠等所部勤王;平定了“苗、刘兵变”,宋高宗复位,张浚升任知枢密院事。
  张浚的母亲计氏,是位品德高尚的夫人,为人厚道,治家有方。
  计氏靠自己一双勤劳的双手,种地劳作,养育张浚;母子过着虽衣破但整洁的清贫生活。
  计氏省吃俭用,供儿读书。张浚刚学会说话,计氏即教儿读父亲生前所写文章,讲其父为官刚正的故事。
  张浚写字时,计氏在一旁纠正姿势;吃饭时,教导他粒粒皆辛苦的道理。
  张浚20岁选入国子学,在他离家时,计氏哭泣着对儿说:“咱孤儿寡母,门户寒微,母亲希望你成才立业,你一定要把父辈事业挂在心上,继承发扬。忠心报国为民办好事,就是粉身碎骨也值得!”
  张浚在母亲的教导下,终于成长为刚直不拗的抗金名士。
  建炎四年初(公元1130年),张浚被宋高宗钦点为钦差,前往陕西考察军务,准备与金兵进行决战。
  然而,喝凉水也硌牙,张浚一行一到陕西少华山,便被金兵围塞堵截。
  吴玠得知钦差大人张浚被金兵围困的消息后,立即安排吴璘在大祭桩现场坐镇指挥,自己则率1000骑兵,向少华山赶去。
  吴玠的坐骑是骕骦宝骥,日行千里;人不困马不乏,1000名骑士却不能同日而语。
  吴玠怕耽搁救人,便让孟洋、雷鸣率马队后面跟上;他则单枪匹马,向少华山驶去。
  来到少华山下的骷髅沟,却听前面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吴玠勒住马头伫立道旁,便见一个身着宋朝大臣服饰的人骑一匹枣红马,从南边飞驶过来。
  宋臣奔到吴玠跟前,见他红袍银甲,一副宋军将领装扮,便就高声呼喊:“将军救我,下官是大宋钦差张浚,被金将追击,才到这里!”
  吴玠听骑在马上的汉子自称张浚,慌忙迎了上去道:“张大人请往后闪,看吴玠如何斩杀金奴!”
  张浚见吴玠这么来说,策马闪到吴玠身后,兴奋不已地说:“啊哈哈,原来阁下就是吴玠,老夫张浚,这里给将军有礼了!”
  张浚在马上拱手一礼,哈哈大笑:“张浚遇上吴将军,真是三生有幸,命不该绝矣……”
  两人攀谈几句,便听远处传来马蹄声,张浚不无惊慌地说:“吴将军,那个叫胡力花豹的金将追赶过来啦!这厮手持一双铁锤,极有蛮力的……”
  吴玠用手中的麒麟钢枪将张浚拦在身后道:“钦差大人稍安勿躁,看吴玠如何斩杀金奴!”
  说言已了,便见金将胡力花豹已到跟前。
  吴玠搭眼去看,见那胡力花豹身长九尺,面目乌青,骑一匹黄骠马,舞一副八棱铁面锤,不是何元庆再生,也是李元霸现世;心中先是一怔。
  胡力花豹见张浚被吴玠掩在身后,断喝一声道:“你是哪里的来的南蛮,还不将张南蛮交出来,要不,爷爷的两个儿子就要你脑浆迸地……”
  说言未了,吴玠已经打马上前;那骕骦宝骥本是宝马,一上战场便有十二分力气,未等胡力花豹回过神来,便就“呱哒哒”冲到跟前。
  胡力花豹来不及反应,早被吴玠伸出钢枪刺于马下,复又一枪结果了性命。
  吴玠见胡力花豹已死,便从马上跳到地上,拔出腰间的短剑割下这厮的脑袋挂在马鞍上,回到张浚身边躬身一礼,道:“钦差大人受惊啦……”
  却说金兵副将古里甲二见主将胡力花豹追着张浚向北而去,怕他有所闪失,便就率领3000铁骑随后策应,到了骷髅沟,却见四处一片寂静。
  古里甲二对众军士道:“明明看见胡力花豹将军从这条道上追赶张南蛮而来,到了此地,怎么不见踪影?”
  这么说着,突然一怔,大声喝道:“不好,我们中了宋军埋伏,赶快撤退……”
  说言未了,便听山头上一阵锣响,左山头上升起数面黄旗;右山头上升起数面绿旗;黄绿旗帜摇动中,万箭齐发,向金兵马队射来。
  金兵马队一片混乱,被箭镞射倒一片;前面的倒了,又将后面的绊倒,你拥我挤,自相践踏……
  原来,吴玠从草滩渡匆匆赶来后,见张浚被金将追赶,立即上前斩了胡力花豹,救出张浚。
  这时候,孟洋和雷鸣率领大队人马赶到,吴玠估计金兵大队人马还要赶来,便在骷髅沟两边山头上设下伏兵。
  金将古里甲二果然率金兵马队卷尘而来,吴玠疾命兵士放箭。
  吴玠军施射的全是火箭,金兵的牛皮铠甲中了,顿时起火;这火一燃十十燃百,在金兵阵地蔓延。
  惊慌失措的金兵四处乱窜,但两头道路全被宋军堵死,眼睁睁看着上千人马化为灰烬……
  张浚见3000金兵顿时化为灰烬,不无兴奋地地说:“吴将军真乃神人也,当年在酉阳岭一举打败西夏天王李良元和晋国王察哥,华夏神州皆惊;后在真定府和夫人莫小儿杀死红发僧魔翁不二含;此刻没费多少功夫便将3000金兵铁骑送上西天!张某奉圣上之命钦差陕西军务,要奏明圣上,拜你为陕西五路大军总元帅,日后与金奴决一死战,不知将军意下若何!”
  吴玠呵呵笑道:“感谢张大人提携,吴玠在此之前已经做过西军元帅;做陕军元帅也是水到渠成!可陕西这地方有点怪,六路大军的经略安抚使都在论资排辈,相互之间很不服气;吴玠要是做了五路大军元帅,其他几路经略使还不把末将活剥生吃?做不起……做不起……”
  张浚见吴玠这么来说,怔怔地看着他,不知说什么才好。
  吴玠呵呵笑道:“钦差大人,末将在草滩渡活捉了金将完颜活女,正打算设迷局引诱完颜娄室上钩,听说钦差大人被金兵围困,才赶来救急!现在钦差大人脱离危险,末将这里就和大人告别!”
  张浚痴愣一阵低头沉思半天,对吴玠道:“这样也好,吴将军既然军务绕身,张某也不叨扰;但擢升将军为帅的主意老夫不会改变!”
  说着提高嗓音道:“老夫先去秦凤路、兴元路、熙河路、环庆路、泾原路、永兴军路巡查;巡查一毕,就回京兆府;还望吴将军处理完军务,来京兆府与张某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