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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其他 > 郎君,入瓮否 > 血脉有异
  什么?钱皇后的话惊呆众人,都不明白钱皇后这是要做什么?是以退为进还是真的对太子失望到了极点。但是,无论明白不明白,依旧有那种机灵的附和道:“杨禹桁行为不端、奢淫无度、德行不正,不配为储,还请皇上为了天下百姓,废除杨禹桁太子之位!”
  “母后~”太子慌了,万万没想到居然连皇后都说这样的话,他扑通一声跪到裕正帝跟前,叫道:“父皇,儿臣知道错了,儿臣真的知道错了,儿臣以后再也不敢了!”
  “朕相信你是真的知道自己错了,但以后会不会再犯……”裕正帝摇头,苦笑道:“朕知道你被养歪了,也知道你私下比明面上更平庸无能和不堪,朕三年前坚持让你移宫,给你请严厉的太傅,品行优好上进的陪读,就是想把你的性子给移过来……可是,你呢?除了学会了阳奉阴违,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之外,半点长进都没有。你之所以这样,依仗的不过是我和你母后只有你一个嫡子,认为皇位是你的囊中之物,就算你再不堪,我和你母后也不会把你怎样而已!”
  “儿臣不敢!”裕正帝的话说到了太子的心坎上,但他哪里敢承认,连连认错道:“儿臣知错了!儿臣再也不敢了!”
  “无论你是真的知道错了还是假的知道错了,事到如今,都晚了!”裕正帝轻轻地摇头,道:“拟旨:太子杨禹桁
  “父皇~”太子惊呼一声,他真的没想到裕正帝居然会颁这样的旨意。
  “皇上英明!”杨靖海也很意外,没想到裕正帝居然这么轻易就松口了,当然,钱皇后的反应同样也让他和所有人意外而吃惊,都觉得帝后今日和平常决然不一样,他们之前要像今日这般好说话,杨禹枢早就成了一国之储君,不用精心算计那么多,更不会有今日这最后成了闹剧的逼宫了。
  不过,这并不影响杨靖海高呼英明,也不影响他得寸进尺,他伏倒在地,道:“杨禹桁品性卑劣,被废太子之位,罪有应得。但国不可一日无储,还请皇上为了天下,立太子,安民心!”
  安民心?裕正帝冷笑,一点都不意外会发展到这一步,他们今日闹出这么大的阵仗,目的不就是为了拱杨禹枢上位吗?先是请废太子,而后是请废太子,再然后就应该是逼自己禅位让贤了吧!
  裕正帝冷笑着,没有拖延,而是直截了当的道:“皇叔祖这般说,想必心里已经有了最合适的人选了吧?不知道皇叔祖中意的是朕的哪一个儿子?二皇子?三皇子?抑或是四皇子?”
  “二皇子宽宏,三皇子睿智,四皇子活泼,他们都是非常好的。”杨靖海神色恭敬,将几个皇子点了一遍,又道:“只是,三位皇子先天不足,后天也不曾调养妥当,一直文文弱弱,一场风寒就要卧病半月……老朽大胆,恳请皇上从皇室子弟之中择其品行出众、才德兼备者为储!”
  “原来只皇叔祖眼中,朕的儿子都不行啊!”裕正帝冷笑着看着杨靖海,道:“那么皇叔祖想让朕立谁为太子呢?杨禹朢吗?”
  “老朽不敢!”杨靖海知道裕正帝肯定恨上了自己,但一来他自持身份超绝,笃定裕正帝不敢动自己这个皇室唯一的先天高手,二来他有把柄被人捏在手上,一旦爆出,自己倒不会有什么,但子孙后代就……两害相比取其轻,他只能选择一条路走到黑。
  他一脸大公无私的道:“老朽今日所作所为,是为了皇家,为了大燕,为了天下百姓,并无私心。杨禹朢是老朽曾孙,他与老朽一般,习武还行,动脑子就差了。与他相比,敬王世子杨禹枢更合适!老朽请立杨禹枢为储!”
  “臣附议!”杨靖海话落,一直以来都是敬王一脉最忠实的拥趸的礼部尚书便跟上,道:“敬王世子贵为先帝嫡长孙,谦逊有礼、能力卓越,立他为储,乃国之大幸!”
  “臣附议!”
  “臣附议!”
  有人带了头,一拨一直以来认为敬王一脉才是正统,相信裕正帝确实有过承诺,认为杨禹枢继承大统更加名正言顺地朝臣纷纷附议……差不多就是之前请废太子的那拨人。
  “呵呵~”裕正帝冷笑几声,最后将视线落在刘启博身上,道:“刘爱卿,你呢?方才皇叔祖请废太子,你是第一个附议的,现在为何不说话了?”
  “回皇上!”刘启博恭恭敬敬的道:“杨禹桁行为不端、奢淫无度、德不配位,臣附议,恳请皇上废除太子是为了天下百姓。诸位请立敬王世子为储君,微臣不敢附议,也是为了天下百姓!”
  “哦?”裕正帝长长的哦了一声,道:“你的意思是杨禹枢和杨禹桁一样,都是没出息,不配为储的,对吧!”
  “一样,也不一样!”刘启博能感受到身边好些人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的目光,对于这些,他内心毫无波动,他恭敬的道:“杨禹桁不配为储,是因为他被养歪了,德行不佳、奢淫无度,而杨禹枢不配为储是心思阴暗、毫无仁爱之心,更重要的是他血脉有异!”
  血脉有异?此话一出,毫不知情的人都大吃一惊,而那些知情并心里有鬼的更是浑身一震。
  “胡说八道!”宋太后呵斥一声,骂道:“刘启博,你个老贼,这种血口喷人的话也敢胡说!卯儿是哀家的亲孙子,哀家不错眼的看着他从小小的一个长大,你居然敢污蔑他不是皇家血脉!”
  “微臣没有污蔑,更没有说他不是皇家血脉!”刘启博冷静的看着宋太后,道:“杨禹枢是敬王之子无疑,但他并非敬王妃查媛煦所生……微臣说的血脉有异,是这个!”
  “这种话亏你说得出来!”宋太后心惊的同时也放心不少,骂道:“宇儿只娶一妻,身边里连个妾室通房都没有,卯儿不是敬王妃所生还能是那儿来的?”
  “哪儿来的太后心里不是最清楚的吗?”随着声音,从御宴宫外缓缓走进一个年过五旬的老者,他身后男男女女的跟了好几个,其中还有人是被绑着进来的。在众人的注目下,他在御宴宫站定,迎着宋太后不敢置信的目光,冷声道:“太后娘娘,二十年了,是不是没想到我查钦孺还有与你当面对质的一天!”